我看了一下,洞口離我們還有點距離,山洞之上是一座山,山不高,但卻跟其它的山峰一樣,陡峭無法攀爬。
“你醒了?”黑色妖姬來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問我,“折騰了一晚上,沒想到你卻是去保護正道,看來你對正道還是……”
“我只想找出周明,別人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我打斷了黑色妖姬的話,“現在周明就在正道之中。”
黑色妖姬呵呵一笑,“結果呢?你找到人了?”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渾身疲軟,妖姬,幫我把正道年紀最大的長老找過來,放心,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不可能,我去找只會點燃正邪的戰火!再說了,正道還在最後面,這段河流還會有危險,我們也不能停留太久。”黑色妖姬說道。
“那行,小米,停下讓行!”我加大了聲音對後方撐竹篙的銀牌成員叫道。
“啊?”小米的反應有些驚訝,“可是……我們現在停下來,會不會被水裡的東西攻擊啊?”
我掙扎着坐起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難道還怕我害死你不成?我讓你停下就停下,哪來那麼多廢話?”
小米立馬靠邊,用鐵鉤穩住竹筏;如果他不停下來,我很可能真的會把他丟河裡餵魚。
“妖姬教主,我們停在這裡應該不怕吧?”血林轉頭看向黑色妖姬。
黑色妖姬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坐到唯一的竹椅子上,“危險怕什麼?我們竹筏上不是還有一個道行強大的仇教主嗎?”
這句話之中帶了許多諷刺的味道,我也沒反駁,只要能找出周明安全送離黃河,那些諷刺都不是事兒。
“大家往前走,等到安全的河段再停下來休息!”血林站在竹筏邊上對黑龍教的人喊道。
白蓮教的人還剩下六七個,再加上塵空和理光繼兩人也就八九個。
黑龍教大部分銀牌成員已經死了,金牌成員也損失了兩個,可見昨天的傷亡是進入黃河以來第一次大傷亡。
但即使是這樣,黑龍教還是當中勢力之中最大的,正道的人最安全,他們是跟蹤者,不可能會走我們前面去。
黑龍教的人經過後,這纔到正道,正道長老看到我,眼神多了幾分欣賞,臉上笑容滿面。
“仇教主!”長老對我微微作揖,“我乃龍虎山張玉恆,之前我們談好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即可,現在還沒到安全之地!”
我當然知道,“這麼的吧,我們邊走邊找如何?”
張玉恆眉頭微蹙,轉頭看了眼其他的長老,最後點頭,“可以,但仇教主還得保證大家的安全,我們正道聯盟的人就在後面!”
說着,他轉身指着後面的人,“這羣人之中,幾乎每個我都見過,都是來自正一道聯盟的弟子!”
廢話,易容術高超的話,完全可以把一個人易容成另外一個人。
正一道的人雖然相互都見過,但很多都是面生的,就好比如茅山跟龍虎山,兩個門派的人見面哪怕兩次,也還是有陌生面孔在裡面。
人嘛,只要不是過目不忘的人,看一些不曾注意的人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比如看到某個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但卻忘了是誰!
要找出周明,其實還是來源於一些他的習慣和性格,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明的書寫。
此人吊兒郎當,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在私塾的時候,他經常逃學去玩,導致他看書不多,也寫了一手的爛字。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先走,我去找後面的人試試。”說着,我把藏在黑衣之內的百寶袋找了出來。
自從白靈給我製作了一個牛皮挎包後,我放在挎包裡的東西安全多了,在水裡也沒那麼容易進水。
找出一張沒有寫過的黃紙,平時是用來燒給死人的,當然也是我畫符用的。
還有毛筆、墨汁和雞血還有糯米粉混一起的驅邪墨汁,這本是用在墨斗上對付鬼怪死屍的,結果一直沒用上。
“你拿這些東西出來做什麼?”黑色妖姬好奇的
問我。
“沒什麼,周明的毛筆字最難看,他的字跡我還有印象!”說着,我讓所有經過的正道弟子停下來每個人都寫一遍周明的名字。
雖然有很多人不情願,只是長老也已經下令了,只能配合我。
這次換張戈到最後,張戈看着我手中的黃紙,臉上忽然冷笑了一下,“你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我就對張戈說私塾的事兒,張戈恍然的點了點頭,“但是你知不知道?周明閒下來的時候除了看書之外,還練了毛筆字?”
周明竟然會去練毛筆字?不對啊,以前我就聽他說過,毛筆在他手裡如千斤,還不如拿着一把匕首輕鬆。
結果那小子什麼時候變了性子?如果是那樣,那我這個測試豈不是沒任何用了?
我咬了咬牙,有些焦躁的把黃紙揉成一團,正想丟河裡去,結果被張戈攔住了。
“你不知道他的字,我興許還記得一點!”說着,張戈把紙團要了過去,他打開看了一下黃紙,表情淡然,彷彿沒看到異樣。
“雖然這裡沒有寫字的條件,但黃紙上的毛筆字卻很工整,不潦草!”張戈看着紙條喃喃說道。
我當然知道,雖然每個人寫出來的字都有很大的出入,但卻沒有周明的字跡。
“難道周明真的不在你們之中?可張玉豐已經承認了,周明就在你們這羣人之中!”說完我長嘆了口氣,難道周明中途變卦了?
如果變卦了纔好,他沒來,我放一百個心!
“這些字跡的確沒有周明的,那小子的字雖然沒有十年前那麼難看,但依舊潦草!”張戈也留着黃紙,他轉身把黃紙丟入河中。
“盟主承認周明跟着來,這點倒是沒說錯,我覺得你故意測試字跡有點牽強,如果故意不讓你發現的話,字跡可以稍微改變,甚至完全改變,所以我覺得你換一個方法!”張戈說道。
“什麼方法?”我暫時想到的就只有字跡了,聽到張戈說還有辦法,我迫不及待的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