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四個黑衣人也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也沒有察覺到場上的局勢會轉變的這麼快。
雖然信號彈發射了,但是清靜卻一點也不慌,按照天地會這種實力,只要不是陳近南來,他根本無需擔心。
“哈哈哈!”蔡德忠大笑了三聲,心情十分舒暢,開口說道:“小賊,你還不跑嗎?陳總舵主可就在這附近,你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清靜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回答道:“行了,別唬我了,你們總舵主就這麼巧在附近?我還真不信了。”
正在這時,清靜聽到了房頂上有腳步聲,看來是有人在房頂上快速的用輕功朝着這裡奔來,這麼看來,這人輕功還不錯。
不過幾分鐘,清靜便看到了來人的長相。
只見此人身穿一身書生長袍,長相清秀,從臉上來看,大約有四十歲左右,頭髮是標準的清朝髮型,留着個長辮子,光着半個腦袋。
遊戲中什麼朝代的髮型都可以留,玩家中也是如此,所以,清靜見到時,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驚訝。躺在地上的四人,見到此人,均高聲喊道:“參見總舵主。”
接着四人繼續喊道:“地震高岡,一脈溪水千古秀;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
“還真的是陳近南!”清靜只感覺今天是日了狗了,不管做什麼事,好像都不太順他的意。
清靜看着面前的陳近南,突然想起了書中的那句,平生不見陳近南,縱使英雄也枉然。
陳近南還沒有說話,躺在地上的蔡德忠已經稀里嘩啦的講了起來,把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大意就是。
清靜是個惡賊,混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姦淫擄掠無惡不做的人渣……
陳近南聞言大怒,沒想到清靜這麼一個惡賊,居然還打傷自己的兄弟。
陳近南手中長劍一挺,直直着朝着清靜攻來,陳近南的劍法紮實老練,速度極快,清靜破劍式在應對劍法的出招速度加成下,也只能勉強跟上他的速度。
最要命的破綻效果,雖然時不時會觸發一下,但清靜還來不及攻陳近南破綻,陳近南就已經變招了。
清靜沒法,只能兩手六劍齊出,這樣才逐漸把局勢穩定了下來,兩人打了個五五開。
陳近南也越打越心驚,沒想動清靜一個小賊,實力如此之強,竟然和他打了個五五開,最要命的是清靜的那劍法,他總覺得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清靜抓到破綻。
兩人都不得不全神貫注,全力以赴,按照清靜的感覺,陳近南的內力水平應該在三十年往上,但也沒有很高。
相比之下,清靜內力方面的劣勢就很大了,雙手互搏加一劍化三清的使用,是一件極耗費內力的事情。
兩人心裡各抱有想法,但大概方向其實是一樣的,那就是再這麼打下去不行。
打着打着,清靜突然收招後退,陳近南見狀,也沒有追擊,只是看着清靜。
清靜收起一把劍,另一把劍握在手中,行了一禮,然後扯下了自己的面巾,說道:“陳總舵主,這一切都是誤會,在下全真教弟子清靜,打扮成這樣純粹是爲了追蹤一惡人。”
清靜說完後還比劃了幾招全真劍法,還有輕功金雁功,清靜接着說道:“然後碰到了天地會的幾位好兄弟,這才大打出手,都快我沒解釋清楚。”
清靜這番話說的誠懇至極,陳近南聽的也有些心動,只是倒在地上的蔡德忠拼命的朝着陳近南使眼色,意思很明確。
“舵主,千萬別信這小子,這小子就是在放屁!”
清靜見陳近南一直沒反應,比劃了幾招全真劍法,還有輕功金雁功。
陳近南見多識廣,自然認得出這武功是全真教的武學,清靜這手全真功夫信手拈來,熟練度極高,自然也不會是作假。
全真教在江湖上佳名廣傳,陳近南再看看地上的六位兄弟雖然都被打傷在地,但都沒有性命之憂,陳近南心裡已經信了清靜七分。
陳近南迴了一禮,開口說道:“這麼看來,可能確實有些誤會,我替幾位兄弟先向道長賠罪,得罪了。”
陳近南不愧是英雄般的人物,大度大氣,這種情況下居然主動像清靜道歉。搞的清靜也很不好意思,頻頻回禮。
“總舵主言重了,是在下唐突。”
躺在地上的蔡德忠看到清靜兩人言歸於好,鬱悶的眼神依舊放在他們總舵主身上,似乎在說。
“總舵主,千萬別信他啊,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舵主,這……”蔡德忠終於憋不住了,雖然他知道陳近南不喜歡別人主導他。
陳近南擺了擺手制止了蔡德忠的話,只聽他說道:“無須多言,我自有想法。”
蔡德忠聞言,也不再說話了。
“不知道道長大半夜的在外追捕何人?”陳近南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
“隨口編一個藉口,你別當真啊……”清靜也沒想到陳近南這麼較真,一下子被趕鴨子上架不回答好像又會把剛剛建立起的信任又摧毀了……
“我找蘇荃……”清靜鬼使神差的把蘇荃搬了出來。
清靜這話一出,別說其他幾人的一片譁然,連陳近南臉色都一變。
陳近南聲音低沉,看樣子心裡警惕之心又冒了出來,開口問道:“這麼巧?道長也在找她?不知道長找她有何事?”
陳近南聞言,點了點頭,認可了清靜的話,清靜這番話提到了蘇荃呆過的幾個地方,跟陳近南他們掌握的資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