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倒崖!”只聽那丹青生大喊一聲,用的正是潑墨披麻劍法中極具威力玉龍到崖,丹青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所以果斷用出強招看能不能拿下點優勢,可沒想到他這招玉龍倒崖剛剛纔起手,令狐沖的劍已經刺向了丹青生的手腕!這手腕就是玉龍倒崖這一招的破綻所在,令狐沖這一劍速度極快,丹青生招式剛起就要被迫收招,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能急忙後撤,丹青生剛剛一個後撤,令狐沖劍招又一變,擡劍刺向丹青生的喉嚨,這一下丹青生再無他法,根本來不及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只能被令狐沖劍直咽喉,敗下陣來!
兩人的交手不僅快若閃電,而且劍招豐富,看着清靜幾人養眼無比,清靜忍不住感嘆道:“這纔是高手啊,沒有使用內力的劍招居然都有如此威力,出招行雲流水,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纔有這水平。”
“承讓了!”令狐沖收劍後退,動作沒有一絲遲疑。丹青生倒也是豁達之人,沒有因爲這次交手的挫敗而有任何情緒!豁然一笑後說道:“兄弟劍法高招,世間少有,佩服佩服,既然我不是對手,那麼我爲幾位貴客引薦我三哥,幾位請!”
清靜和向問天衆人又繼續跟着丹青生往裡面走去,這禿筆翁住的院子距離丹青生並不遠,清靜他們沒有走幾步路就到了目的地禿筆翁所在的房屋,丹青生依舊是直直推門走了進去,清靜和向問天衆人也就直接跟了進去。
房內空間很大,並沒有太多的裝飾,中間放了一個大木桌,桌上鋪上了白色的宣紙,旁邊是已經磨好墨的硯臺,只見有一名男子正在專心致志的書寫些什麼,男子矮矮胖胖,頭頂禿的油光發亮,一根頭髮沒有。正是梅莊三莊主禿筆翁了!丹青生見狀後轉身對清靜幾人說道:“幾位請見諒,我三哥就愛好寫幾個字。”
清靜幾人見狀也沒有打擾,只是默默的等着他寫完字,只見禿筆翁行雲流水的在宣紙上寫完了一個劍字,寫完後,擡頭看到自己四弟帶着一些人在自己面前,並沒有問清靜衆人的來由,而是開口說道:“幾位朋友來的正好,看看我這幅字寫的如何!”他這一句話,把衆人的眼睛都吸引到了他所寫的字上面。
清靜凝眼看去,簡簡單單的劍字,一筆一畫都工整細膩,雖然有股韻味,但清靜就是說不出這是種什麼感覺。清靜轉身看向玄懷幾人,看他們沉思的表情顯然也看不出什麼東西,突然清靜想到原著中令狐沖看出字中有劍意的事情,雖然原著遊戲相差甚大,但也說不定這裡有相通之處。
清靜正準備說出口試試,沒想到令狐沖先開口了:“好字,好字,不過最好的應該還是先生這劍法吧,劍意都能融入這字中,想必先生的劍法一定非常高超了!”“哈哈哈!”禿筆翁聽到令狐沖的話,先是哈哈大笑,接着說道:“這位兄弟也是好眼光,不過更厲害的恐怕是你的劍法吧,能看出我字中的劍意,恐怕劍法的造詣不低。”這時丹青生插話說道:“三哥,幾位貴客來我們梅莊比武會友,印證武學,弟弟不才,比劍輸給了這位貴客。”禿筆翁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雖說來者都是客,但我這梅莊的規矩相比幾位都知道,不知各位貴客給我準備了什麼東西作爲賭注。”
向問天聞言爽朗一笑,從包裹中拿出了清靜他們給他的字帖,接着向問天說道:“久聞梅莊三莊主禿筆翁愛好字帖,我們特意尋來了張旭的《率意貼》作爲這一場的賭注。”“什麼!《率意貼》!”禿筆翁驚訝的喊了出來,立馬接過手來觀摩起來,“真跡,居然真的是真跡,我尋它多年未果,沒想到今天居然能一見!”禿筆翁就像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情人一樣捧着這《率意貼》,良久這禿筆翁才緩了過來,開口說道:“不知幾位貴客想比些什麼?如何比?”
向問天站了出來說道:“此番來貴莊拜訪,主要是聽說梅莊四位前輩劍法高超,特意來印證劍法的。”禿筆翁聽言笑道:“劍法?場中只有這位小兄弟。”禿筆翁指了指令狐沖,繼續說道:“看出了我所寫字帖中所蘊含的劍意,論劍法肯定是以這位小兄弟爲首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與小兄弟交手一番!”向問天聞言爽朗一笑,繼續說道:“沒錯,我們幾人之中這小兄弟劍法確實造詣最高,但是先生,我們也有個規矩。”
“哦?請說。”禿筆翁好奇的問道。向問天接着說道:“我們這位小兄弟,劍法出神入化,但因爲年歲尚淺,內力修爲不高,我們此行主要是爲了印證劍法,所以交手時不能輔以內力和輕功取勝,剛剛四莊主也是如此。”禿筆翁聽言點了點頭說道:“兄弟說得在理,我自然沒什麼意見。”這時禿筆翁才反應過來他這四弟已敗在人家手下,忍不住訓斥了幾句:“你啊你啊,天天就知道喝酒畫畫,劍法都荒廢了!”丹青生受到自己三哥的訓斥,並不敢多言,只是低着頭,其實心裡在想:“你不是也天天就知道寫字帖。”當然丹青生也只敢心裡想想,不敢說出嘴來。
禿筆翁接着說道:“既然是印證劍法,這樣的規則也是合理,沒問題,我接受了。”說完禿筆翁從旁邊的書架上拿下來了一隻判官筆,這就是他的武器。這劍法一道確實博大精深,有的能練到以各種物品代替劍,有的能練到手指就是劍。禿筆翁正是把他的劍法融入到了書法中,也算是從書法中領悟了劍法的新高度,所以這判官筆便是他的劍,他的絕技石鼓打穴筆法也是劍法的衍生!既然禿筆翁都已經點名令狐沖上場了,令狐沖只好接着上這第二場。兩人一左一右,一人持劍,一人持筆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