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玉真子不用劍法還不覺得,現在一用劍法反而感覺清靜的劍法速度更快了,出招也更快了,幾劍過後,好巧不巧的就鑽過了玉真子手中的破綻,在他左手胳膊上刺了一劍,頓時鮮血直流。
玉真子快速後退,退到了皇太極身邊,清靜見狀,也不好在追擊。
“你……”玉真子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清靜。“居然是你!”
玉真子顯然從神行百變輕功和獨孤九劍這精妙絕倫的劍法中認出了清靜。
“大汗,這人……”玉真子正想跟皇太極揭露清靜的身份,但左向右想,這好像是鐵劍門的家事,也不關皇太極什麼事。
“這人……隱藏身份進宮,一定有所圖謀!”所以玉真子最後的話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皇太極聞言沒有馬上表示。
清靜反而淡定的擺了擺手說道:“全真教清靜,我何時隱藏過身份。”
“你……”
玉真子一時間有些語噎。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相識?”皇太極趁機問了玉真子一句。
於是玉真子添油加醋的把他們之間的恩怨講了出來,最後的大意,就是清靜是木桑道長那一派的人,肯定是假意投靠,實則找機會救木桑道長出天牢。
清靜見狀也沒解釋什麼,靜靜地看着玉真子表演,實則已經在準備隨時隨地跑路。
“你所說的,我也瞭解,清靜道長這段時間確實頻頻去天牢看望木桑道長。”皇太極點點頭認可了玉真子的說法。
皇太極此言一出,場上更沒人敢吭聲了,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靖端公主更是滿臉擔憂的看着清靜。
“不過清靜道長馬上就要成爲我的女婿,木桑道長放了也無妨,你們二人之間的矛盾也都是些小事,以後放下恩怨,共同爲我大金效力!”沒想到皇太極居然做了和事佬,而且爲了留下清靜,願意放了木桑道長。
皇太極本來真的擔心清靜別有用心,來路不明,現在被玉真子這麼一坦言,實則根本沒有什麼問題,他纔會做此決定。
“這!是……大……汗!”玉真子雖然心裡萬般不爽,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應下,乖乖的回座位上止血。
“賭注!”清靜不忘提醒了他一句。
玉真子知道清靜的身份後,這鐵劍令並不想交出來,但是在場之人都看在眼裡,他面子上掛不住,只好取下腰間的鐵劍令丟給了清靜。
“這算物歸原主,你也不虧。”清靜不忘最後又補了一刀。
玉真子不想搭理清靜,生怕自己活活被氣死。
“來人,把木桑道長請上來!”皇太極爲了表現自己的誠意,見清靜二人和解之後,馬上就準備實現自己的諾言,把木桑道長放了。
“完蛋!”清靜一聽,立馬感覺要完蛋,按照約定,鐵石這個時候已經自斷經脈了……
清靜內力運轉,準備找個機會跑路。
可讓清靜沒想到的是,並沒有侍衛大驚失措的進來稟告出事了,而是真的把“木桑道長”帶上來了。
恩……是擡上來的。
鐵石假扮的木桑道長在牢裡睡着了,侍衛們直接連着他睡覺的木板一起擡了上來。
還別說,他這麼披頭散髮穿着木桑道長衣服,就連玉真子一下子都沒看出這是假冒的。
鐵石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一睜眼發現這麼多人在看着他,尤其是看到了清靜那驚愕的眼神,突然想到他和清靜的約定。
“完了,睡過頭了,我壞事了!”
“木桑道長……”皇太極擡手正準備跟“木桑道長”說個好消息。
鐵石覺得再不補救就來不及了,於是運轉內力自斷經脈,一口鮮血涌入的時候,還高聲喝到:“休想侮辱我!”
“……”
這一切就在這兩三秒鐘發生了。
“……”
全場安靜的可怕。
在場的人無一不目瞪口呆,皇太極手還在半空中沒放下來。
“臥……”清靜嘴裡另外一個字遲遲沒說出口。
終於有侍衛反應過來了,走向前去探了下鐵石的鼻息,然後對着皇太極拱手說道:“大汗,死了。”
“……”
清靜現在是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鐵石在幹嘛,爲了給自己證明下他的演技,偏偏選這個時候自斷經脈?
“那我是不是也要表現一下演技,上去上演一番好友離世的悲慘之情。”
皇太極此時想的是該怎麼面對清靜,好不容易套牢了清靜,現在搞出這麼一出……
只有玉真子覺得不太對,他怎麼都覺得他師兄不至於這樣,而且……聲音也不太對!
玉真子走向前去,清靜竟然在發呆之中,也沒阻攔他。
玉真子撥開了鐵石的頭髮,大聲喊道:“這不是木桑道長!”
“完蛋!”清靜見被識破,正準備跑路,突然感覺到有兩股氣息鎖定了自己。
一個是玉真子,一個居然是多爾袞身後那人……
清靜一時間沒有敢倉促脫身。
皇太極臉色也不太好看,木桑道長被狸貓換太子,雖然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但足以讓一國之君的臉面掃地……除此之外,皇太極的心情也很複雜,他也猜得到會動這個手腳的也只有清靜……
“清靜道長,近日你頻頻去天牢看望木桑道長,這事是你做的吧。”玉真子抓住機會立馬咬住了清靜。
“只要他堅決否認,我再找幾個天牢的侍衛治罪,這事就可以過去了。”皇太極心裡正打着這樣的主意。
“是我做的。”清靜想了想,要推肯定推不掉,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