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方在訣飛二人的注視一下看似焦急卻又很淡定的緩緩走來,走進之後纔開口詢問南宮沐霖現在的情況如何。張佔發現在擔心的是剛纔自己二人之間談的話被這人聽到,如果散播出去,對南宮沐霖尤其是方妮會造成很大的困擾。而訣飛疑惑的是這個郭方藏在那個地方幹什麼,要是張佔發發現的及時,二人很可能就此離開,那麼此時房間就剩南宮沐霖一人,如果此人有什麼歹心,那南宮沐霖豈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郭方與南宮沐霖之間的恩怨他們都不是很清楚,不過還是知道二人之間是有糾葛的,這點可以肯定,於是訣飛便郭方劃爲危險人物的行列。
張佔發是屬於後知後覺的那種人,此時看到訣飛的眼神,突然恍然大悟過來,他也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不管是什麼都會表露在臉上,讓人一目瞭然他在想什麼。
郭方看到張佔發臉上的表情和眼神之後,立刻便皺起了眉頭,冷哼一聲轉身憤然離開。訣飛對張佔發是無話可說了,整個就是一白癡,也不知道南宮沐霖怎麼就對他看上眼了。
在這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充滿陰謀的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什麼事情都表露在外表無疑是加速死亡,實力越強死的就越快,顯然張佔發現在正好對號入座,可以想象,如果沒有南宮沐霖的庇護,訣飛可以肯定,張佔發一定會死的很快,而且很悽慘,更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郭方憤然離去,可訣飛是對他是放心不下,於是便跟張佔發說要在門口守衛,以防有什麼存有歹心的人傷害到南宮沐霖,聽到這些張佔發當然是義不容辭的要保護南宮沐霖。
時過半月,南宮沐霖才混混噩噩的從昏迷中醒來,醒來之後就感覺身體由內而外不舒服,並且腦袋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這讓他十分納悶,身體各處都沒有異樣,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聽到房間內有動靜傳出,張佔發和訣飛二人對視一眼破門而進,看到南宮沐霖驚愕的望着自己,訣飛捅了一下張佔發,張佔發立刻明白,嘿嘿笑着走了過去,上前就是噓寒問暖。
南宮沐霖看着被二人破壞掉的房門,心想就算是關心自己也不用這麼急迫吧,推都不推,直接破門,這是否有點過分了。最後在南宮沐霖的鄭重詢問下,張佔發就把郭方那檔子事說了出來,南宮沐霖聽到後示意明白,讓二人先行離去,並且囑咐他們找人快點重新裝上一扇門。
等到二人離去之後,南宮沐霖也不再想自己現在情況所爲何因,把心思都放在了郭方的身上,從二人的描述中不難看出,郭方此人還是存有歹心,顯然對哥哥的死還沒有徹底釋懷,這次親近自己無非是想找機會殺了自己爲兄報仇。
其實南宮沐霖並不缺高手,他看郭方是個人才所以纔不與他計較傷害蛇皇的事,可現在對方竟然還沒有對自己殺死他的兄長這件事釋懷,留他在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搞不好那天就會爆炸,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打擊。
想到這些,南宮沐霖便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出房間,有些事情還是與找郭方當面談談,談得攏自然最好,談不恰只能分道揚鑣,日後再見則是仇人。
對於南宮沐霖突然造訪,郭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對方此來的目的,所以不等南宮沐霖說什麼,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對南宮沐霖也是直言不諱,對那件事他確實還沒有釋懷,不過平心而論他也從來沒有對南宮沐霖有過歹心。
南宮沐霖點了點頭,說明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會讓自己的身邊存在這樣的定時炸彈,所以給了郭方兩條路,一是繼續留在這裡,忘掉以前的糾紛,大家還是朋友;第二就是現在也不爲難於他,可以馬上離開,不過日後再相見之時就是仇人,結果只能有一個人存活。
南宮沐霖說這些不是威脅郭方,而是事實論事,任誰都不會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吧,除非有特殊喜好。對於南宮沐霖的意思,郭方表示明白,容他再想一想,畢竟郭洲是於他一奶同胞的親哥哥,一時讓他釋懷這件事確實是有難度的。
南宮沐霖也不強人所難,給他時間考慮,期限是一年,這一年他也打算在駐地帶着,上次從元磁禁制出來之後,不知道怎麼了,身體現在非常糟糕。
離開了郭方休息的地方,南宮沐霖在駐地到處走走,下面的人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雖然他在勢力成立之初就說明這裡人人平等,不需要有什麼拘束,但是等級職位概念在他們的心中根深蒂固,都無法接受他提出的那種辦法。
走出駐地,地面不再是金色沙礫,而是用光滑平整的石頭鋪成的地面,並且在寬達十丈的道路兩旁都有蔥綠的松樹,松樹十分整齊的排列在道路兩旁,顯然是有專人維護的。
道路有兩個岔口,分別一前一後,南宮沐霖就順着前面的那條路向前走,沒走多遠就看到前方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壘牆很高城市,此時距離城市大概得有數千米,但還是可以看出城牆很高,由此可見城市的規模大小了。
走進城市,處處可見修道者,南宮沐霖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這些修道者所穿的衣服領子上都有金絲繡的兩個字,這兩個字霍然是南宮二字,這讓他一陣愕然,想不到姜豪和絕花二人還是按照老套路來,在服飾做標誌。
顯然這些四處遊蕩的修道者是在維護這座城市的治安,還別說,這裡沒有任何人發生爭執,更是看不到一個沿街乞討的乞丐,待他逛完了整個城市,也沒有發現像其他的城市那般有貧民窟之類的所在,以及什麼惡霸之類的欺軟怕硬的人,大家在這裡生活的都是很安逸與平等。
這種生活不正是南宮沐霖所希望看到的嗎,現在這一切都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視線了,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欣慰,同時在心中也對姜豪二人感激不已。
其實姜豪是知道南宮沐霖身世的,畢竟曾經南宮沐霖是逍遙派的明日之星,自然對他的關注就多了許多,知道他的出身,也知道他心中所希望的那種景象,在神州大地他沒有實現,不過在這裡他幫南宮沐霖實現了。
接下來走訪了十多個不同規模的城市,所見所聞都與第一座城市一樣,見到這樣,南宮沐霖的心出奇的平靜,似乎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某種東西突然消失了,那是一種對心靈和精神的釋放。
看到這些景象,南宮沐霖心情大好,身體上所帶來的那些疑惑也隨之被拋到腦後,他來到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在一處很平常的地方坐下,要了幾個特色小菜,來了一壺上好燒酒,自飲自酌起來。雖然這是普通的飲食地方,可是大家都沒有大聲嚷嚷,都在小聲說着什麼,就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也都是輕笑,沒有其他酒店那種嘈雜的情況,這就讓人很享受,這樣與所謂的高檔包間又有何異呢。
就在南宮沐霖一個人喝了數十壺燒酒之後,腦袋開始有點暈暈的,還別說,這酒的後勁還真不小,不過他此時心情高興,所以並沒有打算就此爲止,又要了幾壺燒酒和幾樣菜。
正在他喝的正起勁的時候,身邊坐下來一個人,是這個酒店的二把手,他輕聲的勸解南宮沐霖喝的差不多了,少喝一點,南宮沐霖懂這些人做生意的人心裡想些什麼,不就是擔心自己沒錢嗎,於是就在身上摸了起來,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半個金幣,頓時酒醒了一半,臉上帶有歉意的說明自己這次出來身上沒有帶錢。
酒店的二把手聞言笑了,指着南宮沐霖衣服領子說有這個就行了,南宮沐霖聞言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衣領上用金絲繡着自己的名字,頓時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看到南宮沐霖的表情,酒店的二把手笑了笑,說了一些感激南宮沐霖的話,其實他們這個酒店以前是在其他勢力的範圍內開的,可所遭遇的一切都無法與現在所比,這一切都是南宮沐霖給他們的,所以,他們都對南宮沐霖充滿感激,並表示這頓飯算他請了。
南宮沐霖聽到這話更加不好意思來,也堅定的表示自己絕對會把錢補上,這地方雖然是因爲自己才創造出來的,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可以在這裡橫行,普通人也好,修道者也好,不管幹什麼,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南宮沐霖晃晃悠悠的離開,在路上遇到一個勢力的成員,讓他找點錢給酒店送過來。被南宮沐霖拽住的那個人見到了心中偶像別說多激動了,不管南宮沐霖說什麼就是一個勁的點頭,等南宮沐霖走後才反過勁來,剛纔老大都說什麼了?
酒店的錢有人給送了過去,結賬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訣飛,自從上次出了郭方那件事,他就一直暗暗的保護南宮沐霖,當然南宮沐霖與酒店的二把手所說的話也都聽在耳朵裡。
酒店的二把手拿到訣飛給他的錢,激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並說一個大的勢力有如此老大,何愁勢力不能一統聖境,仁義之上。
別說,那燒酒的後勁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在回去的路上搖搖晃晃突然腳下一軟,然後就有人出現在身旁,他沒有看清出現的那個人是誰,因爲那時候他的意識已經徹底的消失。
訣飛揹着南宮沐霖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你有什麼事也不能在外面喝成這個樣子,要是碰到歹人了看你怎麼辦。當然這種話他只會在心裡說說,擺到明面上以他的身份有些不合適,當然這也是他自己這麼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