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茂密的樹枝被他撞斷,葉子飛了一地。落地後,方縱站在岸邊,回頭,有點懵的看向湖水的邊緣。
水裡,綠帽水鬼也懵逼的看着方縱。
這個人,怎麼回事?
綠帽水鬼覺得:是我在害人啊,可我的力量怎麼被你吃了?
好吧,你佔了上風,可你又突然跑了?
方縱尷尬的看向水鬼,這種事情,我也想不到啊!
他停了下,把腳伸向了湖邊碎裂的水草,假裝自己還被纏着。
綠帽水鬼:……你侮辱我智商!
目光憤怒,惡毒的看了方縱好一會兒,水鬼突然一轉身,跑了。
方縱一愣,連忙追了上去
可別跑啊,我的潛水能力還要靠您呢,潛水這能力要是變成了法門,說不定……我真的有可能游回東國了!
這一追,方縱驚喜的發現,在水面自己一樣笨拙,但是進了水底,竟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游泳,速度很快,嗖嗖的,別提多帶勁了。
幾個擺動,方縱就追上了水鬼,但突然,嘩啦啦的,水流帶着方縱衝上天空。
方縱被震出水流,詫異看到,整個黑水湖的湖水都涌上去了,簡直是水漫金山,大水遮天蔽月!
不對啊,綠帽水鬼,你不該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黑水湖不算很大,但蓄水驚人,綠帽水鬼要是有這種力量的話,帶着水流出去,一個撲擊,就能滅了舊金山的好幾條大街,怎麼會縮在這裡?
方縱的腦子有點亂,下意識的,朝着綠帽水鬼來了個脫軌撞擊。
正琢磨着呢,突然鋪滿了整個天空的大水,忽的散落,粉碎成了另外一個場景。
這裡很熟悉,就是剛纔那棟房子的門口。
天色也一樣是黑的,就好像突然從湖中央進行瞬移,來到了岸上一樣,但周圍有路燈,雖不明亮,卻沒有剛纔的那種鬼影幢幢的感覺。
“嘿,方!”有人打招呼。
方縱轉身一看,發現水鬼站在自己的身後,臉色正常了,是個白人,舌頭也不耷拉着……總之一句話,就是綠帽水鬼活着的樣子。
方縱習慣性的掛上微笑,回招呼道:“嘿,你好啊亨特。”
順便,握了手,也算摸了一次。
什麼都沒摸到。
從FBI的資料上看,亨特,就是綠帽水鬼活着時用的名子了,是個頗有名氣的畫家,在車禍中傷到了右手,變得頹廢了,然後,很快就綠了。
方縱看着亨特,眉頭蹙起。
這場景轉變,肯定是幻術,幻術不算攻擊,怪不得自己什麼都摸不到。
但綠帽水鬼把自己拉進環境,要做什麼呢?
正想着,亨特一臉頹廢的道:“嘿,方,也虧你還記得看我,我不再是個好畫家了,以前的朋友……方,進來吧,我要好好的招待你。”
亨特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房間的大廳,空蕩幽暗,只看得見沙發和茶几,但這些上面,明顯有些瓶狀物,看亨特提着的東西,應該都是喝光的啤酒罐和伏特加酒瓶。
這就是亨特的頹廢生活了?
方縱想着,嘴角上翹,可當他準備進入裡面時,突然有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oh my god!come on!”
這聲音,簡直匪夷所思,引人遐想啊!
仔細的聽,還有啪啪啪的聲音,撞擊得很有節奏。
方縱噗嗤笑了。
亨特瞪了方縱一眼,來不及質問方縱的笑聲,臉色鐵青,提着兩瓶酒就衝進臥室,方縱跟着進去,就看見亨特粗暴的打開門,下一刻,不堪入目的場景出現在眼中。
一個身材健壯,模樣邪魅,赤身果體的男人,正把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壓在身下,掰開腿,抽出了啪啪啪的聲音。
女人的皮膚白皙,身材火爆,死死的夾着男人的腰,浪叫聲一浪接着一浪。
聽到臥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女人轉過來,嚇得猛的一個哆嗦。
方縱看見了女人從潮紅興奮到驚詫害怕的臉,很不意外的,老熟人,就是小明星鬼了。
不對,應該說是小明星鬼活着時的樣子。
亨特二話不說,拎起酒瓶,衝着男人的後腦勺就是一下,男人應聲而倒,鮮血糊了滿頭滿臉。
“好瓶法!”方縱拍手叫好。
就這一下子,再健壯的男人也死透了。
從醫學的角度上講,電影裡的那種,後腦勺碎了好幾個沒開封的玻璃大酒瓶還龍精虎猛的,根本就不存在!
接着,亨特對光腚女人揚起酒瓶,突然頹喪坐下,咬開瓶蓋,咕嚕嚕的灌了大半瓶。
他不知所措,哭了起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瑪麗,我愛你,你知道我愛你的,我不會傷害你!”
光腚女人尖叫了起來:“天吶,亨特,你殺人了!你殺人了啊!我要報警……”
“嘭!”
突然一聲大響,光腚女人應聲倒地。
但很快的,她又爬了起來。
方縱看看手裡碎裂的酒瓶,沒錯,夯後腦勺了啊,一下就死,搖搖頭,換了個更大的。
“方!不要這樣!方,我知道的,你是我的好兄弟,但求你不要這樣!”
亨特哀求了起來,言情款款,情深意切。
方縱沒給面子,嘭嘭嘭的,一個接一個的換着酒瓶,光腚女人不斷躲避,亨特不斷求饒,可是方縱不說話,就是砸。
不過片刻功夫,酒瓶砸完了,光腚女人……還很頑強的活着。
方縱喘口氣,想了一下,操起大牀旁邊的檯燈燈柱,嘭!
一下子,光腚女人就摔在地上,徹底死透了。
“天啊方,你殺人了,不,我也殺人了!我們要毀屍滅跡,不能被警察抓住!”
亨特一臉的驚恐,他嚇壞了,看光腚女人時,又流下眼淚。痛苦和興奮,兩種情緒在眼底交相閃爍,他很矛盾。
方縱在沙發上坐下,笑了:“再殺一次的感覺怎麼樣?”
“什麼?”亨特一臉茫然。
方縱繼續笑道:“不就是你戴了綠帽子嘛,戴着戴着就習慣了。”看一眼光腚女人,嘖嘖兩聲:“你都這麼大方了,讓我看你老婆,看來你早就習慣了綠帽子,不用我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方,你應該鎮定一下。”亨特以爲方縱瘋了。
演,你繼續演!
在幻境裡,對方明顯給自己造不成傷害,到底想幹什麼呢?
總不能真的只是死亡重演,讓自己看他的光腚老婆吧!
方縱的眼神閃爍,心裡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