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縱也想着FBI的的事情。
“真的?我說楊鐵勝,你這樣跟着我算不算賣國?”方縱摸了摸自己的嘴脣,感覺這件事很有意思了。
楊鐵勝跟着自己,就好像一個明晃晃的大投影燈牌,給自己的左臉印上‘F’,右臉印上‘B’,就差一個‘I’刻在骨子裡了。方縱敢保證,這絕不是彼得的主意!
“說吧,誰派你來的?”
“總部!”楊鐵勝很老實,不老實也不行,瞞也瞞不住啊,樂呵呵的道:“總部的打算很簡單,就是給東國的有關部門上一點眼藥啊,您不在FBI了,總部也不想您加入東國的有關部門,弄出個反間計玩玩,就看東國的大官官有沒有這個心胸了。”
楊鐵勝啪啪的拍胸脯:“對總部的大人物來講,我就是個棋子,我也看開了,他們賭東國人的心胸,我也賭一把,不管您是被逼回FBI還是留在東國,我都跟着您了,我服您!”
一頂大高帽子扣在頭上,方縱也不樂呵,瞪了楊鐵勝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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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
老媽知道楊鐵勝是兒子以前的同事,立馬開始了殷勤招待。泡茶,切西瓜,瓜子花生米都堆在了茶几上。彼得郵寄來的人蔘鮑魚,也被她都拿了出來,準備晚飯燉上,別丟了兒子的臉。
楊鐵勝嘴裡喊着‘不要不要’,冷汗嘩嘩的冒,害的趙志霞以爲他太熱了,把空凋不斷的往低裡調。
老爹也抽空坐沙發上陪客人,只是不善言辭的他,只能在一旁陪坐着,喝一杯老媽省給他喝的極品藍山,苦澀的直皺眉頭。
“伯父,伯母。這次匆匆趕來,也沒帶什麼好東西。”楊鐵勝的冷汗越冒越多,連忙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茶几上道:“這個是老上司彼得出了大頭,讓部門裡的老匠人弄的小玩意,請兩老笑納。”
“你看看,這來都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啊。”老媽客氣的推脫道。
方縱也覺得有點好奇,彼得牽頭送禮物,能送什麼好東西給他?打開一看,只見金晃晃的一片,竟然是個純金的壽星公,沉甸甸的,起碼在十公斤以上!
“混賬東西,這下有的解釋了!”方縱心裡暗道,看下週圍,嘴裡好像含了塊黃連一樣。
十公斤黃金,以方縱現在的眼界,已經覺得沒什麼了,但不得不說,送禮這玩意不管送什麼,都沒有真金白銀來的招人眼球。爸媽的老牌友們全都圍了過來,東瞧瞧西看看,就差捧懷裡啃一口,試試是不是真金的成色了。
方縱連忙躲開,不過很顯然,半小時的解釋絕對少不了……
2019年四月一日。
愚人節!
深夜,老爹好不容易相信方縱做過美國的高官,而不是愚人節的玩笑話。他帶着一臉的不敢相信,回房後,就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顯然父母今天睡不好了。
方縱在屋裡打開電腦,開始查詢。
首先,門面!
還掛着FBI的名頭,在東國做不了官,方縱也不想當官,倒不如開一家有點特色的診所,相信診所的生意,肯定有不少人前來關照。
門面不用很大,但同時,他也需要考慮別的一些事情。
棋牌室不需要關閉,只需要招兩個小姑娘,端茶倒水做飯伺候着就行,方縱有六十萬美金,不在乎把薪水提高個三兩倍,但地點需要選擇。
不能是別墅,別墅區距離老街太遠。
父母的牌友,朋友,基本上都在老街的附近,離太遠了,就算買個山頭別墅,那也不是孝順,在鬼氣復甦的時代,還容易碰到危險。方縱仔細的想了一陣子,乾脆關上電腦,又推開了窗戶。
窗戶的下面,就是老街。
老街的兩邊,全是一整排的門面。
手指在窗臺上敲擊了十幾次,方縱打了電話。
2019年四月二日,天氣晴。
樓下突然傳來裝修的聲音,人來人往的,竟然好像有十幾個裝修隊同時施工一樣,第二天清早,就掛了大紅條幅。
“老爸,老媽,我的診所開張了。”早飯的時候,方縱突然說道。
“早開張了好,好……啥?這麼快!”兩老直接就懵了。
“就在下面,一起下去吧。”方縱難得可以盡孝,當然要帶着父母一起風光一下了。在他的堅持下,一家三口立馬下樓,從行車道拐到了外面。
雖然是清早,老街已經有不少人了。
這條老街屬於較早開發的一段,比不上近期開發的商業街,但也租金不菲,可這時候,有四間門面徹底打通,掛着大紅條幅,很多人看見方縱和兩老過來,連忙弄開了路,迎接他們進去。
“這得多少租金啊?”四間門面,全部打通,裝修費都不是一個小數字了,裡面的各種藥物,器材,金屬架子,病牀,分區擺放,井井有條。
老爹被震得不輕,按他現在的收入水平,不吃不喝也不一定付得起這裡的租金啊,裝修花那麼多,萬一租金續不上,不就等於全白瞎了不是?
“老爸,這是買的,不用付租金,您上樓看看?”方縱忍不住笑了,以他現在的眼界,早懶得在租賃上花費心思了。
事實上,他也沒花費半點心思,只是打了個電話。
先交了六十萬美金的首付,別的,比如店鋪轉讓,商品門市購買,貸款,全都是有關部門給處理的。孟老德就在旁邊呢,也不擔心以他的本事,會賴了殺鬼隊的賬。
“按照你說的,樓上高價買了第三層,第四層和第五層,連着二樓全部打通,面積加在一起,也相當於一個四層樓的別墅了,另外配六個最好的麻將桌……小縱啊,老頭子可沒給你辦貸款,你欠老頭子不少錢了。”孟老德笑得皺紋都擠一塊了,讓一個前FBI高官,還很年輕的方縱欠錢的意義,在他的眼裡可不是很小。
“放心,用不着多久就還給你。”方縱笑得意味深長,擺擺手:“剪綵吧。”
剪綵,需要在衫城有臉面的人物去做,孟老德喊了市長來,但方縱拒絕了,要自己親手剪綵,但之前還有衫城的規矩,就是讓書法好的人寫副對聯貼上。
方縱也親自動手,孟老德也不嫌棄掉價,幫他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