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猶如龍捲風一般無情的摧毀着周圍一切,兩人被數道白光堙滅其中,李星河也被波及到,身上衣衫早已經被洞穿的破爛不堪。
望着突如其來的危險,李星河不得不感嘆,好奇心真是會害死人的,剛纔一瞬間若是躲閃不及時,縱使肉身強度堪比妖獸,也難免葬身其中。
此刻他已然來到了兩人決戰的地方,只是此處早已經是一片廢墟,哪裡還有兩人身影,恐怕都在數道恐怖的劍光之中化爲灰燼。
就在李星河即將離開的時候,一道閃着淡淡金光的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隨即他視線拉近,才發現這居然是一本書,上面淡淡的金光,便是封面的獨孤九劍四個古體大字,李星河見狀不由大喜,關於這本秘籍他剛纔躲在樹上可是偷聽的一清二楚。
獨孤九劍乃仙家秘籍,兩人決戰的罪魁禍首也是這本功法,只是他有些疑惑,爲何此等秘籍會落入世俗江湖之中。
“到底是什麼?算了不想了……既然對我有利,就先看看這神奇的劍訣。”李星河將這疑問暫時拋在腦後,隨手將獨孤九劍秘籍拿起,輕輕拍了拍上方那有些皺起的封皮,便翻閱查看了起來。
“天地名動劍無招,一敗難求終生寂。”
“第一招,破劍式。”
“第二招,破刀式。”
“第三招,破槍式。”
“第四招,破鞭式。”
“第五招,破索式。”
“第六招,破掌式。”
“第七招,破箭式。”
“第八招,破氣式。”
“第九招,無劍式。”
前八式驚天地泣鬼神,亦可將肉身煉至極致,方可劍術大成,最後一式需將前八式融合自行創造屬於自己的劍術,達到無招勝有招之境。
翻動着泛黃的書頁,李星河目光落在古書上的最後一行字上,眼中露出思考之色。
此秘籍雖然只有九式劍招,但修煉後不僅可以應對萬千招式,還可以將人體肉身力量發揮到極致,雖然李星河已經有鍛鍊肉體的方法,若是修煉到大成,肉身豈不是堪比人形兇獸。
再次將獨孤九劍秘籍合上,李星河眼中覺得多了一絲曙光。
如果沒有強大的攻擊手段,李星河談何實力變強,又怎麼才能自保?
所以一切都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下,重活一世的李星河可不想再次輕易的死去,畢竟眼前有了這等機緣的他,隨即便開始鑽研起獨孤九劍中的第一式,破劍式。
翻開破劍式這一頁,李星河腦海中卻多出了一道人影,這個人看似普通模樣,卻透露着一股驚人的劍意,只見他揮動手中握着的古樸的黑劍,往面前隨意一劈,簡單而又平凡,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地方,就這樣一劍落下,一道恐怖而又驚人氣息瞬間爆發開來。
李星河見狀趕緊記下這一劍的動作,身體也動了起來,反覆的揣摩着這一劍,隨着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身體也跟着演練起來,可嘴裡時不時低聲細語,
“不對,不對。”
“破劍式應該是更爲霸道的一劍,應該帶着一股一往直前的氣勢。”說着李星河便比劃起來,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時間過去很快,天色漸暗,可是李星河還在原地比劃着。
世界萬物,皆有生命,人也有,劍也有,何不忘卻自我,去感受那劍的真諦。
李星河似乎領悟到什麼,卻又什麼都領悟不到,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覺,從腦海中萌芽,漸漸他陷入了沉思。
隨即閉上雙目,在腦海中凝聚出一道人影,開始領悟劍法。
…………
時間飛逝,轉眼間李星河就在原地修煉了一天,這期間除了吃飯時間,他會停下以外,其餘時間全用在了修煉上。
感悟着破劍式的精妙,李星河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開懷大笑,“破劍式不愧是強大的劍術功法,僅此一劍,若是再次對上大魚妖獸,他必死無疑。”
實力的提升,李星河心情大好,望着蔚藍色的天空,“李山志,是時候算算你我的恩怨了。”
距離李家的路途不是很遠,但李星河也只能根據大概的方位進行判定,在這個過程中他除了吸納天地元氣鍛體之外便是修煉這破劍式。
不知不覺中李星河的實力也精進許多,沿途要是遇到些許低等級的妖獸也會順便練練手,此時的他劍招也越加熟練。
九州城,李家。
李家大堂,李山志穩坐在首位,臉色嚴肅,眼神時不時掃射坐在末尾位置一名四十來歲,鬍子拉碴,滿臉滄桑的中年人。
“李文遠,不要怪我狠心,我也是爲了家族着想,你如今只是毫無修爲的廢人一個,何不將族長之位讓我兒,也好爲家族盡最後一份綿薄之力。”
二長老和三長老兩人一聽便知道大勢已去,隨即望向曾經的族長李文遠,心中不得不感嘆道,曾經輝煌一時的九州城李家族長葉文遠竟然會落到如此地步。
說到底還不是因爲李星河這個好色之徒,毀了他父親,若不是欺負了楊家族長之女,也不會落的逃進鬼魅之森。
李文遠也不會不顧一切的去尋找兒子下落,結果途中遇到二級巔峰妖獸襲擊,身受重傷的回了家族,此時又正逢楊家族長過來要個交代。一生要強的李文遠替他李星河扛下了一切,自廢修爲纔打發走楊家族長。
本來兩家世代交好,卻因爲這一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甚至城中碰到一起,便會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起來。
現在李家全權由李山志負責,族長李文遠已經落到空有名頭罷了。
如今李山志步步緊逼,李文遠臉色越來越難看,猶如火山爆發一般,此時李山志的風涼話,讓他徹底忍受不住,忽然,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夠了,不就是族長之位嗎?我給你!我李文遠自出生在家族之中,捫心自問,從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家族之事,有任何好處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家族,只是沒有想到我今日會落得這般下場,真是不公啊!從今日起我和李家斷絕關係,我就是在外餓死,也絕不會再走進李家大門一步。”李山志面色陰沉,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