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磅礴巍峨大山雖壓的李星河有些喘不過氣,可他眼神卻堅定不移,不容動搖,腰桿挺得筆直,高傲的眼神不曾低下一分頭顱。
李星河堅信,山再高也能將他踩在腳下,只是無極上人的消散及這陌生的世界讓他感慨萬千,一瞬間的停滯將他的思緒帶回了穿越前……
那天夜幕降臨,勞累一天的人們慢慢卸下僞裝,在黑暗的夜幕下,釋放着心底的狂歡……
一座燈火輝煌的酒店內,也是頗爲熱鬧,一個個的心懷鬼胎的向李星河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來來來,李總,我敬你一杯。”一個戴着眼鏡頗爲斯文的人,一臉恭敬的向李星河敬着酒,只不過他彎腰的那一剎那,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唉,好說好說。來來來,大家一起來。”絲毫不知情的李星河,一杯又一杯的陪着他們喝。
……
不知道喝了多少了的李星河,徹底醉倒在地上。
包廂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的西服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所有人立刻起身,畢恭畢敬的低下頭“怎麼樣了?”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吳少,一切準備就緒, 但是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嘛……”一個有點胖的中年人,有點害怕的低着頭。
“你在質疑我?”那位中年男人瞬間慌了,趴在地上“沒有沒有,一切聽從吳少的安排”大豆般的汗水從臉上不斷的滑落。
“接下來就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把他給我弄死,聽明白了嗎?”吳少一臉陰冷的看着喝的爛醉如泥的李星河,笑了一聲“你也有今天……”說完就轉身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氣慢慢的陰沉了下去,淡淡的溼氣瀰漫在空氣中,大雨即將降臨。
一陣微風將李星河的思緒拉了回來,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李星河起穿越前發生的一幕。
自己是被陷害的!
穿越前的李星河是一家即將上市集團的老闆,而吳傑,也就是所謂的吳少,李星河的合作伙伴,二人合作多年一直是共贏的狀態,李星河實在想不到吳傑有什麼理由害他?
但結果卻擺在李星河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此刻李星河也只能將這份疑惑化作動力深埋心底。
等有朝一日虎歸山,定要血染半邊天。
二世的記憶疊合,讓李星河忽然又想起另外一個人,“楊雨欣!”
在這具身體腦海中最深處,原身竟然一直暗戀着楊雨欣,只是兩個人註定無法在一起,一個天生廢材,一個天之驕女。
就是這樣一段不可能在一起的感情,卻被大長老算計成功,李星河也不知道是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黴。
佔有別人身體是一個事實,既然擁有了新的人生,李星河決定重回一世。
雨滴此刻已經落下,滴答滴答落在李星河臉頰,他望着天空,道出了自己的誓言。
“李星河,不知道你能不能聽的到,我一生從不虧欠別人什麼,今日佔有你的身體,那麼從現在起,曾經欺負過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一一償還。你喜歡的人,我也會幫你追到手,終生不負她!”
這時雨忽然停了,天氣漸漸晴朗,風吹了進來,好像是在迴應他的話,李星河點了點頭,像是在迴應原身一般,此刻彩虹掛在了空中,一切都在往好的發展。
十分鐘後,李星河目凝視着山頂的方向。
“修行的第一步,我來了!”
李星河動了起來,他的目的地是山頂,獲取無極上人留下的功法。
可當李星河腳步剛跨入巍峨大山第一步,周圍竟然出現虛影,可怕的景象隨之出現,李星河眉頭微挑,沒有慌亂,視若無睹,依舊一心一意的向山頂前進。
雖然周遭幻覺已經改變了世界模樣,但李星河堅信這裡一切都是幻覺,只要心無雜念往前走便能登上山頂。
雖然明知是幻境,可李星河還是低估了這裡的真實觸感,很快李星河身邊出現了許多身姿妖嬈女子,一邊誘惑着他,一邊在向他招手,李星河絲毫不爲所動,腳上的步伐一刻都未做停留。
幻境似乎能感覺李星河心境一般,知道這一招不奏效,便切換了下一個場景。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樹木枝頭覆蓋着積雪,寒風無情向李星河席捲而去,天氣也越來越冷,甚至下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落在李星河臉頰上。
李星河雖不爲美色所動,但寒風凜冽的天氣使得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啊切!”
毫無修爲的李星河,此刻也只能咬牙苦苦忍受。
一邊強忍着痛苦,一邊還要集中精神,登上山頂。
“這一條路是自己選擇的,無論如何也不能中途放棄。”李星河在心中鼓舞自己,腿上的動作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這其中的磨難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不過李星河憑着一股堅韌的毅力,硬是撐了下來。
寒風似一個醉漢,在山林中游蕩着,時而放開喉嚨狂怒的吼叫,時而疲憊地喘着粗氣,周遭樹枝在狂風中戰慄,搖曳不定。
李星河將雙手捂在懷裡,狂風肆無忌憚的灌入他的長袍內,一頭長髮也隨之搖擺,李星河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寒風刺骨到後面身體已經被凍麻木。雖然這裡是無極上人留下的考驗,但感受卻是最真實的,每一秒都磨鍊着李星河毅力。
這時的李星河彷彿忘記身體疼痛,雖然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就在李星河即將倒下的一瞬間。
天地再次變換,之前寒冷感覺也爲之消散……
突然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狂風肆虐,暴雨猶如撕繮的烈馬咆哮而至,讓人感到驚心動魄,膽戰心驚。
密集而碩大的雨點落在李星河的臉上,注視着眼前一幕幕,一絲熟悉而又恐懼情感涌上心頭。
只見李星河眼前有一位年約三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婦女,在婦女身旁有一六歲左右小男孩,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星河你別怕,媽媽這就帶你去找醫生,你要堅持住。”婦女神情緊張,一雙長滿褶子的雙手緊緊抱着小男孩。
大雨滴滴答答下個不停,除了呼嘯的狂風不會再有人迴應婦女的話,婦女慢慢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將男孩放到背上並前行着。
雨很大,風很急,婦女的眼睛已經被暴雨擋住了視線,幾次摔倒,婦女都再次爬了起來。
可狂風如同咆哮的獅子,彷彿要摧毀婦女的意志,可聽着背後小男孩一直無意識的說着,“媽媽,我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