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盜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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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恍惚之間,半月時間已經過去,李決的傷在三天前就已經完全好了。在這十幾天來,流雪來過二殿一次,看看李決傷勢基本無礙,關心了幾句便離開了,倒是影詩雨,三天兩頭就過來一趟。由於其開朗大方的性格,很快便和孫用等人打成一片,二殿時時便能聽到她的笑聲。

李決受到影詩雨的影響,不由的,也感到無比的放鬆和快樂。就在兩天前,影詩雨還真帶着李決去了左峰,不過中途又加上了一個死皮賴臉跟上的孫用。三人把左峰鬧得雞飛狗跳一般,不過到最後,三人也感到力不從心,便退了回來。

對於那晚在左峰,怪人前輩告訴他的六絕劍脈,李決傷勢好了之後一連試了幾遍,都是毫無頭緒,一時倒也沒再去多想,只是專心修煉起神劍盟心法劍訣。至於那怪人前輩傳給他的陌生道法,他只偷偷練了一次,後來,不知爲何心中每次想到那陌生道法,他都會感到一陣淡淡的不安,就不敢太過頻繁地去修煉了。

深夜,近天峰在濃濃霧氣的籠罩下顯得朦朧而深邃,萬物歸於沉寂,只有微微的風偶爾拂過。

突然,吹拂的風陡地一大,如墨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呼嘯而過。

“在這裡。”黑暗中傳來一聲驚呼,嗖嗖幾聲中,凌厲而炫目的劍芒破空而至,瞬間將黑暗斬碎。然而,那份清明只是維持了片刻,一陣猛烈到至極的風捲過,那幾道劍芒應着“蓬蓬”的聲響頓時潰散。四面重歸沉寂與黑暗,就猶如一隻蟄伏的遠古兇獸一般,無聲間準備吞噬着前來的獵物。

風在吹,兩名神劍盟弟子小心戒備着,身處這生活了一二十年的熟悉環境中,此時,由於四面那似在非在的壓力之下,他們竟也感到少許的緊張。終於,一名弟子伸手在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舉向頭頂,指着高出,就要發出劍訊通知神劍盟中的其他弟子。

“嗖嗖”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風中,陡地電射而過兩道極細的厲芒,兩名弟子剛覺危險襲來,下一刻已失去了所有知覺,應聲倒在地上。

濃濃的霧氣中緩緩顯出一個年輕的綠衣女子,一張冰冷的臉彷彿千年不動的冰山,舉目四望,她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冰冷就是她的所有表情,霧氣纏繞,一寸寸移動變化,一步跨入近天山脈的範圍,她竟是再也走不出去。

綠衣女子左右看了許久,終還是找不出任何端倪,不由地,她似乎不願再找下去,身上靈光一綻,右手結印,頓聽“蓬蓬”幾聲,肆掠的靈光立刻毫不遮掩地四散向左右。

原本一路都是小心翼翼地前進,綠衣女子如此一做,立刻觸動了各處所設的劍訊,“嗖嗖”的尖銳嘶聲中,一道道劍芒破空而去,瞬間響徹神劍盟。濃霧之中,厲芒陡現,前後電射向綠衣女子,但只見那綠衣女子動也不動,一層靈光由她身遭如波浪般散開,襲來的厲芒剛一接觸,頓時無聲而散。見此,綠衣女子沒有再停留,身子一動,便如鬼魅般消失,下一刻,便聽在另一側也響起了一聲聲尖銳的劍訊。

“怎麼回事?”尖銳響亮的劍訊傳蕩在神劍盟上下,各處守夜的弟子聞聲,第一時間御劍而起,朝劍訊響起的地方趕去。可只是一會,衆多弟子便發現一處又一處的劍訊接連在不同的地方響起,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終於,四大弟子齊出,帶着百名正殿弟子掠進了濃霧之中,劍訊在短暫的響過之後,此時,彷彿特意地,又幾乎在同時全部停了下來。衆弟子持劍而出,但在靈光閃爍照耀下,只看到一處處被破壞的劍訊。

突然,一聲“停”字在衆弟子中間響起,衆弟子聞聲,立刻停下四面散開,小心戒備着。周子川,流雪,薛風,馬世文,四大弟子在前,神情穩重間,目光齊齊盯着前方濃霧,在衆人耳中,似乎有着一種聲音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嗷”還來不及多想,那聲音突然間就大了起來,就猶如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不少弟子當場就懵了,胸口間,一陣氣血翻騰,地面微微地顫抖,伴着那越來越大的嘶吼,狂暴的風陡然捲來。

“嗖嗖”第一時間,最前的四大弟子齊齊出劍,四種不同色的劍光交錯,在黑暗中一陣厲光大放,下一刻,與那衝出的巨大黑影猛然相撞在一起。

“轟”靈光炸散,巨響宛若雷鳴,四殿弟子身體齊齊一震,竟是全數退了一步。衝出來的兇獸已經清晰,衆弟子看去,臉色不由都是一變,四大弟子中周子川一喝道:“大家小心,通知長老前來相助。”

吼聲與呼嘯的靈光混淆在一起,不時傳出陣陣炸響。在混亂中誰也沒發現,最後方的一個弟子突然莫名倒地,身上的道袍被飛快脫去,接着便見一道流芒破空而起,朝着從主峰而來的道道劍光逆向而去。

近天山脈中雜亂的一片,但在近天峰主峰最高處,卻依然是安靜的一片。藏劍閣爲神劍盟三閣中的其中一閣,共分六層,其中第一層存放着各種卷宗,也是李決以前在四殿之時常來的地方。二層放着一些普通的仙劍法寶,而再往上,已經是普通弟子的禁地。據說第六層中放着神劍盟創派祖師玄一真人的仙體,至於是否屬實就無人知曉了。

此時,正有一個人影向藏劍閣掠來,本是穿着神劍盟弟子的道袍,走近一看,卻是一個女子,正是在近天山脈濃霧中出現的那個綠衣女子。

來到藏劍閣下,綠衣女子微微擡頭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加冰。接着,只見她上前走了兩步,雙手間結出一陣複雜古怪的靈訣,一一打在藏劍閣的閣壁上。

只是一會,突然間,便見藏劍閣那閣壁上一陣靈光閃起,接着,從那裡竟裂開了一道們一般。綠衣女子只是一看,

便跨步走了進去,隨之,那個裂縫隨着靈光一閃便再次閉合起來。

進入藏劍閣中,綠衣女子所處竟是和平常神劍盟弟子進來時的情形大不一樣,周圍都有閃爍的靈光晃動,全是一道道靈法禁制,而且綠衣女子所處的這層與再往上的一層竟是沒有相連的地方。但綠衣女子彷彿對這地方十分熟悉一般,雙手間再次結起那種複雜的靈訣,朝上一打,頭頂便再次出現了一道裂縫。

就這樣,綠衣女子一路走去,直接來到了五層,竟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而剛進五樓,頓感整個空間充斥盡了龐大而純正的清涼氣息。舉目望去,整個五層卻是隻放了一樣東西,就是中央檀桌上的一把劍,劍身碧綠,晶瑩的流光遍佈,柔和與鋒銳並存,其上更散發着勃勃的生命氣息。

神劍“碧落”是由神劍盟數十位長老尋各種仙靈異材,最後又加入一滴,在天地極東仙顛一線苦等半年所得的天地精華醞釀的“天露”,又以玄水碧玉爲主要材料耗費一年時間鑄造而成的。此劍鑄成近二十年,二十年來,神劍盟一直在衆多弟子中爲它物色一個可以配的上它的一個主人。可尋遍神劍盟中的優秀弟子,還是沒有一人能讓神劍認主,因此,就一直存放在了藏劍閣五層。

看到這把劍,綠衣女子冰冷的面容不由也是微微一動,接着,她跨步向前走去,伸手已是握住了碧落的劍柄。神劍入手,百脈頓時一暢,一呼一吸彷彿與手中之劍合爲了一體。

綠衣女子緊了緊握在手中的碧落,神情間不可抑制地露出了微微一瞬的激動,但就在她要走去之時,四面一陣無形的波動已是無聲散開。微微的風在密閉的藏劍閣中拂過,帶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說一聲就拿走我盟的神劍,這樣就想離開嗎?”

“你擋的住嗎?”綠衣女子聽此,立刻站住,臉上的冰冷在剎那間盡數恢復,說了一句,碧落橫起,碧綠的光頓時大綻,冰冷凌厲的氣息如浪澎湃,瞬間充斥於空。

無人再答,但綠衣女子的神情在突然間卻微微一變,那碧落上閃起的靈芒猛地一蕩,接着竟是自行消散,隨之再聽碧落一陣顫吟,光芒大綻,但在急速地旋轉間,攻向的卻是綠衣女子。

一股巨大的力勁順着碧落涌入綠衣女子的體內,綠衣女子身體一顫,不由地一退,握着碧落的手也鬆開了。碧落盤旋於空,彷彿受到某種無形的控制,尖嘯一聲再次落於中央檀桌之上。

綠衣女子見此,臉色微變,但下一刻,她的眼中陡地射出道道冰冷光芒,一步向前,右手便再次抓向檀桌上的碧落。

“回去。”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虛空一陣風激起,瞬間化作了一道道盤旋劍芒,剎那間封住了綠衣女子所有能移動的方位。劍劍相連,綠衣女子冷霜布臉,猛地上前一步,紅色的炙熱靈光呼的一聲綻開,與她本身的冰冷是截然相反。但只見滿目劍光劍勢一變,形成一個玄妙的劍陣,頓時將綠衣女子所散的靈力抵去,不過,隨之那蒼老的聲音也多了些震驚道:“冰火共存之體,怎麼可能?”

綠衣女子微微被迫退,神情卻是不變,冷冷開口道:“十五年前,仙顛一線之約難道你們想違約?”

“什麼,你是?”蒼老的聲音再次震驚,分神之間,那四面虛空的劍勢也就弱了一分。趁此,綠衣女子猛然上前,炙熱的靈力如浪狂卷,“蓬蓬”聲中,劍陣頓亂。綠衣女子一把重握碧落,根本不待碧落再起異變,左手朝碧落上飛快打去幾道靈訣,隨之,便見她閃電揮劍,清冷的氣息中陡然夾雜起一股熾烈的熱浪,但一瞬,威力卻是大增。

“先把劍留下。”暗中護劍的長老終於顯了身,虛指一動,滿目劍光再起,凌厲到了極致,顯然長老也動了怒。

綠衣女子沒有再回答,拿到碧落,她沒有做任何停留,驅劍一動,吞吐的劍芒一閃一爍,猛地大盛,直接轟擊在藏劍閣閣壁之上。

“轟”一聲炸響,禁制靈光一圈圈散開,整個藏劍閣都是一顫。長老見此,臉色鐵青成一片,踏空而起,一個玄奧的劍訣在他手間凝成,“刷刷”聲中,十道劍芒憑空而現,分上下左右八方電射而去。

綠衣女子神情一冷,橫劍連揮,但突然地,只見那十道劍芒凌空一閃,竟是在剎那間同時消失。綠衣女子招式落空,下一刻,十劍在瞬間合一,從上凌空斬下。

“蓬”綠衣女子連退數步,但猛地,見她左手趁勢一起,炙熱的靈浪再次轟擊在了她第一次轟擊在閣壁上的那個地方。

至此,藏劍閣終於被打開了一個缺口,不顧嘴角溢出的一縷鮮血,綠衣女子反身一躍就衝出了藏劍閣,長老看着,也是再也攔不下他。

“不好,藏劍閣出事了。”劍樓中,掌門天真子,和天青子三位副掌門皆端坐在內,突然,天真子臉色一變猛然站起。天青子三人幾乎在同一刻也都感受到了藏劍閣的異變,當下,四人身體一動,下一刻已是來到了劍樓之外。

“蓬蓬蓬”近天峰上空,一道又一道的劍光在盤旋中呼嘯,依據劍訊,只是一會,衆多弟子,便向藏劍閣方向圍來。但碰到從藏劍閣中衝出的綠衣女子,不少弟子與她一個交接之下,手中的劍竟是直接斷裂。

神劍“碧落”在手,綠衣女子冰冷着臉,清冷和炙熱兩種截然相反的氣息席捲於空,一時勢如破竹。

“走。”二殿,李決等衆多弟子在聽聞第一道劍訊之時便已全部起來。等了許久,此時,見那綠衣女子趁着大多數弟子還沒趕來就要突圍而去,在幾位導師的帶領下不由紛紛御劍而起。

“留下,留下。”越來越多的神劍盟弟子趕來,綠衣女子一時也感到了壓力,陡然間,十二道銀白劍光交

錯閃過,凌厲的氣息剎那間大盛於空。綠衣女子身形幾轉,但最後,竟是不受控制地與那十二劍一一交接,十二道力量合一,即使是她,也是一陣氣血翻滾。

十二名內殿弟子擋在虛空,神情肅然間,散發出陣陣凌厲氣息。

“把劍留下。”後方,一道強盛至極的劍光劃過,平淡的聲音響起,其中卻彷彿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綠衣女子神情微變,看去,趕來的正是神劍盟掌門天真子。

“休想攔下我。”只是一頓,綠衣女子神情更冷,天真子見此,不怒自威,終於出手。劍名“飛戈”破空劃去,看去只是一道平淡的流光,但在凌至綠衣女子的身前的剎那,那道光猛然大放。

凌厲的氣息滾動如浪,綠衣女子只是一動,便感無邊的壓力層層籠罩而來。碧落橫空,硬碰之下,她踏在虛空頓時踉蹌連退幾步,嘴角的鮮血立刻順流而下,而緊接着,十二道銀光再起,內殿弟子四面聚來,劍光層層相映,連成緊密的劍陣。

綠衣女子臉色微微的蒼白,但突然間,她的眼中冷光一現,猛地盯向一處,碧落虛空斬下,冰火兩重力量混淆呼嘯,指向的正是十二名內殿弟子組成的劍陣最弱之處,而在那裡的,正是剛入內殿不久的影詩雨。

“影師妹,小心。”內殿大師兄吳東明見此,臉色一變,急喝間,立刻引動劍陣變幻,但卻已是晚了半步。影詩雨正驚,碧落所幻的凌厲銳光已滿目鋪射而來。

“蓬蓬”幾次交接,接着,她陡覺身體一涼,綠衣女子竟已持劍橫在她的脖間。

“住手。”一切發生的太快,周圍衆多弟子落地圍來,卻都是不敢亂動,天真子,天青子幾人也趕來,看到影詩雨被擒,不由也都是臉色一變。

綠衣女子看向了天真子道:“十五年前,仙顛一線之約,你們應該不會忘了吧!”

“仙顛一線。”天真子神情一變,但只是瞬間,他便恢復了過來道:“當年約定自是未忘,但碧落乃是我盟耗費極大心血才鍛造而成,如今你身份尚未確定,豈能容你就這樣將其拿走。”

綠衣女子並不多說,冷冷道:“碧落今天我定要取走,若不想我手中這女子出事,最好放我離開。”

“你敢。”這時,一直在三殿極少露面的賀老此時也趕了過來,臉色少有的難看,道袍鼓動,片刻間已經動了殺氣。

綠衣女子不爲所動,只是緊了緊橫在影詩雨脖間的碧落,一步步向近天峰外退去。衆弟子互望,但沒有一人敢妄動,影詩雨此時顯得似有些緊張,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身上被下了禁制。

“快離開。”然而,就在這時,突聞弟子羣中一聲大喊,衆弟子動容,齊齊向聲音的源頭看去。綠衣女子則是在瞬間臉色一變,接着竟是直接鬆開了影詩雨向後退去,而影詩雨則彷彿清楚要發生什麼一般,立刻向前一躍。

“嗖嗖”凌厲的劍芒呼嘯而至,卻是從下方破土而出,正是剛從二殿趕來的李決見影詩雨被擒,冒險使出了自創劍訣突劍訣。

綠衣女子一退,周圍衆弟子立刻反應過來,劍光呼嘯,滿空立刻變成凌厲肅殺的一片。李決一躍而上,站於影詩雨的身前,少年似乎因剛剛危險地做法而顯得有微微地細喘,但那神情間卻依然寫滿了無懼與堅定。

影詩雨站在其後,看着擋在眼前的少年突然地,心中就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不過這時,賀老已經趕來,看到劍影詩雨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看向李決道:“你們退下。”

李決本想鍛鍊一番,聽此不由也得退下,影詩雨見此,立刻走去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李決笑了笑,看到影詩雨被自己成功解救出來,心中也是一陣歡喜。不過隨之高飛等人也趕來,看到李決不頓時都是一陣教訓他太冒失,不過話語中終是護多訓少,影詩雨在一旁看着鬧成一團的二十三人,不由地,也是會心地一笑。

少了影詩雨當憑藉,綠衣女子立刻飛退,而就在這時,陡聽“嗷”的一聲巨吼。下一刻,便見一股狂烈的風從前峰捲動而來,速度快若迅雷,“蓬蓬”聲中,周圍弟子立刻亂成一片。

“不好。”一直未出手,在觀察綠衣女子招式的天真子幾人聽到這一吼,臉色頓變,紛紛動身。巨大的黑影凌空撲至,面容清晰,竟是一隻高約六尺,爪巨齒尖,全身榮白被毛的兇猛異獸。

異獸一現,血盆大口張開,響若雷鳴的巨吼立刻震得不少弟子氣血一陣翻騰,隨之狂烈的風獵獵席捲,天地剎間變色。綠衣女子身體一躍,便已站於異獸身上,就要離開。

“果然是上古異獸貔貅。”天真子再次變色,身形一動,飛戈顫吟,巨大的劍光立刻破天斬下。但貔貅乃極具靈性的上古異獸,身體靈活地一轉,就向外跑去,速度快的駭人。

貔貅身上,綠衣女子手持碧落一劍橫空而去,擋下了天真子那一劍,當下嘴中再溢鮮血,但她看也不看冷冷道:“林夢代師父前來赴十五年前的約定,碧落已經帶走,以後兩不相干。”

話落,貔貅一聲大吼,四蹄使力,一瞬,已是縱身進入了濃霧之中,再也無人能夠阻擋。

天真子幾人神情都是一陣變幻,看到貔貅現身,他們大都已經相信了綠衣女子的身份,但辛辛苦苦鑄成的神劍就這樣被人拿走,誰又能甘心。久久,幾人相互一望,各自都嘆了一聲,天真子道:“讓衆弟子先行退去,然後加強戒備,各位長老前往劍樓議事。”

“是。”衆弟子領命,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各自帶着一絲疑惑,便漸漸散了去,夜色中,神劍盟依舊如往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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