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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一夜,月亮升了又落,沒有發現。許寒取出三枚補氣丹丟給大狗吃下,自己也吃了顆靈氣丹和固神丸,繼續搜尋。
此時早已離開城市鄉村,進到一處深山。山不高,只是深,鑽來鑽去,除了山溝就是樹木,好似沒有盡頭。許寒神識放到最大,眼耳鼻全力感知周圍動靜。如此又走到夜晚,在他都想放棄的時候,前方出現個大湖,三隻大狗距離大湖百多丈時停步不前,衝前方汪汪叫了兩聲,回望許寒。許寒明白差不多到地方了,打起jīng神,小心向前走。
“你到底還有多少寶貝?”湖面上憑空出現俊俏少年,歪着嘴角衝許寒說話。
許寒沒答話,走出樹林,在湖邊站定,三隻狗呲牙兇狠盯着湖中少年。
俊俏少年看看三隻狗,又道:“妖獸?三品的?值點錢,我說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說話?”
許寒還是不答話,用心搜尋周圍,魔頭在這,被抓走的少女也應該在這,搜尋半天才在湖底覺察到些微人息,難道藏在湖底?許寒擡眼看俊俏少年,突然大喝一聲,身上五道五行護體同一時間齊齊迸發,似一道五彩流光打向少年。
少年一歪嘴,身影從湖面消失,出現在湖水另一側,擡手擦擦鼻子說道:“你會的玩意還真讓人頭痛。”放手時順便向空中屈指一彈,空中沒有徵兆的現出個銀sè鈴鐺,隨着他手指彈動,叮噹響個不停,隱隱有種韻律牽扯你心神,使你難以集中jīng神,甚至被鈴聲牽引。陷入迷亂狀態。
許寒最強大的就是元神。他在逆天洞內苦修六十多年。如果說修到結丹期需要花費十年,那剩下的五十年都是在修煉元神,天雷山最難煉的煉神曲都被他修到只差一層就圓滿,所以鈴鐺一響。腦海中元神只是輕微一晃,隨即再無任何反映。
俊俏少年不知道這些,咧嘴邪笑道:“不折磨你,這就送你上路。”人影晃動。出現到許寒身側,手中一把刀划向他咽喉。他以爲自己修爲高,只要鈴鐺能干擾到許寒,殺他還不易如反掌?所以沒留後手,懶洋洋一刀揮出。卻沒想到百試百靈的鈴鐺在許寒面前失去效用,許寒目光冷冷看向少年,低下身子,手中雙刀再次按進少年身體,順手按進去兩張六星符咒,然後收刀疾退。少年受傷也疾退。見許寒沒受鈴鐺影響,知道不好。可是已經晚了,在不敢相信的神sè中看着許寒後退,彈指,輕輕說了聲爆,然後轟天巨響從身體內傳出,滔天火焰將自己燃燒,再然後,失去一切感知。
這是第二個因爲大意死在許寒手中的倒黴蛋。和上一個一樣,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片刻後發生同樣事情,巨大爆炸燬掉無形劍陣,十一人再度被迫後退,又一次灰頭土臉。白臉修士大怒:“就看你有多少符咒!”手中翠玉珠又閃,慘綠重現這一方天地,但是其餘修士互相看看,並沒催動法寶組陣,有人說道:“聽說天雷山遺徒非常富裕,法寶多到不可想象,此時觀之不謬;不過他的法寶無數,我們的命卻有數,修行雖高,但誰能近身頂住符咒爆炸?何況那傢伙還有古怪水系法術防身,想殺他難上加難,不若去尋麟獸。”
說話這傢伙是個和氣面孔,好象永不會生氣一樣,可是他一言得到其餘十人的集體鄙視,那九個人雖然沒配合白臉皮攻擊許寒,但他們不是想離開,而是打算用取巧方法殺人,一堆人打一個,沒必要拼個兩敗懼傷。再則說,好賴也是頂階修士,以大壓小不說,還以多欺少,你居然讓我們逃跑?這要是傳出去,還有臉活麼?
與和氣面孔相熟的一個紅臉大漢低聲道:“麟獸也不好殺。”他想勸和氣面孔,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心下暗自嘆息:這等xìng格,竟然也能修到頂階修爲?
他們說話沒有避人,許寒聽個清楚,大聲問道:“麟獸是被你們打傷的?”
和氣面孔笑道:“差不多吧。”眼紅麟獸的人不知道有幾多,動手的也不少,反正大家都沒安好心,沒必要拎清自己。
這時長鬍子修士和白麪皮修士的眼神對到一起,長鬍子微點下頭,白麪皮丟出翠玉珠打向許寒,長鬍子一道長鞭抽來,快要近身時分成十二道。
老規矩,許寒以冰牆護身,可是白麪皮的翠玉珠溜溜一轉,滿眼綠光瞬間消失,變成赤紅火焰,以珠子爲中心,跳動燃燒,熱力無比。不過眨眼的功夫,冰牆在火焰炙烤下,出現一小塊凹洞,竟是被融化掉。
許寒心下一驚,那珠子什麼來歷?竟然能融化冰晶之冰。彈指又是丟出符咒滿天,轟亂爆炸好一會兒才緩慢平息,把摻和進來打架的長鬍子和白麪皮逼退遠遠,而十二道鞭影及赤紅珠子被徹底炸飛。
那二人動手,其餘九名頂階修士不好看着不動手,待符咒炸過,各執法器打向許寒。只是十一名高手結陣都打不破老厚老厚的冰牆,力量分散以後更是不成,又是半天無功。許寒心下也發狠,看誰能熬過誰,意念閃動,冰牆層層加厚,他要做一個堅硬無比的大烏龜。
冰晶是神物,冰中孕育而成,控制冰是天生本能,可藉助自身靈力將水或冰的威力無限擴大,如果把它所有本事都加到防禦上,凝出的冰牆可以說是堅不可摧。此時的冰牆就是堅不可摧,厚厚的擋住所有攻擊,表面上些微毀損根本不算什麼。
和氣面孔跟着衆人動手,打了會兒見沒有任何進展,便邊打邊說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個好主意破冰纔是。”
一羣人腹誹道:“廢話,能破早就破了。”紅臉大漢和和氣面孔關係很好,這次就是他出面叫和氣面孔來幫忙,不好說太難聽或過激的話,開口問白麪皮:“道友以爲如何?”白麪皮略微思考下喊道:“一個縮頭烏龜而已。沒必要太拼命。大夥兒歇息會兒。”
衆人沒有異議。十一名修士散成個半弧型遠遠打坐,神識鎖定許寒,只待他一出情況就合力拿下。
沒人打架了,場面稍顯得平和一點兒。許寒坐下尋思怎麼趕跑這幫煩人的傢伙。冰晶可以幫他防禦,卻不能殺死這些頂階修士,他們又不傻,不會跑到水裡和他打架。正感爲難。不空忽然飛到空中,垂首低胸,雙掌合十高聲喊道:“不空見過師傅。”
一般高階修士都會空遁,就是以極快速度出現在另一地方,因爲行進速度太快,看上去好象憑空出現一樣,也因爲速度太快會扯動空氣,帶起一陣漣漪。而天空佛士的到來特別突兀,就那麼一下出現在眼前,別說扯出空氣漣漪。就是連絲風都沒帶動,無聲無息無徵兆出現。出現後周圍空氣沒有絲毫變化,好象原本站在那一樣。
老和尚忽然出現,驚起十一名修士,滿懷戒備之意謹慎觀望,甚至有個別人眼含敵意。天空老和尚全當沒看見,輕輕擡步走到張天放身前,凝視他雙眼,張天放被看的心裡發毛,縱身後退大叫道:“你要幹嘛?”
天空佛士身子沒動,雙眼繼續盯看,好似能直接看進人心裡,將張天放看個徹底明白。不空面含羞sè,走到天空佛士身邊站定說話:“弟子無能,始終不能感化佛殺,請師傅責罰。”
天空佛士恩了一聲,輕聲道:“你是有錯,不過佛渡有緣人,渡向善心,這卻怪不得你,你的錯是凡心萌動,回寺吧,面壁三年。”不空道聲:“是。”
張天放不滿意了,大叫道:“幹嘛呢?你一來就沒好事,前次折騰我,這次折騰你徒弟?那可是你徒弟,你都不愛惜誰能愛惜?”
“正是愛惜他才讓他回寺面壁。”老和尚不怕煩,耐心解釋道。
張天放不屑道:“少來,最討厭你們這樣的人,折磨人欺騙人還打着爲你好替你着想的旗號,也不臉紅?”
耳聽話語羞辱,天空面sè不變,不空稍微有些着急,怒瞪張天放:“閉嘴!不許對師傅無禮!”天空佛士輕聲道:“無妨。”他好象永遠不會生氣永遠寬容大度永遠慈悲爲懷。
在他說話的同時,張天放大叫道:“你有毛病啊,我幫你出頭你罵我……”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被許寒一巴掌按住,向天空躬身施禮道:“見過大師。”方漸宋雲翳等人跟着齊齊恭敬拜見。
老和尚微微點頭,讚揚道:“你不錯,凡事由心,心卻沒變。”轉頭看張天放,思忖一會兒,緩步上前,右手輕擡拂開許寒束縛,跟張天放說道:“你倒是有本事,我傳佛法喻人,最不濟的也能開目明心,唯你一成不變,既然不肯認我法門,苦求也是無益,我便還了你zì yóu。”
雖然白潔兒搞得有聲有sè,可葉某人卻有點煩惱了。本來還想讓白潔兒進宗給他管洞府,看藥園呢,可現在人家也有了自己的事業,而且剛起步……你讓她丟掉自己的生意,去給自己除草種菜,那樣合適嘛?
經過這些rì子的相處,許寒感覺到,白潔兒是個外柔內剛的人。雖然她外表柔弱,可其實很有主見,當初她帶着兒子逃出村子,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泗水城開出一個小店,就可以看出,她是個有想法的人……
雖然許寒相信,如果他要求,白潔兒一定會拋下生意上山……可許寒不願這樣做。
看見許寒眉頭一鎖,正在徜徉在各式nǎi罩中的江武藝彷彿明白了什麼,她走過來,低聲問道:“還要不要跟她說上山的事。”
看着站在店內臺階上,正對着自己的商品和購物者微笑的白潔兒,柔弱的白潔兒,此刻,有着讓人心神震顫的自信……
許寒笑着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許不是很偉大,或許在別人看來一錢不值……可是,沒錯,那是他們的理想。讓別人爲了自己而放棄理想,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看見現在的白潔兒。我只有欣慰。”
“恩。說的也是。”江武藝點點頭。心想,若是讓白潔兒進宗修仙也就算了,如果讓她放棄生意,去看洞府。那就確實說不過去了……
不過江武藝卻不服氣某黑人的話,不就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嘛,幹嘛還說到理想,搞的很有水平似的。
“那你的理想呢?”江武藝笑着。又揭穿他道:“拯救全人類,還是打造滄南最大的後宮,把各種美人都收入囊中?”
某黑人愕然,這曹慕sè真是,這種話都跟徒弟說,這不是拆老子的臺嘛?
看見某人語塞,小辣椒跟打了勝仗似的,得意一笑,哼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許寒嘿嘿笑道:“很多女生都討厭癩蛤蟆。而夢想遇到青蛙王子。其實他們錯了,大錯特錯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明他們有着遠大的理想,而青蛙只知道坐井觀天,沒事就YY自己是世界的主人……由此對比,癩蛤蟆要比青蛙強多了。所以,美女,歡迎你嫁給一個癩蛤蟆……”
聽着某人的歪理邪說,江武藝踢了他一腳,言不由衷道:“誰要嫁你這個癩蛤蟆。”
“去去去,我們買女人家的東西,你別摻和了。”某流氓本想發表一下建議,可卻被倆丫頭無情地推開了。
“哼,想當年我一天看見的比基尼女郎比你們一輩子看見還多呢!不要本專家幫忙,本專家還不稀罕呢。”葉某人怒哼着,跟隨白潔兒來到樓上……
“呵呵。”白潔兒掩嘴笑道,“女孩子家臉嫩,你再是專家也是男人,當着男人買貼身衣衫,又怎麼好意思呢?還不如讓她們zì yóu選購。”
許寒跟着白潔兒走到樓上一間待客的靜室,坐在靜室的紅木椅上,剛好就可以透過花櫺窗看見下邊選購衣物的女顧客們。
“恩,這個位置好,可以偷偷監督店員有沒有偷懶的。”許寒大馬金刀地坐下說道……
白潔兒笑了起來,“我也喜歡坐這個位置,不過不是監督店員,只是覺得這人來人往,熙熙嚷嚷,歡聲笑語,姐姐這心裡就覺得實實在在的。”
許寒點點頭,“看來你很開心,不錯,好好幹,恩,還有,你剛纔說zì yóu選購,讓我想起我老家的另一種售貨模式,叫做超市,你也可以弄個內秀超市。”
“哦?超市?那又是什麼?”白潔兒對許寒的建議非常重視,畢竟這裡店裡賣的東西都是他發明的……
“所謂超市,就是zì yóu選購的市場,和你現在這種櫃檯式是不同的,它沒有櫃檯,只有貨架,任顧客自行在貨架上翻找選購,等選到合適的以後,就自己拿着東西去櫃檯結帳。”
等許寒說完,白潔兒腦袋搖得跟什麼似的,“這種方法新穎是新穎,可行不通。顧客中總有心思不純者,如果順手牽羊怎麼處理?若是搞出許多人監視,又讓正經顧客不爽,覺得自己被人當賊……還有,若是有人故意搗亂,用一雙髒手進來隨便亂抓,這都是女子貼身衣物,弄髒就沒人買。最後,這敞開式的銷售對盤點不利,怕是每天要花費大量時間在點貨算帳上。”
許寒覺得白潔兒說的也有道理,畢竟這裡不是地球,滄南大陸也沒有高科技,貌似搞超市還不如櫃檯銷售呢。
“恩,我就是一個建議而已,能用就用,不能用也無妨,畢竟我老家跟這裡差別很大……”
許寒又一次說起自己老家,白潔兒滿眼期待地說道,“東西隨便放着都沒人偷,自己拿去結帳,看來你老家真是令人嚮往的好地方呀。”
許寒搖頭道,“哪有那麼好,人xìng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小偷多得很。”
“那真的有女子只穿着貼身內||衣到處跑嘛?”對這個問題,白潔兒始終耿耿於懷,就穿着nǎi罩和那漏毛的褲頭滿街跑……天吶,太瘋狂了,想想都臉紅。
“有呀,在我們那,這就叫比基尼女郎,還有專門的這種比賽,女人都穿成這樣評比。”
“那她們不嫁人了麼?”白潔兒始終無法相信,好奇的美眸瞪得老大。
“總之我們那人的思想比較前衛了,別說這個,就算當街OOXX。也是大有人在吶。”許寒調笑道。
白潔兒頓時明白。黑子弟弟是說他們兩人在小巷裡搞的事情。白潔兒晶瑩白析的臉蛋一下通紅。低頭嗔道,“還不是你使壞……如果讓人看見怎麼得了?”
許寒微微一笑,伸手把一直站在面前的白潔兒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後說道,“很快我就要閉關了,這次閉關恐怕要有三年之久,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很放心。好好幹吧,還有軒兒那邊我會給他留下足夠的丹藥……”
“啊,閉關三年!”白潔兒驚得站了起來,一張珠潤水亮的脣兒張得圓圓。
說着話右手食指點到張天放額頭上,一道柔和白光亮起,那額頭處飛離出一顆金黃明亮的眼睛。老和尚收掉眼睛說道:“佛眼在你身上虛耗百年時光。”跟着擡手空抓,不知道從哪裡抓出幾本佛經和一顆舍利,老和尚又道:“贈予你的,你從來不讀不用,老衲一併取走。從今後,你與我佛門無關。與我大雄寺無關。”
老和尚說話做事不緊不慢很是從容,張天放卻是傻了一般任老和尚作爲,直到天空佛士取走幾樣佛物,他才反應過來大叫道:“你幹嘛?你幹嘛?給了我的幹嘛又拿走?你說的我是佛殺……”只這會工夫,他就問了三次說了五遍幹嘛,喊了會兒覺得不對,我從來不想當和尚,老和尚這麼做應該高興纔對,忙又喊道:“誰稀罕,反正我從來都不是和尚,也不想做和尚。”他大聲喊他的,心底卻莫名泛起點東西,許多許多不一樣的感覺盈滿腦海,好象,好象是有點難過有點不捨,恩,只有一點兒的一點兒的難過和不捨。
老和尚這麼搞,許寒不空等人俱被嚇到,這是幹什麼?許寒上前一步說話:“大師,您這是?”老和尚面sè不變,淡淡說道:“此間事了,老衲告辭。”
怎麼什麼都不說就要走?方漸着急衝過來喊道:“大師,天放可是做錯什麼?”後面還有些話想說,卻被天上一羣修士打斷,十一個高手見許寒等人把注意力都轉移到新來的老和尚身上,互相以目示意,詢問怎麼辦?有手狠的重重點頭,意思是動手,不過是一個佛士而已,再怎麼也比有古怪水系法術的許寒好對付。
他們決定偷襲,趁許寒轉移注意力的時候一殺了之,然後再解決佛士,如果不厲害,就一同殺死,如果很厲害,就好好解釋,哪怕道歉都成,反正佛修持殺戒,即便他是神功蓋世,也不敢妄開殺戒。
這羣高手便是打着這樣的主意對許寒動手,他們不想等老和尚離開後,雙方再陷入相持階段。眨眼間漫天法寶飛舞,嗖嗖打向許寒。
許寒沒指望這些傢伙會良心發現放過自己,可是也沒料到他們會在此時動手,對方法寶太多速度太快,加之又是偷襲,許多攻擊瞬間殺到眼前,根本來不及反應。
眼看要捱打,天空佛士雙掌虛按到一處,口唸聲咄,一道金光從他身上竄起,瞧着是一個大鐘的形狀,罩住許寒,擋住所有攻擊。
十一名高手的偷襲被擋住,各是面sè一變,剛想有下一步動作,老和尚輕輕說道:“你們走吧。”天空佛士說的是他們,可是連頭也不擡,隨口一句話僅僅四個字打發了事,好象十一名頂階高手根本不值得重視。
白麪皮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其餘修士也感覺不爽,怎麼說都是頂階修士,差一步化神,老和尚居然把他們當成阿狗阿貓一般對待,白麪皮yīnyīn一笑說道:“想問下大師,方纔那四個字說的可是我們?”
天空佛士沒接話,當沒聽見一樣,反是跟許寒嘮叨幾句:“今rì一別再不知何時能見,施主若有暇,可來我大雄寺做客。”他對許寒格外看重。而後雙掌合十說道:“告辭。”吩咐不空:“走。”整個人後退一步,這才把目光轉到空中十一名修士身上,眼神平和,無一絲情感波動,見他們不想走,老和尚也不多話,攤開雙手喝聲:“去吧。”兩手向上一擡一揮。一股巨大力量涌向衆人。輕而易舉將十一名高手推開到數裡之外。這時才補上句話:“老衲不戒殺。衆位施主若想嘗試一二,敬請留下。”
佛修,僅一人,一出手就化解掉十一個人的聯手攻擊。再一出手輕鬆逼迫十一人離開,衆修士心下覈計,老和尚說他不戒殺,佛修不說謊。這樣的人還是少惹爲妙。於是衆修士做出離開決定,不需誰通知,十一名高手在第一時間飛快退去。
天空佛士舉手投足間嚇跑十一名頂階修士,面上並無喜悅之情,也不再說什麼客套話,擡步便走,不空趕忙衝許寒等人合十拜別,然後追上師傅。許寒等人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消息,二人已經走遠,當下高喊道:“這就走了?”
不空沒有回話。天空老和尚倒是又多說句:“你們也離開這裡吧,那十一個人若不死心。定然又來sāo擾。”一句話說完,人即消失不見,不空跟在其後晃晃身子,也似踏入虛空般離開。冰原上只剩下傻呆呆的許寒等人。過去好半天,張天放嘟囔句話:“這就走了?”方漸也重複一遍,許寒輕聲道:“走了。”聲音好輕,好象是跟自己說話。
一羣人呆愣許久,方漸突然說道:“還沒跟他告別呢。”事情來的突然,誰也想不到不空說走就走,吃驚之下竟忘記說幾句道別話語。一時間離情別緒瀰漫衆人心間,連小豬小貓都格外老實。
天地一片寂靜,不知哪個丫頭格外感傷,傳出低微泣聲,連帶着許多丫頭一起落淚。無論如何,也是難以接受不空離開的事實。
許寒沒有喝阻丫頭們哭泣,只衝宋雲翳成喜兒使個顏sè,讓二人帶她們回篷屋。又讓瑞元帶天雷山弟子回房安歇,工夫不大,人皆離去,還剩張天放和方漸伴在左右。
這一刻想起句話,人之相逢,不是生離就是死別。和小和尚不空一起呆了百多年歲月,經歷風風雨雨,終究是繞不過這個坎。總有一天,我們都會離去。
一直以來,許寒固執的把不空張天放方漸及三十六個女子綁在一起,同行同往生死不離。選擇xìng的逃避大家會離別這個事實,不想這一刻就這麼突然來到,相比之下,不空離開的震撼遠遠大於天空佛士對張天放失望並放棄的震撼。
淡聲問張天放:“你什麼時候回聖國?”張天放牛眼一瞪:“幹嘛?老和尚不要我,你也趕我走?”許寒淡淡一笑說出句話:“總有一天,我們都要離別。”
畢竟她剛享受到有男人的快樂,有了男人的支撐,她也有了自己的事業,可這麼突然,男人就要閉關那麼久,換誰都不捨得。
“放心吧,這三年裡我會讓宗裡的弟兄幫忙,如果你有事直接去雲符宗,恩,還有……若是遇到合適的男子……你也可以……”
許寒說的有些艱難,畢竟白潔兒已經跟他發生過幾次關係,如果她真要找到其他男人,許寒的心裡也肯定會不舒服……
可畢竟自己是修士,白潔兒是凡人,更重要的是,沒名沒份的,之前說過,滄南大陸的女子就在意名分。
可許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潔兒用食指按住了脣。白潔兒說道,“公子,自從認識了你,奴家纔看到了天空的明亮,才發現生活原來是這麼有盼頭……公子就是奴家的一切,我絕對不會看上其他任何男人,不就是三年?就是三十年,奴家也等得!奴家不要什麼名分,就算做公子的奴婢也無不可,只要公子出關以後記得來看奴家……”
白潔兒說着,聲音越來越慢,視線也慢慢凝聚,而那雙美眸中的chūn水也越來越閃亮了……
白潔兒上前一步,一手把衫裙的前襟一撩,然後叉開腿坐在許寒的一條腿面上……
同時,那隻壓住許寒嘴脣的芊芊玉指,也慢慢鑽進了許寒的脣中。
聞着那素手的蘭花香,吮着那尖尖的玉指,和白潔兒互相凝視的許寒的眼神,也迅速地炙熱起來……
情||人之間總是很容易就衝動,只是這一個吮手指的動作,就讓許寒反應強烈,而白潔兒更是不堪,讓許寒吸了十多下手指後,她居然都開始喘籲啾啾。接着更是玉足微微點地。動人的股兒前後擺動。用自己某個地方在許寒腿面上來回蹭磨……
以往白潔兒還是比較被動的,就算主動,那也是被某人弄到情不自禁了……象今天這樣,一開始就主動的逗引。甚至做出發sao的姿勢,是前所未見的。
這樣的女人是動人的,一個如此漂亮的成熟小婦做出如此動作,是個男人都難抗拒。更何況許寒不需要抗拒。
“公子,別動,讓奴家伺候你……”白潔兒從許寒口中抽回手指,滿臉嬌紅的一笑,又羞羞問道,“公子是不是覺得奴家今天很sao?”
確實是,不過我喜歡……許寒吞了口吐沫,剛要說話。
卻聽得白潔兒又自己說道,“我就是要公子記得我,不要忘記我。出關以後記得來找我……奴家永遠只對公子一人sao。”
“一定!”
“那就謝謝公子了。”白潔兒咯咯一笑,用醉人的大眼勾了勾許寒。隨即身子慢慢跪了下去……
葉某人低頭看着自己腰帶散開,褲子半褪,動人的白潔兒珠潤小口一張……好一個採蘑菇的小姑娘,恩不,小婦人……
樓下,黃子萱正和江武藝就着那種顏sè比較好看進行着討論。
“我覺得紅顏sè好看。”小辣椒堅持說道。
“你外邊紅顏sè裡邊也紅顏sè,不好看,肯定不好看!”黃子萱搖頭道。
江武藝說道,“裡外同樣顏sè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從外邊看不見裡邊,否則外邊衣服如果薄一點,那些男修的眼神不知道多毒,他們就會看出來……”
黃子萱咯咯笑道,“那些男修的眼神再毒,也沒有黑子哥的眼神毒吧?”
江武藝彷彿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紅,嗔道,“他那個大流氓!”
黃子萱壞笑着打聽道,“怎麼?他怎麼你了?莫非是……”
江武藝羞得連忙錘黃子萱,罵道,“不準亂說!死丫頭,也不怕人聽見!”
倆人笑鬧了一陣,江武藝這才發現,某黑人不見了……
“黑子呢?要不把他叫來聽聽他的建議。雖然他十句有八句不靠譜,可還有兩句也是有參考價值的。”江武藝左右看着說道。
“你還是高估他了。我看啊,他的話十句只有半句能信。”如果某黑人在肯定要大怒,老子的誠信度就這麼差嘛!
雖然黑人的誠信不良,可畢竟還有有價值的,倆丫頭就詢問店員,“你們老闆娘到哪去了?”
“好象在二樓吧……”
“那我去叫他,你在這看着,別讓我們看中的幾件被別人買去。”黃子萱對江武藝說了一句,就往二樓跑去。
很快,黃子萱就問到了老闆娘所在的靜室。修士的耳朵要比普通人靈敏多了,黃子萱站在門口,就聽見裡邊有叭嘰叭嘰吃東西的聲音……
好呀!死黑子!竟然躲在這裡偷吃好東西!黃子萱心裡生氣地想着,心裡有了主意,黑子哥就喜歡說謊,我抓你個現行。看你怎麼抵賴!
許寒倒是沒想到外邊有人,外邊不停的有腳步走過,他纔沒時間去豎着耳朵聽。
他正忙着呢!其實也不算忙,應該說他正忙着體會那一陣陣從下邊傳來的麻電。隨着白潔兒姐姐小嘴的前後動作,就會有陣陣強勁的電流傳上來。那種感覺讓某流氓舒服地哼出聲,全身毛孔都豎了,後脊緊繃,腳尖也踮了起來。
“噝~”葉某人舒服地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把白潔兒的身子又夾了緊一些。
“潔兒姐姐,以往你都不太情願用小嘴的。”經過開頭一陣爽的透不過氣,許寒終於開口問道。
白潔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往上看看許寒,笑了起來,張口吐出說道,“奴家不是說了,要讓你記得姐姐的好,不要閉關出來就忘了姐姐。”
許寒愛憐地撫着白潔兒光滑順暢的烏髮,低頭笑道,“你這就不懂了,閉關期間一心修煉,一個坐打完就一年半載過去了,對修士來說,三年不過一瞬間,眨眼就過去了。又怎麼會這麼快忘記?”
“那就好。要不然姐姐就不喜歡它了……”
“你真是它的親姐姐。呵呵。”
靜室的外間,小門被開了一條指寬的縫隙,一隻烏溜溜的眼睛看了進去。
哼,也不知道偷吃什麼好東西。竟然揹着我們!黃子萱想着,望了進去。
方漸知道他沒有想讓誰離開,無非多愁善感一下順便感慨一句,接話問道:“喝酒不?”許寒點頭:“是應該喝點兒酒。”摸出三瓶酒。一人一瓶,坐到冰面上開喝。張天放不滿意,咕噥道:“喂,沒菜怎麼喝?”“這麼冷的天,也就能啃啃肉乾。”許寒取出一袋靈肉脯。
三人喝酒,小豬小貓跑過來湊熱鬧,這哥倆對靈力的追求永無止境,從冰海中跳出來,帶一身冰水撲到肉乾上狂吃,抽空還和三人搶酒喝。許寒又多拿出兩瓶酒一堆肉允給二獸。三人兩獸在冰天冰地中尋求一種傻乎乎的逍遙。
喝了會悶酒,許寒說話:“老和尚說的對。咱們得離開這裡。”
張天放對天空佛士向無好感,加上此次事件更是怒貫心肺,大叫道:“那就是個老混蛋,把我從佛門中趕出去不說,還把不空帶走。”方漸接道:“少了不空,是有點兒不習慣。”
四人中,不空最後到來,卻是最先離開。許寒道:“不就是個大雄寺?他被天空佛士帶走,我們去找他就是,反正天天被人追殺,不如去聖國轉轉。”他隨口而說,張天放和方漸卻是眼睛一亮,沒錯,去轉轉也好。方漸道:“還沒去過聖國,聽說聖都全是高手,國家也大的沒邊沒沿。”
許寒笑道:“那地方都是魔修,按咱們所謂正道修士的是非觀念來看,沒一個正常人,對他們來說煉屍都是正常的,甚至抓活人祭煉,張天放在那就收了一堆用活人祭煉出的東西。”還有句話沒說,丫頭們就是被抓去祭煉所用,碰巧爲他救獲。
張天放不屑道:“什麼全是高手,都是以訛傳訛,聖都就那樣,我穿城而過,咋地沒咋地,傲天出手也沒留住我,那時我纔是築基修爲,你不知道傲天?去聖都就知道了,都城的二把手,許寒說他挺厲害。”
三人邊喝邊聊,從喝酒扯到離開此地,又扯到異國風情,最後甚至把整個東大陸評點一遍,聊着聊着許寒想起件事,煉神殿的陣圖一直沒搞明白,順嘴跟二人發發牢sāo:“煉神殿那破地方,只有結丹修士能進,結嬰的進不去,可谷裡面那些恐怖老傢伙說進就進了,真不公平。”他的牢sāo無人能懂,在座二人二獸無一個在乎的,張天放也發牢sāo:“唉,保鏢沒了。”
說着話又把話題扯回,許寒嘆道:“走的突然,也沒給他帶些酒。”終究相處多年,離別難免感傷,三人一時無話,各捧一瓶酒發呆。
不多時,三人酒足,就地躺下歇息,倆小傢伙把許寒當肉墊,臥在他身上一動不動,打眼一看,好象冰地上的五具屍體。可惜就算是屍體也有人惦記。
空中快速飛來兩人,是方纔被老和尚趕跑的高手之二,發現小豬小貓位置後沒有絲毫猶豫,從空中高速紮下。
許寒嘆氣:“躺屍也不成,就不能讓我消停會兒麼?”他們把冰屋建在冰海邊緣,三人喝酒的地方距離海水更是近在咫尺,心念一動,冰海中shè出漫天飛箭,目標直指空中二人。
這倆人是頂階修士,自持修爲了得沒有退避閃讓,各展開一面護盾頂住冰箭,繼續殺向許寒。許寒動了殺心,海中冰箭無窮無盡shè向二人,而且不只正面有,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放眼全是冰棱的反shè光芒,亮晶晶擠滿這塊空間,距離大老遠都能感覺到它的寒冷。
倆修士不過是一個念頭出錯,就斷了逃跑的機會,瞬間被冰箭包圍,急忙加厚護盾擴及全身,二人聯手把自己變成烏龜殼,這時才考慮暫時避讓。
冰箭雖利雖多,但要分對手是誰,面對倆個死命保護自己的高級修士,短時間內不可能造成任何傷害。
瞧着冰箭攻擊中的二人,許寒冷冷一笑,此時想走已經晚了。他們距離水頗近,這也是許寒爲求自保故意安排的。冰晶閃出身體躍入冰海,隨即杴起數層巨浪,巨浪中有一根粗大水柱直線上升,達到兩名修士的高度時忽地轉向涌去,軟軟水流好象樹木一樣在空中延伸,速度快而且不會落下,就那麼一下,水流流過二人身體。
兩名高手忙着逃跑,全身力量都用來抵擋冰箭,沒料到空中有水流動,嘩啦一聲被水流罩住,連帶着身外護盾一起被水漫過。接下來的事就是冰晶最擅長的事情,凝水成冰。
空中水流停止流動,刷地一下整個變成冰塊,觀其大小說是冰山也不爲過。巨大冰塊向地面掉落,許寒飛起道:“幫你們個忙。”一掌平推將巨大冰塊推到冰海上空,然後冰塊下落轟地砸進水中。再然後的事他就不管了,那冰巨冷,能把人瞬間凍成粉末,還沒見過誰能從中逃命。
落地招呼張天放二人:“討厭的傢伙來的倒快,把大家叫出來,搬家。”
他們打架早驚動衆人,紛紛出來觀瞧,聽許寒說搬家,許多人無奈嘆息,又搬,這一天天東跑西顛圖的是什麼?才建好沒幾天的冰屋……唉,搬吧,搬家還有命在,不搬的話……想到這,更多人去看許寒,爲什麼和他們作對的敵人都是高級修士?一個個厲害的不得了。
張天放嘟囔道:“rì子還能再不順點兒麼?”方漸聽到,輕笑一聲說話:“和你以前相比如何?我說的是在那個鉢盂中的時候。”張天放默然,想了好一會兒點頭說話:“好賴我還能做點兒自己想做的事。”
八百多人,修行最差的也是結丹修爲,做事幹淨利索,盞茶時間不到,大家已經收起篷屋放出飛咫,只待許寒下令離開。
看着衆人探詢的眼神,許寒心下嘆息:“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兒,難道要一起去異國他鄉?”八百多人,擱到哪都是個不小的勢力,除非點點滲入,否則肯定引人注意。引起別人注意就會有人打探來歷,若是知道是天雷山弟子,必有人上門索寶,唉,想平靜生活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