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鼎三人眼睜睜的看到,花文藍肅文淵等人一路徑直走到張雲居所門前,幾個雲清派內門弟子的臉上表情顯着有些凝重,“張雲前輩可在家?我等乃是雲清派弟子,奉雲清掌門之令,前來給張雲前輩送信,掌門讓我等轉告張雲前輩一句話,他說‘須知人生路短,修道之路漫漫’。”
看着不遠處花文藍肅文淵等人那一臉嚴肅的表情,蘇文鼎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花文藍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清脆悅耳。
“吱呀!”原本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了,張雲那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花文藍等人的面前。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張臉,環眼掃視了門口的花文藍肅文淵等人一眼,張雲輕哼一聲,面無表情的朝花文藍等人伸出一隻手,語氣生硬的說道,“信拿來!”
出現在面前的張雲身材消瘦修長,那一臉冰冷嚴肅的模樣,比之花文藍的冰霜女神還要更冷漠一些,而更讓肅文淵等人感到心悸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張雲,赫然是築基中期的修士。
看着張雲那一張面無表情,凸顯冷漠的臉,花文藍回頭和身邊的肅文淵等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忽而站在他們面前的張雲再次發出一聲冷哼,一臉冷冰冰的說道,“你們掌門沒告訴你們,在面對我的時候,最好不要遲疑的麼?信拿來,你們滾蛋,如是而已!”
面對張雲的咄咄逼人,花文藍和肅文淵總共六個雲清派內門弟子卻是噤若寒蟬,對於張雲似乎顯得很是害怕一般。當下幾人也沒有爭執,肅文淵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封普通平凡的信來,一臉恭敬的遞到那張雲的面前,敬畏的說道,“前輩,掌門交代我們說,要你看完了信裡的內容,我們纔可離去。”
張雲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煞氣,目光一凝,看了看肅文淵手裡的信封,張雲冷笑着說道,“看來你們那個掌門人,還是那麼的會故弄玄虛,一絲不苟。”
聽得張雲對雲清掌門一番戲謔的話,肅文淵身後的幾個內門弟子臉色一變,一臉冷峻的看向張雲。卻是見他們身前的肅文淵輕輕搖頭,反而是臉露微笑的對張雲說道,“前輩說的是,既是前輩知是如此,那還請前輩看完了信,晚輩好回去和掌門人覆命。”
張雲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斜眼看了肅文淵一眼,目光異色流轉,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倒是不錯,年紀輕輕,已然突破築基期修爲,前途無量,只是,你們可知道,一旦我要打開了這封信來,會發生什麼後果麼?”
肅文淵和身邊的花文藍臉色一驚,看了張雲一眼,面面相覷,衆人的目光看向張雲手裡那封信,臉色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而街角這邊的蘇文鼎三人,卻也是看着不遠處花文藍等人和張雲的一番對話,蘇文鼎心裡涌現出一絲狐疑的感覺。他沒有想到,肅文淵和花文藍等人,竟然也是來玉州城找張雲送信的,聯想到剛纔自己也是纔給張雲送了一封信,蘇文鼎下意識的覺得,這裡面一定有着什麼貓膩。
花文藍肅文淵等人幾乎是在蘇文鼎三人前腳從張雲門口離開之後,後腳就到達張雲的居所門前。都是代表雲清派給張雲送信,可蘇文鼎是給師尊王良蘇送信,而肅文淵花文藍等人卻是替雲清掌門送信。
這個張雲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蘇文鼎眉頭一皺,目光看向張雲和花文藍一行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
肅文淵和花文藍一行內門弟子看着張雲手裡那封掌門人在他們臨走之前親手交到手裡的信封,再看看張雲那一臉冷笑的模樣,肅文淵心跳忽而開始加速,臉色也變得緊繃起來。
張雲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讓人捉摸不透,又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概因爲,張雲那一副修長消瘦的身材,和那一張慘白的臉色,讓人一看就覺得心裡發慌。
張雲舉着手裡那封白皮信封,忽而輕輕嘆息了一聲,臉色蕭索而慘然的說道,“呵,爲難你們幾個小輩,倒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們不該來這裡的,若是我所料無錯的話,我這封信一打開,裡面的毒就會瞬間侵蝕我的神經,而你,這個天資異稟的少年,就會閃電般的出手,將我一舉消滅?”
張雲此話一出,肅文淵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張雲。而在他身邊的花文藍等人,卻是齊齊將目光看向肅文淵,很顯然,張雲的話一出,從肅文淵那一臉驚駭的表情裡面,幾個內門弟子似乎是看出了些什麼。
感受着身邊幾個師弟師妹質疑而驚疑的目光,肅文淵伸手擦拭掉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臉色慘白的對張雲點點頭,開口說道,“前輩說的不錯,只是掌門也說過,只要前輩把那樣東西歸還門派,這封信,前輩無需打開,咱們還可以一起回雲清山面見掌門。”
花文藍此時一臉驚異的看着肅文淵,愣愣的說道,“肅師兄,這些話,掌門臨走前可沒對我們說過,張雲前輩和我們素無仇怨,我們爲何要這樣做?”
肅文淵輕輕搖頭,回頭看了花文藍一眼,臉露苦澀的說道,“這件事情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是掌門吩咐我這麼做的,至於張雲前輩,卻是和我們師尊乃至掌門早已相識。”
張雲冷哼一聲,冷笑着看向肅文淵,一雙冰冷而深沉的眼眸看的肅文淵身體一震,卻是隻聽得張雲傲氣十足的說道,“豈止是認識那麼簡單?你們可知,我以前的名字叫什麼?張良雲!若是認真的算起來,我還應該是你們的師叔!”
張雲此話一出,無論是站在張雲面前的肅文淵花文藍等人,還是站在街角不遠處的蘇文鼎三人,卻都是渾身一震,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