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潔這些日子以來,時常在晚上獨自一個人出去,有人見到她又一次深夜時分渾身是血的回來。而且這段時間她精神恍惚,看上去顯得很是疲憊不堪,看樣子,你這小情人是心理上和身體上同時出了問題。”花文藍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蘇文鼎,盯着蘇文鼎看了半天,花文藍一臉驚異的表情。
“呵呵,沒看出來,你聽聞你閉關了,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你真就突破了凝脈期了,不錯不錯,很有潛力麼。”花文藍輕輕搖頭,陡然卻是臉色一驚,纖眉微蹙,一臉驚駭的看着蘇文鼎,“你,你的靈根天賦,怎麼變成了藍色中階?”
蘇文鼎此時也是一愣,一臉奇怪的看着花文藍,他心裡感覺到很奇怪,爲什麼幾乎每個人看到他之後,都能準確的認出他身體的靈根天賦呢。
“呆子,你看什麼看,杜文潔就要摔死在山崖下面了,你還不快去救她?”蘇文鼎那一副奇怪的表情看在花文藍眼裡,卻是顯得有些癡呆,沒好氣的白了蘇文鼎一眼,花文藍輕笑着說道,“奇怪麼,築基期以上修士,可以掌握一種要求甚高的小法術,我一眼可以看穿包括築基期在內往下的修真者身體的靈根天賦。”
蘇文鼎一臉恍然的點點頭,隨即卻是再次一愣,照着花文藍這樣的說法,那豈不是說花文藍的修爲,已經是築基期了麼?心裡如此想着,蘇文鼎擡起頭再次看向花文藍,卻是發現此時站在自己身前的花文藍一身氣勢非凡,靈力流轉,俏麗的一對眼眸流光異彩,的確已經是築基了。
“你們別說了,我與其這樣活下去,還不如直接跳下去死了算了。”陡然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將蘇文鼎的目光吸引到懸崖邊上,此時的杜文潔,一臉淚水傾瀉而下,臉色慘然,表情絕望的看着懸崖邊前面的雲清派二三十個弟子。
花文藍朝蘇文鼎努努嘴,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蘇文鼎,蘇文鼎一愣,卻是臉色一沉,伸手撥開面前的人羣,來到懸崖邊上,深吸一口氣,開口對杜文潔說道,“杜師妹,我是蘇文鼎,你這是在做什麼,這裡危險你知道嗎?快回來,我凝脈了呀,你看到了麼,我請你山下去吃好吃的,你。。。”
“蘇師兄!”一聲清脆的慘叫聲打斷了蘇文鼎的話,睜眼看過去,蘇文鼎卻是眼見到杜文潔此時一臉哭泣着對自己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麼?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就讓我死了吧,我這樣活着還能有什麼意義,每天過着行屍走肉的生活,我。。。”
蘇文鼎駭然,杜文潔一句話卻是在他心裡激起了千層浪,她說出如此一句話,或許周圍的雲清派弟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在蘇文鼎,他卻是十分清楚,杜文潔對他說出這一句話的含義。
“恭喜你呀,蘇師兄!”蘇文鼎正一臉驚駭的瞬間,一個陰沉而冰冷的聲音卻是從杜文潔嘴裡發了出來,蘇文鼎擡頭,卻是見到杜文潔的身體赫然往前走了一步,卻是引得在場的雲清派弟子從嘴裡齊齊發出一聲驚呼,衆人臉上也一下子露出了一絲希冀之色。
“杜,杜師妹,你。。。”擡頭看着杜文潔臉上那一副陰沉的表情,蘇文鼎心裡卻是駭然,此時的杜文潔臉上雖然帶着淚痕,但那一雙陰冷而狠戾的眼眸,卻是讓蘇文鼎明白,此時的杜文潔身體,已然被高芸搶去了控制權。
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看看天,蘇文鼎正感到驚異的時候,杜文潔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小妮子倒也是個貞潔人兒,可惜我卻是不怕她這一套,她要死便死吧,我卻是無所謂的。小子,你看着辦吧,我死了,對你雖然沒有壞處,但也絕無好處!”
蘇文鼎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杜師妹,你還是先回來再說,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好好商量,事情或許不是你想象中的一樣,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蘇師兄,我已經對未來完全失去了希望,我不會再猶豫了,我真的想死,我不能也不敢再繼續這樣活下去。”杜文潔擡起頭來,看向蘇文鼎的一雙清澈眼眸裡帶着一絲絕望和慘然,冰清玉足忽而往後倒退了一步,嬌柔的身子差點在半空中失去平衡,嚇得周圍一羣雲清派弟子齊齊發出一聲擔憂的驚呼。
蘇文鼎心裡感覺到很是難辦,現在杜文潔的生死懸於她自己的一念之間,而且杜文潔的身體也在杜文潔本人和高芸的來回控制之中徘徊,顯然,這兩人此時應該正在杜文潔腦海裡進行着一番激烈的身體控制權的搶奪戰。
“杜師妹!你難道就不能安分一些麼,讓讓她,她還只是個少女,大好的人生需要她去體會,你難道就這麼忍心嗎?回來,我可以給你找到一個合適的棲身之所,我已經凝脈,我已經開始轉運,能達到你的目的,也已經不是難事兒了!”蘇文鼎輕嘆一聲,雖然明知道自己這番話或許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面對懸崖邊上的杜文潔,蘇文鼎還是得要這麼說。
面前的情況看來,杜文潔變得此時一番情況,和蘇文鼎卻是有着莫大的關係,若非是他,杜文潔也不能因此而被高芸佔據了身體。對於杜文潔,蘇文鼎心裡已經感覺到萬分愧疚了,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再次讓自己感到後悔終生。
環眼觀察一下週圍的情況,杜文潔此時就站在懸崖邊上那一塊凸出去的細長石塊上面,只要她一個念頭,杜文潔的身體就能徑直落下去,周圍懸崖峭壁,下面萬丈深淵,卻是找不到任何的解救方法。
而此時圍在懸崖邊上的人,也都是雲清派一幫引氣煉氣期弟子,門派裡那些築基期師叔們卻是沒有一個在場,杜文潔的生死,此時赫然繫於她自己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