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這不好吧?”蘇文鼎此時手臂左右被幾個滿臉笑意盈盈的師兄給拉住,一路拖着往前面這道鶯鶯燕燕,花紅柳綠的門口走進去,蘇文鼎此時臉色漲紅,眼神飄忽,滿臉欲拒還迎的模樣,卻是看的他身邊幾位師兄弟捂嘴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身材圓圓胖胖的中年道袍穿着,慈眉善目的師兄看着蘇文鼎那一臉漲紅,眼神飄忽的樣子,卻是大笑着對蘇文鼎說道,“師弟啊,你別這麼害羞啊,這種地方,咱們作爲男人,那卻是遲早要來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師弟,話說你來雲清派這麼些年,我們可是從來沒看到過你來這種地方呢!”那胖師兄身旁,此時卻還站着另外幾個和蘇文鼎一般穿着打扮的修士,其中一個面容硬朗,身材瘦削的青年男子,卻是對蘇文鼎眨眨眼,滿臉壞笑着說道,“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三十三師弟啊,你可不能拒絕師兄們的好意呀!”
聽到李文風師兄的這一番話,蘇文鼎卻是看到,此時和他一起來,站在這家青樓大門前的三五個師兄弟,看着他那一臉微笑的樣子,卻是讓蘇文鼎恨不得在地上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沒辦法,他活了一輩子,卻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的,青樓啊,要知道,他角色的設定,在這本書裡,那卻從小就是一個良家婦男,絕對是個好男人的料子,這些充滿脂粉氣息的煙花之地,蘇文鼎卻是別說親臨現場,從小到大,就算是說也不敢說起過。
和李文風師兄說的一樣,蘇文鼎來到雲清派都已經有四五年了,可是這種地方,他真是一次也沒來過,青樓麼不就是,他在凡人界的時候,還算是知道的,可是若論起進去尋花問柳,蘇文鼎卻是從來就沒有過得。
蘇文鼎此時的心裡,卻是很後悔,早知道,他就不受那胖子朱文通的蠱惑,跟着這幾個師兄一起出來,他就知道今天眼皮子直跳,一定沒有好事情發生,現在看看就在他面前咫尺之遙的青樓大門口,蘇文鼎左右雙臂肌肉緊繃,一雙腿運起內力,緊緊的蹬在地上,任由身旁兩個文字輩師兄硬拉拖拽,蘇文鼎的身體,就是沒有動彈分毫。
“嘿,三十三師弟啊,你可別這麼勥啦,不過說實話,你這一身外門功夫,倒是挺不錯的,有點牛力嘛。”哈哈一笑,和身邊的幾個同伴好笑的對視一眼,拉着蘇文鼎身體的路文其卻是對着蘇文鼎眨眨眼,一臉壞笑着說道,“你可別逼師兄們對你動真格的哦?你來雲清派五年,學到的法術,那總共也沒有超過三個吧,要不,咱們隨便找出一個來,和你比試比試如何?恩,那就讓朱文通師弟來好了,他雖然比你早入門三年,但修爲也和你差不多,你贏了,咱們今天就不進這玉煙閣,若是你輸了,那你今天可就要進去,而且不到明天早上,就不準出來,你們說,如何?”
“好!”當先一個開口答應的,卻正是那身材圓圓胖胖的朱文通,大喝一聲,不顧周圍行人一臉鄙夷的目光,那朱文通卻是一臉笑嘻嘻的來到蘇文鼎面前,開口對蘇文鼎說道,“三十三師弟啊,你不要怕,我的本事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咱們兩個那卻正好是半斤八兩,你要不要和我比一比?比贏了,咱們今天轉身就走,再也不來着玉花閣了。”
看着身邊幾個雲清派師兄那一臉笑呵呵的表情,蘇文鼎卻是臉色一暗,擡起頭來,蘇文鼎一臉倔強的對那朱文通說道,“不比,我比不過你,朱師兄。。。”
“都叫你不要叫我朱師兄了麼!你爲什麼老是不聽呢。”蘇文鼎話音未落,朱文通卻是翻翻白眼,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一臉怒不可遏的瞪大了雙眼,對蘇文鼎惡狠狠的說道,“我最恨別人叫我朱師兄了,這樣讓別人聽到,那我真的就成了豬了。”
在周圍另外幾個同門師兄滿臉哈哈大笑的表情中,蘇文鼎臉上卻是泛起一陣苦笑,那朱文通這番倒也不是在和他生氣,朱文通身材肥胖,因爲身材和豬有的一拼,在門內的時候就一直最恨別人叫他朱師兄的,現在那朱文通別看滿面通紅,怒氣衝衝的樣子,實際上,蘇文鼎卻是知道,朱文通或許是整個雲清派裡性格最爲溫和,和他關係最爲要好的師兄了。
蘇文鼎入門五年,儘管他努力修行,用功刻苦,可惜修爲一直還是停滯在引氣中期,這還是三年前好不容易從引氣前期突破來的,自那之後,蘇文鼎的修爲,就再也沒有前進過一步。
而那朱文通,比蘇文鼎早先入門三年,可惜,或許這傢伙真就上輩子是豬,這輩子是豬投胎的,修爲和蘇文鼎的一樣,引氣中期,而正因爲這樣,蘇文鼎和朱文通,卻是被譽爲雲清派裡最沒用的兩個廢物,沒有之一。
“滾開!一羣沒用的傢伙,呆在門口半天了也不敢進去,真是廢物。”蘇文鼎正滿心的唏噓着,忽而玉花閣門口卻是熙熙攘攘涌過來一羣人,這羣由七八個一臉凶神惡煞的修士組成的隊伍,一路從街口橫行到街尾,領頭的,是一個藍底白絲身穿淡黃色制服的蒙山派的修士,看他那身後一羣和他一般打扮的男子,卻顯然,這是一羣蒙山派組團來玉花閣尋花問柳的修士,來到蘇文鼎一行人面前,那領頭的修士看着朱文通一聲冷哼,眉眼間充滿了不屑的表情。
“讓開快讓開,三十三師弟,這人是蒙山派外門弟子鍾清遠,修爲已經到了煉氣中期,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的好。”看到這七八個突然出現在玉花閣門口的蒙山派修士,蘇文鼎旁邊的李文風和另外三個雲清派的修士卻是立馬一把拉住蘇文鼎駐足在玉花閣門口的身體,猛然往旁邊一帶,拉着蘇文鼎的身體,這才恰好躲開被那蒙山派一羣弟子衝撞到的危險。
“哼!”在那鍾清遠一臉驕橫的帶着一羣蒙山派同門弟子頭也不回的走進玉花閣的時候,站在門邊的朱文通卻是漲紅着臉頰,一雙眼珠子憤恨的瞪着從他身旁過去的鐘清遠的背影,咬咬牙,一聲細微的輕哼聲從朱文通的嘴裡發出。
“嗯?剛纔是你發出的聲音不成?”在蘇文鼎和身旁李文風一臉驚訝的目光中,那鍾清遠帶着一羣蒙山派的弟子駐足停在了門檻,扭過頭,鍾清遠一臉冷笑的看着朱文通,滿臉不屑的說道,“我到是聽到某些個廢物,剛纔在我經過的時候放了一個屁呢。”
“你!”聽到那鍾清遠如此無禮的話語,朱文通臉色發紫,渾身發抖,氣的伸手往那鍾清遠一指,滿臉不忿的表情,卻就是說不話來。
“師兄消氣,師兄消氣。。。”看到那朱文通一臉醬紫,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蘇文鼎卻也不顧其他,和身邊的李文風幾個雲清派的弟子三兩步跑上前來,左右一把拉住朱文通,蘇文鼎一邊伸手在朱文通背上輕輕拍着給他順氣,一邊拿眼偷偷看向朱文通面前那趾高氣揚的鐘清遠,和身旁的李文風幾人對視一眼,蘇文鼎心裡滿是無奈。
這鐘清遠煉氣中期的能力,比他們這裡所有的雲清派弟子加起來,那都要厲害的多,在這個時候,蘇文鼎他們是犯不上和鍾清遠這種極有可能在未來幾年入得蒙山派內門的人物計較。
那鍾清遠看着朱文通一臉氣息難平,臉色漲紅的模樣,卻是再次冷笑着,開口對朱文通說道,“你這種廢物,那整個初靈山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要是我是你,我早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自殺算了,你們雲清派那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收的弟子怎麼這麼的垃圾!你朱文通的大名,我想整個修真界,那都快知道了!”
聽得鍾清遠如此一說,這下不止朱文通,卻是就連蘇文鼎和身旁的李文風等人,臉色也變得通紅,看向那鍾清遠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怒了,這鐘清遠怎麼侮辱他們這些弟子都好,可是若要侮辱他們所屬的門派,李文風等人卻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鍾清遠,你別在這裡逞能,你要有本事,那去找我們趙文鬆師兄去啊,你侮辱我們不要緊,別帶着我們門派好不好?”李文風眉頭一皺,這裡他的修爲最高,雖然面對這煉氣中期的鐘清遠,心裡也是顯得有些忐忑,但事關門派面子,李文風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和鍾清遠對話。
“哼!什麼事兒都找你們趙文鬆師兄吧,侮辱你們?我可沒這些閒工夫。”聽到趙文鬆的名字,那鍾清遠臉色顯然是一暗,似乎對李文風嘴裡的這趙文鬆顯得有些顧忌,眉頭一揚,鍾清遠一甩衣袖,不屑的瞪了李文通幾人一眼,帶着身邊趾高氣揚的幾個蒙山派弟子,轉身就進了玉花閣,頭也不回的樣子,高傲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