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領頭的叫做張進,他身邊那個煉氣後期的是他師弟,叫韓堂,另外兩個煉氣初期的傢伙一個叫郭騰元,一個叫陸三。”韓青或許是出於些許的愧疚,在蘇文鼎身邊對着那青木派四個弟子伸手指指點點,一番介紹,顯然韓青對那四人是認識且比較熟悉的。
“那兩個煉氣初期的人受了傷。”蘇文鼎忽而一愣,因爲這句話是從身邊的杜文潔嘴裡說出來的,而聽得杜文潔的話之後,韓青扭過頭來,也是一臉驚訝的看着杜文潔。
“是呀,就是這兩個傢伙,在我和他們一起對付幻影虎的時候,我差點要受傷,躲開了幻影虎的攻擊。他們兩個人當時倒黴,正好站在我身後,被幻影虎擊中了一下,雖然傷勢不算太重,但對他們兩個來說,現在的戰鬥力,也已經足夠減半了。”韓青對着蘇文鼎點點頭。
蘇文鼎看着身邊的杜文潔,臉色顯得有些驚訝的說道,“杜師妹,你怎麼看出來那兩人受了傷的?”杜文潔修爲低,能夠一眼看出那兩個人受了傷,這顯然讓蘇文鼎感到驚訝的。
杜文潔此時也是一臉迷惑的對蘇文鼎搖搖頭,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清楚這些的,我只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我說對了麼?”
杜文潔也不知道原因,蘇文鼎也就不再多問,因爲他的心裡隱約是已經有了答案的。看看對面那四個青木派弟子,此時就站在他們的對面,中間的地面上一切如常,但是在下面,卻是有着一個深坑陷阱。只要這些人再往前多走幾步,就能掉進去了。
“韓青,既然你如常不識相,那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張進深吸一口氣,冷眼看了一眼韓青,再看看韓青身邊的蘇文鼎和杜文潔兩人,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冷笑,高聲對蘇文鼎兩人開口說道,“那兩位朋友,我想你們和韓青也不是一個門派的人吧,你們修爲得來不易,最好還是不要摻和這件事情的好,不然到時候有人受了傷,大家的面子上都過不去。”
修真界如此之大,修真者如此之多,每天在修真界裡發生的糾紛鬥毆不計其數,蘇文鼎甚至還聽說好多修士因爲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後鬧出人命來。這都不是新鮮事情,而且修真界裡講究實力爲尊,生死看淡,一般只要沒有後臺的修士被殺了,那是沒人會去管的。
蘇文鼎聽着那張進一番警告的話,心裡卻是明白,張進他們對韓青兜裡的那幻影虎的屍體,還有那一件法器,今天看樣子是勢在必得的了。
蘇文鼎扭過頭來,對韓青露出一個沉穩的笑容,微微點頭,三人昂首挺胸的站立,靜靜的看着對面那張進四人。看到蘇文鼎如此反應,韓青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微微一笑,韓青昂首對張進說道,“你們若是想打架,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咱們不怕你!”
張進和身邊的三人對視一眼,看向韓青等人的目光,也變得猙獰起來。一翻手,張進手裡多出一把黯淡無光,充滿古樸氣息的長劍來,仔細一瞧,卻原來是一把木劍,劍身上面刻畫着一些彎彎曲曲的符號,似乎又是雕紋,精緻典雅,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青木派人手一把木劍法器,這是青木派煉氣期弟子必備的東西,或許有些弟子會輔以其餘的法器來。但木劍,則是青木派弟子的標準特徵,而且這種木劍的威力,完全靠着取材講究,所用材料越是高檔,那木劍上刻畫出來的符號便能越發的具有威力。
四個人,四把木劍一出,雖然木劍沒有鐵劍鋼劍那般鋥光閃亮,但四把木劍所散發出來的濃烈靈力氣息,也讓蘇文鼎三人感覺到不可小覷。
張進率先動手,不過他們四人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張進手握木劍,揚手往蘇文鼎三人一指。蘇文鼎杜文潔兩人從未見過如此方式的法器,一下子被這木劍嚇了一大跳,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一搖晃。等了半天,卻是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身體有一絲問題出現。
韓青見得那張進四人出手木劍,眉頭微皺,急忙對身邊還在發愣的蘇文鼎兩人驚聲疾呼,“小心身後,他們這些青木派弟子,極爲善於催動木屬性植物來發動攻擊!”
韓青話音未落,蘇文鼎等人身前身後,卻是同時有幾棵花花草草破土而出,徑直往蘇文鼎三人的臉上撲了過來。看着半空中飛舞過來的幾棵灌木草叢,蘇文鼎和杜文潔對視一眼,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們想不明白,這都破土而出了的花草,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臨着蘇文鼎最近的雜草,一下子卻是由草身上激射出幾股翠綠色的液體,在空中形成一抹漂亮的弧線,往蘇文鼎臉上而來。眼角的餘光,更是看到那些灌木草叢,更是分散成爲一段段的枝節,在半路猛然加速,往蘇文鼎等人飛速擊打過來。
那雜草發出的翠綠色液體灑了蘇文鼎一臉,蘇文鼎猛然覺得臉上有些熱乎乎的,火辣辣的感覺,使得蘇文鼎忍不住伸手捂住臉頰,剛要伸手抹去臉上的草液,卻是忽而聽得身邊的韓青一聲大喝,“別用手去擦抹,那是毒液,要是抹到眼睛裡面去了,很有可能會失明!”
灌木叢的枝椏擊打在蘇文鼎和杜文潔的身上,卻也讓蘇文鼎和杜文潔兩人的身體一陣搖晃。若非站得穩,蘇文鼎兩人的身體就已經被那漫天灌木枝椏打倒在地上了。
蘇文鼎強忍着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張進四人在對面木劍連點,周圍更多的雜草灌木繼續對蘇文鼎三人發動猛烈的攻擊。甚至那張進手裡木劍重重一指,一棵手腕粗細的樹木竟然也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拔地而起,往蘇文鼎三人飛速往後面奔跑的身體擊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