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山身軀此時完全變形,幾乎扭曲,腦袋歪歪斜斜,都露出了半個來,一副原本修長而飄逸的身軀,此時卻是變成了一個怪物,身體極爲扭曲的超級怪物。
沒有一丁點的鮮血從孤傲山身上流出來,但郭翔東等人,卻是看的十分明白,孤傲山已經完了!因爲在孤傲山心臟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洞,一個透明的,拳頭大小的洞。
洞中有那麼一顆閃耀着絢爛的白色光芒的珠子,珠子是乳白色的,郭翔東和袁傲,楊寅等人,都明白,這珠子,就是孤傲山的本命元神!
本命元神在,孤傲山或許還沒徹底的死亡,但他這副肉身,卻如何也已經是完蛋了!
孤傲山一完,這隻能讓郭翔東心裡感到無比的痛心,孤傲山一完,郭翔東也才明白,他們九州聯盟,卻也算是真正的完蛋了,聯盟第一高手孤傲山都死了,他九州聯盟,還有任何的前途嗎?沒有,郭翔東十分清楚,一點希望都沒有,他這個盟主,當真是九州聯盟第一任,也是最後一任的盟主了!
而這,卻也還不是郭翔東和身邊一羣九州聯盟長老,那些大乘期渡劫期修真者心裡最恐懼的事情,因爲最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
“知道結界封印嗎?空間結界封印,足夠籠罩你這區區九州聯盟的宗門整個山峰!”蘇文鼎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卻也如同是魔鬼一般,讓郭翔東整個身體都劇烈的顫抖起來,整個山峰?郭翔東心裡一動,卻是卻是扭頭看向身邊的一羣九州聯盟長老。
“我不想這樣對你們的!這是你們逼我的,誰叫你們,非要出動這麼多的人,圍着我,想要殺我呢?”蘇文鼎擡腳,一步步朝着郭翔東等人走了過來,“我只是來討債的,砸了牌匾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吧?我也只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你們既然不給,那我便自己來取好了,是吧?”
“哼!區區一個人,也敢叫囂?”郭翔東一愣,因爲這個聲音不是他說的,而是從他身邊傳來的,扭頭,卻是看到他們九州聯盟長老萬華,一臉傲氣的瞪着對面一步步朝着他們走來的蘇文鼎!
萬華甚至是揚手,一陣法力波動從郭翔東旁邊傳來,郭翔東一愣,隨即就看到身邊的萬華,整個人直接爆裂了開來,無數的鮮血混合着血肉橫飛,直接拋灑在了郭翔東的臉上,隨後,郭翔東只看到身邊一羣人爭相飛奔而逃,尖叫連連!
“砰!砰!砰!”那是一種很有節奏的,身體爆裂,鮮血飛灑,血肉橫飛的聲音,郭翔東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身邊一羣九州聯盟的弟子,這樣不斷的爆裂開來,整個九州聯盟宗門所在的地方,瞬時就成爲了一片屍山血海!
郭翔東一動也沒動,因爲他不敢動,他看的清楚,周圍一羣九州聯盟弟子身體爆炸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在最開始的時候,想要轉身就逃走,一逃,身體就扭曲,然後以讓郭翔東看的十分清晰的狀態爆裂開來!
而與此同時,整個九州聯盟宗門所在的地方,瀰漫起一股讓郭翔東心裡感到無比壓抑的能量來,這是一種,來自於天地之間,可以穿透人心,可以壓制一切的神秘力量!
屍山血海,足以震撼人心,也足以讓一羣九州聯盟的長老,弟子們惶恐,尖叫,驚呼,郭翔東渾身冰冷,整個人就這樣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都說不出來。
袁傲和楊寅,自認爲自己有實力,可以抵禦周圍瀰漫的一股神秘力量,但兩人身體剛剛一動,還沒跨出十步路,兩個特殊的大乘期渡劫期修真者的身體,就那麼爆裂了開來,血肉橫飛的同時,兩人的本命元神,甚至都來不及逃走,跟着肉身一起徹底毀滅了!
“空間封印,顧名思義,我可以掌控整個空間範圍內的一切東西,一切能量!”蘇文鼎的聲音此時猶如惡魔一般從旁邊傳來,在郭翔東耳朵裡迴盪,顯得無比的尖銳刺耳,“你們不要亂動,也就不會受到懲罰了!空間之力,大無邊,殺人於無形,眨眼之間,身體爆裂,元神毀滅,轉世投胎,你們也別想,知道嗎?”
郭翔東苦着臉,覺得自己心情十分壓抑,此時的他,非常的非常的想哭,因爲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顯得十分的不公平,要知道,他可是堂堂九州聯盟的盟主,盟主啊!
目光從身邊一一掃過,在他的身邊,已然是一個屍山血海,鮮血瀰漫的世界,九州聯盟十多個長老,至少死掉了一半,而在另外一邊,那百十來個大乘期渡劫期修真者,卻也是死掉了幾乎一半。
那可是一半,一半的大乘期渡劫期修真者啊,郭翔東心裡的的痛苦無法言喻,這堅決不能接受,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連大乘期渡劫期修真者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這勞什子神秘的空間封印結界給殺死了,那還能有什麼不能殺死的呢?
而在旁邊,他們九州聯盟的一羣弟子,卻也是已經死掉了很多個,郭翔東幾乎都已經數不清楚了,因爲他只知道,無數的九州聯盟弟子,從最開始的混亂和四散而逃,變成了現在的呆愣在原地,老老實實,一動也都不敢動了!
因爲他們此時也終於是看出來了,在這空間封印結界裡,他們任何的舉動,或許都能招來殺身之禍,倒不如一動不動,那神秘的能量,也就不會對他們下手了。
“好了,懲罰也有了,你們死掉了這麼多人,也算是可以了,我這討債的,也已經討回來了!”蘇文鼎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對於郭翔東來說,卻是猶如地獄死神傳來的聲音,“那誰,郭盟主是吧?麻煩你能不能過來一下,你放心,你隨便走也不會死,我不跟你開玩笑,找你說點事兒,過來吧!”
“找我過去,不開玩笑?”郭翔東一愣,渾身忽而就變得劇烈的顫抖起來,蘇文鼎的聲音雖然輕鬆而和藹,但他卻是如何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