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哼哈二將搞得有點摸不着頭腦。自從卡勒姆和I影公司聯盟而且被我們發現他們可能與卓別林有所勾搭之後,夢工廠和他們聯盟的關係也就相應地疏遠了不少。特別是最近楚克對我撒開的那張陰謀大網,也使得我對他們倆有所防備。因此我們之間的關係表面上看起來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還是客氣有加,但是其實已經變得很生硬了。而現在他們說有事情找我商量,表情又這麼嚴肅,我這心裡就打起鼓來。
“湯姆,你有話就說,別搞得這麼緊張。”我笑了笑。
湯姆口。
“安德烈,你的這部《勇敢的心》挺受觀衆歡迎的吧?”奧爾柯特尷尬地撓了撓頭。
“還行,也算是觀衆捧我的場。奧爾柯特,有話就說,別拐彎了。”我衝他擠巴了一下眼睛。
奧爾柯特這才深呼吸了一下,對我說道:“安德烈,是這樣的,我們兩家公司想把電影院改裝一下,改成有聲電影院,只是不知道……”奧爾柯特說道這裡,表情就有點爲難起來,偷偷地看着我,眼神中滿是乞求的神色。
他們聯盟和卓別林勾搭的事情我知道,時間長了他們也知道我知道了,所以相當一段時間以來,他們對我的態度也是囂張得很,畢竟背後有卓別林給他們撐腰,有阿道夫在眼裡?
不過現在情況變得不一樣了,自從有聲電影的專利權全部落到我的手裡,並且有聲電影受到觀衆們的瘋狂喜愛成爲比默片更爲賺錢的東西,他們就坐不住了。怎麼說,他們也是小公司,當初選擇跟着卓別林跟着阿道夫.也純粹是爲了生存考慮。現在我牢牢攥着有聲電影的專利權,和我搞不好關係就意味着他們無法擁有相關的技術,看到其他電影公司老闆從我這裡得到了有聲電影的許可而他們沒有,兩個傢伙可能就慌了神了。
在好萊塢,落後不是要捱打那麼簡單的事情,而是一不小心就會被吃掉的。要是別的公司放映有聲電影他們卻抱着默片繼續跟着楚克走,那等待他們的,只有倒閉。畢竟阿道夫.財大氣粗,派拉蒙就是不拍電影靠吃老本也能活個七年八年。他們就不行了,以卡勒姆和愛賽耐的底子,估計能撐個兩年就不錯了。
既然跟着楚克沒好日子過,這兩個傢伙自然就要厚着臉皮貼到我這邊來了。
本來我對這種人最厭惡,不過好在他們倆也是爲了電影公司生存。作爲電影公司的老闆,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誰不想自己的公司能越來越好呢?況且,這兩個人在以前,確實對我不錯。
“你們想從五廠購買有聲電影的放映設備?”我問道。
“是是是!”鮑德文和奧爾柯特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我咧嘴一笑,拍着他們的肩膀說道:“嗨,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放映設備嘛。沒問題,有錢大家賺,你們去找霍桑和巴拉,他們會賣給你的。”
“真的?”奧爾柯特和鮑德文聽了我的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他們可是沒抱多大的希望。
“真的,我騙你們幹嘛?”我攤了攤手。
“安德烈,我……”鮑德文拉住我的手,說不出話來。
“安德烈,以前我們倆做的一些事情,你也別往心裡去……”奧爾柯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低聲說道。
“這話說的。湯姆,奧爾柯特,我們都是朋友,而且夢工廠和卡勒姆、愛賽耐還都是第四檔次的電影公司,我們應該相互幫助共同對抗那些大公司的收購才行。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從服務生那裡端起了一杯酒,向他們兩個人高高舉起。
鮑德文和奧爾柯特很是感動,也端過酒杯,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打發走了他們兩個,我身後的都納爾有點不滿意了:“老闆,這兩個傢伙和楚克的關係也是說不清道不白的,咱們爲什麼要把有聲電影放映設備賣給他們?那不是壯大他們的實力嗎?!”
我微微一笑:“都納爾,在好萊塢寧願多一個朋友,也不要多一個敵人。阿道夫.的那一夥勢力太強大了,我們根本對付不來,所以分化他們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目前有聲電影專利權就是我們最好的武器,他們兩個當初之所以跟隨卓別林和楚克,無非就是爲了公司的生存,也沒有什麼大錯。如果換成是我們的話,我們也會這麼做的,現在他們主動找我們示好,就說明他們已經認識到跟着楚克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我們賣個甜頭給他們,他們也會知恩圖報的,相反,倘若我們不願意對他們敞開友好之門,那就無疑把他們硬生生地推到了楚克那邊去,
會因此堅定不移地跟在楚克後面和我們作對,我的話嗎?做事情要把握個度,得饒人處且饒人。當然,有些人,比如卓別林就屬於無論如何都不能饒過的人!”
我冷笑了一聲,喝完了杯子裡的酒,盯着離我不遠的正在和馬爾斯科洛夫套近乎的卓別林,舔了舔嘴脣。
歇息得差不多了,我帶着嘉寶出去和這幫傢伙繼續閒聊。西席密爾逮住我不放,非得讓我對他的電影提出意見,而且還說了,不聽好話,只想聽挑刺的話。
我被他纏得實在沒法,只好從他電影中挑了幾點說給他聽,地密爾連連點頭。
“安德烈,你說得太對了,其實這些問題我在看樣片的時候也發現了,不過那個時候已經不想再改了,拍攝的時間太長了,對於我來說拍攝這部電影簡直就是煎熬。安德烈,說實話,這樣的大題材大場面電影,我是拍不來,我寧願回到我原來的拍攝道路上去。原來呀,我還覺得你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我和你,還差得遠呢。”西席看樣子喝得不少。
“安德烈,當導演不容易呀,真的不容易!你做得好了,公司裡別的導演給你下絆子,做得不好,老闆第一個不放過你。這部電影,我不知道捱了多少次罵了。呵呵,下一次,我是再也不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安德烈,原來大家都說《華盛頓》和《勇敢的心》是王者爭霸,我看呀,這回最後勝利的肯定是你們的電影!別的不說,就說這電影裡的女主角,我的那個比起嘉寶小姐來,簡直就是癩頭鴨比白天鵝!”
西席
我看他也是醉了,便叫來服務生把他攙扶下去,然後一回頭,看見嘉寶對這我笑。
“怎麼了,樂成這樣?是不是剛纔地密爾的那番話?”我笑道。
嘉寶翻了我一眼,攙着我的胳膊然後輕輕地擰了一下:“你呀,看樣子還沒有累着。”
我們轉身和馬爾斯科洛夫聊了幾句,然後我看見一個小巧的身影走了過來。
一身黑色的小吊裙,栗色的捲髮烏黑髮亮,高挑的鼻樑,典雅的笑容,不是萊尼還能有誰?
酒會裡的人紛紛和她打招呼,她也禮貌地一一回應。那份典雅,那份獨有的氣質,讓很多人如癡如醉。
來到我的跟前,看着嘉寶攙着我的胳膊,萊尼臉上的笑,頓時減去了幾分。
“怎麼,我的大小姐竟然會遲到?”馬爾斯科洛夫摟着萊尼無比疼愛地說道。
“我的車壞了,然後修了半天才過來。”萊尼撅着小嘴說道,然後又看了看我。
“好好好,明天我給你買輛新的。”馬爾斯科洛夫對我使了個眼神,然後找個藉口開溜了。
這個時候正好響起了舞曲,都納爾趁機過來邀請嘉寶跳舞,只剩下了我和萊尼兩個人。
“我想跳舞!”萊尼鼓着小嘴對我說道。
“這華爾茲我不會跳啊。”我指了指周圍那些翩翩起舞的人說道。
“誰說跳華爾茲了!我說的是三步四步!”萊尼走到我跟前,貼近我的身體,擡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好好好,三步四步,我的大小姐,只要你不嫌丟人,我倒是樂意奉陪。”我攬住了她的腰,隨着音樂挑起了我的專利舞蹈——三步四步。
“那個嘉寶挺漂亮的呀。”萊尼靠在我的懷裡,突然小聲說道。
一股醋味,撲面而來。
“是挺漂亮的,她可是現在好萊塢最紅的女影星。我……啊。”我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
低頭一看,萊尼低頭在我的前胸咬了一口。
“一段日子沒見,你怎麼成小狗了?”我揉着那塊被咬得不輕的肌肉說道。
“就小狗!誰讓你到處拈花惹草!”萊尼翻了我一眼,兩隻眼睛毛不朧瞪的,一幅要下雨的樣子。
我這個忍俊不禁呀:“萊尼,我這不是參加你爸爸的電影首映式嘛。既然來了,當然要帶着公司裡的人呀,嘉寶是夢工廠第一號女星,帶着自己公司的女影星出席首映式,這也是好萊塢的規矩呀。”我指了指遠處的那幫帶着漂亮女星跳舞的公司老闆:“你看看,他們哪一個不都帶着呢。”
“我不管,別人帶我不管,我就是不讓你帶!”萊尼瞪了我一下。
“你最近怎麼沒有過來看我呀?”
“我最近忙呀。你不知道,現在我都快忙死了,一點都不敢大意。”我如實相告。
“我纔不信!每次你都說忙忙忙,你有我爸爸忙嗎?他都能每天晚上雷打不動回家陪我聊天,你就不能抽時間來看我?”萊尼根本不信,在她看來,我的這些
粹是藉口。
我低聲道:“萊尼你不知道,現在我可是站在懸崖邊,有不少人要對付我呢,所以我才忙得暈頭轉向沒有時間去看你呀,你總不會希望我掉進別人的圈套中吧?”
我的話,讓萊尼一下子小臉煞白,她緊緊抓住我的衣服,緊張道:“什麼事情?誰要對你下手!?卓別林?!你有沒有受傷?!”她一邊說一邊看我身上有沒有傷。
我一把把她抱住:“別看了,大庭廣衆的,你放心吧,我是沒事。”
“那誰對你下手呀?你需不需要錢?我這裡還有點!”萊尼擔心地看着我,小臉因爲緊張微微泛紅。
我搖頭笑道:“這個你就別多問了,反正我沒事的。我是誰呀,好萊塢最紅的新銳導演,別人怎麼可能害得了我!你的那點錢,留着自己逛街買衣服吧,別打扮得跟那個老太婆一樣。”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坐在桌子旁邊大吃大喝的肥胖女人。
“你纔跟她一樣呢!”萊尼輕輕打了我一下,然後也便不生氣了,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喃喃說道:“我啊,別的不想,就想你平平安安的。”
聽着她的話,再看着懷裡的這個小人兒,我的心裡一抖,雙臂抱得越發得緊了。
《華盛頓》的首映式,一直鬧騰到夜裡十一點多。我和都納爾等人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氣溫降了不少。
“都納爾,你先帶着嘉寶他們回去,我送萊尼回家。”我一手撐傘一手攬着萊尼對都納爾說道。
都納爾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帶着嘉寶上車了。
我看見嘉寶上車的瞬間,回頭看了看我,那一雙眼睛,同樣是水汪汪的,帶着幾許哀怨。
“霍爾金娜,去馬爾斯科洛夫先生的家。”進了車子,我拍打着身上的雨水,對霍爾金娜吩咐道。
霍爾金娜點了點頭,發動起車子,在雨中離開光彩陸離的電影院。
從洛杉磯到馬爾斯科洛夫的家本來需40分鐘的時間,雨的關係,所以車子開得不是很快,因此到馬爾斯科洛夫家的那個別墅區的外面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霍爾金娜,在這裡可以停車嗎?”萊尼笑着對前面的霍爾金娜說道。
“萊尼,這裡離你家還有好長一段路呢,你不會要在這裡下車吧?”我不解道。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別墅區外面的一條大道,兩旁都是高大的楊樹,街道兩旁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空曠無人。
“不是呀,我就是想下來走一走。可以嗎?”萊尼看着我,搖了搖我的手臂。
“可是外面下着雨呢,又溼又潮,而且現在都已經很晚了。”我指了指車窗外面。
萊尼嘿嘿一笑:“我纔不在乎呢,我可從來沒有和人在雨裡散步呢。你看看外面,雨又不大,多漂亮,走吧,走吧。”
我被她搖得都快散架了,只好讓霍爾金娜把車子停下,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剛出車門,一陣風颳過來,我禁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再看看萊尼,穿在小吊裙在我傘下直哆嗦。
“把衣服穿上!你要是凍出個三長兩短,你爸還不得撕了我。”我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萊尼的身上。
萊尼抿嘴一樂:“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我搖了搖頭,把傘往她那邊偏了偏。
兩個人在道路上慢慢地走,偶爾說上一句話,霍爾金娜在開着車子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你最近看見海蒂了嗎?”萊尼擡起頭來看了看我。
“還是公映的時候看到的,以後就沒看到她了。你呢?”我問萊尼道。
萊尼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上週在她那裡玩了半天。”
我低聲道:“她現在怎麼樣?”
萊尼搖了搖頭:“不是很好,整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根本不怎麼出去。那個亨利
“那就好,萊尼,你下次見到海蒂告訴她,叫她別放棄,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她解決這件事情的。”我沉聲說道。
萊尼笑了笑:“我也是這麼對她說的,我告訴她安德烈最有本事,肯定能把她救出來!”
我看着傘下精緻得讓人心醉的萊尼,看着她的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口。
萊尼頓時臉紅了起來,低聲問我道:“安德烈,你是不是喜歡海蒂呀?”
萊尼的這話,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看着她,停了下來。
一陣大風颳過,周圍的樹枝發出嘩嘩的聲響,一滴滴豆大的水珠從上面簇然落下,砸在傘上啪啪地響。
我該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