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黑社會,比起其他國家來要發達得多,也龐大得多,而國家對待黑社會的態度,也嚴厲得多。
聯邦政府和黑社會之間的關係,是十分複雜的。一方面,聯邦政府要嚴厲打擊,而另外一方面,不管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爲了自身的利益,又不得不和黑社會合作,因爲有些事情他們無法辦到,但是黑社會能夠辦到。
所以,這種關係十分的複雜而巧妙。
民主黨和黑手黨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而共和黨,某種程度上說,自身也和一些黑社會剪不斷理還亂,其中伯班克黨就是其中之一。
因爲我和共和黨的關係,也因爲二哥和我的關係,所以伯班克黨對於共和黨來說,一直是個善意的存在。但是我並沒有讓二哥摻和進來,在我看來,不管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是政黨,都是陽光下的東西,伯班克黨和他們摻和在一起,並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伯班克黨自從成立以來就很少和共和黨打交道,儘管共和黨對伯班克黨抱有好意,但是伯班克黨並沒有和共和黨走到一起。
如果有人研究美國黑社會的話,他可能會發現,伯班克黨和美國其他的任何黑社會都不同。它不會向黑手黨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做,也不像黑手黨那樣黑白通吃,它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潛伏在低下的公共組織,嚴格遵守着一系列的規章制度。
我讓二哥把伯班克黨管理得和黑手黨不一樣,有地時候。連二哥都說,如果按照我說的那些去做,那還叫黑社會嘛,但是最後他還是那麼做了。現在的伯班克黨,在西部,那些和這個組織打交道的人。沒有一個不豎起大拇指的。
二哥本人把伯班克黨的事情交給了沙維,現在安心做起了他地警察,一切都十分平穩。
原先,二哥和他的伯班克黨始終都是我擔心的一塊心病,但是這幾年來,尤其是最近的一兩年來,我已經徹底放心了。
但是讓.杜邦.貝爾蒙多帶來的這個消息。讓我的內心掀起了巨大波瀾。
聯邦政府要對黑社會動手,確切地說,是對伯班克黨動手,顯然是公報私仇。
照理說。如果打擊黑社會的話,第一個被打擊地應該是黑手黨,而不是伯班克黨,但是這一次,聽杜邦的口氣,聯邦政府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伯班克黨上,甚至連黑手黨這個時候都開始向伯班克党進行反攻,顯然在說明一個問題:這場運動肯定又帶着陰謀。
羅斯福上臺短短的這段時間裡面,就連續搞了這麼多次的動作。公共設施事件針對地是摩根財團,廣播電影局針對的是好萊塢和夢工廠,那麼這一次,他們乾脆直接對準了我的親人。
羅斯福,你真的越逼越緊了!我坐在那裡。呆呆地看着二哥,若有所思。
“安德烈,我從洛杉磯市長艾爾本.巴克利那裡聽到,最近的幾個月,整個西部都要進行一次徹底的治安運動,而這次運動的主要目的,就是打擊危害社會的黑社會勢力。我聽他說,似乎還會成立一個西部反黑局,如果我才得沒錯地話。局長一定是民主黨的人。所以。你們可要小心呀。”杜邦看了看我和二哥,沉聲說道。
“謝了。我們會小心的。”我點了點頭。
杜邦並沒有停留多長的時間就離開了。客廳裡面,剩下了我和二哥。
萊妮等人都去睡覺了,我們兄弟兩個人坐在客廳裡面,誰都不說話。
“二哥,這段時間形勢可能有點緊。”我遞給了二哥一支菸。
二哥接過去,笑了笑:“安德烈,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雖然對政治什麼地不感興趣,但是這些天通過報紙、電視,我也能夠感受到形勢和魯特曼當總統的時候有了天壤之別,現在政府好像每一個舉動都和我們過不去,你的難處,二哥我知道。”
二哥低着頭,並沒有點燃那支菸,而是放在手裡面**了起來:“安德烈,其實二哥想告訴你,不管什麼時候,二哥都支持你,二哥也絕對不會讓你爲難。你知道二哥這輩子最怕的是什麼嗎?”
二哥擡起頭,看着我,臉上露出了笑容,眼眶卻溼潤了。
“什麼?”
“我最怕拖累你。你是咱們家的驕傲,是所有美國人都崇拜和讚賞的人,你不知道,二哥每一次去巡邏的時候,看見那些看報紙的人一邊讀着報紙一邊對旁邊的人說:安德烈.柯里昂真實好樣地,那個時候,我心裡驕傲極了,我真想跑過去告訴那些人:安德烈.柯里昂是我弟弟。呵呵”
“咱們家,大哥出走多年,我又沒有什麼出息,只有你讓我們有面子。二哥雖然幫不了你多少地忙,但是絕對不會託你的後退地。所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這一次,如果是因爲伯班克黨給咱們洛克特克財團帶來麻煩的話,我可以解散他們。”
二哥聲音有些顫抖了。
“二哥!”我看着眼前穿着警服的二哥,眼眶溼潤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人,做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我。
他是個要強的人,當初出去自己闖世界,爲的就是爭一口氣闖出一番天地來,因爲老爹老是罵他沒有出息。二哥是沒有念過多少書,不能成爲什麼律師,也不能成爲什麼成功的商人,他就是有一身的蠻力氣和對朋友的義氣。憑藉着這個,他組建了伯班克黨,從一個小鎮開始。一點點擴展,最後在好萊塢落腳,一條街道一條街道地打江山,最後讓伯班克黨成爲了西部最大的黑社會。
即便是做到了這樣地地步,他還是擔心會影響我,會給我抹黑。所以先前甚至都不怎麼和我聯繫。這幾年,他聽從了我的建議,開始轉向正途,把伯班克黨交給了沙維,先是負責運輸公司,現在則幹起了警局的局長。
其實看得出來,二哥最喜歡乾的事情。還是光着膀子帶着他的那幫手下們在街道上打拼,那是讓他最快樂的事情,就如同我喜歡捧着攝影機拍電影一樣。但是爲了不給我添麻煩,確切地說是爲了不影響到洛克特克財團地前途。他甘願放棄他喜歡的那種生活,而改行做起了“正事”來。
雖然他不說但是我也知道這幾年來他內心的憋屈。
一個統治西湖的黑社會的老大,跑到洛杉磯當一個小小的副局長,平是處理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地小事,但是二哥做得很認真。
有的時候,我也能夠聽到伯班克黨人對二哥的些許佈滿。連沙維曾經都不明白二哥爲什麼會放下伯班克黨轉而去當一個小局長。
對此,二哥只是笑笑。他不說,他寧願那些兄弟們對他有些憋氣,還是二話不說穿上了警服。
因爲他明白。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伯班克黨,而是他地弟弟,安德烈.柯里昂,是我!
他說得沒錯。他最怕的就是給我惹麻煩,託我的後退,所以這一次聽說政府對伯班克黨下手,聽說可能會牽扯到我的時候,他很是擔心。
他不擔心伯班克黨會怎麼樣,不擔心自己會怎麼樣,他擔心我受到衝擊和影響。
我絲毫不懷疑他說的話,事實上,如果我讓他解散伯班克黨的話。他可以二話不說就解散掉。
有這樣的一個二哥。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的心裡,只有一份沉甸甸的暖。
“二哥。好好地一個伯班克黨,解散了幹嘛?”我笑了起來。
“可是不解散的話,我怕那幫狗孃養的最後會扯到你的身上。”二哥搓了搓手。
“你以爲你解散了伯班克黨他們就不找我的事了?根本不可能。”我搖了搖頭:“有伯班克黨在,怎麼着也是一種巨大地震懾,他們絕對不會逼我們逼得太緊的,因爲他們知道,如果逼得太緊,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二哥,這段時間你要多花一點時間在伯班克黨上,一方面,要保證伯班克黨不鬧事,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的手上,同時又要防止黑手黨和政府的雙層圍剿。”
“對於政府的行動,你們一般不要抵抗,躲就是了。人家畢竟是政府,如果你們和他們對抗的話,那就麻煩了。但是對於黑手黨,你們一點都不能手軟,他們也是黑社會,所以火拼起來也是地下的事情。不能讓西部的天下讓給了黑手黨,如果是那樣地話,我們就徹底遭了。”
我看着二哥,低聲道:“二哥,你還記得當初馬切特家族在地時候,我們的遭遇嗎?”
“當然記得了,那個時候有黑手黨在周圍,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地日子。”二哥笑道。
“所以,咱們絕對不可能讓黑手黨在西部死灰復燃。”我咬了咬牙。
“安德烈,這事情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有二哥在,黑手黨的那幫狗孃養的別想踏進西部一步!”
二哥站起身來,帶上了警帽。\\\\
“二哥走了。你好好休息。”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向了大門。
看着他的背影,那個路燈下高大的背影,我咬了咬牙,面對着夜空發下了誓言:羅斯福,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對付我,但是如果你對我的家人下手的話,我一定讓你付出千百倍的代價!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邦帶來的這個消息,沒有多久就成爲了事實。
從聯邦政府以及西部各州傳來的消息,逐漸向着杜邦說的拿個方向靠攏。
先是羅斯福以視察爲名到了俄勒岡州,在那裡。他考察了州政府地一些業績,聽取了俄勒岡州州長的彙報,對於該州的治安問題尤其關注。
而且在和俄勒岡州州長交談的時候,特別問到了黑社會的問題。
接着,他又連續在西部的幾個州考察了一番之後,回到了華盛頓。
三月中旬。在內華達州發生了一場黑社會地火併案件。這次火併的上方是伯班克黨和黑手黨,火併的規模十分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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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件事情,我從二哥那裡得來了準確的情報。內華達州是伯班克黨的根據地之一,在這個州,伯班克黨樹大根深,原本風平浪靜,但是從二月份開始。黑手黨就開始滲透,而主要的對手是黑手黨中大名鼎鼎地甘比諾家族。
甘比諾家族的勢力範圍,一向都是美國中部的幾個州,之前和伯班克黨也很少有衝突。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怎麼的,先是滲透,經過了很小地摩擦之後,突然集中人手進攻內華達州伯班克黨的總部。
伯班克黨自然要奮起抵抗,結果雙方在晚上爆發了火併。內華達州的首府卡森市,槍聲從晚上一直響到凌晨。整個市區簡直像經歷了一場戰爭,黑手黨和伯班克黨雙方就像是軍隊一樣展開了攻防戰。
黑手黨一律都穿上了胸口標有大大的“M”字樣的衣服,而伯班克黨都在右臂上帶上了紅色的袖章。雙方參與火併的人,加在一起至少有2000人之多!
卡森市徹底成了一個巨大的火併場所,居民們全都躲到了家裡,大街上的商店、鋪子紛紛關閉,公車停止。連警察都不出來了,整個城市地街道空空蕩蕩,只剩下了伯班克黨和黑手黨雙方的人在街道上火併。
手槍、衝鋒槍的聲音不絕於耳,最後雙方甚至使用上了迫擊炮這樣的武器。
火併的結果,是甘比諾家族吃了大虧。一方面他們人手上沒有伯班克黨多,而且他們地武器也不行,伯班克黨人手裡面使用的都是龍式衝鋒槍,彈藥充足,每個小隊都有迫擊炮這樣的武器。而甘比諾家族的人。只有一部分人手裡面有衝鋒槍,大多數的人依然是手槍。很是吃虧。
另外一方面,卡森市是伯班克黨在內華達州的大本營,在這裡經營多年,不但各方面的環境、地形什麼的都熟悉,而且他們更加知道如何有效地消滅敵人。
所以火併到了最後,甘比諾家族的人不但沒有攻下伯班克黨在卡森城地根據地,反而被伯班克黨分兵五路包圍在卡森市城區地一個大公園裡面。
在那裡,伯班克黨發起了攻擊,對待敵人,他們向來都毫不手軟。
他們幾乎是一寸一寸土地地向裡面圍剿,見到甘比諾家族的人就擊斃,甚至連投降地那些人都不放過。
到了黎明十分,甘比諾家族在公園裡面被包圍的人除了少量的逃脫之外,全都躺在了裡面。
這一場火併,甘比諾家族的人死傷近600人,老甘比諾的兩個兒子被打成了篩子,伯班克黨取得了完勝。
但是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想不引起關注是不可能的。
照理說,黑社會之間的火併各大城市都是發生的,而且是習以爲常的事情,平時在城市裡面發生的那些小規模的火併,人們都根本不在意。但是發生在卡森市的這場火併,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簡直是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火併。
整個城市整整一個晚上都陷入了激戰,死傷了那麼多的人,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像以往那樣不被人們關注。
事實上,這麼大規模的火併媒體是不可能不注意的。在火併的當晚,很多記者就感到了卡森市,他們利用街道旁邊的建築拍照,有的人甚至乾脆當起了戰地記者,拍攝下了很多的現場照片。
隨後,這些照片和報道全都出現在了美國的媒體上面。
《卡森市黑社會火併,激戰整晚傷亡過千人》、《黑社會火併卡森城,交火如同戰爭》……這樣的煽動性的標題,比比皆是。
媒體蜂擁而上。聯邦政府很快有了聲音。
富蘭克林.羅斯福專門發表了演說,並且向議會提交了提案。
“美國地黑社會,經過了這十年的發展,規模越來越大,已經成爲了危害社會的毒瘤!這一次,我在西部各州考察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問題在西部尤其嚴重!幾乎每個城市都存在着黑社會勢力,白天,城市是聯邦政府的,晚上,就屬於黑社會了!”
“這樣的美國,不是我們心目中地那個光明的美國!我們必須對於這個毒瘤進行嚴懲!”
“發生在卡森市的黑社會火併,說明了很多問題。你們可以看看,他們無法無天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一個州的首府火併,將近2000人呀!槍聲響了一個晚上,居民們害怕得躲到了家裡。政府不作爲,連警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美國的恥辱!”
“這樣的美國,不是我們想要地美國!誰想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國家裡面!反正我是不像!我不像我的後代生活在恐怖之中,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們忘記正義地存在只記得邪惡!你們想不想呢!?”
“我以美國總統的名義,呼籲各州,尤其是西部各種對黑社會進行打擊,我也呼籲國會能歐成立專門的組織對黑社會進行清洗!這樣這樣,才能夠讓美國沐浴在陽光之下!”
羅斯福的講話義正辭嚴。
而在電視上看到他的講話之後,在我的辦公室裡面。二哥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安德烈,我們上了這個狗孃養的當了!這顯然是他們故意搞出來的,他們策劃了這場衝突,然後引起我們發動攻擊,然後給羅斯福一個藉口!”二哥後悔不已。
看着他那個樣子。我頓時消了起來:“二哥,這沒有什麼好懊惱地,我倒覺得你們打得很漂亮。”
“對了,聽說你們擊斃了甘比諾的兩個兒子,是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不錯。那兩個小子被打成了篩子。幹嘛?”二哥答道。
“羅斯福上任這麼久,咱們好像還沒有給他送過什麼禮物呢。”我笑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二哥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把他們的頭割下來,給羅斯福送去,這個禮物我們的總統先生應該會喜歡。”看着電視上地羅斯福,我眯起了眼睛。
發生在卡森市的伯班克黨和黑手黨的火併案。其激烈的程度。死傷人員的數量以及帶來的巨大影響,一下子成爲了媒體和民衆關注的焦點。羅斯福以總統的身份向國會提交議案,要求能夠對西部黑社會勢力進行打擊,這件事情二哥說得沒錯,顯然是羅斯福實現指使甘比諾家族幹出了這件大事,故意引發伯班克黨和黑手黨的衝突,緊接着,他在以這次事件爲藉口打擊伯班克黨。
羅斯福清楚,西部現在已經被伯班克黨掌控,如果想打擊洛克特克財團,不打擊伯班克黨並且使其支離破碎地話,是不太可能地。有伯班克黨在,洛克特克財團就相當於有了一個強大的殺手鐗在這裡,民主黨或許可以通過政治地方式來製造一些麻煩,但是隻要伯班克黨存在於西部一天,他們就不可能徹底打擊洛克菲勒財團。如果把西部比作是一片平靜的大湖,把洛克特克財團比作是一艘船的話,那麼伯班克黨就像是潛伏在湖水之中的一條巨大的可怕的鱷魚,這條鱷魚守護着這艘船,民主黨如果向進攻這艘船,就必須先除掉這條鱷魚,否則的話,被拖入水中的,將是他們。
甘比諾家族這次的進攻失敗了,而且不僅僅是失敗,應該說是慘白,死了幾百號人,連老甘比諾的兩個兒子都被打成了篩子,但是則或許正是羅斯福想要的。
現在,他是鐵了心把目標放在了伯班克黨的身上,放在了二哥的身上。
我得給他一點厲害看看了,或者說,我要表明我的態度!
把甘比諾的兩個兒子地腦袋割下去送給羅斯福,這是最能體現我態度的做法:你和我鬥沒什麼。但是如果牽扯到我的家人,那我可就不再有任何的顧忌了。
我能想象得多羅斯福在看到那兩個頭顱的時候,臉上會有怎麼樣的表情。
“老大,國內地美國開始大肆討伐黑社會,這件事情的確鬧騰得有點大了,加上民衆一直以來對黑社會的印象是十分不好。所以這一次全美民衆的心都十分的齊,那就是支持羅斯福的提案,支持清剿黑社會。”作爲洛克特克傳媒集團的頭頭,甘斯對輿論地走向十分的清楚。
“這就是羅斯福的聰明之處呀。安德烈,某種程度上說,他從你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想想看,以前這種做法可是你地特長。”柯立芝苦笑了起來。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以前,我做的事情,都是民衆支持的,有了民衆的支持。任何事情做起來都一場的順利。羅斯福肯定學到了這一點,不過與我不同的是,他是利用了民衆的支持來達到他個人的目的罷了。
“在輿論地壓力之下,國會肯定會通過羅斯福的這個法案。再說,打擊黑社會,從法律上來說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一次任何人恐怕都沒有力量去改變這件事情。”我沉吟了一下。
“那怎麼辦?老大,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伯班克黨被打擊被他們下黑手嗎?”甘斯一聽我這話就急了起來。
“當然不能。”我笑了笑。
“老大,你還有心情笑。現在全國上下一票沸騰,紛紛支持羅斯福的這個提案。媒體更是大肆渲染黑社會的兇暴,他們簡直就把黑社會形容成一批亡命之徒,民衆地態度可以說是深惡痛絕,這樣一來,不僅羅斯福的支持率飆升。而且勢必對咱們大有影響。”甘斯一**坐在了沙發上,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安德烈,我覺得如果想解決這件事情,最好有兩手準備。”柯立芝說出了他的想法:“首先,我們要安排伯班克黨的工作,並且運用一切手段從正面削弱或者是組織政府的進攻,另外一方面,也是關鍵的一方,就是我們必須從輿論下手。減輕民衆對於伯班克黨的敵意。讓他們對伯班克黨有好感才行。”
“讓民衆對伯班克黨有好感?”甘斯一聽這話就搖頭了:“卡爾文,你這話在西部或許能夠行得通。但是在全國其他地方,凡是黑社會,民衆認爲就是十惡不赦之徒,怎麼可能會生出好感?!”
“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必須去做。當然了,這自然就需要動用我們手中的輿論工具了。”柯立芝看了看甘斯,又看了看我。
我點了點頭:“卡爾文說得沒錯,其實讓民衆改變他們對黑社會地看法尤其是對伯班克黨地看法,不是沒有可能的。”
“老大,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甘斯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他之所以有這樣地想法,是完全有理由的。長期以來,在民衆的嚴厲,黑社會已經被定刑了,連好萊塢的電影裡面,黑社會都是張牙舞爪搶劫殺人的設定。
“我想我們可以從幾個方面入手。首先,你們應當明白,黑社會和伯班克可是有區別的,伯班克黨是黑社會,這話沒錯,但是黑社會可不只有伯班克黨。”我眯起了眼睛。
“安德烈,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這個時候拉上黑手黨墊背?”柯立芝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不錯,羅斯福不是大肆叫囂着要打擊黑社會嘛,呵呵,他的下意識裡面顯然是打擊伯班克黨,但是他忘記了黑手黨也是黑社會,而且是最臭名卓著的黑社會。而且我看了一下這兩天的報紙,發現不管是政府還是媒體,提到的都是黑社會,而不是伯班克黨,民衆對於這樣的一個詞語自然十分的厭惡,我們可以偷樑換柱嘛。這段時間裡面,我們手中的紙質媒體、廣播、電視可以集中火力向黑手黨開火,把民衆的注意力都引到黑手黨那裡去!你們必須近最大可能,把黑手黨的名聲搞爛搞臭,讓民衆對之恨之入骨。這個沒問題吧?”
我的話,讓甘斯笑了起來。
“沒問題!絕對沒有任何地問題!”甘斯哈哈大笑,對於這個,他是在行的,給人抹黑,一向是他的專長。
“妙!這個辦法妙!這不是把禍水又引向了黑手黨和民主黨了嘛?”柯立芝對我的這個主意也是大爲讚賞。
“羅斯福不是要利用民意打擊伯班克黨嘛。我就給他來個反彈,黑手黨也是黑社會,而且在美國名氣比伯班克黨大多了,你要打,行呀,連黑手黨一起打,民衆對此肯定十分的支持。這樣以來,他不得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打擊黑手黨,民衆會說他辦事不利,但是如果他打擊了黑手黨。黑黑,黑手黨地那些大佬們可是要找他的。”我壞笑了起來。
“這個主意好!放心吧,我們保證完成任務!”甘斯信心滿滿。
“安德烈,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要做的嗎?”柯立芝看出來我的想法不僅僅是這些。
“除了搞臭黑手黨之外,我們要做的,自然是爲伯班克黨說話。”我點燃了一支菸。
“老大,這個怕是不太好做吧。”甘斯立刻皺起了眉頭。
“不錯,在民衆如此的激憤之下。我們實在不適合在媒體上爲伯班克黨說好話,那樣以來,不僅會讓民衆的注意力放在伯班克黨上面,更是會把我們也牽扯到裡面去,如果到時候民主黨再趁機抓住把柄。說我們和伯班克黨有瓜葛地話,那就更糟了。”柯立芝急了起來。
“是呀老大,可不能在媒體上這麼幹呀!”甘斯立刻應付。
“看把你們兩個給急的!不就這麼一點事情嘛。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在媒體上給伯班克黨正名了?”我笑了起來。
“不在媒體上在哪裡?”甘斯糊塗了起來。
柯立芝卻兩眼放光,他一把扯住我,道:“安德烈,難道你要在……要在電影上面爲伯班克黨正名!?”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柯立芝的肩膀道:“卡爾文,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面的蟲呀!”
“妙!太妙了!這個辦法好!”柯立芝擊掌而笑。
其實這個想法,從我得知民主黨和羅斯福地意圖之後。就有了。
羅斯福藉助的。就是民衆對於黑社會的習慣性的痛恨,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順利地對伯班克党進行打擊,但是如果伯班克黨的名聲很好的話,如果民衆對這個組織抱有同情的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而如何才能夠讓民衆對伯班克黨抱有同情,這顯然需要一個宣傳操作了。
之前甘斯和柯立芝說得沒錯,在媒體上爲伯班克黨正名,顯然是一個極其愚蠢的做法。這樣做,就是和全美民衆堂而皇之地作對,在他們對黑社會滿肚子都是怨氣地時候,我們和他們唱反調,肯定會民意大失,不但不能給伯班克黨正名,反而會給自己帶來不利影響。
而這種做法,也可能是羅斯福最希望看到的,到時候他就可以抓住這個把柄對我們進行攻擊了。這樣的話,無疑是一場災難。
媒體不行,那麼對於我來說,影響民衆的想法的武器,就只剩下一個了:電影!
絕大多數地人,都把電影看作是娛樂的工具,只有少數人把它看成是一個宣傳思想的重大的輿論工具。之所以有這樣的結果,是因爲電影自發明的時候起,它的娛樂屬性就被民衆過度看重了,到了後來,藝術性被提升了上來,並且得到了強調,但是宣傳性卻很少有人去探究。
民衆對於電影的態度,是十分有趣的。
首先,不管在電影裡面出現什麼內容,不管你是什麼觀點,他們都不會想看報紙那樣去極爲認真地對待。比如如果我們在報紙上爲伯班克黨說好話,他們肯定一場地氣氛,認爲夢工廠支持黑社會。但是如果我們在電影上爲伯班克黨做宣傳,他們地態度就不一樣了。在觀衆看來,電影上的事情,本來就是虛構地事情。別說是爲伯班克黨說好話,你就是謳歌一個殺人魔王,展現他身上地閃光點,觀衆說不定還會被感動得痛哭流涕呢。
因爲電影的這種不同於媒體的獨特的屬性,使得觀衆對於這樣的做法並不十分的排斥。
而另外一方面,電影地宣傳效果又是最直接最潛移默化最有力量的。
如果媒體上宣傳伯班克黨。觀衆肯定會劇烈排斥,但是如果在電影上宣傳,通過一部電影去展現,觀衆會在一兩個小時的放映時間裡面去慢慢體會,他們的情感會很容易被同化,甚至到後來不但對電影的主題深表贊同,甚至會完全認可。這就是電影的魔力!
而這方面。由恰恰是我擅長的!
我地這個想法,柯立芝是明白的,甘斯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們十分的支持。
“老大。如果是這樣地話,那我們就等於分兵兩路,一方面打擊黑手黨把黑手黨搞臭,民衆就會格外關注黑手黨,羅斯福不得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另外一方面,如果夢工廠拍攝出了一部爲伯班克黨正名的電影,又可以讓民衆對伯班克黨增加好感,這樣以來。此消彼長,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大大的有利!”甘斯激動了起來。
“安德里,就這麼辦,這樣雙管齊下,羅斯福可要頭疼了。”柯立芝一個勁地點頭。
“但是老大。我有一個問題。”甘斯笑着笑着突然呆住了。
“什麼問題?”我問道。
“這樣的一部電影,意義十分的重大,不管對於伯班克黨還是對於我們洛克特克財團本身。如果成功的話,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果這部電影拍攝得不好,效果不理想,那可是會弄巧成拙的。”甘斯鄭重地說道。
“是了是了,這部電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而且一定要十分地有影響力。”柯立芝看了看我。
“老大,在我們公司。論影響力,沒有人和你比,再說了,那幫傢伙現在手頭上都有拍攝任務了,忙得要死,也沒有合適的人來拍攝。我看你自己來弄就行了。”甘斯對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我哈哈大笑起來:“甘斯,你這傢伙弄了半天就是想讓我親自出馬是吧?”
“當然了!在夢工廠,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只要是你宣佈拍片,美國人就像是過節一般,而電影出來之後,保證讓美國人一個不差地進入電影院!更重要的是,在電影的宣傳上面,整個好萊塢也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一部《耶穌受難記》讓梵蒂岡教廷地勢力在美國崩潰,一部《與狼共舞》讓阿爾弗雷德.史密斯和民主黨灰頭土臉,這一次,你也應該用一部電影爲伯班克黨樹碑立傳,順便讓羅斯福那狗孃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甘斯對我的能力那是一百個放心。
“安德烈,除了你之外,別人怕是很難做到完美。”柯立芝也是極爲贊成。
我笑道:“看來這一次,我又要累得半死了。”
我的這句話,讓甘斯和柯立芝同時笑了起來。
其實這樣的一部電影,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而對於我來說,意義更是非同一般,說它牽扯到洛克特克財團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它直接牽扯到了二哥。
把這樣的一部電影交給其他人去拍攝,我還真的不放心。
“放心吧,這一次,我會不但親自導演,還要出演其中地一個角色,除此之外,我二哥鮑吉估計也得出現在電影中。”我一邊說一邊笑。
“什麼!?我也演電影!沒開玩笑吧!?”一轉臉,二哥出現在了門口。
我剛纔說地話,他顯然聽到了。
“安德烈,你二哥連照相都不自然,還能演電影!?”二哥坐下來笑道。
他說得還一點都沒錯。二哥這個人,平是屬於那種大大咧咧的人,讓他光着幫着領着一幫手下火併,行,如果讓他拍拍電影或者聽聽歌劇什麼地,那比殺了他都難。
而且,在電影上。尤其如此。二哥沒有多少文化這是他的口頭禪,因爲我地關係,基本上把電影看成了世界上最神聖的事業,把電影更是看成了最崇高的藝術。平時教訓他的那幫小弟或者是警局裡面的手下的時候,他就老說一句話:“怎麼這麼沒有文化呢!電影看少了吧!?沒事多看看電影!尤其是我弟弟地!”
所以,對於自認是個粗人的他來說。讓他演電影,那更是不可能。
之前我拍攝那些電影的時候,老媽就曾經單獨找到我,讓我在電影裡面給二哥安排個角色。
“安德烈,你現在在好萊塢這裡厲害,又是美國人都尊敬的大導演,你就不能在電影裡面給你二哥安排個角色。讓他也露露臉?這樣多好呀。”老媽給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着期望。
我自然不能不賣老媽的人情,也和二哥商量過很多次,不讓他擔任什麼主要演員。給他安排個配角,他一聽就直搖頭。
“電影實在是太藝術了,不是我們這些舞刀弄槍的人能夠玩得了地。別聽老媽的,趕緊找那些好演員去拍,我去了,會搞砸的。”每一次,二哥就用這樣的理由打發我。
所以現在聽說我讓他演電影,他自然反應十分地激烈。
“二哥,你沒演過電影。怎麼知道自己演不來!?”看着二哥,我就笑了起來。
“這道理實在是太簡單了,來來來,二哥告訴你。”二哥摟住了我的肩膀,指着坐在對面的柯立芝道:“卡爾文從來沒有生過孩子。但是他肯定知道自己生不來。”
噗!柯立芝聽到這話,差點沒被茶水嗆死。
“鮑吉,你們談你們的,可不要牽扯到我!”柯立芝立馬錶示抗議。
二哥壞笑了幾聲,轉臉對我道:“安德烈,你讓二哥帶人去砍人,沒問題!讓二哥帶着警察們去查案,也沒有問題,但是讓我去演電影。門都沒有!我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塊料!你二哥照相的時候。看着照相機的鏡頭都哆嗦,就更不要說站在佈景裡面。又是攝影機又是人的,還要揹着臺詞演對手戲了!做不來,我做不來!”
二哥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甘斯和柯立芝都笑。
“鮑吉,這部電影對於老大對於洛克特克財團,乃至對於你們伯班克黨都十分的重要,這樣你難道都不演?”甘斯進一步問道。
“什麼電影這麼重要?”二哥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甘斯就把剛纔我們說地話詳細地給二哥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這部電影還真是太重要了。安德烈,這可得好好拍。”二哥的態度鄭重了起來。
“那二哥,你演不?”我笑着問道。
“不演!打死我我都不演!”沒想到二哥的態度更加堅定了。
“爲什麼?這麼重要的電影你都不演!?”我大惑不解。
“安德烈,正因爲它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二哥纔不能演!二哥根本不是演戲的料!如果因爲我,這部電影砸了,那二哥可會怨恨自己一輩子地。”二哥低下頭。
看着二哥,我笑了起來。
“二哥,如果我和你演對手戲,你演不演?”我笑道。
“你也演?”二哥吃驚了起來。
“那個自然。如果大哥在就好了,大哥再的話,說不定我們三兄弟可以同時出現在電影裡面,對了,還有老爸,我還可以給老爸安排個角色。”我呵呵大笑起來。
“真的假的?二哥對我的話充滿了懷疑。
“自然是真的。”我點了點頭。
“可是安德烈,我除了打打殺殺的,對其他事情根本就不動,藝術就更談不上了。”二哥心虛了起來。
看得出來,他的心思被我說得有點活動了。
“二哥,在這部電影裡面,你完全是本色演出,就是一個打打殺殺的角色。”我聳了聳肩。
“沒有文嗖嗖地戲?沒有那種羅密歐茱莉亞地?”二哥道。
“沒有。在裡面你就像之前生活的那樣,帶領着小弟火拼就行了。”我樂了起來。
“我聽明白了,我在裡面不就是演一個黑社會嗎!?”二哥頓時來了星期。
“是呀!本來這就是一部黑社會電影嘛!”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二哥不說話了,低着頭在那裡考慮了一會,然後擡起頭對我說道:“安德烈,如果是這樣地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哈哈哈哈。
辦公室裡面頓時笑聲一片。
二哥要演電影。不知道老媽聽到這個消息,會有怎麼樣的表情。
今天一萬三。呵呵。論文順利通過答辯,總算是了了一件事情,等會十點回北京,現在趕緊把小說傳上來,昨天碼字碼到晚上三點多,困死了。
看了一下評論區,笑了笑。
我覺得一些讀者很可愛,如同小孩一般只喜歡看順利的情節,稍稍有點挫折就大叫不已。這世界有那麼多順利的事情嘛。
還有,小張一直說,是個很自由的地方,書很多,讀者可以選擇看或者不看,如果你覺得這書不符合你的口味,不看就是了,沒必要搞成那樣,對於在評論區裡面發那些根本沒有任何建議意義而只是滿口髒話的,我一貫的態度大家都知道。
看書是件快樂的事情,不要給自己找彆扭,好不。
另外說一句,一部有名的電影將誕生嘍。呵呵,大大們猜猜會是什麼電影?猜到了個精華!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