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財團和洛克菲勒財團之間的合作和這一次的入股有關係?有什麼關係?”我看着杜魯門,皺起了眉頭。
杜魯門得意地笑了笑,道:“杜邦財團和洛克菲勒財團的這次合作,並沒有集中在他們兩個財團的重頭產業上,不是石油,不是金融,不是化工,確實電訊和醫藥,這是有原因的。”
“有什麼原因?我倒覺得老杜邦和老約翰.洛克菲勒兩個人有點糊塗了。放着優勢產業不合作,偏偏在各自的弱項上合作,這樣的舉動,我是做不來。”甘斯撇了一下嘴。
杜魯門呵呵大笑,指着甘斯道:“甘斯,這就是你成不了杜邦或者是老約翰.洛克菲勒的重要原因。諸位,杜邦財團和洛克菲勒財團爲什麼選擇在薄弱行業上合作,主要是因爲這一次的經濟危機。”
“廢話,不是經濟危機他們還用得着合作嗎?”甘斯開始唧唧歪歪起來。
“不說話你能死呀!”我白了甘斯一眼,甘斯立馬老實了。
“哈里,接着說。”我示意杜魯門說下去。
杜魯門道:“這一次的經濟危機,讓杜邦財團和洛克菲勒財團損失慘重,尤其是在他們的主要行業上,石油、重工、化工、金融,這些強勢行業現在一塌糊塗,反而是一些平時不被注意的行業倒是表現得很搶眼,比如電訊和醫藥。這兩個行業,已經成爲受到經濟危機影響較小的行業,在別的行業都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電訊和醫藥行業效益竟然有所增長。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也不算是什麼奇蹟。人再窮,生病了總得去看醫生吧。總得打電話、寄信吧。我們的醫藥集團在古利特的帶領下,這幾個月不是賺了不少嘛。”柯立芝笑了起來。
大家也都笑,辦公室裡面地氣氛爲之一鬆。
“杜邦和老約翰.洛克菲勒都是精明人,現在各大財團都陷入了困境,要想有所振作,就必須找到一些突破點來,而對於他們來說。像電訊、醫藥這樣的行業,就是突破點。所以他們才選擇了在這兩個行業上合作。”杜魯門砸吧了一下嘴。
“其實華爾街的那些財團們選擇的突破點不光光是醫藥和電訊,還有軍火、運輸、飛機公司、對了,我聽說芝加哥財團還要在避孕套行業上大幹一番呢。”雅賽爾一邊說一邊忍俊不禁。
“老闆,杜邦財團這一次想入股我們洛克特克電視臺,也就是想把雞蛋放在幾個籃子裡,想通過投資一些新型的有希望的行業,來最大限度地挽回他們的損失。只不過50億美元地投資,數目有點大罷了。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大獎小怪。”
杜魯門的話一說完,很多人都連連點頭。
然後,大家都齊齊地看着我。
“老大,還是你拿主意吧。”胖子笑着說道。
“我還想看看你們的意見,同意杜邦財團入股的站在左邊,不同意的站在右邊。”我擺了擺手。
一幫人迅速站好,看着兩排人,我點了點頭。
經過了這麼一番討論,原先一邊倒的形勢來了個大逆轉。雖然反對杜邦財團入股的人還有,但是同意的佔了多數。
“胖子,甘斯,諸位,我的意見,和雅賽爾、卡爾文以及哈里地完全一樣,而且他們的想法基本上就代表了我的想法。”我鄭重地說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同意杜邦財團入股洛克特克了?”甘斯睜大了眼睛。
“同意了。”我點了點頭:“這對於我們也有利,不過有一點我必須交代。我們同意了杜邦財團入股,在外人看來,杜邦財團和洛克特克財團算是有了合作,但是我要求你們必須保持足夠的警惕和清醒,老杜邦雖然是我的岳父,但是連娜塔莉婭都叮囑我要小心,我可不想在他手裡面栽了。卡爾文,愛德華、貝爾多。洛克特克電視集團是你們負責的,這方面的事情,我可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有我們在,是不會有什麼空子讓杜邦鑽的。”柯立芝哈哈大笑。
經過了幾個小時地熱烈談論。杜邦財團入股洛克特克電視臺的決議算是被通過了。
接下來。大家各自忙活去了,我安排布烈鬆和斯蒂勒繼續拍《奔騰年代》。自己帶着甘斯等人去見讓.杜邦.貝爾蒙多。
不過在走出辦公室之前,杜魯門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了陽臺上。
“老闆,有件小事得告訴你。”杜魯門滿臉的詭異。
“既然能讓堂堂的議員緊張成這樣,那就說明不是個小事。說吧。”我笑了笑,然後衝柯立芝招了招手,讓他也過來聽聽。
“龐茂,和龐茂有關。”杜魯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抖。
“龐……茂!?”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柯立芝也是一副發懵的樣子。
“是,龐茂。”杜魯門點了點頭。
“你說的是死於非命的龐茂市長?”柯立芝確認道。
“難道除了這個龐茂還有其他人嗎?”杜魯門攤了攤手。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算一算,龐茂死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當初他死地時候,種種疑雲困擾着我、格蘭特和海斯等人,特別是那幾本神秘消失的日記,更是讓龐茂的死越發變得撲朔迷離。
儘管我們都認爲龐茂死得蹊蹺,但是因爲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洛杉磯警方最後也做出了定論,加上我們也都很忙,其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現在杜魯門竟然說起了龐茂,這就讓那些埋藏在我內心的疑問全都蹦了出來。
“老闆,是這樣的。上州,洛杉磯市地方法院的大法官因病辭職,議會決定讓我擔任這個職務……”
“好呀,哈里,你小子爬得蠻快的嘛。這就做上大法官了?我們怎麼不知道?”柯立芝打斷了杜魯門地話,使勁拍了拍杜魯門的肩膀。
還別說,杜魯門要做洛杉磯市法院的大法官還真的讓我喜出望外。
“這只是議會的決策,還沒有正式任命,估計就在最近。老闆,我要繼續說下去嗎?”杜魯門笑了起來。
“龐茂地事情要緊,說完了,我們再爲杜魯門慶賀。”我點了點頭,示意杜魯門把龐茂地事情說下去。
談到龐茂。杜魯門地表情頓時就凝重了起來。
“我先到法院工作了一段時間,一天上午,秘書告訴我有一對老年人要找大法官。我覺得有些奇怪,就讓秘書讓他們進來。”杜魯門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
不用說,這對老年人,肯定和龐茂有關係。
“這對老年人認識龐茂?”柯立芝在旁邊問道。
杜魯門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不動神色地說下去。
“他們來到了我地辦公室之後。那個老頭就問我是不是洛杉磯的大法官。我說將來是,他就對我鞠了個躬,然後說他們遇到了麻煩。”
“我當時就很奇怪。如果一般人遇到了麻煩,都會先去法院那裡備案,那裡有專門的人負責,根本用不着跑到我這裡來。”
“我問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老頭就問我認識龐茂嗎。我說我認識,老頭點了點了頭,告訴我他是龐茂的叔叔。”
“你說什麼!?龐茂有叔叔?!”杜魯門這句話,算是把我給震倒了。
自從和龐茂認識以來,通過他本人的講述以及從別人那裡聽聞來的消息。龐茂這個人還是很苦的。
十六歲之前,父母雙亡,然後一直過着困苦的生活,憑藉着自己地本事考上大學,畢業之後慢慢打拼,最後成爲洛杉磯市長。可以說,龐茂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成才的典範。
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龐茂有叔叔,因爲他每次跟我說他童年的生活時。都會說自己如何如何苦如何如何孤獨,從來沒有提及任何的親人。
“杜魯門,你真的肯定那老頭是龐茂的叔叔?”柯立芝也有點不相信。
杜魯門使勁點了點頭:“開始我也懷疑,但是後來我派人專門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老頭真的是龐茂家族的人。也地的確確是龐茂的親叔叔。”
“好吧。就算是吧,那這老頭來找你。是爲了什麼?”我沉聲道。
杜魯門攤手道:“開始的時候我也挺詫異的。我問老頭髮生了事情,爲什麼要直接找我。接過老頭說出了一件讓我目瞪口呆的事。”
“原來龐茂之所以有今天,和他的這個叔叔是分不開的,老龐茂幾乎資助了龐茂的所有學業,並且在他最苦難的時候幫助過他。龐茂也是對自己地叔叔十分的尊敬,但是自從龐茂當上洛杉磯的市長之後,就和叔叔很少有來往了,只是在每年聖誕的時候,會到叔叔那裡過一兩天。”
“等等等等,龐茂死的事情,老龐茂不知道嗎?”我問道。
“知道。龐茂死了兩個多星期老頭就知道了。”杜魯門點了點頭。“那在龐茂的葬禮上我怎麼沒有看到過他們?卡爾文,你看到過他們嗎?”我轉臉問柯立芝道。
柯立芝搖了搖頭。
龐茂的葬禮參加的人都登過記,如果這對老人蔘加地話,我們肯定會有印象。
“他們沒有出席龐茂的葬禮。老頭說這是龐茂交代的。”
“龐茂交代的!?難道龐茂老早就意識到自己會死了?”我頓時叫了起來。
這個消息也太有爆炸性了。
杜魯門搖頭道:“不是。老頭告訴我,在龐茂出事情之前大約一個月,龐茂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院子外面。這讓老頭既高興又詫異。高興地是龐茂很少能去看他們,叔侄兩個人可以好好聊聊,而讓老龐茂詫異地是,平時一般一年之後聖誕前後纔過來看自己地侄子突然出現。是不是意味着有什麼事情發生。”
“老龐茂把龐茂迎進了房間,龐茂沒有在裡面呆多久,他只是和叔叔聊了會天,然會拿出了一個大牛皮袋,然後交給了老龐茂。”
“牛皮袋!?”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是地,牛皮帶,龐茂的叔叔說龐茂當時的表情有些沉重。而且還有些緊張,他告訴叔叔,牛皮帶裡面的東西對他十分的重要,希望叔叔能夠保管,不要交給任何人“這牛皮袋裡面一定有十分重要的東西。”柯立芝說出了一句廢話。
“重要地東西是肯定的,可關鍵是牛皮袋裡面到底是裝了什麼東西。”我沉吟了起來。
憑藉我的直覺,牛皮袋裡面的東西肯定非同一般。
然後一瞬間,我和柯立芝同時看着對方,叫了起來。
“日記本!?”
杜魯門聳了聳肩膀。道:“開始的時候,具體裡面是什麼東西,老龐茂也說不清楚,因爲他遵從了自己侄子的話,從來沒有打開過,而是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起來。”
“龐茂告訴他的叔叔如果自己出了意外的話就不要露面了。牛皮袋裡面的那些東西,就一直保存下去吧。所以,龐茂死後,他地叔叔並沒有在他的葬禮上露面。而是按照龐茂實現的吩咐,過着平靜的日子。”
“可是老頭後來因爲好奇,打開了那個牛皮袋看了一眼,他說裡面是兩個日記本。”
“果然是日記本!”我和柯立芝瞠目結舌。
龐茂的那幾個日記本,可絕對是弄清楚他的死因的唯一的線索,現在卻出來了兩本,這叫我們如何不吃驚。
“但是不應該是五本嗎?”柯立芝看着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不錯,龐茂丟失的日記本,是五本。但是爲什麼他只交給叔叔兩本日記本呢?剩下地三本到哪裡去了?他爲什麼不一起交?”
我一邊唸叨着。一邊皺着眉頭思考了起來。
照理說,龐茂的這五本日進本,應該是放在一起的,但是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就至少說明了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就是龐茂的這五本日記本,可能裡面記在的內容不同,因爲內容不同。重要性也就不同,所以他便把日記本分開。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交給他叔叔的這兩個日記本,到底會記了些什麼呢?
除此之外,第二種可能。就是這五本日記本記在的內容都很重要。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龐茂爲了防止這五本日記本會被人一鍋端。所以就分開放置,這樣的話,就可以減少一定地危險。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些日記本肯定隱藏着比我們原先想象的還要重要的驚天秘密,正是這秘密,斷送了龐茂的性命。
龐茂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很危險,所以他才把日記交給了叔叔。
這說明,那日記是他最好的武器,而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麼殺死龐茂地人,真正的目的不正是爲了得到那日記本的嗎?
一瞬間,無數的想法涌進了我地腦海裡,讓我一時間頭痛不已。
“杜魯門,龐茂地叔叔有沒有說那兩本日記本在什麼地方?”柯立芝低聲問道。
“你是想把龐茂留下來的那兩本日記找到?”杜魯門猜到了柯立芝地意思。
“當然!如果得到了那兩本日記,說不定一切事情就釋然了。”柯立芝攤了攤手。
杜魯門卻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哈里,難道不是嗎?”柯立芝詫異道。
杜魯門繼續搖頭:“卡爾文,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那兩本日記現在我們怕是得不到了。”
“爲什麼?”我心頭一抖。
“因爲龐茂的叔叔告訴我。那個牛皮袋丟了。”杜魯門的話,讓我和柯立芝頓時陷入了癡呆的境地。
“丟了?!怎麼會丟了!?”柯立芝嘴脣都哆嗦了。
要知道,長期以來我們最渴望的就是能夠找到龐茂地這幾本日記本,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消息,竟然丟了!?
這就相當於一個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不遠處有一泓清泉,可當他辛辛苦苦走到跟前的時候。卻發現是海市蜃樓一樣。
這樣的事情,簡直太然人無語了。
“是的,丟了。”杜魯門看了看柯立芝,又看了看我,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是丟了還是被人弄走了?”我沉聲問道。
杜魯門沉吟了一下道:“龐茂的叔叔告訴我,龐茂地這兩本日記,他連同牛皮袋一起放在自己的書房裡面,而且藏得很隱蔽。因爲日記很重要,所以這對夫妻很是重視。絕對不會自己把他弄丟了的。龐茂的叔叔懷疑可能是有人潛入農場把日記弄走了,但是平時農場裡面人就很少,他們一對老夫妻又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也沒有多少人來拜訪他們,弄走日記本的人,會是誰呢?”
“更讓人迷惑的是,龐茂把兩本日記本交給自己的叔叔,這件事情十分的隱秘,也就龐茂、龐茂叔叔夫婦知道。除此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而弄走日記本的人,是如何知道地?”
杜魯門的話,讓我和柯立芝都說不出話來。
他問的這個問題,我和柯立芝根本無法回答。
“哈里,龐茂的這個叔叔爲什麼會跑到法院去呢?”柯立芝轉移了話題。
杜魯門撓了撓頭,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老頭。老頭說日記丟失之後,他和老闆就睡不着,老覺得這件事情不正常。龐茂特意把日記本交給他們。而且不久之後就死掉了,現在日記本又不翼而飛,這些都說明日記本非比尋常。所以老頭思來想去便決定報警。”
“他們到了當地的警察局備案,但是警察們對於一對老人丟失了日記本這種是事情根本沒有什麼興趣,完全就沒有心思替他們尋找。”
“然後他們又到洛杉磯警察局申報,接過被漢克.普約爾那狗孃養的哄了出來,普約爾說龐茂的案子早就已經結了,老頭這是無理取鬧。”
“老頭四處碰壁。最後沒有辦法就找到法院來了,他希望我能夠給他作主,希望我能夠帶人找到那兩本日記,揭開龐茂身死的真正之謎。”
杜魯門說完,重重地出了一口氣。看着我道:“老闆。你看我該怎麼辦?”
杜魯門這話,算是把我問道了。他都不知道怎麼辦。我又怎麼知道呢。
“哈里,龐茂的叔叔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低聲問杜魯門道。
杜魯門點燃了一支菸,抽了一口道:“我把這對老夫妻安排到了鮑吉那裡。名義上,他是好萊塢警局地局長,保護起來名義上和實力上都沒有什麼問題,在他那裡,龐茂的叔叔肯定很安全。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日記本,我擔心有人會對這對老夫妻下手以斬草除根。”
“哈里,你這件事情辦得很好!”我拍了拍杜魯門的肩膀,連連點頭。現在日記沒有了,剩下了龐茂的叔叔可就至關重要了。
“走,我們去看看龐茂的這個叔叔,說不定能夠問出來點什麼。”我轉身走向了門口。
好萊塢警察局。位於星光大道的盡頭,擁有着兩棟氣派的大樓。
在洛杉磯市區下轄的幾個警察局中,好萊塢警察局不管實在重要性上還是在氣派程度上,絕對是其他的分局不能比地。
我們從夢工廠觸犯,開車來到了警察局門口。
下了車,走到那個巨大的鐵門跟前,有人攔住了我們,然後往裡面通報。
時候不大,我們就被放了進去。一個女職員把我們帶到了警察局二樓的一個走道里。
“那就是柯里昂警長的辦公室。”女職員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大房間道。
柯里昂警長?聽別人這麼稱呼二哥,我倒真的有些不習慣。
我們三個人走到辦公室地門口。我伸出手剛想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聲暴喝:“飯桶!全是飯桶!兩個人你們都看不住!看我不斃了你們!”
在我的印象裡,二哥發火地次數很多,但是還從來沒有聽他說過要斃了別人。
看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惹惱了二哥。
不過仔細一想,我就有些不祥的預感了。
二哥說的那兩個人,是誰?
難道是龐茂的叔叔老龐茂夫婦?
走到門口。我剛想打開門,門就自己開了,接着從裡面跑出來一個握着鼻子的傢伙,那傢伙臉色青腫,鼻子裡面呼呼往外流血。
“不給我找到人,我把你地腦袋擰下來!”二哥地聲音,出離的憤怒。
“什麼事情惹得柯里昂大警長如此地生氣?”走進房間裡,看見地上一片狼藉,筆筒、文件夾扔得一地都是。
二哥站在一個巨大的辦公桌後面。臉色鐵青渾身亂鬥。
“安德烈,哈里,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們呢。”二哥看到我和杜魯門,趕緊走了過來,先是關上了門,然後把我們兩個人拉到了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裡。
“什麼事情?”看着二哥滿臉焦急的樣子,我笑了起來。
二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真是抱歉,哈里讓我幫着看管的那對老夫妻。突然消失不見了。”
“什麼?!消失不見了!?”杜魯門聽到二哥這句話,差點蹦起來。
“鮑吉,那兩個人對我們十分的重要,尤其是他們地安全問題,這個我把人交給你的時候就囑咐過你,你怎麼會犯這麼大的錯誤呢?!消失不了!?兩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消失不見了呢?!”
杜魯門看着二哥,兩眼冒火。
二哥被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攤手道:“你把那兩個人送來之後,我就找了一批手下把他們安排在了警局附近的一個酒店裡。那地方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也是我們經常安排證人的地方,安全工作很好。”
“在那裡,不但有專人看護,還有專人對出入人員進行覈對。所以完全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萬無一失!?萬無一失人怎麼會丟了?!”杜魯門叉着腰問道。
二哥也來氣了,破口大罵:“這幫狗孃養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辦事的。他們把人送了進去,也安排了人看護了,但是今天早晨他們去叫那對老夫妻出來吃飯地時候,發現房間裡面空空蕩蕩。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麼可能?二哥,既然外面有看守,酒店又有出入覈對的人,老龐茂夫婦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他們又不是幽靈。”我不太相信二哥說的話,儘管我知道他不會騙我。
二哥也有點懵:“說實話。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活生生的兩個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就沒了呢。不過放心。我已經叫人去調查了,同時,整個洛杉磯的伯班克黨也全體出動,只要這對老夫妻沒有走出洛杉磯,我們肯定能發現他們。”
在這一點上,二哥信心滿滿。
別說洛杉磯,整個西部都是伯班克黨的天下,不管是政府部門還是企業組織,甚至是隨便的一個普通人,只要伯班克黨想調查清楚,基本上不會遇到什麼困難。
我還是比較相信二哥相信伯班克黨的能力地。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杜魯門無奈地看着我道。
我聳了聳肩:“還能怎麼辦?只有等消息了。”
“等等吧,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二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們三個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等消息。
“老闆,我怎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杜魯門皺着眉頭,好像覺察出了什麼似的。
“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我低聲問道。
杜魯門搖了搖頭道:“老龐茂夫婦都一把年紀了,又碰到這樣的事情,照理說不會隨便亂走的。如果想走的話,憑他們地能力,沒有人幫忙的話他們也不可能走掉。”
“你地意思是有人幫助他們出去?”二哥問道。
杜魯門咧了咧嘴:“我可沒有收誘人幫助他們出去。老龐茂夫婦是不可能自己想出去的,我擔心的是,有人把他們綁架走了。”綁架走了!?”二哥一下子張大了嘴。
杜魯門的這個推測,讓我也很是震驚。
不過冷靜下來想一想,也十分的有道路。
對於老龐茂夫婦來說。沒有比那個地方更安全地地方了,而且他們也用不着逃走。
那結果就只有一個了:他們是被人帶走地。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地話,那麼有一個問題我們就必須要問了。
“哈里,你覺得誰會帶走他們呢?”我的話,讓杜魯門沉默了。
“老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猜想。如果老龐茂夫婦真的是被人帶走的話,帶走他們的人肯定不是衝着老龐茂而來地。這對老夫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那幫人是衝着老龐茂掌握的信息來的?”我彷彿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是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龐茂的死,一直都是一個迷,而那幾本日記本更是其中的關鍵。老龐茂手頭地那兩本日記本,自然十分的重要,一開始,他們看管的日記本被人偷走了,接着,老龐茂夫婦也失蹤。老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偷走日記、帶走老龐茂夫婦的人,說不定和害死龐茂的那幫人,是一夥。”
杜魯門十分堅定地看着我,對自己的這個推論很是自信。
其實不光他這麼想,我也是這麼想的。
先是龐茂被害,儘管不知道到底爲了什麼,但是答案很有可能就在那消失了的五本日記本中。那幫人看樣子沒有從龐茂那裡得到日記本,或者說沒有全部得到。所以他們就一直準查,直到查到了老龐茂夫婦那裡。
這幫人偷走了日記本之後,發現老龐茂夫婦竟然出現在了洛杉磯法院裡面,爲了減少麻煩,就幹了這樣的事情。
“哈里,有一個問題我想不明白,如果說這幫人帶走老龐茂夫婦是爲了不走漏消息地話,他們爲什麼不在一開始偷日記本的時候就把老龐茂夫婦帶走呢?那樣以來。也不會惹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我盯着杜魯門,等待他的回答。
這一次,輪到杜魯門發愁了。
“我覺得這幫人剛開始的時候,可能認爲老龐茂夫婦丟了日記本之後,不會做出多大的事情了。畢竟是老頭老太太。但是當他們發現這對老夫婦竟然找到了洛杉磯法院,他們就不得不把老龐茂夫婦帶走了。從這個角度分析。也恰恰能證明,這幫人和龐茂的死,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杜魯門臉上露出了擔憂地神色。
“太複雜了,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嘛。”二哥在旁邊聽得都快要抽風了。
“安德烈,這般人到底是什麼人?能耐也太大了吧,在我們伯班克黨的眼皮底下都能把事情幹得如此滴水不漏?!”二哥有些不相信。
“二哥,伯班克黨的確強大,但是在有些事情上,特別是很小的事情上,你們的反映是不夠地。就如同一個大象和一個螞蟻之間地關係,螞蟻在大象眼皮底下怎麼折騰,只要它足夠的小心,你們也是發現不了地。”看着二哥,我笑了笑。
“眼下,最要緊的,也是我們必須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老龐茂夫婦。我擔心時間長了,對他們不利。”說到這裡,我長出了一口氣。
“老闆,我和你一樣擔心他們的安全。”杜魯門點了點頭。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二哥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然後剛纔的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傢伙跑了進來:“老大,查明白了,這幫人是從陽臺上把人帶走地。他們先把人從陽臺上吊了下去,畢竟樓不高。才三層而已。”
“從陽臺上帶走的!?狗孃養的,你這是騙我的吧!說帶走桌子椅子我相信,可那是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不是糊弄我!?”二哥氣得擡手就想打人,被我拉住的痕跡,而且樓下的草地上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不止一個人在那裡忙活。至於那老頭老太太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是因爲他們不可能有反應。”
“不可能有反應?什麼意思?”二哥睜大了眼睛。
“老大,在沒有進來之前,那幫人往放進裡面丟了一枚帶有昏迷氣體的昏迷彈,他們當然不可能有反應了。”
這一下,杜魯門、二哥、我,全都愣了起來。
“就是他們!龐茂肯定也是他們弄死地。老闆,你想一想。龐茂被人弄死,不也是從陽臺上翻進來的嘛。這一次,來作案的手段都一模一樣!”杜魯門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髮現結果的興奮,不過更多的,卻是不安。
“如果帶走老龐茂的人真的是殺死龐茂的那些人地話,老龐茂夫婦恐怕危險了。”我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閉上了眼睛。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然後一個穿着警服的傢伙跑了進來。
“你說什麼,找到了人了!?”二哥大喜。一把抓住了那傢伙的領口。
“找到了,在好萊塢市後山的一個工廠院子裡找到人了。”那傢伙被二哥勒得直吐舌頭。
“太好了。安德烈,哈里,我說嘛,在洛杉磯,沒有我們伯班克黨找不到的人。”二哥拍着胸脯,十分的得意。
但是站在他旁邊的那個警察,卻空喪着臉,沒有完成任務的興奮。
我和杜魯門相互看了一眼,從對方地眼睛中。我們都看到了憂慮。
“老大,人是找到了,但是是死的。”那警察低着頭,等待二哥的訓斥。
“死的!?你再說一遍!?”二哥原本臉上的得意、興奮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在工廠的院子裡面發現了他們屍體,有人對着他們的腦袋開了一槍。法醫說他們死亡的時間不長,也就在兩三個小時之前。而且在死之前,他們還經受了很多拷打。”
警察下面地話,我已經聽不進去了,因爲我的腦袋嗡嗡直響。
“走,帶我們去現場!”我站起來。衝着那警察揮了揮手。
好萊塢後山。這幾年隨着好萊塢的發展。小電影公司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不過這些電影公司。絕大多數最後都以倒閉而告終。
眼前的這個簡直,一看就知道是由原來的一個小工廠改造的電影院。名字嘛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看樣子有可能是個沒有拍完電影就倒閉了的底層公司。
走進院子裡,滿眼都是雜草。在院子中間,兩具屍體被放置在地上,上面被蒙上了一層白布。
“他們被人對着後腦開了一槍。太慘了。”跟着我們過來的那個警察掀開了蒙在屍體上地白布。
白布下面,慘不忍睹。
兩個人的腦袋幾乎全部打飛了,屍體上面不光光有血,很多地方還有青腫的地方,老龐茂的胸脯上,竟然還有烙鐵的灼傷。
“死之前,有人對他們上了刑,地點就在後面地一個房間裡。”警察地話,讓我們幾個人心情沉重。
院子裡,我、二哥、杜魯門、卡瓦還有跟過來的那個警察,外加兩具屍體,除此之外,就是撲鼻地血腥味和寒風的呼呼聲。
“老闆,歹徒用的好像也是爆彈槍,一般的槍很難有這樣的威力。”杜魯門捂着鼻子蹲了下去,認真地查看死者地屍體。
對於這種槍傷。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我使用的就是這種同一類型的爆彈槍,破快力巨大,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頭熊都能一槍斃命。
“哈里,別看了,等會讓法醫去收拾吧。”二哥搖了搖頭。“但願他們死的時候。不要有太大的痛苦。”我轉過身去,點燃了一支菸。
“老闆,我覺得老龐茂夫婦的死,我們不要動靜鬧得太大。”杜魯門看着面前的兩具屍體,沉聲道。
“什麼意思?”我有些沒有聽明白。
“自從龐茂死了之後,洛杉磯警局就把這個案件定性爲入室搶劫殺人。現在局勢這麼亂,再把這件事情弄出去,估計洛杉磯會翻天地,而且說不定會打草驚蛇。這件事情。我們就按照一般的案件辦就行了,畢竟我們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等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就可以替他們翻案了。”杜魯門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他的話,讓我點了點頭。
說得不錯,原本龐茂的事情就被洛杉磯警局處理得沒頭沒尾的,這件事情鬧出去,會引來不小的風使得現在洛杉磯原本就有些混亂的局勢更加混亂不說,還有可能讓那幫潛伏在黑暗中地人提高警惕。
既然我們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那麼暗中調查。的確比較好。
“行。就照着這麼辦。二哥,你就按照一般的死亡案件處理得了,記錄一下,然後把他們埋了吧。”
“這事情我來辦。”二哥點了點頭。
從工廠回來的路上,大家都不說話。
車廂裡面出奇的寂靜,讓氣氛很是壓抑。
“這件事情暗地裡要花大力氣調查,二哥,你現在是好萊塢警察局局長,又可以動用伯班克黨,這起血案連同那丟死的日記。你們都盯緊點。另外,哈里,你那邊也不能放鬆了,我覺得你可以藉助大法官的身份,從洛杉磯市政府內部調查。”我皺着眉頭,點燃了一支菸。
“明白了。”二哥和杜魯門都點了點頭。
因爲老龐茂夫婦的事情,搞得我心情很是低落,以至於帶着劇組拍電影的時候。常常走神。
“休息,休息一下!”身爲副導演地布烈鬆對劇組招了招手。
“老闆,沒剩下多少戲了,聖誕電影檔期放映絕對沒有問題。”布烈鬆坐在我旁邊,咧嘴笑道。
“這段時間大家太辛苦了。等殺青了之後。我請客。”我笑了笑。
“老闆,有好消息!好消息!”我和布烈鬆的談話。被斯蒂勒打斷了。
這傢伙拎着個收音機,一溜煙地跑拉過來。
“什麼好消息?”我問道。
“你聽,你聽!”斯蒂勒擰開了收音機。
“罐頭的這次獲勝,徹底讓那些之前對它的恢復之後能力有所換衣的人閉上了嘴!”
“這是罐頭的第七站!在田納西州的首府納什維爾,面對着來自威斯康星州、伊利諾伊州、田納西州、密西西比州、密歇根州、印第安納州、肯塔基州以及亞拉巴馬州八個州整整四十名強勁的對手,罐頭用它的死命衝鋒,贏得了它長跑計劃中對手最多的比賽!”
“這是罐頭地長跑計劃中,迄今爲止最爲慘烈的比賽,比原先的在託皮卡舉辦的那場比賽還要慘烈!40個對手,每一個都是頂級賽馬。但是罐頭贏了!在受傷恢復之後,它贏了!”
這個消息,頓時讓我愣了起來,我已經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