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五十公斤。”
僅僅是一夜的修煉,周離便明白了第三顆經脈丹對自己修煉上的幫助之大,超出想象。
充盈的力量,讓周離精神振奮。
一夜的修煉,沒有讓周離有一絲的睏意。
伸了一下盤坐了一夜的身骨,周離起來簡單的洗浴之後,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到了院子裡。
“錚”
翻手間出現長劍,被周離猛地拔了出來,一劍便是刺了出去。
周家的“紫陽劍法”的輕靈,一直很符合周離的胃口,所以一有時間,周離總會練上幾翻。周離明白,等自己突破到了氣者後,便可以發揮出劍法中的意境來,確實是需要一門戰技。
盜賊技能屬於自己暗面上的東西,明面上,擁有一門戰技,則是必需的。
“可惜這院子還是小了些,否則到時候搞個射擊場。”
天箭宗的幾門戰技,周離是不打算放棄的,就算平時不用,但總有需要到的時候。
練了幾遍“紫陽劍法”,周離又是取出了黑色巨弓,手臂用力,挽了一個滿圓。如今周離的力量,已經可以更好的駕馭這一張黑色巨弓,無論是威力和準度,皆可以發揮出百分百的實力。
沒有使用箭支,周離鬆手。
“嗡”
金屬與筋弦帶來的“嗡嗡”聲,震得耳膜生痛,可見這具備着的力量有多澎湃。
早餐過後。
周離坐於大廳上,蘇婉儀正想帶着秋月回到後院。
“婉儀,你等一下,呆會有客人要來。”周離笑着叫住了蘇婉儀。
其實蘇婉儀她們已經到了另一處院子,是周離讓她們回來的。她從馬文武處受到的惶恐不安,今天當然要讓馬文武一一還回來,同樣,也讓蘇婉儀安心
蘇婉儀聞言,點頭坐於周離的邊上。
秋月給蘇婉儀倒了一杯香茶,好奇問道:“周少爺,這麼快就有客人上門了?”
周離淡笑着,說道:“其實你們也認得。”
“是誰?”秋月眨着眼睛。
“呆會你們就知道了。”周離也沒有說破。
門外。
兩名下人正在打掃着院門前的落葉,一輛豪華的獸車卻是悄然而來,停到了院門前。
見到這獸車,兩名下人起先不以爲意,只是當看到這獸車上下來的人時,臉色頓時劇變。其中一個扔下掃帚,向着院內奔了進去,邊喊道:“老爺,老爺,是馬府的人又來了。”
剩下的這一名下人,整個人都在哆嗦顫抖着,卻還是問道:“你……你們想於什麼?”
馬文武提着一個禮盒,嘴角在抽搐着,不知如何開口。
第二個下來的人,則是馬春成,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露出一個笑容來:“請去稟報你們家老爺,就說馬府的馬春成來訪,不知是否可以見上一面。”
剛剛還害怕到死的下人,這一刻像是看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一般。
馬府的馬春成親自上門拜訪,而且看神情,還有些卑微?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他的兒子不是在叫喧着夷平周家的嗎?這馬春成是護短出了名的,老爺將他的護衛給殺了,他不是上門鬧事,而是上門道歉?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嗎?
“讓你去稟報一聲,沒有聽到嗎?”馬文武只感覺自己恨不能找一個洞口鑽進去,但想起父親的話,只能是壓着火氣說道。
馬春成一瞪自己兒子,說道:“武兒,客氣一些。”
這名下人哪兒還能淡定,扔下掃帚,說道:“你們稍等。”
下人的大呼小叫,這院子原本就不大,自然是傳遍。聽聞的下人,一個個都是變得惶恐起來,馬府的人再上門來,肯定是有備而來,這一下恐怕……他們是下人,理論上是不會受到太大牽連的,只是誰知道呢?
馮城和霍榮光急衝衝從廂房裡衝出來,馮城臉上盡是焦急:“榮光,你快點讓少爺和夫人離開,我來擋一陣。”
霍榮光點頭,馮城便想向院門衝去。
“城叔,不用了。”
周離已經是站在客廳前,說道:“來者是客,按客人的標準迎接便是了。
“可是少爺,這馬府……”馮城着急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少爺還犯渾呢?
“城叔,一會你就知道了。榮光,讓下人送上香茶。”周離只是笑了笑,又是返回到客廳中。
馮城雖然着急,但還是硬着頭皮到了院外。
馬府來的人,除了車伕外,便只有馬春成和馬文武兩人。其中馬文武的手裡還提着一個禮盒,臉上帶着一種恭敬的笑意,雖然不怎麼自然,卻真的是恭敬的笑意。
一度,這讓馮城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難道說,他們想來軟的?”馮城一時間拿出不定主意。
馬春成抱了一下拳:“這位就是馮管家吧?我是馬春成,想見一下你們家老爺。”
馮城一陣抽寒氣,來的人竟然是馬春成,這可是靈者層次的強者。此刻馮城的心亂成了一團,卻還是手一引,說道:“原來是馬府主,裡面請,我們老爺已經在等着。”
不知道爲什麼,相比起馬春成到來,馬春成的態度,纔是讓馮城翻江倒海的。
這馬春成根本不像是來找麻煩的,反而像是上門道歉的。
道歉?
馬府的道歉?
“這不可能,馬春成如此高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向弱小的我們道歉?”馮城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
客廳裡,周離說道:“婉儀,不用害怕,我說過,沒有人能夠傷害得到你
蘇婉儀點頭,卻不免還有些緊張。
“馬府主,請”馮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馬春成帶頭走了進來。
“哈哈,周老弟,馬某帶着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前來給周老弟賠罪了。”
才一進門,馬春成立馬便是擺明了態度。
馬春成的話一出,頓時間帶來的影響,不僅僅讓馮城和霍榮光他們目瞪口呆,便是蘇婉儀和秋月她們兩人,也絕對想象不到馬春成竟然是親自上門道歉的。
這怎麼可能?
四人皆是冒出了這一個念頭來,以馬府的實力,自己這一方形同螻蟻,對方怎麼可能道歉,而且還是親自登門道歉?
周離站了起來,卻是笑道:“馬府主客氣了,請坐。”
馬春成坐下,馬文武挪動了一下嘴巴,最終還是在馬春成的眼神下,將禮盒送到馮城的手裡,用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說道:“週週離,之前是我混蛋,我不知所謂,衝撞了您,望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怎麼說話的,要叫周叔。”馬春成冷哼了一聲,祁衛山都叫一聲老弟了,你直呼對方名字,這不是惹怒對方嗎?
“周……叔……”馬文武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明明自己比周離還大,對方卻成了自己的叔。
周離笑了,卻是不在意:“馬侄兒,希望你以後遇事,都要三思而行。”
“周……叔,說的是。”馬文武這一刻那個恨啊,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沒事看上人家的娘子於嘛?現在好了,死了一名得力護衛不說,還要在人家面前裝孫子,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馬春成嘴角抽了抽,卻還是說道:“爲了表示歉意,我也知道周老弟初到廣平城,也沒有一個好營生做爲進項,所以就自做主張,將同福路的一間鋪面的地契給取來了。”
“馬府主,這如何使得?”周離說着,卻是示意馮城收下。
這東西,不要白不要。
同福路可是重要的商業街道,裡面的每一間鋪面,皆是價值萬金,隨便做點什麼,日進斗金,並非難事。
馬春成送這一份賠罪禮,絕對是出血了。
馮城接過禮盒的時候,馬文武還有些不捨,卻只能是無奈地望着馮城將禮盒給帶走。
“父親,爲什麼要送如此貴重的賠禮?”
走出周家,馬文武憤憤不平。
這同福路的這一間店,所在的位置,還有它由五個鋪面組成,價值不下於二十萬金,父親就這麼送出手了。
馬府是財大氣粗,可是二十萬金,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鋪面一送出去,馬府的進項,立馬少掉了五分之一,才於馬府來說,絕對是傷筋動骨的賠禮。
馬春成登上了獸車,讓車伕返回馬府。
見到馬文武憤憤不平的神色,馬春成剛剛的笑意,盡是隱去,變得陰沉無比,說道:“只有足夠的誠心,才能更好地麻痹敵人。現在送出去的,到時候我會加倍要回來。”
“父親,您是說……”馬文武一怔。
馬春成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馬府與呂家勢均力敵,現在不是再結仇的時候。這個周離,挑的時間還真是恰在好處。祁衛山這個人,不得不讓人忌憚。現在只是先麻痹他們,若是周離與祁衛山交情至深還好,若是點頭之交……我要今天的恥辱,百倍讓他還回來。”
“可是父親,這個周離的背景。”
“查,只要他還在廣平城一天,總會露出背景來的。”馬春成冷笑,卻是語氣一轉:“是爲父太過放縱於你了,纔給我惹了這禍事,回去之後,禁閉三個月,好好修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馬府半步。”
“父親……”
頓時間,馬文武的臉便是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