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這一件事情,並不着急。
一來短短半天的時間,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到幕之人的耳朵裡,二來這涉及到的高、何兩家,他們的家業全在廣平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周離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會跑。
若真的跑了,如此一來也好,兩家的產業不少,足夠彌補自已的損失了。
給周離洗塵的晚宴,還是安排在了海盛酒樓。
如今周離的身份已經大爲不同,城主羅霸天雖說是忙於修煉,卻還是抽出了時間到來。
整個晚宴,也就是公交車行的這幾家,算是周離在廣平城的盟友根基所在。
如今的祁、方、顧、羅四家,已經算是綁在了周家一輛戰車上,從此共進退。雖說祁家還未到一流家族,可是有着公交車行提供的源源不斷資金,只需要給些時間,成爲一流家族,並非不可能。
就算是弱一些的方、顧兩家,同樣是如此。
羅家更不用說了,本身就是接近一流的家族,擠身一流,只是時間問題。
有着公交車行這一個吸金怪獸在,就已經解決了一個家族崛起最基本的因素。五家的聯手,有着周離背後的頂級尊者,又有着羅霸天城主的身份,在這廣平城中,已經是羽翼已豐。
周家現在的實力和人手,都已經不算弱。
宋家帶來的數十名護衛,大多是氣者和靈者層次,足以成爲周家的底蘊所在。
加上吸收了一些當初馬家的人,雖說在人數上,連三流家族也算不上,但卻不妨礙周家成爲廣平城第一家族。
“見過周家主,見過城主大人,見過祁掌櫃、方掌櫃和顧掌櫃。”
唐海盛早早就在酒樓的大門處等候着,遠遠見到聯袂而來的五人,臉上頓時推滿了笑容。
能夠得到這些廣平城真正大人物們的光臨,對於唐海盛來說,自然知道意味着什麼。能有這一個榮譽,唐海盛知道,主要還是自已早期就對周離的善意上收到的回報。
如今的海盛酒樓,幾乎進出的,無不是廣平城真正的大人物,層次又是提升了一個等級。
周離笑了一下,說道:“唐掌櫃,客氣了。”
唐海盛卻笑笑,說道:“周家主,城主大人,裡面請。”
現在的蘇正啓他們,還恍若在夢中。
他們之前想到過周離在廣平城的影響力,卻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一個地步。就是連廣平城的城主,也是親自到來,給足了周離面子。在他們看來,天下第七城池的城主,絕對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不僅僅這樣,廣平城龐大的公交車行規模,也是讓他們吃驚。
可以說,這裡隨便一個區,都不會比離城差。
整個廣平城,卻擁有一百多個區,又怎麼是離城能夠相比的?
據說現在投入到運營的公交獸車,已經超過了五千輛,而且這一個數量,還在增加着,以滿足人們的出行所需。不難想象得出,周離如今的身份,至少也是以億來計算。
這可是以億金,一個普通人家一年也就是幾金到十幾金的開支而已。
如此一比,就可以知道這以億計的錢財,是何等的龐大。
不僅僅是公交車行,像接收入了江家的產業,無形中,又是讓周家的產業一下子就成形,價值正是數千萬金之巨
現在他們都有些好奇,周離怎麼能夠在一年的時間裡,讓初建的周家,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的。
對這海盛酒樓,周離等人無不是熟悉無比,在三樓上,甚至還有着一間專屬他們的包廂,是不對外開放的。
等到一行人進了酒樓裡,注意到周離一行的人,纔是紛紛議論起來。
隨着公交車行的運營,誰不知道周家?
更何況,有着與江家的一戰,頂級尊者等等字眼,一時成爲廣平城最熱門的詞語。自然地,周家也正是憑着這一個風頭,被人推到了第一的位置,得到衆多人的認可。
晚宴之後,回到周家。
蘇婉儀他們折騰了一個星期在路上,到這裡又是沒有好好休息,自然是又累又乏。在喝了不少的酒後,加上又到了廣平城,自然是容易醉,早早就睡了。
宋汶霏在拜別了蘇正啓他們後,卻是精心打扮了一下,呆在房間裡。
果真,片刻後,周離已經是笑吟吟地出現。
“夫君”
宋汶霏臉色一紅,冷豔的她,在周離的面前,自然如同融化的冰雪。從進了周家的門,她一直在改變着,像現在的打扮,是以前她所沒有的。
周離點了一下頭,走到她的邊上坐下,聞着從宋汶霏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讓周離不覺地將她擁入在懷中。
老實說,當初若不是宋汶霏主動,或許周離與宋汶霏之間,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現在想想,周離不得不說,宋汶霏確實是大膽,突破了許多的世俗和他人的眼光。對於宋汶霏,她一個對自已暗底裡的實力不瞭解的人,卻是在江家爲難自已時,舉家投了過來,這一份勇氣,是周離最終接納她的原因之一。
“想我了沒有?”周離卻是輕笑,將腦袋埋在她的秀髮間,聞着傳來的髮香。
周離這話,讓宋汶霏臉色發燒,卻是輕咬着嘴脣,細聲說道:“想。”
“哈哈哈哈”
周離得意地笑了起來,手已經是摸索着伸進到了宋汶霏的衣裳內。
宋汶霏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對這一種事情極是敏感,周離的手才遊離了一下,整個人就發軟。那一種發麻如電的感覺,讓她發出了細細的呻吟,更是勾引着周離。
雖說蘇婉儀一直跟着,可是有着岳父岳母在,周離自然不可能盡興。
如今回到家中,完全可以放開自已的慾望。
幾下間,宋汶霏已經是被周離剝了個精光,一具白玉般的胴體就呈現在周離的面前。
次日。
何秦早早就已經是帶着何有志出現在周家面前,一夜之間,卻是讓兩人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如同兩隻秋後的蚱蜢。認識他們的人,都會吃驚於他們現在的變化。
事實上,兩人一夜都沒有睡,幾乎處於惶恐當中。
雖說周離已經給了承諾,可是誰又知道周離會不會事後對何家開刀?
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逃?
何秦他們是不敢想的,何家的產業都在廣平城,又有着周家的人盯着,怎麼逃?
一夜沒有睡的兩人,卻是煎熬了一夜。
懷着對未來的惶恐,他們早早就到了周家,至於接下來怎麼做,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管得到的。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指認出高家指使他們的即可。
而高家……何秦可不認爲他們能夠扛得下週家的怒火。
這一件事情,可不僅僅是周家,還包括了城主在內的其他幾家的怒火。
試想整個廣平城,誰能夠承受得了?
面對臉如死灰的兩人,周離只是掃了一眼,一指自已身後的獸車:“上車。”
何秦和何有志沒有半比猶豫,就是登上了獸車。現在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現好一點,爭取得到周離的原諒,或者說,爲此付出更小的代價。
不要說讓他們上車到高家,就是讓他們跳進火坑裡,也不會猶豫上一絲。
到高家,不需要祁衛山他們,周離帶着的,僅僅是周家中的十名護衛。
事實上,到了這一個層次,帶多少人與不帶人,都沒有什麼關係。很多時候的交鋒,已經不需要動用到武力了,而是用的是勢這一個字。
廣平城中,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
僅僅半天的時間,何家發生的一切,就在廣平城中流傳,不少的人都獲得了消息。
雖說現在的何家並沒有什麼發生,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而已。再說了,何家是什麼層次的家族?就算給一百個膽,他們也不敢惹上週家,更何況他們不僅僅是惹上週家,而且還是惹的是公交車行。
公交車行,有着城主的股份在,這是衆所周知的,更有着祁、方和顧三家在裡面。
這何家敢向這公交車行伸手,實在是讓人驚訝。
除非腦袋進水了,或者是被門夾了,否則怎麼可能敢暗底裡下拌?
興和會僅僅是一夜之間,在他們的會長黑哥被殺之後,縱然有上千人,卻只是烏合之衆,在得意是得罪了周家之後,立即一鬨而散,一個個躲還來不及,生怕周家找到他們的頭上來。
擁有着上千餘人的興和會,就這麼煙消雲散。
自然地,困擾着公交車行的問題,就迎刃而解。
一些人,已經能夠猜想得到,何家應該同樣是扮演着一個打手的地位。
現在見到周離親自帶着人,雖說這些護衛的等級不高,甚至連宋大海也沒有出現,卻不妨礙人們對周離這一行目的地的猜想。到底是去何家,還是去往什麼地方?
“上一次是江家,這一次又會到誰?”
“這一下有好戲看了,也不知道是誰倒黴。”
“連周家的鬍鬚也敢有人去拔,也不知道這死字是怎麼寫的。”
“走,跟上去看看。”
像這一種事情,誰願意錯過?
很快地,在周離的身後,就是跟着了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
此時,高家的高少傑,正在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你說什麼,馬睿明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現在外面傳出來的消息,高少傑再紈絝豬頭,也知道了現在的事態嚴重。更讓他絕望的是,竟然昨天中午就發生的事情,到了現在,如果不是馬睿明不見了,他還沒有發覺。
想到剛剛獲得的消息,卻是周離怎麼帶着人出來了,氣勢洶洶,而且這方向,卻是向着高家所在的方向而來。
“完了,完了,全完了。這可該怎麼辦,怎麼辦?”
這一刻,高少傑終於是慌了,之前的淡定,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