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高樓上。
祁衛山一行人,正坐於窗口上,遠眺着廣場上的情況。
“沒有想到,周兄弟竟然隱藏這麼深,還是一名高明的煉丹師。”出聲的,是孫明望,他有些失神地望着廣場上的周離,淡淡地揣着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馮其章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確實,若不是我們這一次前來觀賽,還被周兄弟給瞞住。”
之前他們也是注意到了這黑馬榜上第一人的,還在感嘆着這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到底是誰,出身什麼煉丹世家。卻不想,這個人,竟然是周離,這一個神奇的小子。
鄭北山望向祁衛山:“我說祁老哥,你不厚道,周兄弟的事情,你竟然隱瞞着。”
在場的人,不僅僅有他們三大家族的家主,像顧青巖和方陽皆在這裡,只是比起三大家族的家主來,他們的身份還是弱上了一線。今天之所以會同聚於此,還是祁衛山牽頭,算是公交車行這一個聯盟的一次聚會。
當初也是邀請了周離的,只是周離卻說自已要參加煉丹大賽,當時讓祁衛山幾乎以爲周離是在開玩笑。
卻不想,周離還真的是參加。
而且現在看來,還是那一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一類人。
現在公交車行,在大量的人物力下,已經完成了對路線的設計。不得不說,任何時代,都會有一些精英人士,他們有時候所缺的只是一個創意而已,一但有了創意,讓他們執行起來,效果還要在周離之上。
一條條線路,將廣平城每一個角落都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張恐怖的公交路線網。
而這一切的終點,將會在廣平路。
憑着公交車行雄厚的實力,還有各家的實力,在廣平路這一條廣平城第一街道下,硬是購買了十幾處產業,形成了一個佔地龐大的公交車行總站,也是大部分路線的最點站。
不僅僅如此,還會在各大城門處,有着公交分站。
單是購買公交車行的總站,就花費了差不多一千萬金,而其他的分部卻便宜得多,對比總部,可以忽略不計。
公交車行的總站,車行總部,也會設計在這裡。
整個公交車行站點的建設,也同樣推行。將會在每一個公交站點,設立一個簡單的候車亭,這一項花費同樣會很龐大,預計在千萬金之巨。
但任誰都知道,沒有半年的時間,不可能投入使用。
第一是獨角巨犀的數量還缺少,然後就是獸車的製造,哪怕方陽的車行已經是全力製造,也不可能在半年內完全交付。
面對衆人的質疑,祁衛山也是苦笑起來,指着廣場上的周離:“我也是被這小子矇在鼓裡,之前他跟我說不能來,要參加煉丹大賽,我還真當他是一個玩笑,誰想卻是真的?”
“哈哈,我看周小子可不是這麼簡單。”
桌子的上首,羅順富笑着開聲。
羅霸天自然不可能出席這裡,但羅順富卻被派了出來,足見羅霸天對於這一次聚會,也是很看重的。要知道現在飛行衛隊盡數出動,爲的就是維持整個比賽的順利,羅順富這一個隊長,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還是出現了。
羅順富的話,讓在場的人,皆是深以爲然。
周離的背景,到了現在,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在離城的一切,皆被人熟知。到了這一步,周離的錢是怎麼來的,在場的人同樣是一清二楚的。
對於周離一年半中的所做所爲,每一件皆是具有傳奇性。
特別是離城四大家族的秋獵,周離卻是如此有把握,硬是讓人到各大賭場去給自已下了重注。最終的結果,也證明了周離的可怕,幾乎是席捲了各大賭場和一些臨時做莊的人,硬是贏走了兩千餘萬,不知道讓多少人吐血。
而周離的地繪製,更是如同一陣風一樣,如今整個大楚王朝中,皆是在使用這一種叫素描的畫風。
知道周離一切的人,都會好奇,周離到底怎麼有把握自已就一定獲得第一
可惜,這個答案周離不說,沒有會知道。
正是種種,才讓孫明望他們三家對周離的神秘有了忌憚,也越發的重視起周離來。能夠獲得城主賞識的人,若是普通人誰會相信?周離的神秘,也讓周離的身份第一次與他們並齊。
外面,蕭毅恆已經開始解說周離的靈藥起來。
羅順富說道:“好了,我們倒要看看周小子他是不是如同傳言一樣,是八階的煉丹師。”
是不是,只要比賽一結束,就可以揭曉。
一名八階的煉丹師,不說廣平城,就是放到大楚王朝裡,也算是一方人物了。若周離是八階煉丹師,對於在場的每一個人來說,絕對會獲利巨大,誰都知道八階煉丹師他煉製的丹藥,可以⊥人變得多可怕。
孫明望他們已經在盤算着,是不是湊齊一點靈藥,讓周離給他們煉上幾爐丹藥了。
廣場上。
蕭毅恆的聲音帶着不可思議:“天啊,讓我們來看看周離的草藥包中,都有些什麼樣的草藥。”
這一種不可思議的聲音,立即是將現場的人好奇心調動起來。
要知道蕭毅恆可是神藥宗的大長老,他本人早就是九階的煉丹師,同時還是一位尊者。連他也感覺到不可思議的聲音,到底這個周離,又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來?
好奇心之下,他們恨不好蕭毅恆立即向他們說明。
不說這些武者,就是在場的所有煉丹師們,也是好奇,他們也想知道,周離煉丹學徒的身份,將會煉製什麼樣的丹藥。
“如果周離這一次能夠成功,並且出丹率在八成,我會向煉丹師公會建議,將周離直接提升到八階煉丹師,讓他成爲大楚王朝最年輕的八階煉丹師。”
蕭毅恆的這一句一出,在場的每個人臉色皆是變了。
這一句話中代表着是什麼,在場的人最是清楚不過,若蕭毅恆真的這麼做,以神藥宗對煉丹師公會的掌控,周離成爲八階煉丹師根本不成問題。
既然蕭毅恆這麼說,同樣代表着,周離擁有八階煉丹師的實力?
“噝”
現場當中,每一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寒氣。
周離纔多少歲?神藥宗可是有着資源的,今年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的八階煉丹師?
只要想到這一個,每個人都認爲是自已聽錯了。要知道八階煉丹師,大楚王朝最年輕的八階煉丹師,年紀幾乎不會低於五十歲,而周離現在卻是足足提前了近三十歲。
之前最年輕的八階煉丹師,就是被稱爲不世天才的林立,他突破八階煉丹師時,年紀爲五十三歲。
在這個年齡最高可能達到五六百歲的世界,五十三歲太年輕了。
不知道多少七階煉丹師,能夠在八十歲前提升到八階,已經是了不起的天才了。更多的煉丹師,會在一百五十歲前突破到八階煉丹師。若是這一個年齡,還未突破,幾乎可以肯定再無機會。
但林立的五十三歲,與周離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難道說,這個大楚王朝第一煉丹天才的號稱,就是周離?”
很荒唐,可是蕭毅恆敢說出來,就不得不讓人相信,周離擁有這一個實力
有一個前提,這就是周離將丹藥煉出來。
種種前提下,人們越發的好奇,周離到底將要煉製的是什麼丹藥,能夠引來連蕭毅恆也驚歎。
蕭毅恆並沒有讓下面的人多等,在吊足了胃口之後,開始出聲說道:“周離的靈藥中,第一件是芡力草,第二件,是雲爆果……說到這裡,想必大家已經能夠猜到周離要煉製的是什麼丹藥了,不錯,就是八階當中最困難的一種丹藥:狂暴丹。狂暴丹,連九階的煉丹師們,也會有所顧慮,失敗依然會高達半數,甚至在許多煉丹師的眼中,狂暴丹完全可以歸類到九階丹藥中。”
轟
周離將要煉製的丹藥一經公佈,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塊巨石,驚得每一個人都是張大了嘴巴。
一個個煉丹師們,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不敢相信,嘴巴張大,可以吞得下一個雞蛋。
“這不可能,就是九階煉丹師,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夠成功這一種狂暴丹。
“周離他還是煉丹學徒嗎?”
“若他真的成功,蕭毅恆所說的,根本不成問題,將他晉升到八階煉丹師,並無不可。”
“太牛叉了,這可是大楚王朝最年輕的八階煉丹師啊,沒有想到我們能夠有幸看到。”
“哼,還是等他煉製狂暴丹成功再說吧。”
“就是,就算他煉製成功了,也不代表着什麼,要知道想要晉升八階煉丹師,至少需要三次成功。一次成功,只能說是運氣,三次成功,纔是實力,才代表着擁有了這一個資格。”
整個比賽現場,在知道周離煉製的是狂暴丹時,亂成了一鍋粥。
就是一直認爲自已是狂人的李飛揚,望向周離的眼光,也開始變了。論起狂與狠,自已根本無法與周離相比。就算周離不成功,單憑周離敢向狂暴丹挑戰,就足以士周離名垂千古,在煉丹大賽上,留下屬於他的一筆。
轟隆的熱議聲,根本沒有影響到周離。
從草藥包中,將一株株的草藥給擺出來,周離整理着。
“天……這”
而天空中的蕭毅恆,在看到周離的這一些靈藥時,一瞬間竟然是失聲驚叫起來,猛地從天空中掠下,瞬間出現在周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