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丁文錚沒有腫的另外一邊臉,卻是在快速地腫了起來。
“混蛋,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你個逆子。”丁百戰哆嗦着手指,指着丁文錚,恨不得將這蠢貨給一巴掌給拍死。自已千叮萬囑,讓他遠離周離,不要再糾纏着宋汶霏,可是這蠢貨,卻終究是忍不住。
丁百戰咆哮着:“周離是你能惹的?江家只是在彈指間就煙消雲散了,你認爲丁家又強多少過江家?”
丁文錚跪在下面,強忍着臉上發麻的疼痛,一聲不敢吭。
以丁家在廣平的勢力,這一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瞞得過自已的父親?
甚至自已還沒有回到丁家,父親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父親,孩兒知錯了。”丁文錚咬牙,卻是低着頭,不讓父親看到自已眼中含着的那一抹惡毒。受了如此屈辱,以他丁文錚的驕傲,怎麼可能咽得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等到自已撐權之時,一定要讓周離死,死,死……
丁百戰盯着丁文錚,冷笑道:“知錯?現在知錯又有何用?”
旁邊。
身爲丁家長老的丁易峰,沉聲說道:“家主,現在不是處罰少家主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應付周離的咄咄逼人吧。”身爲大長老,丁易峰僅僅是一細想,就知道周離打的是什麼主意。
下馬威。
不錯,正是下馬威。
周家論起來,出現在廣平城太短時間了,雖說與江家一戰,震驚整個廣平城,被視爲第一家族。只是周家的底蘊還是太弱了,自然是需要更高的聲望,讓廣平城的兩千餘萬人記住周家,記住周家的強勢。
只是……
明知道周離打的就是這一個主意,現在的形勢,卻根本沒有破解之法。
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周離背後站着一名頂級尊者,就憑這一點,丁家誠然再不甘,也要低下頭顱。
丁百戰掃了一眼丁文錚,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說道:“起來,然後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丁家半步,給老夫好好修煉。”
“是,父親”丁文錚忍着臉上的疼痛,快速退了出去。
等到丁文錚一離開,丁百戰語氣帶着冷意:“老夫何嘗不知道他周離打的是這一個主意?要怪,只能怪錚兒還不夠成熟,被女人給衝昏了頭,竟然給周離機會。原本立他爲少家主,看中的就是他的冷靜和頭腦,卻不想還是太嫩了
丁易峰說道:“家主,如今怎麼做?”
“這個周離,也是欺人太堪,不過也夠張狂,他知道這一次他得罪的家族有多少嗎?廣平城數得上號的,至少有大半被他給得罪,再加上馮、孫、鄭三家,老夫倒要看看,他今後怎麼在這廣平城立足?”丁百戰,還有一個他不說,像王家,失去了第一的頭銜,想必王家也是一肚子的火吧?
有火就好,現在周家太強勢,不會有人出頭。
可是丁百戰肯定,只要時機成熟,一但有人帶頭,數十個家族的力量,絕對不是周家可以承受得住的。
“周離,他認爲是給自已等人下馬威,卻不知道,他這是自掘墳墓。”丁百戰笑了,他說道:“怎麼做?錚兒這一跪,想必是傳遍整個廣平城,我們賠禮不可能,冷處理就好了,也當是我們丁家服軟。”
丁易峰眉頭皺着,盡是憤怒:“只是如此,人們就會說我們丁家怕了周離了。”
“無妨,就讓他蹦噠一段時間。”丁百戰倒是想得很開,臉上重新浮現了笑容,他說道:“周家,現在就是一塊巨大的肥肉,想必想咬上一口的人可不少,到時候……”
是的,公交車行的出現,對於廣平城來說,是一個質的改變。
人們的生活,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毫不誇張地說,在今後,這公交獸車上,將會列爲人們必需的一類。而且公交獸車的出現,會讓人們的活動範圍擴大,不僅僅是生活上,還在工作上。
如此帶來的好處,將會影響到各行各業。
這個周離,能夠被親封成爲子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以肯定地說,公交車行的出現,影響到的是整個大楚王朝。到時候,一個個城池,都會出現這一種公交車行,帶動着的能量之大,將超出想象。
公交車行裡的利潤之大,只要想到,無不是讓人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周離真正得罪大半家族的,就是吃獨食的行爲,如此龐大的市場,卻被他一人給壟斷掉了。可恨的是,他們想要插手進來,卻根本做不到,因爲羅霸天出臺城規中,已經明確地只視周離所屬的公交車行的唯一性。
沒有城主羅霸天的城規,誰能在屬於官府的街道上動工?
這也意味着,這龐大的利潤,與他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這個世界,吃獨食的,會有幾個會有好下場?”丁百戰笑了,現在就容周離多囂張一陣,公交車行龐大的利潤,將是刺激衆人抱成一團的契機,到時候,周家哪怕有着頂級尊者,也會粉身碎骨。
丁家可以沉默做爲迴應,可是像許家這一等家族卻不能。
一個個紈絝子弟,被打了個半死不說,還被親自帶到了周家,賠禮道歉。他們的家族,根本承受不住周離的怒火,也沒有丁家的底氣,只能是任人宰割。
既然想要打壓他們,達到自已的目的,周離倒也不客氣,賠禮盡數收下。
反正已經得罪了,就算自已不收,人家也不會感謝自已。
如此,還不如直接收下。
既然是賠禮,自然不可能拿出現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糊弄自已。這些家族,也是光棍,拿出來的幾乎都是上等地段的地契,單是這些賠禮的價值,就達到了二三百萬金。
“呵呵,以後若是沒有錢了,這一種方法倒是不錯。”周離笑着,他一指面前的香茶,示意說道:“祁老哥,請
祁衛山搖着頭苦笑,抿了一口,說道:“周老弟,這一件事情,你應該三思的。你拂了丁家的臉面,讓丁家淪爲廣平城的一個笑柄,以丁家的性格,怎麼能忍得下這一口氣?現在他們沉默,不代表以後他們一直沉默。”
這一次到來,不僅僅祁衛山到來,便是方陽,顧青巖兩人也來了。
身爲公交車行的幾位東家之一,祁衛山三人,絕對是笑不合攏。
公交車行帶來的收益,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超出當初的預計。對於一件新鮮事,每個人都會想着辦法嘗試一下。單是這一種嘗試,所帶來的收益,就是可怕無比。
更不用說,這又不是錘子買賣,而是可以做個百年,幾百年,甚至更久。
只是現在整個廣平城,幾乎是滿城風雨,皆是關於周離的。
聽到周離竟然是一下子得罪了廣平城大小家族超過了半數,如何不讓他們大吃一驚?當下,自然是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周離的家中。他們現在已經是徹底是綁在周離的戰車上,與周離是一榮具榮,一損具損的關係。
毫不誇張地說,公交車行的利潤,不知道多少家族視他們爲肥肉。
現在倒好,周離如此做,豈不是讓這些家族,全都是變成了惡狼?現在沒有什麼,誰敢說在以後,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分食掉公交車行這一塊肥肉?
周離倒是不以爲意,說道:“你們擔心什麼,我知道。其實,丁文錚只是我打壓丁家氣焰的一個契機而已。周家,底蘊還是太小了,只能經過這些手段樹立人們觀念中,周家是豪門的念頭。若不如此做,想必等到江家的影響一過,他們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痛,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他們可是眼痛得很。”
“可是……得罪如此多人,也是不明智。”方陽眉頭皺着。
“方老哥,我想問一句,家族與家族之間,是不是有的只是利益?又有誰彼此間親密無比的?必要的時候,背後的刀子,就是這一類家族捅過來的。我如今做的,無非就是將矛盾提前一點而已。”周離笑了,說道:“更何況,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頂級尊者的存在,是他們繞不開的坎。”
祁衛山三人,心裡一震,隨即就是露出微笑來。
是啊,周家背後的頂級尊者,就好像是一棵定海神針,哪怕是與整個廣平城爲敵又如何?有着頂級尊者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誰想對公交車行不利,江家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周離的臉色變得鄭重起來,霸氣說道:“就算失去這些家族又如何?大不了我們自已打造出一批支持我們的家族。祁老哥,方老哥,顧老哥,難道你們就沒有想到過,讓自已成爲廣平城十大家族之一嗎?”
一句話,讓祁衛山三人臉色一變,隨即,臉色變得漲紅一片。
廣平城十大家族,這是何等的誘惑?
現在他們,根本不能稱爲家族,頂多是大戶人家而已,不要說二流,就是三流也輪不到他們。可是現在周離所說的,爲何其他人可以成爲家族,可以擠身十大家族,而自已就不能?
誰一開始就是十大家族的,還不是有着助力之下,一點點爬上來的?
有着公交車行這龐大的利潤支撐,又有着周家一棵大樹可以乘涼,更有着羅霸天的支持,成爲十大家族,並不是鏡花水月。有錢有勢之後,招攬起強者來,自然就變得容易得多了。
一瞬間,三人無不是激動到哆嗦。
毫無疑問,他們被周離的這一句話,給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