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曲海兩人身爲煉器宗的長老,出行自然不會是獸車,而是清一色的數十隻飛行魔獸。
一路上,可以說是浩浩蕩蕩。
此次他們出來,帶出來的大多都是兩人的弟子,每人一隻飛行魔獸的情況下,便組成了如此看到的黑壓壓一片。對於不缺錢的煉器宗來說,飛行魔獸他們並不缺。
半天之後,在夜晚之時,他們便是回到了廣靈城。
廣平與廣靈之間,只有一字之差,若是單從字面上,許多人會認爲它們相隔不是很遠。
但事實上,兩者間差了三千多公里。
若是普通人,如此遠的距離,乘坐獸車的話,沒有半個月,還真到不了廣靈城。
而想要乘坐飛行魔獸,高昂的價格,絕對是普通人能夠乘坐得起的。
煉器宗。
在殿內,費曲海手一抖,將五把武器給取了出來,恭敬地呈上。
“宗主,這就是那五把靈器。”
六長老站於旁邊,眼光落到這靈器上,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依舊是感慨。他的煉器實力是天下一等一的強,卻也不敢說自已可以將這靈器給鑄造得如此的完美。
如果說唯一的缺點,恐怕還是這五把靈器,皆沒有刻靈。
刻靈,可以說是一把靈器的靈魂,也是一把靈器最核心的一部份。關鍵的時候,靈器中刻錄進去的戰技,卻是可以救自已一命。
殿內的上首,一名中年人坐着,平穩八方,臉上無須,一身白衣。
這人不用說,正是煉器宗的宗主趙燕南。
趙燕南後一引,費曲海手中的五把靈器,頓時憑空浮了起來,飄到了趙燕南的手中。
流光在閃爍着,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光暈,僅僅是一眼,趙燕南就不得不感嘆,這五把武器絕對是神斧鬼工,完美無比。縱然是他,也無法超越這一個煉器水平。
一時間,望着在自已面前飄蕩着的五把武器,趙燕南癡了。
費曲海和六長老兩人,不敢打擾到趙燕南,而是靜立於一旁。
良久,趙燕南纔是吐了一口氣,從這一種震撼中清醒過來,他手一送,五把武器已經是放到了邊上的桌子上,感嘆道:“這人的煉器水平,尚在我們之上,想不到這一個世間,還有這一種神人。嘖嘖,純精鐵,也能夠鑄造出靈器來。”
煉器宗是煉器上的霸主,可是這天下間會煉器的人何止億萬?
出一些奇人,並不足爲奇。
從宗內的古曲中,記載着許多在煉器上有着超凡能力的人,像這一類人雖說不多,可是數以千年來,卻也不少。每一百年左右,總會出上一些在煉器上有着超凡造指的人。
像這一類人,身爲煉器中第一的煉器宗,有兩個方案。
第一,歸於煉器宗。
第二,殺
煉器宗不允許擁有能夠動搖他們的人出現,不能被自已所用,就殺掉。這一種天才固然是可惜,但對於煉器宗來說,有與沒有都一樣,殺了就殺了,不會傷到分毫。
可以說,這一個執行方法,從煉器宗創宗開始,就一直保留着。
正是通過一種方法,才讓煉器宗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成爲天下十大宗門中的第三。
費曲海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以屬下的經驗,卻是看不出對方用了什麼手法。按說這精鐵,純精鐵的情況下,也就中能鑄造出精鐵武器而已,從煉器出現到如今,卻沒有聽說過,精鐵也可以鑄造出靈器。”
趙燕南淡笑:“外間的純精鐵,可能只是一個謠傳,我們煉器宗尚沒有辦法做到,外界的人,怎麼可能辦到?依我看,這精鐵裡面,必然是滲雜了一些我們還不知道的元素在。”
六長老連忙點頭,說道:“不錯,屬下也是這麼認爲的。”
此時。
殿外,一個老者卻是如電一樣地闖了進來,卻是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便已經是撲到了桌面上的五把靈器裡。手一動,已經是將其中一把抄在手中,兩眼放光地觀察起來。
“厲害,厲害”
僅僅是片刻間,這一名老者,連聲發出這一種感嘆聲。
趙燕南臉上露出苦笑,只有費曲海板着臉。
這進來的人,他們當然知道是誰,在煉器宗中,身份和地位極高,煉器的成就,無人能及,可以說在煉器當中,他是煉器宗的鎮宗之寶。每一件經由莫梓河經手的靈器,無一不是成爲無數武者眼中的至寶。
一身修爲,更是已經達到了尊者七階,只要他刻錄的戰技,發揮出來的威力,更是超出想象。
莫梓河在煉器宗,被人稱爲器癡,就是由於他一生只癡迷於煉器宗,對於人情世故,卻如同一張白紙一樣。只要不妨礙到他煉器,一切都好說,可是若是誰妨礙了他煉器,就是宗主,他也絲毫不給面子。
就好比現在,他進來到,連趙燕南也不問,一心就是撲在這靈器上。
對此,趙燕南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眉頭輕皺,隨即卻是滿臉的笑容:“莫長老。”
莫梓河連一個反應也沒有,手不斷地撫摸手中的長劍,不斷髮出嘖嘖聲響。
費曲海臉色一正,喊道:“莫長老放肆,宗主叫你,你就是如此無禮?你眼中,還沒有宗主在?”
可惜,莫梓河同樣是連理也不理,只是用手指輕輕地彈着這劍體,發出的清脆聲響,讓他更是稱讚起來:“不錯,不錯,確實是精鐵打造出來的靈器,這個世間上,果真可以如此。”
見到莫梓河根本不理會自已,費曲海的臉上抽了抽,卻也知道,和這一個白癡一樣的器癡說話,會氣死你自已。
似乎想到了什麼,莫梓河卻是將這五把靈器一卷,說道:“宗主,我先回去研究一下,這一種煉器手法,果真是精深,改天一定要找對方來好好切磋一下。”
完說,根本不與趙燕南多說,便是將這五把靈器一收,直接就是調頭就離開。
趙燕南張了張嘴巴,卻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是臉色一沉,甩了甩衣袖。若不是這個莫梓河爲煉器宗貢獻了無數的靈器,趙燕南怎麼可能容忍對方的無禮?
六長老說道:“宗主,不必爲了這癡人氣惱。”
“哼”冷哼了一聲,趙燕南卻是說道:“這一次廣平之行,怎麼樣了?爲什麼不將這個周離給帶回宗裡?”
冷冷的一句話,卻是讓費曲海和六長老兩人額頭上見汗。
“宗主,周家擁有一名頂級尊者,我們只能是弄到武器,但這個周離,卻沒有辦法帶回來。”費曲海說道:“不僅僅這樣,對方還將屬下的弟子給打成了重傷,可以說是目無我們煉器宗。”
趙燕南眉頭一揚,說道:“頂級尊者?”
老實說,對於廣平城裡的家族,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當初聽到是廣平城出了精鐵級靈器,他立即就派出了費曲海兩人等數十名弟子,在他看來,廣平城裡的家族,有着費曲海他們,足夠完成任務了。
事實上,接到這一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裝備商場開業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雖說有些遲,但拍賣行裡傳來的消息,卻是這些靈器,竟然是交由煉器宗拍賣行來拍賣。這一個消息,絕對是天助煉器宗,幾乎可以說這些靈器,已經是屬於煉器宗了。
原本煉器宗的意思,是連靈器和人都帶回來的,可是卻出現了一些變故。
“回宗主,確實是如此,周家是廣平城的第一家族。”費曲海點頭,當下,將所有自已知道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否則他和六長老出動,和數十煉器宗弟子,卻只是半功,似乎說不過去。
六長老說道:“宗主,這一件事情,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這周離囂張無比,辱罵了我們煉器宗不說,根本就不將我們煉器宗放在眼中,張狂無比。”
“宗主,已經瞭解清楚了,這個周家只有一名頂級尊者,不足爲慮。如果就這麼放任着他們不管,以他們擁有着的頂級尊者爲底蘊,加上這一種精鐵級靈器,不需要多久,也許百年之後,就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煉器宗。”費曲海眼睛一眯,卻是裝出着急的神色說道。
越是說得嚴重,越容易說動宗主。
在費曲海眼中,周離打了自已的弟子,就和打了自已的臉一樣,如果不將周家給滅了,自已這一張臉,都不知道怎麼放。
所以,這個周離,必需要死。
不僅僅是周離,就是整個周家,都要滅掉,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
到時候,周家的一切,都將屬於煉器宗。
可以肯定,到時候,一樣還是會讓自已跟隨師祖們前往廣平城。
傳言中,周家現在可是富得流油。
趙燕南的權勢,身爲煉器宗的宗主,像這一種生殺大事,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成百上千的人命,在趙燕南的眼中,更不值錢。煉器宗滅掉過的家族不知繁幾,區區一個周家,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隨意說道:“這一件事情,就交給費長老了,一定要將這個周離帶回宗裡。”
費曲海心裡一喜,這一件事情,就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
不過,趙燕南又是說道:“這一件事情,暫緩幾天,先讓莫長老研究一下,如果沒有什麼進展,你再執行不遲。
“是,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