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冷嘲熱諷,張道人不願意了,他伸杵了杵他的肩膀:“你跟我說話還是注意一點,我畢竟是你的繼父,再和我頂嘴,別說我告訴你媽。”
“你也這點能耐了,成天就知道告訴我媽。”
孟多聽着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忍不住笑了,本來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微微皺眉,緩緩的擡起手,扯住了陸十一的袖子……
“怎麼了?”陸十一轉過身,關切的詢問。
孟多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就在陸十一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女人從他身旁走過,怒氣衝衝的說:“師傅,還能不能走了! 你瞅瞅,因爲這件事情耽誤多少時間了。我們還着急趕車呢 。”
對於她的話,司機也是一臉無奈 :“你也看到了,現在就這種情況 ,人家不動我也不能動,這是規矩 。”
“規矩?”
女人雙手插着腰,一副野蠻的樣子,她指着前面的喪葬隊 “什麼他媽狗屁規矩 !”
聽了這話 ,司機也不願意了,他憤憤的拍了下方向盤,然後說:“你別跟我槓,這一車人的命呢,我沒工夫跟你扯。”
原本不打算管閒事的張道人,想了下還是站起來走了過去:“師傅,你把這符放在嘴裡,然後一腳油門衝過去。”
“老爺子,你是不是精神有毛病,那可是人啊,我還沒活夠呢,也不想吃牢飯。”
這司機也是煩的要命,直接就說張道人精神有毛病,他沉着臉,要不是爲了救人,在這磨嘰個毛。
“那不是人,你一腳油門衝過去就行。”
“這誰家老頭子,趕緊給領走!”司機急了,要不是繫着安全帶,估計都會站起來一把將張道人給推倒。
坐在裡面的陸十一聽了這話,他探着腦袋瞅了眼,然後直了直身子,將衣服後的大帽子扣在了腦袋上,眼不見爲淨。
張道人也來了脾氣,他提了提褲子:“得,各位在座的,既然這位司機師傅不信,那我就沒辦法了,反正我是不着急,誰死也和我沒關係。我管閒事了,各位隨意。”
也許他的話起了作用,車裡的都沉默了。
張道人極其鬱悶的回到車座上,陸十一似笑非笑的看着張道人,似乎在說,“不夠你嘚瑟的,沒人領情吧。”
也許他的話起了作用,車裡的都沉默了。
張道人極其鬱悶的回到車座上,陸十一扯了下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是不管閒事兒嗎,狗改不了吃屎。”
“陸十一,我可是你父親!”
“繼父。”
張道人:“……”
奈何自己詞窮,也說不過他 ,鬱悶至極的他 乾脆翻出包裡的墨鏡戴上,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剛閉上眼睛,就有人用手指點扒拉他,緊接着陸十一的聲音響起,他沒好氣的說:“滾!”
“你罵錯人了。”陸十一懶洋洋的開口。
聽了這話,張道人睜開眼睛,發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你有事?”
“大爺,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張道人擡了擡眼皮,發現一車人的視線都盯着自己,便嘿嘿一笑,“那你們覺得呢。”
“.……”
“你們都不信,我浪費口水乾什麼。”
“我們信啊,那...真的不是人嗎?”
“是啊,我們會不會死?”
“我們怎麼才能離開?”
乘客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而張道人的視線落在司機身上,有一個人會意,立馬說:“師傅,你快點壓吧,我看這位大叔不像是騙人。”
“壓你大爺個腿兒,面前這大活人,我這要壓過去,我這輩子都得在牢裡了。”司機火氣有點大,臉上似乎都在寫着‘煩’這個字。
那個人也沒計較,還想說什麼,張道人又走出來說:“這是鬼喪隊,鬼喪隊是指,是橫死在這條路上的冤魂,今天可能就是他們死的那一天,還有,那兩口棺材,其實是裝活人,而不是裝死人的。這條路上,一旦有人下車後,那麼這喪隊也就消失了。至於下車那個人就會被裝進棺材裡,當替身。”
他的話剛落,立馬有個女人我開口道:“我想起來了,幾年前這條路上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有十幾個人都死了,這……”
張道人抿着嘴脣,沒有說話。想了想,再次走向那個司機,口中唸唸有詞,“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來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請賜法眼觀陰陽!”說完,使了很大的力氣對着那司機打了過去,給他開眼是真,打他那下子,算是報復,讓他說自己是神經病!
“哎媽呀!”
司機盯着前方,張着嘴,驚訝的說不出話。張道人趁機把符咒塞進他嘴裡,“快,開過去。”
他不知道那司機看見了什麼,只見他一腳油門衝過去,他也鬆了一口氣,現在,全車人都安全了。
看着正常通行的道路,頓時,車裡的掌聲就呱唧上了,有人說:“這位小大叔真是了不得。”
“是啊,大叔,你是不是什麼出馬仙啊,留個名片吧,以後好聯繫。”
聽着誇讚的話,張道人得意洋洋的昂着腦袋,他看了眼那個司機,同樣,他也在看自己,那張黝黑的臉漲的通紅,憋了半天憋了仨字“對不起。”
“行了行了,我這麼大歲數了,什麼人沒見過,但是啊小夥子,出門在外,可不能不聽人勸,勿急,勿惱。”
“知道了大叔。”司機連連點頭,帶着感激的目光看向他,要不是他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張道人發了自己的名片後又回到坐上,還瞥了陸十一和孟多一眼,那得意勁兒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你真是威風了。”陸十一擡了擡眼皮對於他的多管閒事,他倒是覺得多此一舉。
他的話剛落 ,孟多扯了扯他的袖子,意思是不要讓他和張道人吵架,畢竟,他是長輩。
陸十一知道她的意思,看着她死氣沉沉的臉,趁着沒人注意,從包裡掏出一包血漿,插好吸管放在她嘴邊:“來,喝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