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的下落在上官凌浩的尋找之下,漸漸地音訊全無……
白涵馨心中一陣悵然,暗想,難道這是天意嗎?
韓三少曾經說過,人在畫在。
那是他們之間珍貴的回憶之一,如今,他已至天國,沒有帶着那幅畫,如今,那幅畫是去找他了嗎?
至此之後,白涵馨也就未再提起此事。
上官凌浩住院一週,畢竟年輕,身體底子又十分好,手臂上的傷在出院時已經癒合。
在往後的半個月裡,依然有家庭醫生上門替他化療,所以,半個月之後,他手臂上不留下任何傷疤,肌膚恢復得十分的好。
這對於向來要求完美的上官凌浩來說,是勢在必行的,白涵馨不覺得奇怪。
雖然他是一個男人,身上卻是乾淨得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有,更別說疤痕了。
然而,這是一個完全養尊處優的紈絝富家子弟也就罷了,偏偏上官凌浩槍法、身手皆非一般人。
白涵馨吃過這樣的苦,所以,她才更想要腹誹上官凌浩。
他不會是一邊訓練,一邊保養吧?
不過,相比起來,她的雙手保養得比他好;因爲上官凌浩身份複雜,除了槍,他還常年會拿到筆。
身爲一定頂級設計師,再是有天賦也避免不了拿着筆描描繪繪。
就拿這幾天來說吧,上官凌浩貌似要出新產品了。
這幾天很忙,回來之後又不發一語地盯着她看着,直到將她看得心中一陣發毛,他才笑呵呵地跟她說話。
就像現在。
“老婆,等會兒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上官凌浩終於打量夠了,單手插在口袋裡,微側着身子依在沙發前。
姿態優雅,面容俊美,嘴角噙着一絲妖孽的笑。
白涵馨水眸眨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沒搭話。
跟上官凌浩在一起這麼久,除了一枚鑽戒,是他們的婚戒,上官凌浩還沒有送過她什麼。
往往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去逛街,她看到什麼,他就買了。
這不算送。
因爲一點都不浪漫……呃、她爲什麼要管他浪漫不浪漫?
至於那枚婚戒,她從未戴過,也不許他戴。
“來人,將東西呈上來。”上官凌浩噙着笑,朝着外頭說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一位保鏢,恭敬地將手裡的東西程給了一旁的東尼,東尼雙手接過,然後呈給了上官凌浩。
包裝得很漂亮的禮物盒。
不會是首飾之類的,因爲盒子有點大……
上官凌浩兩手舉着盒子送到了她的面前,桃花眼瀰漫着一種迷幻般的琉璃色,有種驚心動魄的瑰麗,不容人直視。
白涵馨沒有看他。
因爲漸漸地,她對他深邃惑人的眸抵抗力越來越低。
即使他不需要刻意的吸引,那一雙眼也似乎帶着一種難言的魔力——
換做以前,再妖孽的上官凌浩她也不會害怕面對,因爲她以恨支撐着——
如今,難道她已被他一點一滴地影響了嗎?
突然之間,她害怕這樣一點一滴地變化。
“老婆,今晚我們約會吧!”上官凌浩一臉春意盎然,忽略了室外的秋景,將希望播種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