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浩自己心虛,所以連個安穩覺都沒有睡好,可謂一夜無眠呀!
天色漸亮的時候他才混混沌沌地沉睡了過去,等到白涵馨起牀的時候,他至多也就是睡三個小時這樣。
正逢他給自己放假的雙休日,本該可以繼續補眠的,但是他已經習慣了比白涵馨早起、或者與白涵馨一同起牀了。
總之,白涵馨不在這張牀上,他也絕對不會再睡的,再說了,這種情況之下上官BOSS還能安穩的睡着?
醒過來的時候,跟平時一樣緊跟在白涵馨前後,要多粘人就有多粘人。
白涵馨倒是一臉如常,讓上官凌浩漸漸地覺得……昨晚應該只是一種錯覺。
兩個人洗漱完畢之後一同下樓用早餐。
“上官,你昨晚沒睡好呀?”白涵馨將小臉湊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眼瞼之下的淡淡的黑框,蹙了蹙眉。
正在上官凌浩欣喜地以爲得到了老婆的關注以及關心的時候,卻被白涵馨的下一句話給嚇得惶恐。
“深夜纔回來,還睡得不安穩,莫非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
一滴無形的冷汗從上官凌浩的額頭上滑下來——
只有他纔可以看得見的冷汗呀!
“咳……一大清早的你瞎猜什麼呢,我昨晚是因爲公司的事情忙到深夜,我們之前在美國待了那麼多天,總有些事情堆積着不處理的。”
他保持着最佳的鎮定狀態,一邊雲淡風輕地說着,一邊體貼地幫她備置早點。
有那麼一瞬間,白涵馨的眸微微一沉。
好你個上官凌浩!
說謊都不打草稿了!
說謊一點都不臉紅。
公司要是忙死忙活的話,你還有時間帶着美女“客戶”一起去逛商城?
白涵馨一萬遍地囑咐自己要相信他,要鎮定——
可是,偏偏他自己說的話一次次地有出入,讓她想要鎮定都沒有辦法!
偷-腥的男人謊言多!
“不吃了。”她將早餐推到一邊去,猛然地站起來。
上官凌浩聞言一愣,看見她正要離位,連忙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怎麼不吃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說話間擔憂之色溢滿藍眸。
女人的心,太糾結——
低頭看着他,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他的擔憂和關心,只是……
只是她心裡就是不爽!
不爽極了!
那種矛盾而酸楚的心理……非三言兩語能夠描述得清楚的。
她真的真的……很想要將他打一頓,質問他昨天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樣的客戶,竟然可以挽住他的手臂。
而且,他一個有婦之夫憑什麼給別的女人挽他的手臂,混蛋!!!
千萬種複雜而又讓她難過的心緒膨脹在她的心底,她哪裡還有胃口吃東西。
只是,看着他真切的關心,她還是忍下了心裡膨脹的怒氣和不滿,淡淡地說道:“沒有不舒服,只是突然之間沒有胃口。”
話罷,伸出手拿開了他的手,往樓上走去。
上官凌浩看着被她扯開的手,一時之間不知爲何感覺手空空的,心也空空的。
性感的薄脣微微地一抿,他也顧不上理清有些凌亂的狀態,只記得不能讓她真的不吃早餐。
取了一些早點放在餐盤裡帶上樓去找她——
然而,走到門口正要推開門的時候,門卻被拉開了,白涵馨做一身出門的打扮,看着他的時候,目光在他手裡舉着的餐盤上停留了一下。
“我有事出門一趟。”她說着,繞過他就走。
上官凌浩一個轉身,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那也得先吃點東西,或者是上車了再吃,你去哪裡我送你。”
白涵馨看着被他抓住的手,感覺一股無力感在心底張揚。
即使是她想要單獨的清靜一下都要跟他尋找一堆理由麼?
而不像他,完全可以輕輕巧巧地瞞過她。
“不用你送,你好不容易空閒,而且你昨晚不是沒睡好嗎?好好休息。”她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轉身離開。
兩個人之間,也許需要一些諒解吧……
儘管她現在覺得心裡很難受,儘管她充滿了疑慮,可是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只是,她現在心裡很亂。
兩個人繼續呆着,她害怕會從他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之中發現更多一點。
趁着自己的情緒還能夠控制,她不想破壞這份平靜。
白涵馨下樓了之後,就朝着大門口走出去,正準備去自己去挑一輛車的時候,身後傳來上官凌浩的聲音:
“涵馨,我們一起出去吧,正好我也有點事情,送你到目的地。”上官凌浩一邊說着一邊讓司機前去開車過來。
白涵馨背對着他,只覺得有些煩躁。
其實她沒有事,只是一個理由。
隨便出去哪裡靜靜心都行。
“我說過不用你送,我自己也會開車,你怎麼偏偏要送呢?你有事情的話,就趕緊去做。”
白涵馨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急了。
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他!
他懂不懂?
只是,也不知道上官凌浩是真的懂還是真不懂,依然笑呵呵地纏了上來,就要去摟住白涵馨。
然而,白涵馨偏過了身子,不讓他抱,眼裡不再掩飾自己的煩躁和不可耐,“我想一個人開車,我就想一個人。”
上官凌浩劍眉微挑,想了想笑着說道:“那行,讓你開車,我座副駕駛座就行。”一邊說着,一邊上前牽住她的手。
正逢司機將車開了過來,他就拉着她的手要往車子那邊走去。
白涵馨狠狠地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煩躁地皺着眉,“上官凌浩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我說我想要一個人,不想要跟你一起,整天這麼粘着人,你膩不膩!?”
此話一出,室外的空氣似乎更冷凝了幾分——
至少,已經將上官凌浩嘴角張揚着的笑容凍僵了。
他有些僵硬地挑了挑脣角,邪魅的藍眸幽幽地望着她,似笑非笑卻是眼底不笑,“你的意思是你膩了?”
白涵馨腦子一熱說的話,可謂有口無心。
至少不是這層意思。
只是她現在的心態也不便於解釋;倔強地偏過了頭,深深地呼一口氣,以圖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