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纔在做什麼?”理論從新開始,洛晨襲理直氣壯的質問起凌陌來。
“什麼做什麼?就是林大哥要給我揉臉蛋,我覺得很痛就掙扎了一下嘛。”她很無辜的道,兩顆黑眸滴溜溜的,璀璨得跟黑寶石一樣。
瞅着那水汪汪的眸子他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結,頓了頓又道,“幹嘛不等我回來給你揉?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
瞧着他怒髮衝冠的樣子,凌陌再笨也嗅出了一點味道了,忽然咧嘴傻呵呵的笑了笑,“晨襲哥哥,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有嗎?我在跟你理論!”
“可我明明看你在吃醋嘛!”
“我們不說這個了,說別的!你爲何要躲着我?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沒品?你把人吃幹抹淨就想閃人啊?”
如果這話從喜劇電視裡看到凌陌一定不會大驚小怪,但是從洛晨襲嘴裡說出來,卻是跟炸雷一樣令她頭暈目眩。
在這之前,應該是第三天之前,他對她還是冷若冰霜。而現在,他竟然賴着她要她負責任,這什麼意思?他人格分裂了還是怎麼了?
“那,那你要我怎麼做?再說吃虧的是我也,我可是第一次呢!”凌陌訕訕道,垂着頭羞澀得不得了。
艾瑪地縫呢?
“我也是!”
“……”
聽到他鏗鏘有力的三個字時,凌陌脣角忍不住微揚,眼睛頓時彎成了玄月。他說他是第一次?第一次也!
怪不得他厚顏無恥的要她負責任,原來是第一次啊!
是天意嗎?他是在等她?還是因爲在這段時間沒有遇到合適的?
“你,你是在等我嗎?”
“怎麼可能,我只是沒時間罷了!”
他斷然否決,可在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時呆了一下。他是真的沒時間嗎?二十多年都沒有時間?
可是等她的話,好像說不通吧?他並不認識她,雖然有着很強的熟悉感。
“討厭,你明明就喜歡我!”
凌陌掄起粉拳給了他幾下,但眼
底的喜悅卻是揮之不去。就算這輩子不能跟他在一起,那這也是最好的回憶。
“好,我對你負責!”她頓了一下,才重重的點了點頭,“你敢不敢要我負責任?”
“怎麼不敢?”
“如果敢的話,你和我馬上去領證!”她說得很豪邁,但聲音卻有些微顫。
他會麼?她簡直想的太兒戲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而她呢,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女,還老是愛惹禍的私生女。
他靜靜的看着她的眼瞳,彷彿在揣測她說的是真是假,許久,他忽然一把扯過她,低頭放肆的吻住了她。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矜持,直接抱着她衝進臥室撲倒在了牀上,於是上下其手,於是衣片橫飛,於是魅色一片……
夜幕拉下的時候,凌陌還在熟睡着,雖然累及,但脣角卻掛着一縷淡淡的淺笑,很幸福的樣子。
洛晨襲早已經醒來,只是因爲她枕着他的臂彎而捨不得放開。他不曾想到,他會如此迅猛的戀上這個女孩,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也是一種幸福。
她的臉蛋還很紅腫,眼角駭然可見青紫。他很心疼,很愧疚,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傷的。
他沒見過如此膽肥的女孩,被綁在柱頭上還能伶牙俐齒的跟人鬥嘴,她是真不怕死還是已經嚇傻了呢?
“哥哥,我叫凌陌,會當凌絕頂的凌,陌上花開的陌……”
沉睡中,凌陌忽然夢囈了一句,卻如重錘般敲在了洛晨襲的心上。“會當凌絕頂的凌,陌上花開的陌”,這句話怎麼如此耳熟?他在哪裡聽過麼?
“晨襲哥哥,你要去哪裡?別走好嗎?”
她下意識的把他抱得更緊,嬌嫩的肌膚又緊貼上來,令他喉間一緊,又有種衝動,但他不敢了,怕她疼。
他輕輕撥弄着她的短髮,露出她精緻完美的臉。腦海中依稀有個畫面,像是一個小女孩牽着一個大男孩在海邊踏浪,好溫馨的感覺。
許久,他悄然抽出手,披了件浴袍下牀了,拿起電話來到了陽臺,撥通,講話。
“夜屠,能給我一些迅速退
腫的藥嗎?我馬上要。”
“你怎麼了?”
“不是我!”
“那是誰?值得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我?”
“我女人!”
“……”
洛晨襲決然想不到,夜屠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酒店來,並且執意要看一下他女人是誰。
當看到牀上蜷着的凌陌時,他竟無法控制的踉蹌了一步,難以置信,也不能相信他們倆又在一起了。他看他的眼神是詭異的,充滿疑惑的。
“妖皇,你怎麼和她在一起的?”
夜屠絕不相信洛晨襲又恢復記憶了,當初他催眠的時候雖然沒有按照魅狼的意思摧毀他那點記憶,但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還是冥冥中本就是上天註定?
“就是在一起了!”洛晨襲看到夜屠驚愕的眼神時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他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又道。
“你是不是想不到我們會在一起?”他在套他的話!
“怎麼會呢?不可能的啊!”
夜屠還處於震驚當中,所以也就忽略了洛晨襲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他沒警覺,他已經下意識的透露了什麼。
“藥呢?帶來了嗎?”
“妖皇,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你明知道魅狼不會放過的。”夜屠以爲是自己的催眠失敗而導致洛晨襲恢復記憶了,所以他有些挫敗,卻也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是我的私事。”洛晨襲沒有露出太多的糾結,他怕夜屠發現他是裝的就不說了。
“怎麼是私事?你知不知道當初他是要讓我下重手的,我怕摧毀你的神經元就沒敢那麼做。如果我知道你會恢復記憶的話,當初就應該下狠手的。起碼這樣也讓你們倆個人都安全。”
原來他真的是被催眠了!
洛晨襲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心裡頭一個結彷彿在瞬間鬆開了。他果然並不是那麼沒節操,而是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他的。
他頓了頓,用力拍了拍夜屠的肩膀,“明天我要跟她去領證,歡迎你來當見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