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林青山身體不再排出熱氣,爲了不讓寒氣入侵身體,林青山又趕忙運用莽牛勁“鎖皮練氣”,將毛孔緊緊鎖住,使得內熱不再外流,也防止寒氣內侵。此時,林青山感覺大腦無比清新,涼爽的風陣陣吹來,每一根汗毛都像探測器一樣,感受着周圍的一切。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林青山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左側十五度的方位,有種讓他感覺異樣的感覺!睜開眼睛,一個紅點射了過來,林青山感覺很不好,突然使出三才步向前方滑了過去!
而恰巧幾乎同時,遠處響起一聲槍響“砰!”林青山身後的鋼筋水泥彈出一條火花,很明顯是子彈劃過地面造成的摩擦。
林青山趕忙往遠處看去,只見左前方的一棟舊樓頂上人影晃動,毫無疑問這是在暗殺自己!林青山不在猶豫,腳趾扣地,小腿猛然發力,衝着隔壁的一棟大廈飛奔過去,起跳,飛躍,整個身體在兩棟樓宇之間跨過,在空中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線。
兩棟樓宇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十多米遠,林青山奔跑,起跳,一氣呵成,動作迅速,毫不停留,直接向殺手的位置跑去。接着又跳過兩棟樓,那槍手顯然很是驚訝,沒想到林青山追的這麼快,舉槍向着林青山又開了一槍!
“砰!”子彈“嗖”的一聲從林青山的耳邊飛過,林青山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勇猛,加快速度向目標奔跑過去!就在對方開槍的一瞬間,林青山看清了對方打扮,戴着一頂鴨舌帽,揹着一個大槍袋,手裡拿着一把手槍,匆匆下樓去了。
林青山奔到槍手所處的位置,又匆忙向樓頂鐵門奔去,用力一拉,發現鐵門被槍手從裡面鎖住。林青山毫不猶,擡起一腳,踹開鐵門!往樓梯下方看去,槍手的身影在底層閃過。匆忙追趕下去,可儘管拼力下樓,還是晚了一步,槍手騎上摩托車,轟隆一聲快速向公路狂奔,紅色的車尾燈漸漸消失在夜幕裡!
林青山停住腳步,深呼吸喘着粗氣,這混蛋到底是誰派來的?很明顯是想置自己於死地,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此刻就被那槍手殺死了!難道還是黎老大派來的人嗎?林青山心中不解的思索着,也慶幸剛纔跟死神擦肩。
嘆了一口氣,林青山正要轉身回去,可卻見許文君站在身後,兩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林青山沒有想到這傢伙還在這裡,不過依然沒有打算理睬他,從許文君身邊走過,丟下一句:“回去吧!”
“等等!”就在林青山將要走遠,許文君喊出口道。
林青山轉過身看着他。許文君接着說道:“你爲什麼不肯收我?”
林青山看了看他,微笑了一下,說:“你爲什麼練武?”
“我……”許文君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林青山突然會這麼問。
林青山沒有繼續聽他說,轉身就上樓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彭飛醒來的時候,林青山把一杯牛奶放在桌前!說道:“喝了牛奶,上學了!”
彭飛坐起來,咧嘴一笑,感覺不好意思,沒想到竟然讓師傅給自己倒牛奶,
說道:“謝謝師傅!我頭怎麼這麼痛?”林青山同樣端着牛奶,往沙發上一坐,說:“你昨天喝的怎麼回來都不知吧!”
“嘿嘿!”彭飛笑完端着牛奶猛喝。
林青山則把空杯一放,把書包丟給彭飛,道:“快點!”說完推門走了出去,彭飛趕忙拎起書包,追了出去:“師傅!等等我!”
秋末冬初以來,第五高中校園內的環境變化很明顯,樹枝上的黃葉稀疏的幾乎能夠數清楚,乾燥的空氣讓人感覺一切都要裂開,學生們的衣着也都配上了外套。
上午第一節剛上完,教室門口就走進來一個陌生大叔,眼睛掃視一週,最後把目光留在林青山的身上,說道:“請問你是林青山嗎?”
正在交談的林青山和彭飛擡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起身回道:“你是誰?”
那人一臉冷漠走過來,把一張信封,上面寫着拜帖兩字,交到林青山手上。
“我們師傅在校外等你!”那人說。
林青山拿着拜帖看了看,只見落款的名字是“孟景雲”,林青山立刻想起這不正是打傷黃奇,名叫“王天一”那人的師傅。也是人稱“八級加披掛,神鬼也不怕”的大拳師。自從上次把王天一打跑之後,心中早有準備,孟景雲一定會來替徒弟出頭。
這也是武林常事,一般徒弟在外面被欺負了,師傅一般都會替徒弟出頭。
“好!”林青山說完,便跟着那中年人走了出去,彭飛王小晴張芊芊也都跟着走了出去,衆人跟着林青山身後。在中年人的帶領下,來到學校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眼戴着墨鏡,頭戴禮帽,一身中式青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旁站着四個人,其中有一個林青山認識,正是王天一。
“師傅!他就是林青山!”王天一在墨鏡中年人耳邊說道。只見那中年人把眼鏡拿下來,一臉微笑,看上去很慈祥,一點也不像想象中那樣兇惡冷漠,而是給人一種鄰家老大爺的印象。
“你好!”孟景雲伸手右手。林青山笑了笑,同樣伸手說道:“你好!”兩人手掌捂在一起。林青山立刻感覺對方手掌中,一股暗勁直刺自己手心,幸虧林青山早有準備,心知這正是試探各自實力的最好時刻,對方肯定不會放過。
林青山也暗運勁力,兩股暗勁從各自手心衝出,互相刺激着對方的皮膚,由於只是試探,大家並沒有真用太強烈的暗勁擊打。陣陣綿柔的暗勁,也只是互相較勁,試探對方暗勁是否綿長。
大拇指扣着對方的虎口,都用力緊扣,此刻若是換做普通人,早就挺不住非疼痛叫喊出口不可。兩人表面上微笑着,可是手掌較着暗勁,大家臉色也都明顯有變化,顯然是因爲暗勁勃發,互相如針刺一般,穿透着各自的皮膚,疼痛感自然越來越劇烈,最終兩人一起鬆開了手。
孟景雲看着林青山,一改善面,抱拳道:“真沒想到林先生,竟然如此年輕,而且勁力渾厚,果然青年才俊啊!”
林青山見對方個這麼客氣,也同
樣抱拳行江湖禮,道:“孟前輩!過講了!前些日子,您的徒弟和我交手,如果有什麼得罪,還望不要責怪!”
孟景雲聽林青山這麼一說,心中又是一驚驚,沒想到林青山年紀輕輕,談吐卻很老道,一點也不像個十多歲的少年人。於是繼續說道:“你和我徒弟的事情,我大概知曉!那是我徒弟的不對,不該在林師傅收徒儀式上搗亂,這一點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我這次來,主要是從徒兒口中得知,林師傅你才十幾歲,說來也實在好奇,所以這便親自拜訪過來看看!”
“沒想到林師傅,果然名不虛傳,氣度不同常人!剛纔小試身手,我對林師傅更加有興趣了!徒弟出了事情,做師傅的怎麼也得給個說話,照老規矩,幾天之後,我擺幾桌請D市的同道們聚一聚,咱們擺個擂臺,輸贏靠自個的本事!怎麼樣?”孟景雲道。
林青山一聽,心中有所猶豫,他不想結下江湖恩怨,但剛纔跟姓孟的一交手,對方暗勁勃發自如,很明顯也是通了暗勁的高手,說不定跟自己一樣入化,甚至比自己更厲害!這樣一個難得的對手,可遇不可求,作爲武人,哪有不應戰的道理?
“好!說實在的,能跟前輩交手,是我的榮幸,不過咱得有個條件!”林青山說。
“什麼條件?”孟景雲道。
“輸贏都不要記下仇恨,以免徒弟們冤冤相報,贏或輸全憑各自手段如何?”林青山說。孟景雲一聽,呵呵大笑,然後同樣拍了林青山肩膀一下,道:“好!林師傅!果然想的周到,我答應你!”
說完孟景雲又重新坐進車裡,五個徒弟,也跟着紛紛上了車,兩輛黑車轎車向遠處開去!彭飛走到跟前道:“師傅!他們是誰?”
林青山沒有回答他,而是看着遠處行去的轎車,陷入思索之中。
果然沒過兩天,唐學禮就給林青山打電話,當天下午和紅棉一起趕到他家。兩人剛坐下,彭飛端來兩杯茶,紅棉先開口道:“聽說你已經答應了和省城來的拳師,打擂臺?”
林青山點了點頭,唐學禮接着說:“青山你做好準備了?姓孟的可不是一般人,我託人打聽過,他在省城地下擂臺上,打死過不少人!青山你有把握嗎?”唐學禮顯然有些擔心林青山,不想他做出草率的決定。
而林青山則笑了笑,說:“人家都找到我學校來了,難道我能不接受挑戰?孟景雲的確是個難得的對手,我也想跟他好好打一場,無論輸贏!都值得!”唐學禮沒有在說話,而是看向紅綿,眼神裡是希望紅棉能夠勸勸林青山!
可是紅棉卻沉默一下,說道:“雖然現在我是個商人,可是曾經練過武術,對於江湖上擺擂臺的事情,倒是知道一些!”
“擺擂臺多半在南方等沿海地區較爲盛行,特別是近些年來,沿海地區經濟發展的不錯,許多大老闆即使自己不練武,也喜歡養一些高手當保鏢。他們喜歡互相賭拳,派出各自最厲害的拳手,往往一場賭拳下來,能夠一夜暴富!這也正是爲什麼那麼多練武的人南下了!”紅棉喝着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