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接在手裡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疊錢。
“這……”林青山一臉疑惑。
“青山,這錢是師傅給你的,你一個人出門在外沒錢可不行!”陸高功說道。
林青山拿着錢看着陸高功,心裡真是十分感激師傅,沒想到他想的這麼周到。
“師兄,你替我謝謝師傅!”林青山說。
“嗯,天也不早了,咱們就此分別吧!”陸高功說完轉身就走了,身後的四個徒弟挑着擔拿着籮筐就向東邊的大道走去。
林青山站在原地,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深深嘆了一口氣!
在原地站了一會之後,林青山便背上包袱向林家村走去!自己這一趟下山,首先要做的就是回家看看父母,以後再作打算!
天地一切都被白色所覆蓋,林青山走在雪地裡向着林家村的方向走去。不遠處的小村莊裡已經炊煙裊裊。
林青山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沒有下山,也不知道父母爺爺奶奶最近過的如何,此時回家的心情也無比的激動。
可是當林青山徒步來到自己家門前的時候,眼前的頹廢場面讓他感到十分的驚訝!破舊倒塌的房屋,荒草叢生的院子裡到處是繁茂的植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青山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家變成這個樣子,他一個人傻愣着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頭站在不遠處的倒塌的院牆外,仔細看了看林青山然後喊道“這不是青峰嗎?你怎麼回來了?”
林青山向老頭望去,他認出這老頭是隔壁的徐大爺,心知他把自己認錯了。但是此時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心裡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自家怎麼變成這樣?爺爺奶奶雙親去哪裡了?
“徐大爺!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他們呢?”林青山一臉疑惑上前問道。
“這孩子!你怎麼還問我?那年發生的事情你自個不記得了?我說怎麼還敢回來,你看完趕緊走吧!一會碰上長三家的三個虎兒子可就麻煩了!”徐大爺表示擔憂的說道。
林青山更是一臉的糊塗,走到他的跟前接着問道“徐大爺!你告訴我我父母他們去哪裡了?”
徐大爺顯然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青峰,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跟你父母搬到城裡了嗎?怎麼跑過來問我老漢呢?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徐大爺說着便伸手摸了摸林青山的額頭。
林青山聽到這裡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蹊蹺,爲了不再讓徐大爺誤會,便接着說道“徐大爺!我不是青峰,我是青山!青山你還記得嗎?青峰是我哥哥,我後來離家出走了……”
林青山努力解釋道。
徐老爺子仔細想了想然後道“青山……哦!對對對……那年你們家突然冒出一個兒子來,那個就是你吧!一晃眼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真記不得了!來來來,先跟我回家再說吧!”
徐老爺子人很熱情,一手握着林青山的手就往自己家裡拉!林青山爲了想知道自己父母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好跟着他回家去了。
徐老爺子給林青山溫了一
壺熱酒,然後兩人坐在屋裡的火盆前,徐老爺子似乎欲言又止的籌措了半天最後纔開口道“青山啊!我跟你說了你可別難過!”
林青山一聽心裡更緊張了,似乎預感到不是什麼好事情!
“嗯,徐大爺你說!”
“我不用說你也知道,你們家跟長三家一直不對付。長三家是村裡的大戶,再說大家都住在一個村裡,難免總有一些磕磕絆絆的事!可是長三家的三個虎玩意,真是王八蛋!沒事總是跟你家鬧騰,五年前因爲旱地澆水的問題,你爹跟他們家的三個兒子幹仗,被他們打傷住進了醫院。你奶奶一口氣沒挺住過去了,你爸爸和你爺爺可是有血性的人,兩個人一人一把鐵鍬跟長三家又幹了一仗。就從那次你爺爺才重傷落下了病根,你爸爸是咱們村裡的人擡着進了醫院才撿回了一條命。”徐老爺子一邊嘆氣說話,一邊抽着旱菸袋。
林青山則緊握拳頭,心裡一股火窩的難受。
“再後來你爺爺在牀上也沒挺幾年就去找你奶奶了,他們的墳就埋在東頭那片菜地裡。前年你爸爸在城裡託了關係弄了鋪面,後來也就把你媽還有青峰接了過去!每年只有清明的時候纔回來一趟上墳!要我說這樣也挺好,總算是消停了……”徐老爺子把煙桿往桌子上一放,然後給林青山倒了一杯小酒。
林青山聽他說完,這才恍然明白爲什麼小時候家裡突然搬家,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可是當時父母都很保護自己,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自己。
“今兒你先在徐爺家吃飯,回頭我帶你去你爺爺奶奶的墳地看看,燒些紙錢也算是盡了孝道!”徐老爺子說。
而林青山心裡則對林長三家的三個兒子恨的咬牙切齒,生長在農村的他最明白獨苗受欺的道理。自己的爺爺奶奶全都是因爲他們而死,此仇不報枉爲人……
吃過飯後,徐大爺帶着林青山去了村東菜地!林青山跪在雪地裡,面對着自己爺爺奶奶的墳,一邊往火堆裡丟紙錢一邊說道:“爺爺!奶奶!我來看你們來了!”
林青山說完話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童年的記憶裡爺爺奶奶對都很好,由於是家裡的獨苗,所以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全都寵着自己。
林青山越是想到這些心裡越是生氣,他一想到林長三一家人的嘴臉心裡就不痛快。燒完紙錢林青山看了一眼旁邊抽菸的徐老爺子,然後道:“徐大爺!我還想呆一會,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好!你別太晚了,我讓你大媽幫你收拾好了牀,今天就在我家睡。明天我送你進城,娃兒早點回去……”徐大爺說着便起身要走。
“徐大爺!您說我爸他在城裡哪個地方來着?”林青山隨口問了一句。
“哦!在南大街的三岔口,名叫建國小吃店明天我領你去!”
“好!徐大爺你先回去吧!”林青山微微一笑道。
徐大爺說完搖頭嘆氣的向着村裡的路走去,林青山則看着面前的火堆,用樹枝把火堆裡的火撥旺一些。
“爺爺!奶奶!今晚孫子就幫你們報仇,長三家的一個也跑不了!”林青山冷冷的看着火堆,眼神裡幾乎能迸出火來。
等火堆熄滅之後,林青山站起身來,把包裹系在身上,然後向着村裡的方向走去。
冬天的夜晚由於有白雪的折射,一切和白晝差不多,遠遠的便能看見一個身影從村口向着一棟小洋樓走去。
林青山來到長三家的門口,看了看他們家氣派的小洋樓,裡面的燈火還在亮着。門口的狼狗遠遠的就開始吠叫。
“旺旺……”
林青山暗想:“這該死的狗!非得想辦法把它解決才行!”
他悄悄來到林長三家的大門口,栓在院子裡面的狼狗叫的更歡了!林青山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趴着牆頭一用力就跳了上去!
朝着正在院子裡吠叫的狼狗一石頭就扔了過去,由於他把運用暗勁使得手臂的肌肉更加強大數倍,那一石頭扔過去,隱約的能清楚的聽到“嗖……”的一聲在耳邊劃過。
“旺……嘰嗚嗚嗚……嗷……”那狼狗猛叫了一聲之後,倒在地上就只剩下抽搐了。
“狗畜生叫什麼叫?叫的人心煩……”
小洋樓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渾身橫肉,身穿背心披着棉襖的年輕人。林青山認不清他到底是大虎二虎還是三虎?不願再想那麼多往前一跳,便從牆頭上跳了下來!
“誰?”
林青山忽然從牆頭上跳下來,自然嚇了對方一跳,雖然院子裡面沒有什麼燈光,但是靠着雪地的光,對方顯然確定來人只是個小孩!便放下心走了過來。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跳俺們家牆頭!”滿身橫肉的傢伙說着就走了過來。
林青山冷冷的盯着他,也迎身走了過去,在他心裡不想多說,只想儘快給這混蛋一個教訓,生怕他轉身跑了!
兩人一碰面,對方脾氣倒也不小,上來就要給林青山一巴掌,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林青山竟然沒等他一巴掌扇過來,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要害上。
“啊……哎呦……”
比青山高出一頭的壯漢立刻倒在地上,林青山雖認不清他到底是大虎二虎還是三虎,但認定他必然是其中之一。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一手擰着他的耳朵,問道:“說?是大虎還是二虎?”
“我我我……是大虎!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林青山說完猛力一腳又揣在他的大腿根上,本來疼痛的傷處這次又受到重創,疼的不斷的痛苦叫着。
“哎呦……殺人啦……救命啊……”
大虎躺在雪地裡痛苦呻吟着,可是林青山並沒有轉頭就跑,而是站在雪地裡等着林長三家的人出來。
而此時屋裡聽到大虎的叫聲,林長三穿着短褲就跑了出來,緊接着二虎三虎還有林長三的老婆也都跑了出來。一看大虎躺在地上痛苦叫着,林長三和老婆趕忙跑了過來查看狀況。
林長三的老婆更是哭叫道“兒子!兒子誰把你打成這樣?”
而林長三則仔細看了看林青山,然後一臉沒好氣的站起來,指着林青山罵道:“兔崽子!你還敢過來打人?你是不是想給你老子報仇!我告訴你,你爸就是老子打的怎麼地?小兔崽子你還反了天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