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已然達到天道之境的最巔峰,祭出鴻蒙宇宙應該更強大才是,卻沒想到恰恰遇到了天生剋制它的隕落之術。
所有的星辰都在朝下墜落,辜雀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放棄使用鴻蒙宇宙,要麼用自己的力量抵擋這一股下墜之力。
可惜對方畢竟是千古祖境的強者,而且隕落之術是隕落宮的禁忌之術,二者結合,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
遇到的一個難題,而且需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決定,大戰的變數果然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但越是緊要關頭,辜雀就越冷靜,冷靜得有些可怕。
他眼中散發着冷漠的黑光,身影暴退數百萬裡,右手提着石刀朝天斬去,厲吼道:“天道何在?”
落雲支撐着隕落之術的進行,而落風毫不留情,暴喝一聲,衣袍鼓脹,全身氣勢澎湃,雙手不斷結印朝四周拍去。
只見四面虛空都在爆炸,一條條恐怖的風龍綿延無數裡,衝破一重重虛空,將次元無情撞裂,發出恐怖的異嘯,朝着辜雀嘶吼而來。
此乃決戰!
生死仇殺!
什麼道義,什麼公平,在此刻僅僅是一個笑話而已。
現在只需要毀滅對手,不擇手段。
天空之上,一道道九彩之雲降落而下,億萬神劫齊齊降臨,如昊天坍塌一般涌來,全部灌注進辜雀的石刀之中。
“蒼天有九彩,九彩爲天道,天道之下,一切皆爲螻蟻。”
辜雀冷漠的聲音響徹天地,接着一刀橫斬而出,天地上下,寰宇四方,一道環形刀芒朝四周席捲而去,如瀚海之巨浪,天河之怒濤,浩浩蕩蕩,摧枯拉朽,將九彩之光蔓延開去。
一瞬間,數條風龍直接被埋葬,殘破的虛空竟然霎時被天道之力修復。
而鴻蒙宇宙的星辰依舊在隕落,落雲發揮着他所有的力量,辜雀承擔着這股壓力,卻是捨不得收回鴻蒙宇宙。
他必須要克服這個困難,否則今日將無法對敵。
只是,爲什麼隕落之術對這個大千宇宙沒用呢?若是對大千宇宙有用,誰能擋住隕落宮?
天道!
因爲大千宇宙有屬於自己的規則,受宇宙天道管轄,除非有正面對抗宇宙天道的力量,否則根本不可能使宇宙所有星辰朝下墜落。
那麼,自己祭出的鴻蒙宇宙沒有天道,自然被他操控。
可是天道,自己早已可以創造。
辜雀身影一動,雙手齊揮,一道道神秘的法則被他創造而出,次元一片片裂開,莫名的時空殘片涌向而出,全部打入鴻蒙宇宙之中。
落雲大吼道:“不對,這廝在賦予這個宇宙靈魂!”
“哪有那麼簡單!”
隕落宮主暴喝一聲,怒吼道:“今日辜雀必死!”
趁你病,要你命,生死拼殺哪管其他,隕落宮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着辜雀殺去。
此刻離惘不在,誰也沒有能保護他。
只是就在此時,一聲大笑已然響起,只見天空之中忽然降落三顆魔星,散發着詭異的光芒,一個巨大的身影站在了辜雀的身旁,一拳直接朝隕落宮主打去。
這一拳的力量也不知道有多強大,直令風雲變幻,天地失色,一片片時空直接炸開,巨大的拳頭以無上的力量,硬生生將隕落宮主的護壁砸破,重重落在了他的身上。
“呃啊!”
淒厲的慘叫伴隨着驚天巨響,隕落宮主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砸破一重重次元,身影一寸寸崩碎,最終徹底化作灰煙。
“宮主!”
落天目眥欲裂,大吼出聲,四周衆人也是接連變色,只見那一道魔軀高達十丈,巍峨如塔,穩穩而立,天威不可侵犯。
三顆魔星,一黑一紅一紫,光芒交相輝映,強大的氣勢直令世界顫抖。
“古魔,你到底什麼意思!”
石族族長石川大怒出聲,指着古魔厲吼道:“你難道要站在辜雀那邊?”
古魔傲然道:“我站在那一邊,需要你們來操心嗎?不服氣的上前來便是,看看是俺的拳頭硬,話是你們的腦袋硬。”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面具散發着幽光,又咧嘴笑道:“不過你們最好慎重一點,隕落宮主可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衆人聞言心頭髮寒,隕落宮主雖然深受重傷,但畢竟是千古祖境,竟然一拳被直接打死,這也未免太嚇人。
只是剛剛想到這裡,一聲虛弱的咳嗽已然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又從那殘破的星空深處走出。
古魔頓時一愣,忍不住道:“竟然沒死。”
衆人連忙轉頭一看,只見隕落宮主臉色慘白,艱難朝這邊走來,他的胸口赫然掛着一個半透明如晶體一般的白色面具,面具古怪無比,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殺意,看來正是這個東西救了他的命。
否則,古魔那巔峰一拳,加上又是偷襲,根本不是他可以抵擋的。
天渡國師眉頭緊皺良久,終於忍不住驚道:“這、這...你這是...紀元殺神覆?”
隕落宮主擡起頭來,眼中血紅一片,寒聲道:“不錯,正是紀元殺神覆,只是想必在場諸位,除了天渡神國兩人之外,其他人也未必知道紀元殺神覆是什麼東西吧?粲粲。”
說到最後,他竟然猙獰地笑了出來。
他看向古魔,森然道:“很好,體尊界很好,這是把我落鈞往死路上逼,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留手段了。”
“你們今日都得死。”
邪風呼嘯,天空末世輪盤旋轉,天地嗚嗚作響,這句話聽來卻讓人心頭髮寒。
而真正心頭髮寒的,卻是天渡國師和藍月神女,紀元殺神覆,這個東西並不是很可怕,因爲得到也沒有用,它有自己的主人,絕不會爲其他任何人服務。
但......若是紀元殺神覆的主人出來,將它戴在臉上,那恐怕整個宇宙都要顫慄。
因爲,他本就曾經數次讓宇宙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