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師兄,洛雪師姐不挑戰你,那讓我來吧!”
武塵的聲音不大,但現場十萬人,卻是每個人都聽到了。特別是楚天,雖然他早已預料到了武塵會在今日說這句話,可當對方真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還是內心一緊。
挑戰洛長生,在現在的聖學院裡面,恐怕也只有他一人敢說這樣的話了。這句話是野心的象徵,更是實力的象徵,目前爲止,沒有人知道武塵的修爲,也沒有人知道洛長生的修爲,可不管他武塵是什麼修爲,他都不可能比得上洛長生。
不過修爲不能代表着真正的實力,這句話,在聖學院中尤其的現實。
修爲不代表實力,但絕對強大的修爲是可以碾壓弱小者的。武塵不是凡人,他肯定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可洛長生又是凡人嗎?
洛長生不是凡人,他應該也是能感覺到武塵和他之間的巨大修爲差距的,可他依舊不能拒絕對方的挑戰,除非他害怕。
洛長生不害怕,一如他適才在面對武皇神時候內心的那種悸動一般,他能理解武塵的內心。他有一顆強者之心,當然,武塵也有這樣的心,甚至於武塵的強者之心,是超過他的,從第一次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這個人遲早是要超過他的。
武塵的決心以及天賦,超過他只是時間問題,而他能做的,不過只是儘量讓那個日子來得晚一些罷了。
這個日子是哪天都可以,但絕對不要是今天。今天是聖學院天子們離校的日子,今天也是屬於他洛長生的。
洛長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是,他理應高傲,可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居然高傲不起來。
洛長生沒有說話,武塵卻是緩緩抽出了背上的王劍。這劍是他自己找到的,王者之劍,同時它也是一柄戰劍。
白色之劍,高貴而孤獨,它一出鞘,便肉眼見得一道犀利的白光快速從劍尖傳遍劍身,最後隱沒。
看着自己的劍,武塵便又以低沉之聲,說道:“我聽說洛師兄在十四歲之前不修元,只磨劍,你在修元之前,便已能駕馭長生之劍。”
劍族確實有這樣的傳統,劍族之人自小便開始練劍,在他們家族之中,劍術的重要性是超過修元的,而洛長生更是把這以傳統發揮到了極致。他練劍十幾年,幾乎把洛家全部的劍技都學會了。那時候,尚未修元的他,已經能和人境的高手過招……
現在,洛長生已經到達了武境高階的修爲,他的任何能力都得到進化,這也纔是他能長期霸榜天榜第一的原因。
不過武塵對他說這些,並不是要誇他,而是他想證明他已經對洛長生足夠的瞭解,而他今日的挑戰也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準備已久的了。
所以,洛長生也不再驕傲,而是也隨着武塵的動作,抽出了他的劍來。
和武塵的帝王之劍不同,長生劍沒有那麼嚴肅,不過它依舊是孤獨的,因爲從它的光芒散發的那一刻,武塵手中王劍的光芒便暗淡下去了。
長生劍比王劍更要長上一些,也更鋒利一些,冷色的劍氣,很強勢也很刺目。洛長生確實對劍道有超脫常人的理解,他手上沒有劍的時候和有劍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而且長生劍在他的手上,無一絲戾氣殺氣,他能與長生劍完全的融爲一體。
二人對峙,李洛雪和天陀長老便都飄然離開了。她們二人的身形都是輕飄而快哉,不過二人都未退完,遠離了場中二人之後,她們便又停了下來,目光依舊看着場心之中各自所關注的那個人。
武塵輕輕舉起了他的劍,犀利的劍氣從他的劍尖溢出。或許是劍太鋒利了,在他的身前,空氣被劃出了一個飄逸的一字。
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字,而並不是空間破痕,但這個字卻又和正常的文字不同,它是一個符號。就和大多數強大的力量以及種族天賦是由銘文符號組成的那樣,這個武塵的劍術已經強大到了能夠製造符文的地步。
也是隨着武塵的出手,他一身的修爲展露無疑。四品圓滿的元武境修爲,但他又和任何的四品元武境不同,因爲他太強了,即便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能夠強烈的透析出來他的強大。
洛長生不敢有任何的託大,所以他也動了。而身爲天字屆的學員,他的修爲自然是遠超武塵的,只不過對於絕對注重劍道體質修爲的他來說,他的修爲也並沒有強大到超人預料的地步,相反,和其他天字屆的學員比起來,他的修爲是那麼的不入眼。
七品,他憑藉着七品武境的修爲,硬生生站在了天驕榜第一的位置上,而且無人能夠挑戰他的地位。
以七品戰四品,洛長生卻每一劍都是全力。而奇怪的是,和修爲遠超他的洛長生交手,武塵竟然半點被壓制的跡象也沒有,強大的劍招,不斷的從他的劍下揮展出來,剛一交手,二人便已各交了十餘招,強大的銘文符號遍天飛舞,空間亂顫,讓人眼花繚亂,視覺聽覺都是發生了錯亂。
觀看這樣的比賽是很危險的,可儘管危險,每個人卻依舊是不忍離座,因爲他們都很清楚,這樣場面的比試,他們的一生是見不到多少次的。
武場之後,天駝老人取出了一個寶鏡,她收集着這裡的武鬥場面,同時又在遠處的皇城之中,通過另一面鏡像把這裡的武鬥場面傳送到了皇城。
今日的皇朝沒有政事,所有的官員和貴族,都早已落座,他們今日的任務,便是陪着武皇,觀看這場足以締造不世傳奇的武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