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趙祁聲音冰冷,一股股殺氣此時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
在其身後站着青山止與李白兩位武道宗師,當他們感受到年輕天子身上散發出的殺意之時,也是紛紛爆發出體內的氣息。
一時間,整個膠東郡郡守府邸當中皆是被一股股殺氣給包圍住,而在其中的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則是眼神迷離,已經清楚自己大限將至。
一位琅琊郡地方官員緩緩擡起頭,凝視着眼前正俯瞰他們的大秦天子,咬了咬牙沉聲道:“陛下當真是好深的城府啊,竟是現在才與我等秋後算賬!”
趙祁聞言,一臉淡然之色,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此番你們的所作所爲已經觸及到了朕的底線,朕並非是不想與你們計較,只是先前一直未曾到時候罷了。”
“現在朕只給你們一次機會,倘若是你們當中誰能夠說出蝗災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的話,那麼朕便可放他一條生路!”
伴隨着年輕天子的話語落下,在場的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面面相覷,皆是低下頭不敢言語一句。
看到這一幕的趙祁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只見他大手一揮,腰間的雕龍長劍猛然間出鞘,一道劍氣化爲凌冽寒光朝着前方遞出,竟是將下方一位琅琊郡地方官員的手臂硬生生地斬斷,鮮血四濺,血腥氣味瀰漫了整個大廳。
“啊!”
被斬斷一條手臂的琅琊郡地方官員發出痛苦的哀嚎,僅存的那隻手捂住斷手處,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額頭之上已經落下汗珠,整個人齜牙咧嘴,顯然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朕說了,今日倘若你們誰能夠說出來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那麼誰便可以活着離開這裡,不過朕要告訴你們一點,能夠活着走出去的人只能有一個。”
“而且若是有人膽敢說謊的話,那麼接下來朕就不是僅僅留下一條手臂這麼簡單了!”
趙祁的目光掃過眼前的琅琊郡地方官員,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
身爲當朝天子,他很清楚有些時候必須展現出自己的雷霆手段,唯有這樣子方纔能夠讓一些宵小之輩感到害怕,就如同如今的太上皇一般,就是因爲當初馬踏六國,建立起了不朽的功勳,從而使得天下衆人對其畏之如虎,不敢有着絲毫的冒犯。
此時此刻,面對年輕天子的話語,一位琅琊郡地方官員目光看向此時在地上不斷地哀嚎的那位同鄉官員,深吸一口氣後對着年輕天子說道:“陛下,是不是隻要說出幕後主使是誰,我就能夠活下去?”
趙祁眯起眼睛看了對方一眼,旋即大手一揮,又是一道劍氣劃出,只不過這道劍氣僅僅是落在那位琅琊郡地方官員的腳下,並未如同先前那人一般被斬斷一條手臂。
年輕天子冷聲說道:“朕既然已經說過一遍,那麼便不會再說第二遍,你既然已經聽到了,又何須再問。”
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那道劍氣,這位琅琊郡地方官員嚥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後,對着眼前的年輕天子開口說道:“陛下,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真的是琅琊郡郡守!”
當他的話語一出口,在場的琅琊郡地方官員頓時間將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他一人的身上,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只見在他話語落下之際,一道凌厲劍氣已經呼嘯而至,下一刻便是落在他的脖頸之上。
腦袋從脖子上滑落,鮮血滴落在地面之上,撲通一聲屍體便是倒了下去,鮮血流出,散發出陣陣腥臭氣味。
趙祁凝視前方,冷聲說道:“朕說過,倘若有人膽敢說謊,那便是死路一條,你們不用想着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已經死去的那個死人的身上。”
“有些東西朕都已經知曉了,只不過若是你們不願意與朕坦誠布公的話,那麼你們的性命根本就沒有必要繼續留着。”
當趙祁的話語落下,已經見識過對方手段的幾位活下來的琅琊郡地方官員相視一眼,下一刻竟是齊齊跪伏在地上,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
有這一人剛要開口,卻是被身側的另一位琅琊郡官員給捂住了嘴巴,就在衆人一頭霧水之時,只聽見那位琅琊郡地方官員高聲道:“陛下,是齊國!是齊國所爲!”
伴隨着他的話語落下,原本準備再度遞出一道劍氣的趙祁緩緩止住了手中雕龍長劍,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緩緩開口說道:“看樣子你怕了。”
那位傳言的琅琊郡地方官員渾身顫抖,好似在頃刻間卸去千斤之力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趙祁見狀,也是沒有絲毫猶豫,大手一揮便是讓麾下的浮水房衆人將其餘的琅琊郡地方官員給押送走,在沒人的地方秘密處理掉。
見到自己大難臨頭的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頓時間臉色大變,紛紛開始求饒。
但是他們卻是都聽到了年輕天子的一句話語:“先前朕讓你們說的時候你們不願意說,現如今大難臨頭了方纔願意開口,只可惜,朕已經不願意聽了。”
“浮水房聽令,將這些琅琊郡地方官員押送而走,處理得乾淨利落一點,切記不可爲他人留下把柄!”
聽到年輕天子的話語的浮水房衆人皆是點了點頭,旋即帶着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朝着膠東郡郡守府邸之外走去,幾個轉眼間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祁的目光落在此刻場內唯一一個尚且還活着的那位琅琊郡地方官員的身上,緩緩開口說道:“看樣子你倒是會審時度勢啊。”
後者看着已經被帶走的諸位琅琊郡地方官員,心中無比慶幸,倘若自己不是及時開口的話,自己說不定也要和那些琅琊郡地方官員一樣,淪爲孤魂野鬼!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先前你說此事乃是齊國所爲,不知道你可有什麼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