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趙國小皇子趙鑄看着那裝有足足三萬兩定金的箱子。
咬了咬牙,滿臉的凝重之色。
要知道這三萬兩可幾乎就是自己的全部家當。
當初爲了能夠請動姬先生出手,自己可謂是無不用其極。
在給了對方這三萬兩的定金以後,自己更是馬不停蹄地去籌集餘下的四萬兩銀子。
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結果反倒是這姬先生出爾反爾,不接這單生意!
這怎麼不讓人氣憤!
“將這些銀子以及先後籌出來的四萬兩銀子先收起了,日後必然還是有着用處!”
趙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足足七萬兩的酬勞,這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既然你姬先生不願意做這七萬兩酬勞的生意。
那麼江湖之上自然還是有着他人願意接這一單生意!
聽到這話的親信將士點了點頭。
跟隨在趙鑄身邊多年的他,又怎麼會不懂得這位趙國小皇子的心思。
只可惜江湖中人可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何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未免也太複雜了些吧!
......
晌午時分。
潁川郡,許家府邸之中。
參與到此番圍殺大秦天子的衆人全部都齊聚一堂,每一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即便是一直以來處事極其沉穩的許老爺子此時也是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自己先後派遣出去的江湖高手黑白雙瞎。
以及自己麾下許家的七位精銳死士都沒有回來。
這其中必然是發生了某些事情!
“許老爺子,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爲何還沒有捷報傳回來!”
“是啊,許老爺子,此番那所謂的黑白雙瞎可是親口說過讓大秦天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如今都已經到了晌午時分了,爲何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莫不是......”
此刻,諸多潁川郡的地方豪紳紛紛開口詢問道。
事實上他們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只不過他們不願意相信罷了。
要知道那黑白雙瞎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雖說沒有武道宗師之名,卻是有着武道宗師之實。
二人聯手之下,武道宗師也未必能夠與他們二人抗衡。
只不過現如今遲遲沒有傳回來絲毫的消息,這不由得讓在場的衆人內心有點惴惴不安。
許老爺子此時坐在爲首的椅子之上,一隻手握住柺杖,臉色陰沉不已。
他很清楚都已經到了這般時候了。
還沒有絲毫消息從蘆葦蕩傳回來的話。
那麼就證明自己派遣出去的七位許家精銳死士多半都已經摺損在了蘆葦蕩之中。
許家那七位精銳死士的折損是許老爺子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連自己寄予厚望的黑白雙瞎居然也沒有按照約定回來。
這就不由得讓他有些擔憂起來。
莫不是就連那黑白雙瞎都已經失手死掉了?
許老爺子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畢竟若是連能夠與五境武人抗衡的黑白雙瞎都不能殺了大秦天子的話。
那麼他們許家所謂的孤注一擲是多麼的可笑!
“老爺子,此番怕是難了。”
就在此時,許姓郡尉走入大殿當中,對着坐在高位之上的許老爺子拱了拱手。
許老爺子看到許姓郡尉後,出聲詢問道:“可曾探查到消息?”
此番許姓郡尉乃是派人前往蘆葦蕩,按理來說此刻也應該是有着消息傳回來纔是。
許姓郡尉聞言,搖了搖頭說道:“蘆葦蕩之中昨日夜裡的確爆發了大戰。”
“但是當我麾下將士趕到那邊尋找屍體之時,卻是找不到一具屍體。”
“不過地面之上卻只剩下鮮血,至於其他的,則是全部消失不見!”
伴隨着許姓郡尉的話語出口。
在場的衆人頓時間亂做了一鍋粥!
“這...這怕不是要栽了!”
“莫不是那大秦天子身邊之人太過於強大,出手之後就連屍骨都未曾留下?”
“這就太誇張了些吧,估摸着是有人清理了戰場!”
“如此大規模的戰鬥,屍體必然是不計其數,到底是誰有這般能力將所有的痕跡抹除掉。”
“而那些屍體如今又在何處?”
在場的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討論得熱火朝天。
許老爺子一言不發,好似在思索着什麼一般。
事實上這些清理戰場的活都是浮水房的死士乾的。
至於那些所謂的屍體的話,則是早就被浮水房的死士埋在了某處犄角旮旯當中。
不過能夠保證的是,即便是等到趙祁率軍離開潁川郡,這些屍體也必然不會被人找到。
縱使是許姓郡尉派出潁川郡駐軍地毯式搜索,也未必就能夠找到一點蹤跡。
這便是浮水房的能力。
“老爺子,此番大戰,並未找到那黑白雙瞎與我許家七位精銳死士的屍體。”
“說不定他們還活着!”
許姓郡尉目光落在坐在高位之上的許老爺子的身上。
緩緩開口說道。
後者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必說這些,老夫清楚,我許家的七位精銳死士必然是已經隕落。”
許老爺子可謂是門清。
他自然是明白自己麾下的七位精銳死士絕無生還的可能。
畢竟當初自己對那七人下達的命令便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大秦天子給殺了。
如今大秦天子既然能夠派人清掃戰場,那麼就證明其必然是還活着。
大秦天子活着的話,那麼許家的七位精銳死士的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許姓郡尉聽到這話,也是選擇了默不作聲。
他很清楚大秦天子活着對於他們許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老爺子,要不我率領麾下的潁川郡駐軍全軍出擊。”
“只要那大秦天子還在潁川郡當中,那麼我們必然能夠將其找出來!”
“到時候將面對我潁川郡數萬駐軍,即便其麾下有着兩位武道宗師坐鎮又如何!”
“必然是死路一條!”
許姓郡尉咬了咬牙,對着坐在高位之上的那位如今的潁川郡第一人出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