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道殺人樣的眼神,直接射向了贏子歌的臉上。
“哈哈。”
贏子歌乾笑了幾聲,道:“讓她進來吧。”
“喏!”
“太子殿下,難道我們還不夠漂亮嗎?”
“是啊?”
大司命的冰冷,少司命的溫柔,在此刻二女卻一下子統一了戰線。
“還是虞姬好。”
贏子歌笑着看向沒有說話的虞姬。
“什麼?”
這位聖女好像總是不在線的樣子。
“哦哦~”
虞姬這纔算是明白,忙笑着道:“在我們南疆巫族,男人和女人,如果喜歡,那就大膽地說出來,嗯,就算是有了自己心愛的人。”
“嗯嗯,這樣很好。”
贏子歌微微點頭,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南疆巫族人被大秦人視爲蠻夷之地,野蠻的人,卻在這方面有着如此通達的看法。
大司命冷哼一聲。
就在此時,院門處走入一名身穿藍黑色長裙的女子,贏子歌看到來人,也被她身上的那種悽美的美所吸引。
這個女人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美,她身上帶着一股說不清的哀傷,就像是那種病美人,有一種想要你去關心保護的慾望。
女人款款而來,在贏子歌衆人面前站下,她目光在贏子歌臉上看了眼,隨即低下頭,躬身道:“見過太子殿下。”
“嗯。”
贏子歌點了點頭。
“你認識我?”
“大秦太子名震天下,奴家豈能不知呢?”
女人聲音柔美,好像是在耳旁竊竊私語,那聲音鑽進耳朵,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贏子歌不免再次認真地打量了對方一眼。
只見她身形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特別是那雙眼睛,更是似曾相識的樣子。
"我們是不是見過?"
“怎麼會。”
女子微微低下頭,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嬌美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抹的紅暈。
“你看你。”
少司命在一旁有些埋怨地說了句。
“你叫什麼?找我何事?”
女子低着頭道:“奴家是這田家的人,我叫田馨,之前男人被田言所殺,聽聞太子殿下識破了他的身份,大快人心,我特來替夫君感謝您的。”
“哦,這個啊。”
贏子歌點了點頭道:“剷除田言,也算是爲我大秦剷除了一個毒瘤,要不然農家在此人的手上,只怕是走入歧途。”
“如果是這事,夫人不必掛懷。”
贏子歌說完看了眼田馨道:"可還有事?"
田馨躬身道:“多謝太子,爲我夫君報仇。”
“嗯。”
贏子歌看了眼大司命等人道:“那我們走吧。”
衆人在這田馨的面前走過,院外典韋已經把飛羽軍召集完畢,贏子歌等人上了車輦。
典韋牽着馬,在飛羽軍的簇擁下,一行人直奔這大澤山外走去。
可他們眼看走出這山谷之時,少司命悄聲道:“太子殿下,你看,那個農家的婦人還跟在我們後面。”
贏子歌扭頭看了眼,果不其然,那個叫田馨的女子,果然是跟在隊伍後面。
他命典韋站下,隨即讓人將田馨帶了過來,坐在車輦上的贏子歌看着面前的田馨道:“你爲何跟來?”
“太子殿下,您收了我吧,哪怕讓我做一個奴僕也行。”
“你這是何意?”
田馨這時已經是淚流滿面,梨花帶雨地擡起頭,這女人長得本就楚楚可憐,現在配上這滿面的淚水,更是讓人想要心疼。
“我,我夫君其實是在我們洞房的時候,被那個田言所殺,我從此便成了寡婦,而後,我曾找過田言,可他身爲俠魁,仗勢欺人,我後來被他抓去了共工堂修繕大澤山的水渠,那些日子真的苦不堪言。”
田馨說道這裡的時候,一臉的苦痛,看的出那日子並不好過。
“要不是太子您,我不會從中釋放,所以您對我有再造之恩,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您又是我的恩人,我願跟隨您,終身服侍您,以報您的大恩大德。”
這番話說的在場少司命和虞姬,都跟着哭了起來。
“這……”
贏子歌遲疑了,這個要求不過分,自己身爲太子,本來服侍自己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這人比較是身份不明,她說的也都是一面之言。
正猶豫着,身旁虞姬一把拉住贏子歌道:“太子殿下,你就收了她吧,你看她多可憐。”
“嗯,是啊,太子殿下,這人不如留在身邊,這一路上,你也需要人來照顧。”
贏子歌卻淡淡道:“照顧我的人還少嗎?”
“可,這你也不差多她一個,你留下她,就是真的救了她,要不然,這麼一個寡婦,留在這種地方,她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少司命說着將頭靠在了贏子歌的肩頭上,柔聲哀求道:“我的好太子,求你了。”
贏子歌還是很少看到少司命會這麼做,想了想道:“那好吧,田馨,你就留下吧。”
田馨一聽,忙跪下叩謝贏子歌。
這個小插曲,並未耽擱時間,田馨跟在隨從的僕人中,倒是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實在是她長得太過驚豔了些。
不過,贏子歌心中卻在想着另一件事。
這邊隊伍緩緩離開了大澤山,贏子歌等人回到了東郡內。
東郡郡守早早帶人就在城門前迎着。
“東郡郡守張遜,率本郡一干官員,見過太子殿下!”
張遜這人身形不高,四十來歲的樣子,如此年紀的郡守,在大秦並不多見。
而東郡又是與楚地南疆等地接壤的邊陲之郡縣,贏子歌站在車輦上笑着道:“平身吧,張郡守據說爲官二十幾載,算是我大秦的有功之臣啊!”
“下官職責所在,談不上有功,太子纔是英明神武,只是短短一晚,就將這大澤山平定。”
“哦,這事啊,談不上,其實是他們農家內部的問題,哦,對了,醉夢樓怎麼樣了?”
“他們我已經派人將樓中的人全抓了,正在牢中一一審訊。”
“算了。”
贏子歌擺了擺手,道:“這些人只是受朱家的指使,如今朱家已死,此事不必追究了。”
“喏!~”
張遜躬身道:“那請太子隨下官入城休息吧?”
“不了,我帶着這麼多的兵馬,等下在城外駐紮就好,也不驚動城中百姓,你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