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
衆人看向了那邊的鉅子的屍體,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衛莊更是冷笑一聲道:“怎麼可能?一具屍體是打開這臺子的方法?打死我,我都不會相信。”
雪女卻瞪了眼他道:“流沙之主,怎麼這麼沒見識的嗎?墨家機關術精妙絕倫,有些本就是非常理可以理解的。”
衛莊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非常理,那也不能太玄吧?這屍體能是打開臺子的鑰匙?哈哈哈……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傻子看待了?”
“若是呢?”
大司命卻在此時冷冷問了句。
衛莊一愣。
“是?要是,我衛莊就給太子殿下磕十個響頭,如何?”
流沙之主能這麼說,其實可是比千金萬金都值錢,這衛莊是什麼人啊?那是流沙的老大,狂傲的不可一世,衛莊什麼時候把人當回事。
在他眼裡,就是蓋聶也不在話下,天下第一就是他,要是有別人,那也是他衛莊不想要而已。
就是這麼一個人,向別人磕頭,你說值錢不值錢。
大司命和雪女相互看了眼,隨即看向贏子歌,其實此刻的贏子歌並沒有心思搞這些,他看了眼地上的鉅子的屍體。
贏子歌手臂一揚,只見一股無形的力道,直接將屍體托起,屍體緩緩落到了臺子上。
只見屍體接觸到了臺子的那一刻,那石頭表面竟然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
衛莊眉頭一皺,臉色上有些難看起來,他目光中有憤怒,也有質疑,但就在此時,那裂痕處竟然緩緩的深處一根根綠色的藤蔓。
“這是!?”
蓋聶有些震驚地看着臺子上那些藤蔓,就算是贏子歌,也不免有些震驚,他看着藤蔓將鉅子的屍體,一點點的包裹起來。
“現在是不是害怕了?”雪女不忘嘲諷了一句衛莊。
“哼~!”衛莊卻冷哼一聲,他將目光在雪女身上狠狠地盯了眼:“還沒有打開不是嗎?”
“死要面子活受罪,衛莊,你等着給我家太子殿下磕頭吧。”雪女說着冷笑一聲,也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同樣落到了臺子上。
此時的臺子裂縫處,藤蔓一點點的把鉅子的屍體包裹,那裂縫竟然越來越大,隨着屍體被拖進了裂縫中,臺子的裂縫開的也是越來越大。
衛莊的臉色也是慢慢地黑起來。
“噗~”
看到衛莊的臉色,雪女自然不忘給對方一聲嗤笑,這讓衛莊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狠狠地瞪了眼雪女,冷哼地道:“你笑什麼,我還沒有熟,臺子還……”
不等他說完,轟的一聲,那臺子竟然就這麼直接裂開,像是綻開的花瓣,一分爲二,只見裡面隨之出現了一個金屬柱。
柱子上放着一個金色的盒子,衛莊目光一凝,他的臉色此刻已經鐵青了都,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
雪女看向他的目光,讓他像是避開刀劍一樣地,避之不及,衛莊低着頭,眉頭皺的都要在眉心上皺出一個嘎達出來。
“好吧~好吧~老子我……”
衛莊說着走到贏子歌的面前,他雙腿一曲,人就要跪下去的時候,卻被贏子歌伸手將他扶起。
“流沙之主,這個頭就算了。”
贏子歌將他扶起,衛莊吃驚地看着他,他眼中有疑惑,也有震驚。
“太子殿下你這是?”
衛莊想不明白啊,這贏子歌不讓自己跪,是什麼意思呢?
“算了,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
贏子歌說着轉身走向了臺子,衛莊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卻複雜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師弟,走了。”
蓋聶走到他身旁,朝前面使了個眼色,衛莊卻一把將蓋聶抓住,他壓低聲音道:“他,他什麼意思?”
“嗯~”
蓋聶想了想,隨即看向贏子歌,淡淡道:“正如他說,還是看重你的身份吧,流沙之主,對於大秦來說,還是希望能收爲己用。”
“這麼~他是想是收買我?”衛莊眉頭慢慢地皺在一起,他隨之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做夢,我流沙豈是能爲大秦賣命的。”
蓋聶卻看了眼他,未在說話,而且走向了贏子歌,不過,他此刻的目光中,卻閃過了一絲的得意之色。
臺子前。
“太子殿下,這就是神農令?”
雪女看着金色盒子問道。
“這個盒子裡面,應該就是神農令了。”贏子歌淡淡說道,而他目光卻看了眼被藤蔓拉着掉下更深縫隙的鉅子屍體。
“這下面好像還有空間?”
雪女見贏子歌問,她點了點頭道:“沒錯,據說機關城下,是一條水道,是在建造這座城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
“既然是地下水道,那麼一定會有源頭,也會有出口。”蓋聶在一旁說了句。
“出口?”贏子歌猛地回頭看向大殿的門口,跟着他將頭擡起,那機關龍剛剛飛走的方向,好像是大殿的後面。
他看向雪女問道:“這大殿後面是什麼?”
“這個後面?”雪女遲疑了下,她想了想:“好像是山壁,這應該是機關城的最裡面了。”
贏子歌卻微微搖頭。
“不會~!”
“不會?”雪女一愣,她吃驚地看着贏子歌道:“太子,你的意思,難道後面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空間。”
“嗯,這水道不是發源於此,這就說明,水道的源頭不是這裡。”
贏子歌說着身形一晃,直接跳到了金屬柱前,他將金色盒子拿在手上。
“我們下去看看。”
他說着將身形跳進了那裂縫中,於此同時,將金色盒子也放進了隨身空間內。
【金盒子:是用來裝神農令的盒子。】
【注:金盒子,由純金打造而成,只是用來裝東西的,已經鎖死,需要鑰匙打開,如果強行打開,內部機關將摧毀神農令。】
贏子歌看到了盒子的信息,他淡淡一笑,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原來打開這個盒子,還需要一把鑰匙。
此時,他已經落到了地上,地下水大約五米寬的水面,目光所及,只能看清數米的距離,屍體此時應該是被藤蔓弄到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