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了!”
章嬙指着身後的樹林道:"那裡,那裡面好多的妖怪啊!"
“妖怪?”
九陽香主微微一愣,他跟着看向贏子歌:“不要讓他逃了,其他的都可以不用管。”
“啥?”
章嬙卻是一臉的憤怒:“你,你什麼意思?”
“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搞什麼妖怪的說辭,你看看這個人,他是誰?”
“這!”
贏子歌一身的太子打扮,章嬙自然是一眼就看出,這就是他姐夫讓他阻攔的大秦太子。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章嬙將手中長刀一舉,本能想要發號施令。
但下一刻卻意識到,自己身邊的人已經沒剩下幾個了,就在此時,那清月帶着四五個的九陽宗的道人,也從這樹林中跑了出來。
“啊!你這個逆徒!”
九陽香主見到是清月,他是怒上心頭,想想之前這個弟子對自己乾的那些好事,他的牙都咬的咯咯作響。
“老鬼,原來是你!”
“清月啊,你竟然自己送上了門,那正好,我今天清理門戶!”
“老東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什麼跟我清理門戶!”
“嗯?”
只見清月冷笑一聲,看了眼身旁的章嬙道:“將軍,這個老東西他可不能留,把他殺了,要不然我們的功勞可就沒了。”
“嗯?爲何?”
清月指了指九陽香主身旁的倪忍道:“看到這個人了嗎?”
“嗯!”
章嬙像是個二傻子一樣,點了點頭,道:“他怎麼了?”
“怎麼了?哈哈,這個人可是有些來頭的,羅網你聽說過吧,這個人就是羅網的地級中的殺手!”
“什麼,原來是朝廷的要犯,九陽香主你這怎麼和這些人扯到一起了?”
“章嬙將軍,不要聽這種人在這裡挑撥,我跟你說,我身邊的這位可是趙高大人的手下!”
這章嬙眉頭一皺,指着九陽香主,冷笑道:“你快閉嘴吧,趙大人的手下,你怎麼不說他是始皇的親信呢,趙大人怎麼可能是羅網同夥。”
九陽香主一聽,知道沒法解釋了,冷冷道:“隨便你怎麼說,不過,就算是羅網的人,你又能怎樣呢?”
“啊?”
章嬙一聽愣了下,跟着明白九陽香主的意思,他也跟着笑起來:“我說九陽香主,你是不是以爲我沒人了,告訴你,我這一次可是帶了我鄭郡的一千五百名手下。”
“哦,這麼多啊,那麼這麼就剩下這幾個了?”
“這……”
說到這裡,章嬙似是纔想起,剛剛在外面樹林中說遭遇的,他看了眼身旁的清月:“清月宗主,這,這你是怎麼逃出來了的。”
話音未落。
只聽到他們身後的樹林中,竟然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千軍萬馬一般。
轉眼間,那樹林中就衝出了數百個野人,要說這野人其實外型更像是猿猴,不過他們的身高明顯要高出了普通猿猴的一倍還要多。
而最最不同的,還是他們的臉部,其實已經看到了了人的影子,而且心智上也明顯和正常人差不多。
只是不能使用人的語言,但卻明顯可以看出,他們是能夠聽得懂人的一些簡單的意思。
這就是野人。
但這都不是最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他們的力量和皮膚的堅硬程度,這麼說吧,之前贏子歌的攻擊都只是將這個野人震傷而已。
而野人王就是人了,他似乎是打扮成那個樣子,顯然,這個野人林內有一些人在操控着這裡的野人。
轟!
一棵碗口粗的樹幹,被一個野人狠狠地用拳頭砸斷,這個傢伙隨手拿起了地上的斷木。
呼!
呼!
連着揮動了兩下,這個野人才站到了一旁,只見從野人的後面,走出了七八個和那個野人王身穿一樣衣服的男女。
這些人都是披頭散髮,不過,顯然比野人王要乾淨了很多,只見爲首的是一個面白如玉的男子。
此人四十來歲,在他的眉心處,還用硃砂點了一個火焰狀的圖案,此人走到贏子歌面前,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你好。”
“你纔是這裡的真正野人王吧?”
“哈哈哈,太子慧眼識珠,沒錯,我就是這野人林的真正的王。”
“大膽!”
贏子歌臉色一沉:“這普天之下,只有我父皇方可稱爲王,你竟然敢在這裡稱王稱霸,難道你是要造反!”
“造反?哈哈哈,你說的沒錯,你的父親難道不是也造反得到的天下嗎?”
“我不想和你爭辯這些,說,你們攔下我是何用意!”
“殿下難道不知?”
“真的是爲了什麼金子?”
“當然不是!”
這真的野人王狠狠地瞪了眼一旁的那個假的野人王,後者嚇得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像是想跟太子殿下談一筆買賣!”
“買賣?”
“沒錯,是有關這天下的大生意。”
“你若是造反,那你我就是敵人,沒什麼可說的。”
“不不……不!”
這野人王笑着道:“祖龍氣數已盡,這天下有道之士,都已經看出,只要龍氣一分,那麼能夠得到龍氣的將是未來之主,所以,太子殿下難道就不想得到這龍氣?”
“你大膽!”
“哎,我這是實事求是,我想太子也是有道之人,不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緣由吧?”
贏子歌其實比誰都清楚,東巡中,始皇恐怕要遭胡亥和趙高等人的毒手,天數如此,雖然他想逆天,但歷史的軌跡,豈能那麼容易就被篡改呢。
心中想到這些,也不免生出一絲的無力感,但他畢竟是太子,這大秦還要他來支撐。
如果真的胡亥幹出那種事,那他,也一定要出手,力王狂瀾,將大秦的權柄攥在自己的手上。
絕不能讓大秦只有三年的運數。
“你到底想說什麼?”
“若太子殿下同意,我想投靠殿下,只要殿下答應能分給我龍氣的十分之一。”
“什麼!”
贏子歌眉頭一皺,冷笑道:“這龍氣豈是能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