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鄭恭在一旁不屑地看了眼遠去的裴明全,他失望地看向身旁的章玲芳,小聲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哼!怎麼可能!”
章玲芳看了眼一旁沒有做聲的沈豪:“師叔,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七派的比武在即,七派的人都將匯聚在漢陽郡,到時候我們在讓七派的人來評一評此事!”
沈豪這麼一說,章玲芳也是眼前一亮,她跟着冷笑一聲:“對啊,師叔所言極是,只要七派的高手出面,還怕他這個大秦太子!”
“可笑,什麼叫怕,我們只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白白地浪費了我們的實力,對付他還是借用一下別人的力量纔好。”
沈豪說着看了眼贏子歌,他冷笑上前:“殿下,我點蒼劍派今日雖然不敵,不過,漢陽郡將在三日後,舉行七派論劍,不知道太子殿下可願意來漢陽郡,到時候七派中的精英,可都能有幸與太子切磋。”
似乎是他怕贏子歌不敢去,跟着道:“當然,太子殿下若是爲了個人安危,也可以選擇不去,畢竟,七派論劍都是劍道中的高手,若是太子在那個場合敗了,確實是對皇家的一件丟人丟臉的事。”
這言外之意,你贏子歌要是害怕,那就別來,不過,你要是不去那就是怕了,怎麼樣?
沈豪這番話語,將贏子歌就推到了一個去不是,不去也不是的境地,反正你不去那就是害怕,去,估計是你也不敢。
被人看扁,這種事贏子歌當然不能接受,不說別的,什麼七派論劍,這種事贏子歌見得多了。
“既然你都說了,那我若是不去,豈不是被一些小人看扁,放心吧,我會去漢陽郡的!”
鄭恭在一旁,聽贏子歌答應了沈豪的邀請,他第一個有些不解,可此時典韋卻上前:“你是郡守?”
“在下正是!”
“還不安排殿下的起居?”
“喏!”
這鄭恭畢竟還是這一郡之守,說白了是大秦贏氏的手下,他自然是需要聽人調遣。
“你!”
章玲芳在一旁看到他那副奴相,氣的跺了下腳,鄭恭忙使了個眼色。
等安排了人,將典韋和車輦等帶去驛館休息,這鄭恭才陪着笑道:“夫人啊,不是我不幫你報仇,實在是這個時候不能在硬碰硬了,你看,就連你的師叔都沒有跟着贏子歌繼續爭鬥,我們又何必吃那個眼前虧呢?”
“那你想怎麼樣?”
“我剛剛想了下,既然他答應了去漢陽郡,那不如就在暗中安排一支人馬,在他們去的路上伏擊如何?”
“你是說暗殺?”
這鄭恭的計策不是不可行,其實章玲芳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要是硬上,那他們這裡沒人是贏子歌的對手。
“那你說說,何人可以在半路伏擊而能得手呢?”
其實這纔是關鍵,鄭恭想了想:“放心吧,我其實已經有了人選。”
這邊贏子歌等人被安排進了驛館休息,明日出發漢陽郡,這一次,贏子歌對於今日之事,也是有了一些的思考。
“殿下,你覺得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對付我們呢?”
“姐姐是說崆峒和點蒼兩個劍派?”少司命見大司命微微點頭,她也跟着眉頭一皺:“其實,剛剛我在想,這個崆峒和點蒼兩派,其實和殿下沒有什麼冤仇,爲什麼處處針對?”
“這裡面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作,特別是那個劍丐,你們不覺得來的很蹊蹺嗎?”
贏子歌想了想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源自那野人林內發生的事,現在看來,此事似乎還是和九陽宗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難道是那個叫清月的?”
“我看差不多,這個人我總覺得他心術不正!”
“嗯!”
贏子歌點了點頭,道:“不如今晚,我再上九陽山,看看這清月到底在我背後做些什麼?”
“那是不是太危險了,要不我們陪你?”
“算了,還是你們留在這裡,人多總是容易被發現。”
贏子歌這邊準備再上九陽山。
而此時的陳家莊內,莊主陳柏將裴明全請進了正堂內,他上前躬身下拜:“弟子見過師叔。”
“嗯,這一次多虧你,要不然這孫堅的死,真的就白死了!”
這裴明全心情不是太好,畢竟在那個場合,那麼多人,他卻一點的好處都沒佔到。
“師叔啊,你下一步真的打算,讓七派的人來參與此事?”
陳柏這麼一問,只見裴明全冷笑幾聲,點了點頭:“哼,既然他贏子歌自認爲是天下無敵,那我到時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斤兩。”
“對了師叔,我現在想起,這孫堅師兄的屍體,是九陽山的清月派人來送的,而之前據說,九陽宗的前宗主九陽香主,是被贏子歌殺死在了野人林內,當時還被這贏子歌奪了九陽魔功!”
“哦!”
裴明全一聽九陽魔功,也是臉色一凝,他跟着眼珠轉了轉,隨之大笑起來道:“太好了,我正愁有什麼事,可以讓其他幾派的人,能夠對此事趨之若鶩,現在看來,有了這本九陽魔功,哪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師叔你的意思?”
“你派人去放出消息,對了,特別要在漢陽郡內,就說九陽魔功現在就在贏子歌的手上,還有點蒼劍派的那柄霞煉劍,這些寶貝我還愁那七派的人不動心嗎!哈哈哈……”
陳柏一聽,也是跟着笑起來道:“是啊,奇貨可居,到時候那些七派的人,還不是瘋子一樣地找他贏子歌的麻煩嗎!”
“不過,此事倒是有一個關鍵之人,我要見一見他!”
“師叔是說清月?”
“對,這個九陽宗的新任宗主,我可是要和他統一了口徑才行,要他咬死贏子歌拿了九陽魔功,到時候才能將這個事情做實!”
說到這裡,裴明全想了想道:“我今晚上一趟九陽山,去見一見清月。”
“我來安排!”
陳柏躬身說道。
當晚。
月黑風高。
只見九陽山的山腳,來了一隊人馬,爲首之人正是陳柏的那個隨從家丁,他的後面是七八個人擡着的一頂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