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小心。”李肆很是擔心的囑咐。
“你讓內鬼還有和他們接頭的人小心一些吧!”蓋政擺了擺手,隱晦的抓起長劍,從後門處快步走出。
坐在角落中的老太監趙忠,在與人交談時,猛然一回頭,跟李肆產生了一個對視。
四目相對下,兩人都沒有馬上移開目光,好似是在用眼神交流一般。
……
咸陽城城內的街道上。
蓋政帶着十幾名護龍衛小夥子站在衚衕內,指向不遠處輕語道:“這個人,還有他旁邊的隨從,都是我們的目標。”
話音剛落,身旁的幾名護龍衛兄弟就陰着臉拔出了腰刀。
“啪。”
蓋政鬼使神差的一巴掌扇了過去,斜着眼:“你幹什麼?”
“這……他們不是目標嗎?”小夥子委屈的捂着自己的側臉:“動手啊!”
蓋政眉頭一皺:“我來解決,你們在一旁看着,好好學,這樣的機會不是每次都有的。”
“什麼,你來解決,一個人?”衆人紛紛驚歎。
蓋政見目標已經走過衚衕,緩緩跟了上去,步伐輕盈:“對,我一個人,你們一定要好好看,護龍衛不是上戰場衝殺,而是要查案拿人,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你們各自爲戰,要懂得變通,特別是這種時候,別玩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事,耍那個威風沒有什麼用。”
邊說邊走,蓋政已經跟馬車還有隨從的侍衛同行了。
侍衛扭過頭皺眉打量着蓋政:“何人?不得靠近馬車。”
蓋政隱晦的把手藏在背後,示意護龍衛的人退後藏好,接着嬉笑一聲,弓着身子行了一禮:“回大人,我是……”
還沒報出名號呢,蓋政猛然擡頭,不知什麼時候手上多了一把長劍,寒光湛湛。
“遇事不要慌,人多不用怕,擒賊先擒王!”蓋政在解決了侍衛後,高聲喊了一句,兩步併成一步,從身一躍直接順着馬車的窗戶跳了進去。
就在衆人剛眨眼睛的期間,蓋政用長劍頂着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喉嚨下了馬車。
與這名身穿官服的男子一起下車的,還有一名身穿護龍衛制服的年輕人,也一臉清灰的下了車。
是內鬼!
“注意我的動作,挾持人的時候一定不要靠手掌去抓,那樣力道小,而且打鬥時還會降低準確度。”
蓋政不慌不忙的緩緩說道:“像我這個樣子,一隻手摟住,另一隻手把兵刃頂在他的喉嚨處,只要他掙扎,那麼就會沒命,這比什麼威脅都管用,身子要藏他在的身後,找個死角做掩體,避免弓箭手和有人偷襲,腳步也不能慌,一步一步的走,這個時候目標會比我們害怕。”
“你……你是什麼人?”官員確實很害怕,身子都在哆嗦,不經意間已經“尿”了,弄的一身騷味:“你可知我是誰,你……你好大的膽子!”
蓋政深呼一口氣,劍尖很突然的往前一劃,直接結束了那名官員的生命,沒有什麼對話,生硬無比。
人一死,那一旁的侍衛就衝了上來,個個紅着眼睛,恨不得活吞了蓋政。
悍匪這幫人不是沒見過,可蓋政這種二話不說就殺人的,真是沒見過,聽都沒聽過。
“人衝上來的時候也不用慌,雙拳難敵四手,所以不要硬拼,更不要纏鬥,這個時候位置就很重要了,一定要靈活,讓自己一直在移動。”
蓋政再與一行侍衛的追逐中,又連續幹掉數人,包括那名護龍衛內鬼,手法都很簡單,就是看準要害,一擊致命,然後繼續跑,動作之靈活,就跟個長臂猿一般。
衚衕內的護龍衛兄弟拳頭都握的嘎嘣作響,他們也想參與進去跟高高在上的劍聖蓋政並肩作戰一次。
蓋政的殺人手法太吸引人了,就跟一個大畫家在行筆做畫一般,動作行雲流水,宛如神兵天降。
“要學會盯着敵人的眼睛,什麼都可以騙人,眼睛不會,只要他的目光不在你的身上,那麼肯定是有人要偷襲你。”
果真,蓋政的話剛說完,側面就撲過來一名侍衛,這名侍衛身材格外的強壯,比小桂子還要壯一圈,目測就要有二百多斤,跟個黑熊似的。
眨眼睛,蓋政就被那名侍衛從身後抱住了,雙臂緊握,是的,他想靠着蠻力勒死蓋政。
“不要跟任何人比拼力氣,要學會保留體力,因爲我們的活兒永遠都沒有援兵。”蓋政聲音發尖的喊了一句後,長劍在空中飛舞一圈,直接紮在了那名侍衛的太陽穴位置。
小半個劍身入腦,侍衛應聲倒地,連掙扎都沒掙扎,直接死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太快了,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不要選擇割喉,雖然也致命,但是不會讓敵人馬上死去,會有遲疑,遲疑的這段時間就足夠他的夥伴取你性命了,所以最佳的位置是頭部左右兩側。”
蓋政甩着長劍上的碎肉繼續補充:“擊打這裡會讓他們的視線受阻,每個人都有一些本能的反映,四肢軀體可以訓練,但是沒有人可以適應視線突然受阻。”
“比如剛纔那個人,如果我選擇攻擊他的四肢確實更容易得手,可卻無法致命,而且疼痛感會讓他的力氣更大,這時他的同伴想要取我性命就很簡單了。”
接下來,蓋政一一給衆人講述這自己的絕活,還全是實踐,整個過程一絲不苟,宛如一個開堂叫賣的說書先生。
蓋政雙手拄着膝蓋也有些累了,靠在牆角處,掏出一個碎花手絹擦拭這臉上的汗珠,衝着遠處衚衕內的護龍衛侍衛高聲喊道:“過來。”
此刻衆人對蓋政的仰慕宛如仙人現世一段,圍着蓋政噓寒問暖的有,請教的也有,七嘴八舌的……
“最後,要檢查當場有沒有自己的血跡,自己的兵器有沒有遺漏,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對重要目標進行補刀,確保任務完成。”蓋政緩緩站起身來,走向被自己幹掉的那名官員,在明知他已經死的情況下衝着他的脖子又瘋狂的補了兩刀纔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