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所有的一切已經隨風飄去的時候。陳英恍恍惚惚的從牀上爬起來。英娘像個小妻子一般精心的伺候他換衣梳妝。對於她來說,一切已經不再重要,只要能陪在陳英身邊就心滿意足了!而陳英則是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無精打采的任由英娘‘擺弄’。待一切準備完畢之後,陳英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摟着英娘小聲說了幾句情話之後,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昨夜他並沒有返回使團所住的驛館,而是將就的在王府的北園住了一宿。
走出房屋,李時和夜梟已經靜靜的矗立在門外,等待着陳英。作爲隨身侍衛,將會陪同陳英參與一切事務,無論是宴會還是談判,只要陳英去哪裡,他們兩個就要陪着去哪裡!
“你們兩個起的挺早的,哈欠!”陳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後,便率領着二人朝着府外走去。此時的王府在經歷了昨夜的一場‘變故’以後。無論是僕人侍女,還是護院管家,都對陳英顯得異常恭敬。而煙兒和塵兒更是不敢直接面對陳英犀利的目光。
“將軍,我們今天要去哪裡?”夜梟邊走邊向陳英問道,同時還不住的環顧四周的動向。
“先到驛館去拜見一下陳太傅以及兩位公主,然後到南郡大營交接一下事務,最後去北門迎接一下征伐滇地的士兵!”說着,陳英大步跨出王府的大門。此時已經有三個僕人牽着馬恭候在大門爲。一百名黑甲騎士靜靜的牽馬站在大街上,等候着陳英的命令。
“哦,那將軍的姐夫到底是誰啊?昨夜我想了一晚,還是想不到是哪個師兄在函谷關當守將!”說着,夜梟翻身上馬,好奇的看着陳英有些搞笑的動作。只見他用左手抓住馬鞍,吃力的向馬上跳躍,但不管怎麼跳卻始終翻不了身!
“孃的,不騎了!給我準備一輛馬車!”說着,陳英沒好氣的鬆開抓住馬鞍的左手,然後看看夜梟捂嘴的深情,悠然說道:“沒辦法,在征伐滇地的時候,被莊嶠用劍刺傷了右手。”說罷,便不在理會所有人,生氣的坐在臺階上,等待着馬車!
而這時,沉默不語的李時突然說道:“莊嶠是怎麼被你殺死的,以莊嶠的功夫,應該不至於只刺傷你右手!”
“也沒什麼!以右手爲代價換他的小命而已!如果換了你,應該是一箭斃命吧!”回答完李時的問題後,陳英反問道。
沉默片刻後,李時坦誠的說道:“五箭!我必可取他性命!但必須在沒有青冥劍的前提下,否則絲毫傷不了他分毫!”說罷,李時便不在說話。而夜梟狂傲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如果是楊端和師兄的話,不出五招就可以取莊嶠的小命!”
“他!”聽到夜梟大言不慚的聲音後,陳英哈哈笑道:“如果姐夫像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就不會在十年前被我二哥揍得體無完膚了!”
“姐夫?你是楊端和師兄是你姐夫!難道你就是那個號稱再世人屠的白英!”夜梟的話剛一出口,李時銳利的雙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沒等人發現,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是!”
“那郿縣九虎中的白勇是不是你二哥!”說着,夜梟險些從馬上跌落下來,好像很怕白勇似的。而李時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恐慌!
“是,怎麼了?你們三派還沒有從十年前的那次慘敗中清醒過來嗎?”看着兩人驚訝的表情,陳英若無其事的說道:“現在你們大戟門不是已經和我們白石山莊搭上親了嗎?”
“親!看來楊端和師兄一定是瘋了!如果讓師父知道的話,一定會出大亂子的!”夜梟自言自語的說着,其實心中早已經飛到了位於咸陽北山上的大戟門中。
十年前,當大力派,弩箭門,大戟門還是秦國屈指可數的大門派時。由於楊端和與白美之間的一次吵架,從而引起了白勇與三派之間的一場惡鬥!當時,年輕的楊端和在邂逅白美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白美,並每每借出去歷練的機會,偷偷跑到郿縣與白美幽會。但不知什麼原因,二人發生了一次小小的吵架,楊端和甚至深深的打了白美一耳光。年輕氣盛的白勇見大姐被打,便出手打傷了楊端和。事後,盾雲君見愛徒被打,一怒之下便與滄海君召集弟子到郿縣去找白勇,並堵着白石山莊的門口叫罵了整整三天三夜。若不是白仲死死的按住白勇,恐怕白勇一發火,將會鬧出天大的事情!可就在事情沒過多久,白勇便扛着一根木棍,到大力派去找茬,並將滄海君打成重傷。然後又到弩箭門去挑釁,弩箭門高舉投降旗,不敢迎戰。最後,白勇在大戟門中被呂不韋和趙謬阻攔住,硬生生的被白仲拖回郿縣!若不是白仲及時出現,恐怕大戟門就要滾出秦國!
“你在想什麼呢?”見夜梟一副思考的模樣,陳英一邊登上剛剛牽來的馬車,一邊衝着一百黑甲騎士要喝一聲後,便朝着位於郢都城北的驛館駛去。
見到陳英已經起行,夜梟驚魂未定的駕着馬與李時護在馬車的兩側。
來的驛館之後,陳英匆匆見過陳太傅之後,硬拽着正和秦揚公主說情話的韓尋到南郡大營交接軍務,並和孟斯等六人說了王翦的處置結果後,便與韓尋匆匆率領着一百黑甲騎士到北門迎接龍武營及鷹營的凱旋大軍。
來到郢都北門,陳英跳下馬車與韓尋並排站在城門外,靜靜的等候着大軍的凱旋。當陳英看到穿着一身普通軍服的王翦,疲憊的站在城門的一側時。不由的走到王翦面前,拱手笑道:“師兄過的安好否?”
“挺好的,若是能到城門樓上睡一覺就更好了!”王翦無精打采的說道,同時捏了捏肩膀自言自語道:“老了,身體有些疲倦了!如果能像師傅一樣,晚晚到青樓風流快活就好了!”說着,王翦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
但聽到王翦說風流快活時,陳英卻是心中大駭。這是他與王翦桓齸定下的暗號,非但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提起這個暗號的!難道王翦有什麼話要對陳英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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