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元1894年9月15日,星期六,光緒20年甲午年農曆八月十六日,上海

清晨一大早起來,張雲飛便開始在院子裡鍛鍊身體,原來昨天騎了一下午的馬,剛回到府裡,就看見一大羣官員排着隊伍送禮,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當然最後禮物那是要收的,不過最後如何那就得看自個本事了,張雲飛可是深知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的道理。海上可是不同於路上,跑都沒法跑!於是又忙乎了好一陣,讓他的這副身板都快散架了。這讓張雲飛很是不爽,沒有一副好身體,不說打仗了,就是他孃的逃跑也不行啊!

“少爺!該用早善了!”張大上前說道。

“嗯!”張雲飛答應一聲,又練習了一會跟着張大去吃早餐。

一進門便看到了,雅兒和馨兒正圍在桌邊嬉笑着。見張雲飛進來,連忙停止了嬉笑,站起來給張雲飛問安,張雲飛於是打了聲招呼做到她們中間,這時張大吩咐下人上早餐。

不一會兒,早餐上來,張雲飛吩咐開吃,由於以前她們就同張雲飛一起吃飯,這跟在其他的家庭可是不允許的,不過由於張雲飛的寵着,所以現在大家一起吃飯融洽的很。

張雲飛一邊吃着一邊看着二女,時不時的就傻笑着,心想着:要是這樣也挺好的,給個金山也不換呢!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雄心壯志。有道是:‘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爲紅顏!’古人誠不欺我!

雅兒被張雲飛盯得心裡直發毛,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們少爺在打她主意,心裡既有些高興,也帶着一絲害怕,於是急忙吃完就紅着臉躲了出去,而小丫頭馨兒卻一臉霧水的說,今天姐姐怎麼吃的如此快!只有張雲飛邪邪的笑着,跑了尼姑跑不了廟!

吃完早餐,張雲飛又帶着他的部下,一大羣人又奔向了吳淞口水師衙門。

今天的水師衙門不再像昨天那樣冷清了,衆位水師官員在送禮回來之後得知,張雲飛提督來過衙門時,都大喊時運不佳,再知道張雲飛同林建章還有杜錫圭稱兄道弟後,更是後悔不已。於是今天都早早的來到衙門等待張雲飛的到來,希望能昨天送的禮物能令張雲飛滿意,現在他們都不求升官了,只求能保住現有的利益就很開心了。他們也想過如果張雲飛不買賬怎麼辦,不過在全面考慮過後還是打消的這個想法。

張雲飛一行人來到衙門大堂後,就見衆人早已分列兩旁,等待他了,於是張雲飛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正中央爲他準備好的座椅上,而林建章和杜錫圭分站張雲飛兩旁,當林建章給了張雲飛一個OK的眼神後,張雲飛便開始了今天的正題。

“今天叫諸位大人前來,一是本官初來乍到,對諸事不是很瞭解,有很多事情還得請教諸位大人,先見個面,留個念像!二是今天要有一份人事調動宣佈,在宣佈之前,本官先和諸位大人打個招呼,那就是本官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的弟兄,如今既然來了南洋水師,就會把南洋水師的所有人都當自己的弟兄,所以不論誰的官職降了,其俸祿依然和原來一樣。”

如此一來,所有人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這裡很多人都是託關係,找門子進來的,壓根就沒什麼本事,不過就是混份俸祿而已,如今聽提督大人這麼一說,即使被革職了,一會有俸祿發,這張雲飛還真如傳說中的對自己的下屬官員的關照無微不至啊,怪不得如此囂張,卻沒有什麼人彈劾他。當然除了李鴻章,誰讓張雲飛挖人家牆角呢?

看到衆人的心態都應經平靜下來後,張雲飛也放心的給了林建章一個眼神,於是林建章接下來宣讀了張雲飛令他擬定的新人事任命。

林建章--右翼總兵,開濟管帶

杜錫圭--左翼總兵,鏡清管帶

郭寶昌--中軍中副將,寰泰管帶

吳安康--中軍右副將,南瑞管帶

李朝斌--中軍左副將,南琛管帶

陳湜--左翼左營副將,海安管帶

李成謀--右翼左營副將,登瀛洲管帶

謝太平--左翼右營副將,馭遠管帶

吳大慶--右翼右營副將,威靖管帶

孟慕超--左翼中營遊擊,橫海管帶

其他各艦不變,不過各艦的其他官職如正都統、副都統、協都統、正參領、副參領、協參領、正軍校、副軍校、協軍校等都安排了張雲飛的人,因爲他們都不懂海戰,因此都是副職,起着監軍作用。這讓張雲飛首次領教了軍隊的壟斷制度,照這樣來看,北洋水師是李鴻章的私家軍絕非虛言啊!不過不同的是張雲飛把自己的人安排在不影響戰鬥的職位上,而李鴻章則是都安排在要職上,從任命陸軍出身絲毫不動海戰的丁汝昌一事就可看出,這只是大家熟悉的,那麼暗中有多少就無法統計了。對於林建章如此安排,張雲飛很滿意.於是高興非常的他決定檢閱南洋水師,舉行會操。

林建章和杜錫圭一聽更是興奮,這一直都是他們的夢想,如今實現了,於是他們立刻和衆位管帶安排會操。

東海某處,開濟號艦橋指揮艙,林建章指着周圍的正在變換隊形的各艦,將各種陣型說給張雲飛聽。

大致是這樣的。原來1884年夏,天津水師學堂編譯繪製出《船陣圖說》一書,該書分爲上、下兩冊,列有118種陣法,基本上彙集了近代海軍作戰的全部陣法。《船陣圖說》不僅被當做當時海軍學校的教科書,而且成爲清末民初訓練和作戰中艦隊和艦艇編隊陣法的教範。

綜觀該書,全部陣法可概分爲魚貫陣、雁行陣和斜列陣三類。用現代海軍術語來說,就是縱隊、橫隊和梯隊。艦隊或艦艇編隊在多數情況下是劃分爲小隊的。小隊是基本的戰鬥單位,編隊或艦隊用何種陣法,取決於小隊取何種陣法。

魚貫陣(縱隊)魚貫陣,分爲單行魚貫陣(單縱隊)、雙行魚貫陣(二路縱隊)、三行魚貫陣(三路縱隊)、四行魚貫陣(四路縱隊)等。單行魚貫陣就是各小隊和全隊按着首艦的航向和航速魚貫跟進,各艦之間直距保持400碼,即約2鏈。多行魚貫陣就是各小隊各自成單行魚貫陣,全隊以旗艦或基準艦所在的小隊爲基準齊頭並列,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如以3艦編成小隊,其各小隊之間的橫距保持1200碼;如果各小隊之艦不是依次並列,而是依次錯列於鄰隊前後兩艦的中間之一側,則全隊爲夾縫魚貫陣。如以6艦劃分爲各由3艦編成的兩個小隊,列作夾縫魚貫陣,各小隊之間斜距保持400碼,小隊內各艦之間直距保持533碼。如果各小隊取犄角陣法按序魚貫跟進,則全隊爲犄角魚貫陣。

雁行陣(橫隊)雁行陣,分爲一字雁行陣(一列橫隊)、雙疊雁行陣(二列橫隊)、三疊雁行陣(三列橫隊)、四疊雁行陣(四列橫隊)等。

一字雁行陣就是各小隊和全隊成單橫隊一線展開,全隊以基準艦或旗艦爲準,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齊頭並進,各艦之間橫距保持400碼,多疊雁行陣就是各小隊各自成一字雁行陣,基準小隊居前,其餘各小隊依次重疊列於其後,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如以3艦編成小隊,其各小隊之間的直距保持1200碼。

如果各小隊之艦與前列各小隊之艦不是依次重疊,而是依次錯列於前列小隊相鄰兩艦的中間之後方跟進,則全隊爲夾縫雁行陣。如以6艦劃分爲各由3艦編成的兩個小隊,列作夾縫雁行陣,各小隊之間斜距保持400碼,小隊內各艦之間橫距保持533碼。如果各小隊取犄角陣法並列前進,則全隊爲犄角雁行陣。

斜列陣(梯次隊形)斜列陣的情況比較複雜,它主要分爲犄角陣、鷹揚左(右)翼陣、燕翦陣、麋角陣、鼎足陣、四維陣等。

犄角陣。這是一種由3艦編成的小隊採用的陣法,它的具體排列是:1號艦(基準艦)居前;2號艦列於1號艦右後成45度,斜距保持400碼;3號艦列於1號艦左後成78度,斜距保持700碼,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由3艦小隊的若干小陣各自取犄角陣,又可分別列作全隊的犄角魚貫陣、犄角雁行陣、犄角鷹揚陣、犄角燕翦陣等,此時各小隊之間的直距、橫距、斜距均保持1200碼,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

鷹揚左(右)翼陣。即左(右)翼梯隊。它的具體排列是:1號艦(基準艦)居前;其餘各艦依次列於1號艦左(右)後方成45度,相鄰兩艦之間的斜距保持400碼,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

鷹揚雙翼陣。即雙梯隊。具體排列是同時排出鷹揚左右雙翼。

燕翦陣。即人字隊形,實際上也是一種雙梯隊。它的具體排列是:1號艦(基準艦)居前,其餘各艦分別依次列於1號艦的左後和右後,各成45度,相鄰兩艦之間的斜距保持400碼,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

麋角陣。即反人字隊形,實際上是前雙梯隊。它的具體排列與燕翦陣相似,不同的是各艦之間相對位置的方向相反。

鼎足陣。即前三角隊形,由3艦小隊採用。它的具體排列是:1號艦(基準艦)居前,其餘2艦分別於1號艦的左後和右後,各成45度,與基準艦之間的斜距保持400碼,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

四維陣。即棱形隊形,由4艦小隊採用。它的具體排列是:1號艦(基準艦)、2號艦、3號艦的位置關係與鼎足陣相同;4號艦列於2號艦左後45度線與3號艦右後45度線的相交點,與2號艦、3號艦的斜距保持400碼,以同一的航向和航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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