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讓皇后頭疼的是,弘晝的妻子瓜爾佳氏由於傷風那天沒去迎駕,因此,一直在宮外,現在也被弘時給控制了起來了。
弘時派出和皇后對話的人說了,要用瓜爾佳氏來換弘盼的妻妾,給皇后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沒看見弘盼的妻妾,他便一刀結果了瓜爾佳氏。
這對皇后來說絕對是個兩難的選擇。
弘晝和瓜爾佳氏的感情,整個京城都知道,別看弘晝現在聽話有了側氏,不過,人家側氏沒生下一兒半女便看得出感情來了,現在淳郡王府所有的孩子都是嫡出,便知道結果了。
倘若瓜爾佳氏出了事兒,別說對弘晝無法交待,寧華哪兒,皇后也沒法子交待,那可以說是此生唯一的閨蜜了。
可倘若把弘盼的妻妾給交了出去,皇后也不敢想像後果,實在是頭疼。
現在皇后唯一期盼的是,寧華能快點把救兵給搬來。
其實現在弘時師出無名,基本是無法調動任何部門的人,除了自己還有弘盼弘昀府上的家丁之外,別的真沒有。
皇后之所以無法和弘時這邊的人對抗,一來是由於皇帝不在京城,所以的精銳部隊全部被調走了,二來留守的驍騎營的指揮權落在了弘盼的妻舅身上。
雖然皇后調動了御林軍對抗,可是人都知道,御林軍那真是花架子擺了,而之所以現在驍騎營的人沒正式對手,只不過,一來,還沒收到熱河那邊的通知,雍正是否正式駕崩,二來。驍騎營也怕,御林軍雖然是花架子,不過。人家全部出身名門,萬一哪個有個損傷什麼的。惹到了哪個王公貴族,到時候,弘盼回來了,爲了給人家一個交待,說不定,妻舅的面子也不未必會給的。
因此,這也是京城還維持着表面和平的緣故了。
而現在在熱河的雍正也是極度的鬱悶加憤怒。
應該說弘盼和李氏在熱河所做的一切,他全部知道。別看弘曉表面上是幫着弘盼的,不過,不好意思,弘曉還真心只忠於雍正擺了。
倘若曾經的十三是有點點因爲和寧華的關係,或者說是弘墩的關係是偏向於弘曆的,那麼,弘曉完完全全是隻忠於雍正一人。
誰讓人家叫雍正帶大的呢?
誰讓人家已經是鐵帽子王,封無可封了呢?
弘盼能給的,雍正早就給了,別真當弘曉是傻的。雖然人家才十五,可在宮裡待了十一年,再傻也有自保能力了。
跟着雍正。世世代代都是鐵帽子,跟着弘盼混,成功的機率還未必高,還是鐵帽子?哪個人會這麼沒腦子跟着弘盼混啊??
因此,弘曉一直擔任着無間道的工作。
應該說那時候控制在雍正手裡的粘稈處和他說弘盼三兄弟有異動的時候,雍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畢竟對弘盼也好,弘曆也好,他自認都是做到了公平公正,至於大位。他自然有決斷,雖然正大光明後面確實也寫了名字。不過,只要他活着。名字不是隨便可以換的不是?
可哪裡想到,弘盼居然想謀害皇父!!
雍正自己便是從奪嫡的血路中殺出來的,自然知道,失敗了,意味着什麼,雖然有些不相信,不過,還是叫弘曉去試探了一番。
結果自然是讓雍正更加失望的。
只不過,第一步也走了,那麼接下去的路,也只能這麼走下去了。
“京城怎麼樣?”雍正冷冷的坐在案邊問着十七道。
“據京城的密報,二十九那日,皇后便帶着人回了宮,然後迅速的把弘盼三府的妻妾子女給控制了起來,現在和弘時在京城形成了對峙,至於淳王太福晉失了蹤,有人說通往西山的路上看見過她,也有人說她來熱河了,具體臣不知。”
雍正扣了扣案几道,“倘若是你,你是來熱河呢還是去西山大營?”
“倘若是臣,自然是去西山大營,可西山大營的守將不認識七嫂,七嫂去了西山大營也進不去,哪怕有了皇后給的虎符,可是……”
其實十七真正想說的是,讓七嫂和人吵架也好,耍潑也好,七嫂真不會輸,不過,讓七嫂混入軍營,真不好意思,不是咱看不起七嫂,這實在不是她的強項。
這邊雍正還打算和十七說什麼,便見貼身太監面露古怪的進來彙報道,永琛來了。
雍正聽了大驚,永琛和弘晝是一起被弘盼給控制起來了,永琛是怎麼混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怎麼找得到自己的?
他找得到,萬一弘盼也找到,那自己豈不是……
“十七,找人看看,有沒有人跟着,倘若有,殺無赦!”雍正狠狠的說道。
現在和弘盼已經有沒了父子之情,只是戰場上的敵人。
永琛進來得很快,一進來,便撲進了雍正的懷裡,小聲的抽泣起來。
十七見永琛正經話也不說,只顧着哭,便上前扯開了永琛,然後詢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有人跟着你嗎?你是怎麼知道這兒能找到皇上的?”
“我和哥哥是雙胞胎啊,我便扮成我貼身太監的樣兒便出來了,阿瑪說了,讓我把這個交給皇上。”說完便從懷裡抽出一張牛皮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雍正。
雍正這邊查看起了弘盼的信,十七又接着問,“你怎麼找到的?這兒你應該不知道的吧?”
畢竟當初出來,雍正可是爲了怕弘盼用獵狗來追查自己的氣息,可是用了特殊辦法來擺脫的。
可現在永琛都能找到,這說明什麼問題?
說明那讓氣味消失的辦法失靈了,弘盼的人隨時能追上來。
“是不知道啊,可我就是感覺這兒能追上皇上,我就來了。”永琛抓抓腦袋道。
這就是自家祖母說的第六感覺,自己也不知道爲啥,覺得哪個方向能打到獵物,便朝哪個方向去,肯定能找到,而且還挺大隻,挺多的。
所以,雖然自己的射箭技術不如兄長們,不過,架不住自己的第六感強烈啊!!
“皇上,弘晝的信上說什麼?”其實營裡有暗探,也有弘曉的人,因此,哪怕弘晝不讓永琛出來,雍正他們也知道所有的信息。
雍正把牛皮給收進了自己懷裡,然後和藹的問永琛道,“出來的時候怕不怕?”
現在營裡是個什麼情況,雍正自然知道,像永琛這樣偷渡出來,危險自然是重重,可永琛還是出來了,這說明什麼?
第一自然是說明弘晝一家對自己的忠心,第二也說明,其實弘盼對軍營的控制力並不強。
“怕自然是怕的,只不過,阿瑪說了,我難得有一次可以學以致用,更何況,我運氣一向很好,倘若能找到皇上,讓皇上回去主持大局那就最好了。”永琛笑了笑道。
自己的運氣啊,果然好到爆棚,阿瑪可是答應過自己,只要自己能安全的找到皇上,便會答應自己,可以去遊學三年。
三年哎,可以去看看大清的美好河山,這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啊,所以永琛那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安全的找到皇上的!!
“皇上,那我們現在……”十七覺得,現在回去其實也挺好的,一來,場面還沒有到失控的局面。
二來,蒙古哪兒也沒驚動,不會出啥大亂子,三來弘曆哪兒還沒發現異動。
十七其實最怕的便是,到時候弘曆也幹出了離譜的事兒,那麼,以後帝位真落在了那個毛娃娃手裡,纔是件鬱悶的事兒呢。
“弘曆怎麼樣了?”雍正問道。
“五伯?我知道啊!!”永琛笑了笑道,“我知道五伯回來過,不過,又走了,就是不知道去哪兒了。”
“算算日子,弘曆是應該從蒙古回來了,不過,去了哪個方向?”十七突然感覺有些鬱悶了,弘曆的離開說明一個什麼問題?
他要不回西山,要不便是去西北,倘若去西山還好些,可倘若去了西北,那纔是個大問題,十七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永琛你怎麼知道你五伯回來過?”雍正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知道,那時候永琛可是和弘晝一起被關起來的,雖然永琛的運氣好,可並不代表能感覺出誰回來過好不?
倘若真能,那永琛那就是活神仙了!!
“因爲我碰到了老虎啊,皇上你是不知道,這老虎就和五伯家養的差不多,它看見人不怕,而且特有熟悉的感,老停下來,讓我去追它,我一想,它不吃人吧,便跟着了上去,然後便到了一顆樹下……”
永琛興高采烈的說道。
十七看着永琛的樣兒,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然後呢?老虎上樹了?”
永琛用一種你是白癡的眼光看了神十七道,“這老虎哪會上樹的,它示意我上樹去看看有東西呢,我想着反正也沒損失,便爬了上去,一看,喲嗬,果然有封信,我也帶了來了,皇上你請看。”
說完便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布來。
只見那布里寫着,“皇阿瑪請放心,兒子會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