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含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了,抽了起來,吸了幾口之後說道:“我想要皇太子阿列謝克死去!”
“啊?”儘管格里高利現在感覺全身還極爲疼痛,但是聽到鷹隼的這句話,還是驚得一下子從地板上坐了起來,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問道:“爲,爲什麼,主人?他可是皇太子,如果他死了,而且被發現是謀殺的,整個俄國都會鬧翻天的”。
鷹隼又吸了幾口煙,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就是要讓俄國鬧翻天,讓尼古拉二世暴跳如雷,失去理智,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是日本人乾的,我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告訴我,皇儲住在哪間房,他的生活規律!在他死之後,你要有意無意的將這件事情引到日本人頭上,並且在皇帝和皇后耳邊吹吹風!而且你還可以利用這件事情繼續展示你的預言能力,怎麼,你不願意嗎?”
格里高利聞言頓時又渾身直顫抖,連忙道:“願意願意,主任的話就是我的使命!”
在格里高利看來,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十足的惡魔,就憑手上那一根細小的銀針就能讓他生不如死,這種能力簡直如同神魔一般,之前承受的那種痛苦他此生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與這種痛苦相比,死反* 而是一種快樂!可他還不想死,無論這個男人讓他幹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當下,他立即將皇儲所住的房間和生活規律一一說了出來。甚至將冬宮之中的各種秘聞和醜聞都抖摟出來。
在格里高利的敘述中,沙皇冬宮內的一切才同被掀開了神秘的面紗展露在鷹隼面前。鷹隼也才知道原來冬宮之中居然有着如此之多的醜陋和骯髒之事。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鷹隼都知道了,最後問道:“我剛纔說的話你就記住了嗎?”
“是的,我記住了,事情發生之後,我會利用我的影響力將皇帝和皇后的視線轉移到日本人頭上去!”
“不不不,剛開始不需要你這麼做,我相信沙俄當局的警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肯定會查到一些有關日本人的線索,等警察查到這一步的時候你纔出馬!”
“明白。明白!”
“還有一點,你剛纔所經歷的痛苦每個月的今天都會發作一次!”
“啊——”格里高利聞言頓時再次嚇癱在地上。
鷹隼又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乖乖的、老老實實的聽話,我會在它發作之前給你醫治,不會讓你再次經受痛苦,可如果你不老實,不按照我的指示去做的話
??”。
“不不不,我保證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會如實的按照主人您的旨意去做的!”
“很好!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走了,有事我會再找你,另外,那個瑪麗安娜不能再留了。這個女人對你好像並不是那麼全心全意,再見,拉斯普京先生”鷹隼說完站起來向外走去。
鷹隼的話讓格里高利想起了瑪麗安娜那個女人。他眼神中頓時流露出狠毒之色,這時已經走到門口的鷹隼打開門停下。回頭道:“噢,忘了謝謝您的晚餐了。拉斯普京先生!”
第二天上午,格里高利滿臉陰沉的回到了皇宮,他現在在是沙皇和皇后身邊的紅人,是冬宮最大的寵臣,有的時候連三個公主都甚至嫉妒他在皇帝和皇后面前的受寵程度,儘管她們知道這種受寵與她們受寵的性質是不一樣的,可她們依然嫉妒得要命。
格里高利來到瑪麗安娜的房間裡,卻沒有找到她,他知道她肯定是躲起來了,但是她能躲到哪裡去呢?在他這種權臣面前,只要他一個眼神,就有大把喜歡拍馬屁的大臣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他立即找到皇宮副侍衛長,說瑪麗安娜想加害於他,昨夜將他騙出去差點與別人合謀殺死他,幸虧他法力無邊才逃回來。
皇宮副侍衛長當即表示馬上派人去抓捕她,格里高利又說,這個瑪麗安娜太可惡了,抓住她之後不必審問,直接處死!皇宮副侍衛長表示明白,立即派人去執行這個任務。
瑪麗安娜很快被找到,儘管她此時躲在了伊琳娜的家裡,但她還是被秘密警察抓了出來,她原本以爲鷹隼會解決她欺騙格里高利的事情,可她卻不知道鷹隼已經不再相信她了。她被秘密警察從伊琳娜的家裡逮捕出去之後就在大街上被秘密警察用槍打穿了腦袋。
“咯吱”一聲,聖彼得堡的西區的一條小巷子的一間破破舊的房子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矮小、穿着西裝、領帶歪歪斜斜的東方人一手提着褲子、一手夾着大衣一臉舒爽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就是小野吉利。
小野吉利只不過是日本駐俄領事館的對外聯絡官,官職小得可憐,以他的級別還沒有到能夠攜帶家眷來俄國的地步,不過在薪水方面還是很豐厚的,因此他平常的生理需求不得不在聖彼得堡找野女人解決,對於他這種來說,與其去找野雞,還不如找一個固定的女人,這樣安全,也有情調一些,與他相好的女人是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大、長相頗好的已婚貧窮俄羅斯女人,這個女人從前是一個工廠女工,她有三個小孩,她的丈夫在日俄戰爭中死掉了,以她那點微薄的薪水要養活自己和三個孩子累得跟狗一樣,因此她不得不出來站大街以貼補家用,這個職業自從有人類文明開始就出現了,在餓肚子面前,尊嚴和羞恥之心一文不值!幸運的是,她第一次出來站大街就遇到了小野吉利。
小野吉利來聖彼得堡多年,他可是此中老手,當與她辦事時通過詢問得知了她的情況之後就立即提出要養她,當然也包括她的三個孩子,因此她的三個孩子就這樣多出了一個便宜日本老爸。
正要邁步離開,門裡面又穿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天這麼冷,要不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小野吉利回頭笑了笑,搖頭道:“算了,我明天早上還有事,回去遲了不行的!”
剛走了一步,小野吉利又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這個禮拜的錢給她,於是轉身從西裝內口袋套出一疊錢塞在門內女人手裡,說道:“拿着,多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你看你都瘦得成那樣了”。
“我,我
??”。
小野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女人咬牙道。
小野聞言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小野才道:“這件事情等我下次過來在說,你先進去吧,把門關好,我走了!”說着邁步走下臺階沿着小巷向外面大街走去。
女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才嘆息一聲關上了大門。
小野心事重重的走向街邊的路口,路口正停着一輛馬車,他向車伕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坐馬車,以免車伕駕車走掉,當車伕看見小野走過來時就從馬車上跳下來,將一個小凳子放在地上。
“去日本領事館!”小野走過來說着就邁腳踩着小凳子上,車伕在他上車的時候突然一個掌刀切過來,剛好切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擡腳一腳提在他屁股上將他踢進了後座上。做完這一切,車伕若無其事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拿起小凳子丟進車內,自己上車拿起繮繩駕車離開了。
小野吉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醒來的時候聽到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他扭頭看過去,一個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高大的亞洲人推門進來,手裡還提着一個紙袋,他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被臭襪子堵住了,一時間一股嘔吐感直衝腦際,由於嘴被堵住了,嘔吐物沒吐出來,反而又咽了回去。
那東方人走到桌子邊將紙袋放下,又從旁邊火爐上提起已經燒開的水壺往桌子上的水杯裡倒滿開水,將水壺放回火爐上繼續燒着。
“唔,嗚嗚,嗚嗚嗚,唔唔唔
??”小野吉利的嘴被堵住了,只能用鼻腔和喉嚨一起發出聲音,希望引起這個東方男人的注意。
東方男人瞟了他一眼沒理睬,在桌子邊坐下,從紙袋裡拿出一塊三文治張開大口狠狠地咬了一口,這一下就咬去了三分之一,他慢慢地嚼着,不緊不慢,一邊嚼着一邊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份摺疊的報紙打開看了起來。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桌上裝三文治的紙袋癟了,只剩下最後一塊三文治他才停下來,並且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完全吃飽,但也吃個八成飽,這是他每一頓的固定食量,自從加入鐵血調查局這個神秘的組織,他就從來沒吃飽過,不是吃不飽,而是他不讓自己吃飽,因爲他知道吃飽了身體就會產生惰性,思維也會比不飽的情況下緩慢一些,特別是太油膩的食物,這會影響他的思考速度和反應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