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這些天我國事務繁多,讓兩位先生久等了,這幾天兩位在迎賓館還住都舒心吧?”蕭震雷滿含笑意地問道。
儘管這兩個老傢伙是日本最有權勢的人,但他們畢竟在日本政府中沒有正式的職位,蕭震雷用先生稱呼他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山縣有朋和西園寺公望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對此還有些心存感激,但也只是那麼一點點,感激對於他們這種政治老油條而言實在是太奢侈了,指望他們心存感激是不可能的,說不定他們當面感激,背後卻將刀子捅了過來。
“多謝大總統閣下的關懷,我們在迎賓館住得很好,那裡的工作服務人員對我們很關照,我想這一定都是大總統閣下特意交代的,本人代表此行的日本所有工作人員對大總統和貴國政府表示十二萬分的感謝!”山縣有朋說着有鞠躬,西園寺公望和另外兩個隨行工作人員也連忙鞠躬。
蕭震雷一副很欣慰的樣子笑道:“好,好啊,你們在那裡住得好,我就放心了,我國才建國只有幾年的事情,生活條件方面還不是很好,比你們日本差遠了,如果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兩位先生多多海涵啊!”
“不不不,貴國對我們的招呼已經很好了,非常好,生活和環境都非常好,我們日本遠遠是比不上的!”山縣有朋極爲惶恐地說道,說完又帶着西園寺公望等人連續鞠躬不停。
如果是別的地方,蕭震雷還擔心別人會說他欺負老人家,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認爲這兩個老傢伙鞠躬再多也是應該的,想當年山縣有朋帶領的日軍第一軍在遼東半島殺了多少無辜的華國平民?做下多大的罪孽?他沒有追究山縣有朋的罪責就已經是很仁慈了。
蕭震雷點點頭,突然話題一轉問道:“不知兩位先生這次過來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舉行會談?”
蕭震雷的意思是很明顯,意思是說雖然你們兩個是日本最有權勢的人,但是你們現在畢竟沒有了官方身份,就憑你們那個日本貴族的身份是不值得我親自接見的,日本貴族在日本可能還有些地位,但是在這裡,恕我不接待。(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西園寺公望連忙又鞠躬道:“大總統閣下請放心,在我們啓程之前,大正天皇陛下已經任命了我和山縣有朋大人爲天皇陛下的全權特使!”說完轉身從身後工作人員手上接過詔書恭恭敬敬地雙手遞過去。
蕭震雷接過詔書展開看了看,點頭道:“如此便好,來,兩位先生請這邊就坐!”
“多謝大總統閣下,多謝!”兩人受寵若驚地點頭哈腰一番後跟在蕭震雷身後走向旁邊的沙發小心翼翼坐下。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各自的秘書坐在他們的身後,上茶之後,蕭震雷請他們喝茶,他們又是一番感謝,這番做派實在是太假了,假得讓蕭震雷看了都感覺自己要吐。
日本人就是這樣,在形勢處於不利的情況下,都會裝孫子、裝可憐,讓你麻痹大意,讓你失去警惕之心,而在他們處於優勢,他們倒是將華國的先禮後兵學得十分精通,先是對你表示足夠的禮節和尊重,一旦你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立刻翻臉不認人,刀**相向,想死想活任你挑選,行事之狠毒和狠辣,世界上所有民族無出其右者!
蕭震雷不停地請他們喝茶,盡說一些與此次會談無關的話題,三山五嶽的亂說一通,還差點將山縣有朋和西園寺公望都繞得暈頭轉向,好在這兩個老傢伙見面不少世面,定力不是一般的強悍。
眼看着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蕭震雷還沒有將話題說到正題上,西園寺公望唯恐蕭震雷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的拖下去,他可以拖得起,但是日本拖不起,於是他忍不住說道:“大總統閣下,我們知道大總統給下的戰略意圖,因此這次專門和山縣大人一起過來,就是與大總統閣下商談這件事情,我們日本可以盡全力配合大總統閣下完成您的戰略構想,只是還請大總統能夠大發慈悲放日本一條生路,我們日本上至天皇陛下,下至普通國民都將感激大總統的仁德,拜託了!”說完起身來一個九十度鞠躬。
山縣有朋聽西園寺公望說出這番話就知道要遭了,現在雙方纔剛剛接觸,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就將此次前來的意圖完全暴露出來,這不是把自己的短處送到別人手裡捏着嗎?在合盤拖出己方的意圖之前,至少要試探對方的真實想法吧,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人家會怎麼想?山縣有朋此時真是感覺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帶西園寺公望過來了,當時轉念一想,西園寺公望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爲關心則亂造成的。
果然,蕭震雷原本滿臉的笑意在聽了西園寺公望這番話之後不見了,喝了一口水之後他的眼神中帶着寒意,問道:“閣下知道我的戰略意圖?那麼就請閣下說說看,我到底有什麼戰略意圖?”
山縣有朋根本來不及阻止,就聽西園寺公望說道:“難道大總統閣下不是想得到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嗎?這些地方都在我們日本的軍隊手中,我們完全可以配合大總統,先由我軍佔據,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大總統在派兵進入,大總統既然要打朝鮮報道和灣島,我們日本可以配合得很好,既讓戰鬥打得很激烈,又不讓我們雙方傷亡太大”。
蕭震雷聞言笑了起來,隨後變成了冷笑,“我想西園寺先生是發了癔症了,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你這是想挑撥我國和沙俄之間的關係,難道你不知道這種挑撥的手段很低級嗎?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
山縣有朋看見蕭震雷眼中殺意大盛,頓時心中駭然,他知道如果蕭震雷讓人殺了他們,他們幾個就真的算是白死了,要知道他們這次可是秘密前來的,外界根本就不清楚,即便是事後日本方面公佈出來,但是那也隻日本單方面的說辭,只要華國方面不承認,外界即便是懷疑也沒有辦法。
山縣有朋很清楚,明知道蕭震雷真實戰略意圖就是這樣,但是卻不能這樣說出來,如果就這樣說出來讓外界知道,那理虧的一方就是華國,沙俄方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華國方面絕對不會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不願意落人話柄,這話不能這麼說,必須換另外一種方式讓華國有理由佔據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而在同沙俄打口水仗的時候不落下風。
蕭震雷沒有出聲,他盯着山縣有朋,不得不承認,山縣有朋這個說法實在太有才了,臉皮實在是太厚了,無恥啊,原來無恥可以到這種程度,幾百年前的歷史都可以拿出來說事,儘管很鄙視這個老傢伙的臉皮之厚,但是蕭震雷不得不承認山縣有朋的這個說法很有搞頭,有了這個理由,華國完全可以從日本人的手裡接過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還可以霸佔着南俄羅斯草原,任由沙俄方面說破了天去也不給,即便是日後的蘇俄方面討要這些土地,華國方面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回敬蘇俄,這些土地幾百年前就是我國的,現在我們只是收回來而已!
“哈哈哈
??”蕭震雷突然大笑起來,這讓山縣有朋和西園寺公望兩人一陣心驚肉跳。
笑罷,蕭震雷臉上帶着笑意道:“噢,原來山縣先生也是懂我國曆史的,本人很佩服,如果不是山縣先生提醒的話,我差點忘了,原來這些土地原本就是屬於我國的,那麼我國現在將它們收回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嘍?”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