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和白崇禧兩人坐吉普車在城內一個酒館門口停下,兩人下車走進酒館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這間酒館裝飾確實不怎麼樣,甚至有些破舊,可南城城內也只有幾家這樣的酒館。
除了李宗仁和白崇禧等人之外,酒館內還有幾桌客人,其中一桌是幾個低級軍官,看將李宗仁和白崇禧進來之後,這幾個低級軍官都起身敬禮,李宗仁和白崇禧還禮後對他們擺擺手,示意不必拘束,既然是來吃飯的,就各自隨意。
另外還有兩桌是日本人,這些人穿着和服,看來是南城有錢的日本人,這些日本人見李宗仁和白崇禧是高級軍官,都站起來鞠躬,顯得極爲恭敬和惶恐,只不過李宗仁和白崇禧都沒有理他們。
除此之外還有兩桌是琉球本地居民,這從服飾和頭飾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琉球人顯得比較隨意,對李宗仁和白崇禧也比較客氣。
酒館的掌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琉球人,他堆着笑臉走過來用琉球語詢問李宗仁和白崇禧要吃點什麼,李宗仁和白崇禧對酒館老闆比劃了半天,酒館老闆也沒有弄明白他倆的意思,李宗仁只好讓警衛員跟着老闆去後廚點菜,這樣才解決點菜的問題。
酒館內,各桌客人一邊吃着酒,一邊低聲說着話,畢竟這裡有軍人,特別有高級軍官,不敢是日本人還是琉球本地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李宗仁和白崇禧也用小聲說話。白崇禧說道:“德鄰,這次戰爭結束後,你恐怕得要升師長了吧?我們這個年紀的人當中。只有你是升得最快的!”
李宗仁點燃一支菸抽起來,聞言笑道:“你不必羨慕我,你升得也不慢了,團參謀長,其實在職權上,參謀長不一定比團長小。至於升職的事情,我是不想了。我勸你也不要想,至少最近兩年內都不要想!”
李宗仁這話就讓白崇禧頗爲不解了。忙問道:“德鄰,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李宗仁搖頭道:“沒有,是我自己想的,你不覺得我們這批人升得太快了一些嗎?現在不比從前了。現在也不是封建帝王時代,帝王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成爲大將,現在卻不行,你想想,現在全**隊三百萬多萬,大多數都是士兵和低級軍官,而高級軍官的數量是有限的,一支部隊的主官數量也是有限的,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高級軍官和將領可不是大白菜,不是誰都可以當的,最近我聽蔡將軍無意中說起。以後團級官員的任命都必須要經過最高軍事委員會,由此可見,上面對於軍官的升遷管得更嚴了,連升三級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就算提一級,沒有卓越的戰功和一定的資歷。想提升一級都很困難,特別是校級軍官提升到將官。這是一道巨大的鴻溝,恐怕絕大部分上校想要提升到少將到死都不會如願!”
白崇禧抽了幾口煙,聽李宗仁說完,點點頭道:“聽你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兩人說話的時候,菜餚陸續被端上了桌,李宗仁抓起一罈酒打開泥封給兩人各倒了一杯,一起走了一杯之後兩人就一邊吃菜喝酒一邊繼續閒聊。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大喝,一聲慘叫。
“八嘎!”
“啊——”。
李宗仁和白崇禧兩人正說着話,被這兩個聲音打斷了,心中頗爲不悅,扭頭往外面一看,原來是一個年輕的日本人和一個安**的班長撞到了一起,被撞到的安**班長極爲不爽,擡起一記窩心腳就踹在那年輕日本人的胸口,年輕日本人被這腳踹得不輕,倒地之前發出一聲慘叫,他身邊一個年輕日本女子慌忙扶住他,連聲詢問他感覺如何,有沒有受傷之內的關切話語,從言語之間可以看出這兩個是一對年輕的日本夫妻。
那年輕日本人被他妻子扶起來之後,臉色鐵青,擡手指着安**班長怒喝道:“八嘎,混蛋,你這個無恥的叛徒,你欺負自己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去打華軍啊,你這種廢物只會賣國求榮,只會欺負自己的同胞,你這種人一定會得到懲罰的,等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打過來,你們一定會得到懲罰的!”
“八嘎!”那安**班長罵了一句,大聲譏笑道:“小子,蠢貨,別做夢了,日本帝國完蛋了,還想着軍隊打過來?哈哈哈,日本海軍都沒有了,軍隊怎麼過來?游水過來嗎?別都淹死在海里了,哈哈哈
??”。
那日本年輕人氣得大叫,“八嘎八嘎,你們這些帝國的叛徒,我要殺了你們
???”。
“啪——”年輕人剛剛撲上去就被那安**班長一巴掌扇得原地打轉,轉了幾圈後,又被抓住衣領,就聽那班長說:“你纔是蠢貨,你們這些人一直都是被內閣那幫人愚弄的蠢貨,天皇陛下被內閣被那些權勢元老欺騙了,所有的日本民衆都被他們愚弄了被欺騙了,日本根本不應該與華國打仗,根本就不應該進攻沙俄,是那些元老和內閣那些無恥的政客以及那些好戰份子將日本推向了深淵,我們安**一定會將元老和內閣那幫無恥的混蛋推翻,重新建立新的政府,從此讓日本遠離戰爭!你們這些小青年從小就被那幫無恥的軍國主義者灌輸軍國主義思想,整天就想着打仗,正是因爲日本有太多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日本纔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們是罪人,你們死後都將下地獄!”
那年輕人聽到這些話,開始驚慌起來,他臉色劇變,大叫:“不不不,你混蛋,你胡說,難道爲大日本帝國效忠也是錯誤的嗎?難道爲天皇陛下效忠也是錯誤的嗎?”
“我沒有說爲天皇陛下效忠,爲日本效忠是錯誤的,但是你們這樣是爲日本效忠嗎?日本國小力微,根本不能打仗,打仗只會讓日本滅亡,你們從開始一直都是錯誤的!”
日本青年大叫:“你這個叛徒,你有什麼資格說效忠天皇?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頑固分子,聽你的口氣就知道你是反抗分子,你被愚弄得太深了,你去死吧!”那安**班長掄起拳頭砸向年輕人的腦袋,年輕人頓時被砸倒在地上,幾個安**士兵立即衝上去對其大打出手。
“給我閃開!”班長將幾個士兵扒開,將背在背上的步槍取下來用刺刀對準倒在地上的那年輕人,正要一刀刺過去,那日本年輕人的妻子撲上來哭叫着求他不要傷害自己的丈夫。
“八嘎,滾開!”將那女人推開倒在地上,挺起刺刀刺向那日本年輕人。
“噗嗤”一聲響,在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轉過臉去不敢看這一幕,那個聲音很明顯就是肚子被刺穿的聲音,衆人轉過身來一看,果然看見刺刀刺在那日本青年的肚子上,鮮血直往外冒。
“啊——”日本青年開始慘叫不止,刺刀被班長抽出來之後再往下連續刺了幾道,有一刀刺中了胸口,那日本青年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日本青年的妻子看見丈夫死了,頓時整個人都傻了,安**班長看家那女子還頗有幾分姿色,嘴角頓時露出淫?笑,對身邊兩個士兵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這花姑娘帶回去,給我看好了,等我喝酒完了再回去慢慢享受!”
“嗨!”
外面的吵鬧聲早就鬧得李宗仁等人不耐煩了,兩人起身走到外面,李宗仁大聲喝道:“怎麼回事?”
那日本女人顯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如果被這兩個安**士兵帶回去,下場一定會很慘,她將一個英武的華軍軍官從酒館走出來立即用盡全身力氣掙脫兩個士兵向這邊跑過來撲倒在李宗仁腳下苦求:“華國的將軍救救我,他們是壞人,求求您救救我!”
李宗仁看向那安**的班長喝問:“你滴,過來,說說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公然在大街上殺人?”
那班長看到李宗仁和白崇禧的軍銜嚇了一跳,連忙躬身走過來點頭哈腰道:“報告將軍閣下,這個男人公然在大街上說天兵的壞話,他是一個死硬的反抗分子,還死不悔改,這個花姑娘是他的妻子,定然也是同黨!”
李宗仁點點頭道:“如果是反抗分子,殺了就殺了,但是以後不能隨便在大街上殺人,如果有反抗分子,先抓回去細心審問,找出他們的同黨再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有,把這個女人帶走,問問她是否還有同黨在城內,如果查出來,全部抓起來交給你們司令官處理!”
那班長大喜,連忙立正彎腰道:“嗨!”
日本女人在撕心裂肺中被帶走,男的屍體也一起被拖走,街面上很快又平靜下來了,琉球本地居民們不管這種事情,華軍沒有動他們,只動日本人,他們也樂得看熱鬧,現在沒熱鬧看,自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