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軍準備向特蘭瓦西尼亞高原發起進攻的時候,在日本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庭審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庭審進入第二階段之後,戰犯們明顯感覺到危機,他們很清楚,如果在接下來的庭審過程中還是像以前那樣被動,最後的結局肯定是最壞的。因此,在很多戰犯的家屬都動用了大量的金錢和資源爲這些日本戰犯聘請好律師爲他們辯護。
2月24日,寺內正毅第二次接受庭審,這次他換了律師。
目前庭審的程序還在舉證階段,寺內正毅在朝鮮和華國東北犯下的罪行數不勝數,檢控方在朝鮮和華國東北、甚至在灣島和琉球都找到了大量的證據來證明寺內正毅曾經犯下的滔天罪行,而檢控方要做的就是將寺內正毅這些戰犯犯下的每次一次罪惡都揭露出來。
“現在庭審繼續,檢控方可以接着上次庭審進度進行!”完成一些列的過程之後,法國對檢控官問道。
檢控官站起來道:“是的,法官大人!寺內正毅除了在當年進攻朝鮮半島時屠殺了日軍登陸第一站日出小漁村的大部分村民之外,1895年1月5日,被告下令部下士兵在平壤城郊殺害村民479人,法官大人,我可以詢問被告嗎?”。
法官點頭:“可以!”
檢控官走到寺內正毅的面前問道:“被告,189年1月5日,你在平壤城郊下令部隊屠殺了溪水村村民479人,你承認嗎?”。
寺內正毅聞言看向自己的辯護律師。辯護律師向他點點頭,這件事情根本無法抵賴。儘管過去了二十年,但是當年參與屠殺的日軍士兵當中還有不少人在世。這些人都在四十多數到五十多歲之間,由於年紀的原因,這個年齡階段的人在這次大戰中沒有參加戰爭,他們活了下來,如果這些人上法庭作證,寺內正毅也根本就抵賴不了,還不如索性大方的承認。
寺內正毅見辯護律師點頭,他便用蒼老的聲音道:“是的,儘管過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但是那天我記得很清楚,那些人村民是我下令殺死的!”
檢控官問道:“你爲什麼下令殺他們?他們是平民,他們手上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對你們根本構不成威脅,你無緣無故的殺死他們,只能說明你生性殘暴!”
寺內正毅道:“當時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哼,奉命行事?說得好聽,你以爲將責任推卸掉就沒事了嗎?你既然說你是奉命行事,那麼是誰下令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接到了上峰的命令纔對士兵們下令屠殺那些村民的?”
“我、我、我”寺內正毅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法官大人!”寺內正毅的辯護律師站起來大聲道:“檢控方這是強詞奪理,軍令的形式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書面傳達,另一種是口頭傳達。我們都知道在前線的軍令一般都是通過電話和口頭傳達兩種,根據我們調查,檢控方所說的這個時間段。正好是當年日軍推進的位置,也就是那時候日軍前線所在地。那個時候電話還沒有普及,前線軍令的傳達只能通過傳令兵口頭傳達。這種軍令是沒有記錄的,不過我們找到了當年傳達軍令的傳令兵,以此證明我的當事人只是奉命行事!”
法官道:“允許,傳被告方證人!”
一個四十幾歲的猥瑣中年人被法警帶了進來,辯護律師問道:“證人小泉吾一,1895年,你是在朝鮮戰場給鈴木三郎中佐做傳令兵嗎?”。
小泉吾一道:“是的,丈夫!”
“那麼1月5日,鈴木三郎是否命令你給被告寺內正毅傳達過軍令?如果有,你還記得軍令的內容嗎?”。
小泉吾一想了想說道:“時間太長了,而且我做傳令兵每天都要傳達很多軍令,因此記得不太清楚,不過那一次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鈴木三郎中佐確實讓我給寺內正毅傳達軍令,因爲那次軍令很特別,因爲軍令的內容是讓寺內正毅下令殺了溪水村的村民,據我所知,溪水村的村民已經全部加入了反抗我軍的行列,當時他們爲朝鮮軍和清朝運送補給,還窩藏清軍和朝鮮軍的傷員!另外他們手上還有大刀、長矛、弓箭等武器”。
辯護律師馬上道:“法官大人,根據證人所說,當時溪水村的村民幫助清軍和朝鮮軍,他們的行爲實際上就已經證明他們加入了清軍和朝鮮軍的行列,如果一來,他們就是日軍的敵軍,日軍殺他們是理所當然的,這並不屬於屠殺平民的罪名,法官大人,我的話完了!”
法官問檢控官:“檢控方有問題問證人嗎?”。
檢控官站起來走到小泉吾一身邊問道:“你叫小泉吾一?”
“是的,丈夫!”
“鈴木三郎手下的軍隊當時隸屬於哪知部隊?”
“第五師團第二旅團井上聯隊!”
檢控官道:“正如你自己所說,你每天都要傳達很多軍令,對那次給寺內正毅下達軍令怎麼就記得那麼清楚?真的如你所說,當時溪水村的村民都幫助清軍和朝鮮軍了嗎?我看你是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我要提醒你,在法庭行做僞證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小泉吾一咬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檢控官對法官道:“大人,我們找到了當年溪水村的倖存村民之一鄭浩一,請允許鄭浩一出庭作證”。
“可以!”
證人鄭浩一被帶進來走進了證人席,檢控官問道:“證人,1895連1月的時候,你們村子的村民是否接納過清軍和朝鮮軍的傷員?你們是否爲清軍和朝鮮軍運送補給?你們手上是否有大刀、長矛和弓箭等武器?”
證人鄭浩一道:“當時我們村是來了十幾個清軍和三十多個朝鮮軍傷兵,他們都住在李村長的家裡,是李村長接納了他們,並給他們處理了傷口,還給了他們一些食物,不久他們就離開了,然後日本兵就追到了我們的村子裡,日本人將我們集中村口讓我們交出那些清軍傷兵,我們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有清軍進入了我們村子,直到村長說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我們根本就沒有給清軍送過什麼補給,我們也沒有大刀長矛之類的武器,弓箭倒是幾幅,但那時打獵用的,不是軍隊的弓箭”。
檢控官又問:“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可以詳細說一說嗎?”。
“好的,當時這個人拿着武士刀問我們把清軍傷兵藏在哪兒了,我們沒有人知道,他就下令把一個年輕人抓出來,那個年輕叫樸永浩,樸永浩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說不出來,這個人當時就用武士刀砍死了樸永浩,樸永浩被砍成了兩段!後來他又連續殺了三個人,李村長才站出來說是他收留了清軍傷兵,不過清軍已經北上了,他說這件事情是他一個人做的,與村裡其他人無關,這個魔鬼聽了之後又拔刀把李村長砍死了,他還親手砍死了村長的老婆、兒子和兒戲以及孫子,但是村民們都嚇壞了,場面大亂,但這個魔鬼很快又下令將所有村民都殺了!村民們到處逃命,但他們根本就跑不掉,日本追上去用火槍打、用刺刀捅,整個村子裡到處都是村民的屍體!”
檢控官點點頭,對法官道:“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
法官看向辯護律師:“辯護律師有問題要問證人嗎?”。
辯護律師站起來問證人:“鄭浩一,你今天多大?”
“三十歲!”
辯護律師道:“那麼也就是說當年你只有七歲,事情發生的事情你在哪兒?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就在現場,那個魔鬼下令大屠殺之後,場面就大亂了,我的媽媽拉着我拼命的跑,後來我媽媽發現整個村子都被日本兵包圍了,根本跑不出去,後來我媽媽拉着我趴在地上裝死,她將我保護在剩下,又從地上摸了很多血液抹在我們的身上希望騙過日本兵,但是又來日本人打掃戰場時在我媽媽的背上刺了一刀,我媽媽爲了保護我臨死都沒有哼一聲,儘管當時我只有七歲,但我記得很清楚,這件事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剛纔看見這個惡魔,我就知道是他,隨着年紀變大,相貌可能會變化,當時他的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他!”
這時寺內正毅大怒:“你誣陷,你這是誣陷,我只是殺了三個人,其他村民的死都不是我下令殺的,當時我殺了三個人之後,場面就大亂了,當時的形勢就不受我控制了,那些村民是自找的,如果他們不亂跑,他們根本就不會死!”
證人鄭浩一額頭上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大罵:“放屁,你放屁,寺內正毅,就是你下令殺了我們村裡479人,只剩下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你這個魔鬼,我擦你姥姥,擦你姥姥!”
法庭鬨鬧起來,法官不得不擊錘:“肅靜,肅靜,辯護律師,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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