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1909 775章 分析厲害關係
黑格聽了霞飛的話之後點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張孝準沒有公佈全部的作戰計劃，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從他已經公佈的這一部分作戰計劃來看，想法還是很中規中矩的，冒險之處很少，而且是穩打穩紮！”
說到這裡，黑格又嘆道：“即便是蔡鍔拿我們當炮灰，我們又能怎麼樣？作戰命令已經下達了，我們根本不能反對和違抗，違抗軍令的後果，他們可是會殺人的啊！據說當初那個叫王士珍的華國將領當任巴爾幹軍團司令官的時候殺了好幾十個將軍，巴爾幹各國的將軍們都被他殺怕了，爲了保命，他們竟然親自帶着士兵衝鋒，奧匈帝國在東南防線的軍隊就這樣被打敗了，從某些方面來說，東方的軍事思想對軍隊的戰鬥力確實有着很大的提高，而我們西方的軍隊戰鬥力主要是靠裝備和人數，前面有敵軍擋路，我們就打過去，直到將對方打垮爲止，我們從來不懂得可以從側面繞過去的道理，從戰爭的指揮藝術上來說，東方的軍事思想高於西方元遠遠不止一個境界，飛機發明之後，華國人竟然想出在飛機上裝載機槍和炸彈，這完全顛覆了所有戰爭的固有形態和概念！”
霞飛沒空聽黑格在這裡感慨，他之所以跟黑格走得這麼近，是因爲他和黑格都是不受自己國家元首的待見，大家都是同病相憐啊，互相擁抱在一起取暖罷了。
霞飛聽着黑格的感嘆，擺手道：“行了行了。黑格將軍，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蔡鍔指揮我們去做炮灰？”
黑格看了霞飛一眼，冷笑道：“怎麼？難道你想違抗命令？也許華國人的斷頭刀早就磨得鋒利無比了。就等着你違抗命令了！”
霞飛聞言道：“我不會拿自己這條老命開玩笑，違抗命令我自然是不會的，但我絕對不會讓我們法國小夥子去當炮火！”
黑格諷刺道：“算了吧，我覺得你們法國的小夥子們實在太會談情說愛了，以至於他們在打仗這方面根本就沒有多少激情，要不然在德國進攻法國的時候，你們的法國小夥子們都丟下武器轉身就逃跑呢？我倒是覺得，你應該狠下心讓法國的小夥子們在戰場上勇敢一回，這樣不僅讓他們找回自己的勇氣。也讓很多其他法國男人們少帶一頂綠帽子”。
霞飛怒道：“黑格將軍，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好嗎？我們連他們的全部計劃都不知道，這讓我怎麼放心命令部隊進攻蘇俄人？”
黑格站起來道：“事情已經成爲定局了，如果你不同意，剛纔在開會的時候怎麼不提出來，現在在這裡跟我說，有用嗎？如果你想違抗命令，敬請自便。但不要試圖拉我下水，我雖然也很心疼我們英國小夥子的生命，但我更珍惜我自己的生命和我身爲一個軍人的榮譽。霞飛，記得剛纔蔡鍔在會議上說的拿破崙說過的那句名言嗎？我認爲你絕對不是那個在最後一場戰役中死於最後一顆子彈的人！好了。謝謝你的咖啡，我還要回去整頓軍隊準備向蘇俄人開戰了，再見！”
“去吧去吧。你趕着去送死吧，我告訴你。如果是死了，我絕對不會在你的墓碑前放鮮花！”霞飛罵罵咧咧關上了房門。
此時的盟軍統帥部裡。蔡鍔正和張孝準說着話。
蔡鍔喝着茶問道：“韻農，你覺得那些傢伙會按照我們的作戰部署認真執行嗎？會不會有人爲了保存實力而故意抗命？”
張孝準笑道：“他們都不是傻子，肯定有人會明白我們的意圖，肯定也會有人會爲了保存實力而出工不出力，但是絕對沒有人敢違抗命令，所有人都清楚違抗軍令的後果是什麼！
其實鬆坡你也知道，聯合作戰就這點不好，各部互相猜忌，都擔心自己被友軍給賣了，因此都離心離德，力氣不能往一處使，這就造成了力量分散，好在這次的指揮權都在我們手上。
國內指示我們在冬歇期停止進攻，可能是考慮到我們這次已經打了三個月，擔心我們損失過大，所以要我們等開春以後再打，不過我們的軍費有限，不能讓各國軍隊一直歇着，我們這次發動冬季攻勢的目的就是要採用疲勞戰術打垮蘇俄。蘇俄已經被我們封鎖了，他們從國外得不到資源，而且資源最豐富的烏拉爾山脈周邊地區大部分都被我國佔有，他們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活得無窮無盡的資源，而且他們又經過了兩年的動亂，以他們目前的工業生產能力而言，他們是打不起大規模戰爭的。
我們採用的是疲勞戰術，而各國將領卻不明白我們的意圖，他們肯定會認爲我們是故意拿他們的軍隊做炮灰，這就是雙方之間的隔閡”。
蔡鍔點頭道：“不錯，各國軍隊與我們之間存在的隔閡是無法消除的，至少短時間是不行。至於會不會有人抗命，這應該是沒有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可能會有人故意保存實力、出工不出力，不過這沒關係，到時候真有這種情況，我們給點警告，我們在後面拿着鞭子，他們不出力我們就拿着鞭子抽，如果他們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們狠心斷了他們的後勤，到時候我看他們敢不出工不出力！等到熬到明年開春，到時候蘇俄方面也被拖得筋疲力盡，而各國軍隊也耗盡，天氣晴朗了，我們就可以發揮出我們機械化部隊的優勢，讓第七軍團和第八軍團以狂風掃落葉一般的攻擊勢態打垮蘇俄最後的抵抗”。
12月8日，美軍最先開始進攻，在斯坦森的指揮下，美軍的速度並不快。這主要是因爲美國國內的原因，這些美軍士兵擔心國內的家人的安全。畢竟現在美國國內實在太混亂了，誰都擔心自己的家人在戰亂中出現意外。
儘管如此。斯坦森目前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儘量安撫軍官和士兵們，其實高層們都清楚，如果對蘇俄的戰事不結束，他們就不可能回去，只有儘快打敗蘇俄，打得蘇俄投降或者主要要求談判，他們才能解散回國！
12月12日，蔡鍔前往美軍進攻部隊視察。美軍的推進速度並不讓蔡鍔滿意，儘管美軍炮火猛烈、彈藥充足，但蘇軍的防禦工事卻修建得不錯，將炮火帶來的殺傷力大幅度降低，又由於天氣的原因，美軍取得的進展很少，而蘇俄方面卻是一直在節節抵抗。
在視察中，蔡鍔向斯坦森詢問爲什麼進展不大，斯坦森回答道：“主要是士兵們沒有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戰鬥上。他們擔心國內的親人，他們都希望能儘快回去”。
蔡鍔想了想說道：“斯坦森將軍，召開團以上的軍官召開一次會議吧，我有些話想對他們說話。對戰事、對他們都有所幫助”。
斯坦森不知道蔡鍔想要幹什麼，不過還是答應道：“好的，統帥閣下！”
十七萬人的軍隊。團長就有五六十個，再機上團長之上的旅長、師長、軍長們。總人數加起來也有近百人。
蔡鍔走向講臺看着臺下近百位高級軍官和高級將領，所有人都站起來立正敬禮。他站在講臺上面向所有人還禮，讓所有人都坐下後，他說道：“先生們，我知道你們的心裡在想什麼
??”。
翻譯官用純正的美式英語將蔡鍔說的每一句話翻譯出來，臺下的美軍將領和軍官們都聚精會神的聽着。
“我知道你們和你們的士兵們根本無心在這裡打仗，你們擔心自己的家人在美國是否還安全，擔心他們在戰亂中受到傷害，是的，我很理解你們心情，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和你們一樣。但是我認爲你們沒有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現在應該幹什麼。就算我下令讓你們回美國，你們難道會認爲現在回國是一件好事嗎？美國現在已經四分五裂，形成了多達十幾個勢力，你們現在回去會肯定被捲入國內的戰爭中，今天不是你殺他，就是明天他殺你，說不定到時候你們這些人當中會有人互相攻擊，這不是不可能的，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由你們控制，我相信你們很清楚這一點，說不定你們的上司還會給你們下令，讓你們屠殺其他勢力的平民，說不定這些平民中就有你們戰友的父母親人，而你的戰友可能也會殺你的父母親人，更加悲慘的是你們接到了命令，要屠殺一批平民，而這批平民中就有你們自己的父母親人，這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們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是不回去，而是安心留在這裡，等到國內局勢穩定下來之後再回去。
再者說，就算我現在放你們回去，你們也沒辦法回去，因爲沒有足夠的船隻，美國政府已經顧不上你們了，你們只能呆在法國西海岸徘徊，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法國政府絕對不會允許你們攜帶武器裝備長時期呆在西海岸，他們肯定會將你們繳械，因爲你們既回不去，又在法國逗留，肯定會威脅到法國的安全！
這個就是我要對你們說的，我希望你們安心留下，並且將心思全部放在對付蘇俄人身上，只有將蘇俄人擊敗，你們才能回去，我才能代表盟軍最高統帥部安排船隻送你們會美國，戰爭結束之後，你們和你們的士兵們，每一個人都會收到盟軍統帥部發出的一張回美國的特殊船票和一筆解散費，特殊船票會在一年內有效，在這一年內，你們任何時候都可以使用它，一年過後，船運公司會拿着特殊船票跟盟軍統帥部結賬，事情就是這樣！所以說，如果你們想盡快回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最猛烈的攻擊將蘇俄人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