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何人。”看着身前倒下的一衆高手,饒是陰狠如冷厲也不禁爲之恐懼,眼前這人既然可以毫髮無傷的殺死這些高手,自也可以更加輕易的殺死自己,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自己居然還想與之爲敵!在心中發苦的同時,也是暗自納悶,羅猖究竟從哪請來了這麼一位高手。
豈知羅猖也是暗自咋舌,黎辰打敗魔峰時他就已明白了黎辰的恐怖,只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低估了他,同時,心中也升起了希望,興許。。。。。。眼前這人,真可以將自己帶到老祖面前也說不定。
黎辰看着眼前驚恐的冷厲,微微一笑,正在冷厲心中稍微鎮靜時,右手一伸,一條捆仙繩便飛出將冷厲降服,任冷厲如何掙扎也不起作用,接着,黎辰朝重傷的羅猖輕輕一點,一株千年靈草便從儲物戒中飛出,變成漿汁,灑在了羅猖的傷口之上。再加上自身靈氣,羅猖的傷竟在一瞬之間復原,端是神奇。
羅猖一復原便跪伏在黎辰面前,“前面在下還對前輩心存懷疑,望前輩贖罪。”
黎辰微微一笑,前面羅猖對自己的懷疑自己又如何看不出來,只是不屑於反駁罷了,現在他對自己坦言自己先前的懷疑,倒讓黎辰對羅猖高看了一眼。
“快放了我!知道我家老祖是誰嗎?!”冷厲對黎辰大聲呼喊,但是黎辰卻是敏感的察覺到了,冷厲眼中的閃爍,而先前被冷厲派去看守羅猖的兩個大妖已是向後慢慢退去,頓時明白,冷厲是要這兩人回去報信,好覺自家老祖多加提防,才故意裝作如此不堪吸引自己的眼球。心中不由暗自點頭,看來自己見到的兩個魔界青年都不是凡人吶。
只是附了道氣息在逃跑的兩人身上,黎辰便不管這兩人了,對於魔都的路,黎辰正好不清楚,有兩個人在前頭帶路自是不錯,而且,兩人先行,正好將人馬拾搗齊整,免得自己前去還要各路奔走,更顯麻煩。
倒是對於羅猖與冷厲的矛盾黎辰比較有興趣,無視了冷厲的叫囂,黎辰反手一撥,將跪倒在面的羅猖撥起,指了指旁邊被捆仙繩綁的嚴嚴實實的冷厲,“你倆,認識?”
“嗯!”起身之後,羅猖依舊以半躬型面對黎辰,指了指冷厲,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叫冷厲,是冷師的直系玄孫,輩分與我相當,我之前瞎了狗眼,從小一直與他兄弟相稱,直到。。。。。。。”
說到這裡,原先哪怕血肉消融都未有一句抱怨的羅猖眼角居然閃過了些許熒光,竟是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談。”見到此景,黎辰眉頭一皺,出言安慰,只是,心中默默含了句“只是未到傷心處。”
聽了黎辰的話,羅猖收了收淚,繼續說道,“直到出現了那個女孩,花一樣的女孩。。。。。。”羅猖的眼睛便癡了,黎辰也彷彿變成了最好的傾聽者,原先叫囂着的冷厲也少有的開始了沉默。天下間彷彿就只剩下羅猖難得輕柔的聲音以及極細之地悠悠的風聲。
“她叫己,她溫柔,體貼,細密,來自於沒落狐族的旁支雖沒有高貴的要姓,卻是骨子裡透露着那迷人的高貴,與她的性子仿若相離,卻又好似是一種更加完美的結合。她的天賦高超,在遇見我們時修爲竟以比我們高上一個小境界,但是對我們卻毫不嫌棄,她志存高遠,想要重複上古時狐族乃至整個魔族的光輝,併爲之努力,我們與她相逢於極細之地危險的時空亂流,她就我們於危難,那時起,我們便都決定追求她,接下來的日子,每日我們都陪她遊玩,陪她修煉,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此時,羅猖與冷厲兩個生死搏殺的大敵眼角中,竟都透露出了同一種神光,那叫幸福。
“直到有一天。。。。。。”說道這裡,羅猖目露兇光,竟是變成了通紅,“冷厲這畜生居然向己出手!”
“什麼!”聽到這話,黎辰也是大吃一驚。
“不,我沒有!”冷厲痛苦且淒厲的辯駁道,目中滿是苦色。
“你在去尹峰山遊玩時在她的食物中下了青神草將她的修爲直接拖下一個大階級,儘管在我的保護下,她依舊被你打下了山崖!”羅猖聲中充滿了狠厲。
“我。。。。。。我也不想啊。。。。。。”冷厲輕聲說道,雙眼無神,原本生氣勃勃的滿頭金髮,竟是瞬間變得枯燥灰白。
“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羅猖已衝到了冷厲面前,雙手掐準了他的脖子,大聲叱問道。
“因、爲、家、族!”冷厲一字一頓的回答道,語氣平淡,卻又有力,“你們羅家無所畏懼,當初清理狐族時置身事外,但是我獅族卻參與了當年的一切事宜,不論是對要狸的出手還是後期對狐族的清算,都是我三大族一手指揮,己的天賦你曉得,我也曉得,短短十年便從初入妖將中期達到妖將巔峰,甩下我們不僅一個層次,那要是給她千年,給她萬年,那我獅族該當如何!”
“你知道她不會的。。。。。。他一直希望魔族和平的呀。。。。。。”羅猖無力的垂下了緊抓着冷厲脖頸的雙手,悽聲說道。
“是,我是知道。”冷厲眼角含着淚水的笑了笑,“但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我也不允許!家族培養了我,幾乎是我的全部,我不容許絲毫破壞它昌盛的可能,哪怕。。。。。。哪怕我愛她。。。。。。”
“不,你不愛她!全世界只有我是愛她的。”彷彿心中的信仰崩塌,羅猖高聲喝道。
“哼。”冷厲冷笑一聲,“在她死後,你馬上便恢復了本性,雖說恨我如仇寇,但是依舊娶妻三人,白日言她,晚上卻夜夜笙歌,而我呢。我卻待她如妻,這百年來未娶一人,隨身攜帶的是這個!”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石質的墓碑,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故亡妻冷氏己之墓,不幸人冷厲泣立!”
面對冷厲的指責,羅猖啞口無言。而黎辰也不知能說什麼,兩種愛情,兩種態度,便是聖人也無法判斷誰對誰錯,同時,黎辰心中也不禁掀起了對那位奇女子己的好奇,竟是連死了都讓兩位魔界公子一世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