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些死在柳七手上的人有多痛恨柳七,柳七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這次死在他手上的五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歹毒的連環計,如果不是血影神功不負盛名,此刻他恐怕早已死去多時,他甚至到現在還在以爲靳心蘭只是遊戲中的NPC,她之所以說話文諏諏的完全世爲了迷惑他。
不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有不知道的好處,至少走在路上他不用爲此而煩惱。
這之後一路平靜,十多天後他終於趕回大理回到殺手樓。可是迎接他的並不是大家的歡迎,而是隔離審查,當他解釋清楚這一年多的時間爲什麼失蹤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出來後他去找長刀和葉子的時候竟被告之大家已經下山去執行晉級任務去了。仔細詢問之下才知道一年前完成奪功訓練回來的只有九個人,加上失蹤的自己,可以說十七個人出去,回來的只有一半,回來之後活着的人順利晉級成銅級殺手,獲得可以提升十年內力的增元丹一顆,然後開始分派晉級任務,完成一次任務可以得到一顆增元丹,直到完成三次任務後晉級成鐵級殺手,目前已經有三人順利晉級成鐵級殺手了,等其他人全部完成就可以開始鐵級任務了,簡單地解釋完,給他解釋的第三代大殺手小白遞給柳七一張紙,說:“阿九!這是你的晉級任務!完成一個回來領一顆增元丹,你已經晚了一年多了,快去執行吧!”
接過任務柳七,也就是殺手樓中外號阿九的少年答應一聲就去準備了。
當阿九再次走出殺手樓所在的山谷他的模樣又變了,這次易容成一張國字臉的大漢,讓人一看就覺得老實可靠,而他前兩個任務也不難,第一個殺死崆峒派一名弟子,上面給的情報這麼描寫:此人三年前加入崆峒派,目前只學會崆峒派低級武功,但其人頗爲闊綽,曾食大量補氣之物,估計有十年功力。
如果阿九沒有學會血影神功,或是回來的路上沒有吸取至少二十年的功力要對付此人他可能還真要費一番心思,但這些畢竟只是如果,以阿九今時今日的功力再加上大力鷹爪功和血影魔刀,就算對上有三十年功力的高手也未必會輸,假以時日等他再練會《凌空裂帛》,對上有四十年功力的人也有勝算。
所以說這第一個任務很容易就可以完成,一顆增元丹可以說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第二個任務對阿九來說也不是很難,尤其是待他服用第一顆增元丹之後,唯一讓阿九感到有些爲難是最後一個任務,任務的目標竟然是鐵屍梅超風,阿九不明白爲什麼在原著中已經死去的梅超風爲何還活着,不過他也只是想了一下就不再煩惱這個問題,因爲作爲一個殺手他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任務,至於其他不需要他去費神。
果然,只用了十七天阿九就順利地完成前面兩個任務,兩顆增元丹讓他的內力又增加了二十年,加上在這兩個任務目標身上吸來的,算起來阿九身上至少已經有六十年的內力。
之後阿九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金國的都城,因爲根據上面提供的情報梅超風目前正居住在金國的趙王府裡,也就是完顏洪烈的王府,楊康現在居住的地方,看到這個情報阿九已經有點明白,他猜想《大射鵰》開始的時候裡面的人物基本上都比較齊全,可能故事情節也是從小說的開篇開始的,所以反面人物現在一般都還活得不錯,至於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阿九也不能確定。
來到金國的都城後阿九花了兩天的時間打探,發現趙王府守衛森嚴,如果冒然潛入的話可能豎着進去就要橫着出來,當下展示出一個殺手變態的耐性,當天夜裡潛入一間大商行盜得大筆銀票,第二天竟然用五百兩銀子在距離趙王府不遠處買下一處庭院,還請一個廚子、兩個僕傭、兩個丫鬟伺候自己,竟是一副長住的架勢。
如果有玩家知道一個殺手爲了執行一個任務竟然花費數百兩銀子買房置產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按照人民幣與遊戲中白銀的兌換比例,一兩銀子等於一百塊,這五百多兩銀子換成人民幣可就是五萬多啊!
不過阿九卻沒有爲此心疼,畢竟這些錢不是自己辛苦掙來的。
這一住就是一個多月五十多天,也虧得阿九耐心好每天都化裝成形形色色的人圍着趙王府轉圈,早就把周圍地形、王府護衛的分佈、換班時間以及王府主要人員的出入時間摸得一清二楚,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爲知道這些並不代表他就可以破解這些,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看見一對父女在大街上擺擂臺比武招親。
女子二十歲上下,模樣甚是不錯,雖然衣着樸素,但亭亭玉立、珠圓玉潤的身段;溫婉與英氣混合的氣質確實有大街擺擂臺比武招親的姿色。坐在主座上兩鬢霜白、面色愁苦的男子想必就是那女子父親。
人都是有愛湊熱鬧的天性,這金國都城本來就甚是繁華,這大街上擺擂臺比武招親自然招來無數觀衆,阿九走到這裡的時候擂臺上已經有兩個漢子在交手,虎虎生風、你來我往打得甚是熱鬧,不經意間阿九的目光掃過主位上擂臺主人桌上放着的一把鐵槍,阿九兩眼當時就是一亮,心想:莫非這父女兩人是楊鐵心和穆念慈?
當下停下腳步耐着性子往下看,如果真是這兩人在擺擂臺那自己刺殺梅超風的機會就來了。
沒多久臺上就決出了勝負,最後勝利者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瘌痢頭,神情非常齷齪,一雙賊眼盯着穆念慈嘿嘿淫笑,人模人樣地抱拳向楊鐵心施禮,嘴上得意地說:“在下不才僥倖勝出,不知岳父大人何時爲我和令嬡完婚?”
見這樣一個人勝出不論是楊鐵心、穆念慈還是臺下觀衆都感覺不滿,尤其是那男子站在穆念慈身邊那鮮明的對比使得觀衆發出一陣噓聲,不過那男子卻不僅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竟得意洋洋地左顧右盼,好無恥地對着觀衆連連抱拳口稱:“僥倖僥倖!感謝大家的盛情支持!”
臺下阿九見了嘴角不自覺地逸出一絲笑容,只覺很有趣。不過那男子並沒有得意多久就被穆念慈打斷了。
一直默聲不言的楊鐵心忽然出聲。
“小老頭今日之所以在此設擂,是因爲小女念慈從小學了一點家傳武藝,所以希望可以給小女招一能在武藝上勝過她人的好漢,這位壯士還未勝過小女,所以暫時還不算勝出,如果這位壯士真心要娶小女,還請壯士先在武藝上贏過小女!”
楊鐵心不愧是老江湖,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那漢子練的是外家功夫,所以見穆念慈一個白嫩嫩的小姑娘便大咧咧地答應下來。誰知和穆念慈交上手才知道這小姑娘不僅力量遠在自己只上,速度也比自己快多了,一交上就落在下風,十來招一過就被穆念慈一式穿心腳踢下擂臺,當下在穆念慈不屑的眼神和觀衆鬨笑聲中灰溜溜地消失在人羣中。
看到這裡阿九精神一振,因爲根據原著接下來就該輪到楊康出場了,果然,穆念慈颯爽的英姿還沒擺上兩分鐘臺下就又躍上一條矯健的身影,阿九定神一看果然是個一襲華貴服飾的俏公子,只見那人上臺後滿意地上下仔細打量穆念慈一番,輕佻地說:“公子我是八卦門下趙天星!來娶美女回家!”
聽他自稱趙天星阿九一怔,心想怎麼不是楊康?這人說話的口吻怎麼這麼像玩家?難道情況有變?
不提臺下阿九怎麼猜想臺上已經交起手來,穆念慈大概是厭惡此人輕浮所以出手比剛纔狠辣數分,而那趙天星雖然言語輕佻可手下還真不弱,一套指法竟然飄忽不定,穆念慈防守東邊他就攻擊西邊,穆念慈防守西邊他就攻擊東邊,一邊攻擊還一邊用言語挑逗穆念慈,顯得遊刃有餘,阿九凝神觀看發現那指法竟頗爲神妙,恰好這時臺下又躍上去一英俊男子,一掌逼退趙天星後微露冷笑譏諷:“天罡指確實不愧是八卦門的絕學!可惜在閣下手中卻是糟蹋了!”
邊說還邊搖頭以示不屑,穆念慈自知不敵便趁這個機會退到她養父楊鐵心那裡坐山觀虎鬥。而受到這麼赤裸裸侮辱的趙天星頓時大怒,喝問:“你是誰?既然知道我是八卦門下你還敢放肆?”
剛纔躍上擂臺的英俊男子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描金摺扇輕搖着傲然回答:“你還不配知道!”
“放你孃的狗屁!”
趙天星大怒出手,一手天罡指比剛纔更加飄忽,指力也更加強勁,卻見那英俊男子反手把摺扇插在腰帶上雙掌一亮對了上去,轉眼間兩人交手已經七八招,那趙天星已經落在下風,又過三四招忽然開口。
“哼!昊天掌?原來是全真教門下!我趙天星記住了!”
昊天掌?全真教?
阿九心裡剛剛默唸一遍還沒產生什麼想法擂臺上已經出現變化,只見那英俊男子聽了趙天星蘊涵威脅的話後臉上譏笑之色更濃,輕笑一聲:“敢威脅少爺?找死!”
死字剛出口凌厲的一掌已經印在趙天星胸口,中了這麼凌厲的一掌趙天星當場吐出一口鮮血摔落下擂臺,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臺下觀衆頓時起鬨,掌聲如潮,阿九身旁一個花癡類少女兩眼泛着小星星癡迷地看着臺上那英俊男子喃喃地念叨:“真帥!”
阿九看見那穆念慈此時一雙美眸已經牢牢地盯在那英俊男子身上,臉上甚至還出現一絲美麗的紅暈。
然而出乎衆人預料的是那英俊男子竟然看也不看穆念慈一眼轉身就要離開擂臺,這一下穆念慈急了,楊鐵心也急了,當場從座位上站起連忙叫住那英俊男子。
“這位公子請留步!既然公子技壓羣雄,自然就是小女佳婿!還請公子留下商定吉日迎娶小女!”
穆念慈紅着臉低着頭小手捏着衣角,不時羞澀地擡頭看那英俊男子一眼,顯然芳心已經被俘,那英俊男子看了她一眼,撇撇嘴不屑地說:“這種庸脂俗粉如何配得上公子我?”
說着就要跳下擂臺離去,不想楊鐵心氣得說不出話來臺下卻有一憨實的小子插嘴。
“這位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既然贏了就要迎娶這位姑娘嘛!怎可一走了之?”
“你是何人?敢管公子的閒事?”
那英俊男子問完見那小子傻愣愣的,心下不耐躍下擂臺就要離開,誰知那傻小子竟然出手攔住他,一邊打一邊勸:“兄弟!贏了怎可就此離去?”
那英俊男子一邊攻擊那傻小子一邊不耐煩地說:“你喜歡你怎麼不去娶?”
傻小子回答:“贏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兩人你來我往地鬥了半天,忽然“呼啦……”一聲,那英俊男子華貴的衣裳因爲動作幅度過大撕裂出一道大口子,那英俊男子頓時氣得臉都紅了,乾脆三下兩下把外衫脫了準備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多管閒事的傻小子,而那傻小子還在傻呼呼地道歉。
“對不起!弄破你衣服了!不過只要你娶這女子我一定會賠你衣服的!”
“康兒!不要胡鬧了!快和娘回府去吧!”
那英俊男子正要大打出手,旁邊有着衆多護衛守着的軟轎裡忽然傳出一把軟噥噥的婦人聲音,那英俊男子聞言一臉的怒氣頓時化爲笑臉,瞪了傻小子一眼翻上侍衛牽來的駿馬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