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知道已經有一個女高手要來殺他的阿九這些日子一騎,往着北方趕去,他想的很好,越到北方越冷,那裡冬天一片冰天雪地,最適合修煉冰氣,很多高山險峰上更是終年積雪,等練成冰氣後,不要趕多少路就能在西北方向找到無邊無際的大沙漠,沙漠裡的白天不管冬夏都是極熱難擋,修煉炎氣也是再適合不過。
一路上葉子總是開開心心的,作爲一個並不是立志做女強人的女人,能夠離開血腥的殺手生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任何女人都會像她這樣樂而忘憂。
有誰能想象殺人如麻的毒羅剎會有這麼溫柔的笑臉?
也許是退出了江湖,也許是因爲葉子笑臉的影響,阿九這段時間的心情也一直保持着愉快,性格竟也開朗了許多。
一個月零二十七天後,他們終於來到天山地域,阿九和葉子在附近的街市上買了足夠兩人半個月的食物等雪地生活用品後,兩人相中一座高大險峻、峰頂似乎接天的大山,據瞭解天山靈鷲宮所在縹緲峰離這座大山不過十來里路,不要一個小時就能趕到那裡。
不過只想着儘快練成大悲賦上武功的阿九一點去靈鷲宮看看的想法都沒有。
準備好後就和葉子穿着厚厚的羊皮大衣往山上爬。
“阿九!你要練的是什麼功啊?幹嘛非要上這麼冷的山來練?血影神功不用這麼練吧?”
一邊爬山葉子一邊好奇地問阿九。
阿九微微笑了笑,說:“這是秘密!不過我保證等我練成後,第一個就告訴你!”
“真的嗎?不許耍賴?”
葉子笑得很燦爛,一雙好看的杏眼黑白分明發着亮光看着阿九。
“你見過我撒謊嗎?”
阿九看着她的笑臉,心情也跟着愉快起來。
“有!很多次!”
葉子肯定的回答讓阿九一愣,剛想問:什麼時候。葉子笑得眯起雙眼又加上一句:“對敵人地時候!你對敵人說的話十句有七句是假的!你當我不知道?”
見葉子這麼瞭解自己,阿九笑着搖頭說:“可你不是敵人!我怎麼會騙你呢?”
葉子笑得很甜蜜。
爬到半上腰的時候,山石已經被積雪全部覆蓋,葉子嘴裡吐出一口白氣。哈着雙手對阿九說:“阿九!暫時就在這裡吧!太冷了!再往上爬我就吃不消了,我們暫時就在這裡練吧?等我們功力深了再往上爬怎麼樣?”
阿九也感到刺骨地冷了,轉頭去看葉子的時候,見她一張清秀的臉早已凍的通紅,頭髮上也被冷氣凍出一層冰霜來,當下便答應了。
兩人費了小半天功夫纔在積雪下挖出一個深洞,那深洞的一邊鄰着一塊巨大的山石。顯得很牢固,葉子把帶來的皮褥全部鋪在靠山石地那面,笑着對阿九說:“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想過會住在這樣的地方,等我們老了給孫輩們說起這段經歷的時候。一定會讓他們嚮往死的!”
阿九笑着搖頭,暗自感慨葉子做了這麼多年殺手還有這麼浪漫地一面。
說話的時候,阿九已經將帶來的乾糧在雪洞裡放好了,拿出兩大塊幹牛肉,遞給一塊給葉子,就着烈酒兩人簡單地吃了,算是解決了晚餐。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不過雪洞裡還是能見物的,畢竟冰雪的反光效果是很好的,加上夜空中一輪圓月高高地掛着,以阿九他們的功力足可以看清五六米外的事物。
吃完晚餐後。阿九對縮在皮褥裡的葉子說:“你在這裡休息吧!冷了就出去練一會功,我就在外面練功!”
“你不用休息嗎?晚上練功?”
葉子偏着頭看着阿九。不明白阿九要練的是什麼功夫,竟然晚上都不睡覺。
阿九笑笑沒有解釋。拍拍她肩膀就出雪洞了。
出了雪洞。阿九環目四顧,看見身前不遠處有一堆雪很高就過去將雪拂去。果然像他猜想地那樣露出一塊大石來,於是阿九就盤膝坐在那塊大石上,長吁一口氣、緩緩合上雙眼,雙手自然垂放在丹田左右。
隨着時間不停的流逝,冷氣慢慢在阿九身周聚集,頭髮上、羊皮大衣上都慢慢凝結出乾硬地冰霜。
半夜的時候葉子出洞來活動身體、增加身體熱度地時候,看見阿九衣物、頭髮上雖然凝結了冰霜,可是他地臉和裸露在外的雙手卻仍然是紅潤地,除了一些化了冰水將它們打溼,竟一點也沒有凍紅、凍傷的痕跡。
他練的究竟是什麼功夫?這麼神奇?
葉子心裡猜想着,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九在練的絕不是他以前練的血影魔功!別的她不知道,但血影魔功練功時周身會散發一圈血影的事她還是知道的。
可是今晚阿九身周並沒有象徵着血影魔功的血影存在。
話說阿九合上雙眼開始修煉天陰地陽大冰炎氣的第一步冰氣的時候,先是在腦海裡回憶了一遍心法的路線,然後沉下心神開始內視。
丹田裡血色的真氣包裹着七顆靜靜旋轉的血神丹,阿九看着他們有些捨不得,老實說他真的很喜歡血影神功,雖然現在同門的幾個師兄弟在內功上已經有好幾個超越他了,可是他知道這不是因爲血影神功不如他們修煉的功法,而是因爲他沒有突破瓶頸,否則一旦突破他就是同門裡最早進入先天之境的人。(阿九還不知道無情早已進入先天境界,他能發出代表着先天境界的劍芒就是證據)。
不過現在就算再捨不得也要捨得了,因爲血影神功再好也不可能超過天陰地陽大冰炎氣,爲了更高的修爲,阿九咬牙將血影真氣驅使進冰氣的修行路線。
冰氣的修煉路線很
它走的路線竟全是屬性屬陰的經脈、穴道,只不過它在串聯這些經脈、穴道地時候經過了一些奇怪的穴道,使得阿九越來越冷的身子會突然恢復如初。不過就算這樣阿九也感到肉體的巨大痛苦,一次次讓他感到全身血肉被完全冰封地錯覺,每次都在他以爲快要凍死的時候,身體才突然恢復如初。彷彿先前的冰封感覺只是他的錯覺。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每恢復一次,下次就更冷一分的感受還是讓他在心裡咬碎了牙齒,如果不是他心中那種永不服輸的性格在支撐着,估計他早就撐不住了。
也不知道這麼痛苦是因爲這門功法本身就是如此,還是因爲他以前修煉過其他功法導致的。
除此之外,阿九還發現一件怪事。他看到丹田裡地血神丹在隨着血影真氣的流出慢慢的變小。
不知道多久後,也不知道阿九按着冰氣的修煉方法將血影真氣在經脈裡運行了多少周天,阿九突然好象聽到“卟”地一聲輕響,待他仔細去尋找原因的時候。突然看到丹田裡的血影真氣變得血色好濃,可是本來在裡面的血神丹卻一顆也不剩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在真的看見血神丹沒了,阿九心中還是很失落的。
強忍着心裡的失落,阿九收斂心神繼續修煉冰氣。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阿九發現紅色的血影真氣漸漸的又變了,這次它變得淡了些,雖然還是血色的,但這種血色卻似乎變成了透明地,有種白氣繚繞似的。
練成了嗎?
阿九隻是淡淡地轉了一下這個念頭就繼續運行修煉着冰氣。直覺告訴他現在還不應該停,就好象一個在跑步。到了一個極限地時候,雖然感到很累。他卻彷彿能夠感到只要再堅持一會就不會這麼累了。阿九修煉冰氣的時候就有這種玄妙地感覺。
沉入心神修煉地阿九不知時間的流逝,外面地葉子卻一天急似一天。本來她以爲第二天就會醒來的,可是一天天過去了,她都下山置辦過三次食物了,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阿九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不是他身體一直是溫熱的,葉子真的要以爲他已經被凍死了。
她是越來越不懂了,阿九這次練的到底是什麼功夫?怎麼這麼怪異!不僅要來寒冷的雪山上,還會一入定就是近兩個月不吃不喝不醒,天下有哪門內功修煉時是這樣的?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葉子從開始的焦急到現在早已經習慣了,她每天練功之餘都會坐到阿九身旁,在他耳旁說說自己的心事,說說從小到大的一些趣事,有時候她也會看着阿九好象永遠也不會再睜開的雙眼想:如果他就這麼不再醒來,而我就在這裡守着他一輩子,以後有人知道了,我們就會被當作愛情的童話被到處流傳吧……
這一天,阿九忽然感到經脈被修煉出來的冰氣脹得隱隱作痛,他想:也許是該收功的時候了吧?
這麼想着,他就把真氣往丹田裡收,一股股透明的血色真氣緩緩流進丹田,丹田裡的真氣也隨之越來越濃稠。
待大半冰氣進入丹田的時候丹田終於出現異象,丹田裡的冰氣突然大範圍的向裡塌陷,彷彿一座大廈在坍塌,最後只餘下一堆磚石。
而冰氣塌陷的結果自然不會出現一堆磚石!它的結果只是把經脈裡難以再收進去的冰氣一起快速地吸了進去,然後和前面的冰氣一樣往裡塌陷。
當阿九的經脈裡再也沒有冰氣、丹田裡的冰氣也全部塌陷完的時候,阿九詫異地看見丹田裡正有一顆晶瑩剔透的血球在滴溜溜地旋轉着,那血球的樣子,彷彿就是一顆被冰凍過的血神丹,不過它的體積比血神丹還要小!
難道血影神功和冰氣互相融合了?
阿九胡思亂想着,沒有發現那顆小血球還在滴溜溜地旋轉着,一股股吸力因爲它的旋轉越來越大,可是阿九的丹田、經脈裡都再沒有冰氣了,結果阿九的丹田、經脈都開始隱隱作痛了……
這種來自身體內部的疼痛越演越烈,阿九的身體開始劇烈戰抖、身上開始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水。
難道我要走火入魔了?
阿九心裡害怕地想。
“卟……卟……”
忽然,不知道身體哪裡傳來兩聲悶響,隨即阿九感覺頭頂百會和左右腳底涌泉三處要穴各自涌進一股狂亂的冷氣,凍的阿九忍不住大叫出來:“啊……”
震天的吼叫淒厲無比,極具穿透力,嚇得本來在雪洞裡修煉內功的葉子趕緊跑了出來。
見到阿九渾身顫抖,脖頸、額頭這些地方靜脈像小蛇一般壘起突突直跳,看得葉子心痛死了,慌神地一把把阿九抱進懷裡,胡亂地說話:“阿九!阿九!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痛苦?阿九!阿九!快別練了!咱不練了!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功夫咱也別練了……”
吼聲終於漸漸小了下去,阿九身體也漸漸恢復平靜,皮膚上跳起的青筋也平息下去。
葉子緊張地捧着阿九的臉,期待着他能睜開眼來,她感覺自己心臟隨着阿九還沒睜開眼跳動的越來越快,她害怕阿九就這麼去了,可她卻沒勇氣去試阿九鼻前是不是還有呼吸,也不敢去試阿九的手脈還跳不跳。
當她看見阿九睜開眼後,那雙不大的眼睛裡精光四射的時候,她一下子呆住了。
她一時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剛纔那麼痛苦,可現在才平靜下來,精神怎麼比以前還好呢?
先天!這兩個傳說中的字眼突然跳入葉子腦海。異界獸醫超級教師七界傳說無極魔道貌似純潔極品公子